《新婚厌妻》第4章


意识到自己一直不回答问题的不礼貌,宁夏用力撑起身子,朝他虚弱一笑,做自我介绍:“我叫宁夏,今年二十一岁,目前来说,我一无所有……”
话没说完,她胳膊猛然一疼,身子陡然一歪……
“小心……”
☆、第八章:再也没有宁夏,只有靳太太
跌进的怀抱,温暖宽厚,芝兰青桂的气息,萦绕鼻息,耳朵正好贴在他胸口,沉稳规律的心跳,一下下那么有力,宁夏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竟然有点不规律了。
“还好吗?”温润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谢谢!”宁夏拉开两人距离,脸上有不自然的红:“不好意思。”
靳斯年站在床边,双手环胸,抿唇:“那么急着摊开自己,是害怕我出尔反尔?”
心思被猜透,宁夏大方点头,直视他湛黑眼眸:“目前来说,我确实是没有能跟靳先生交易的条件,除了这条命,确切的来说,这条命也是靠您才保住的!那晚我就告诉您了,只要您愿意帮我,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无条件答应!”
“哦?”好看的眉宇微挑,靳斯年道:“方便说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才会让你执念那么深?”
“不共戴天之仇!”只要想起杜子恒和姚静,宁夏就好像一瞬间跟变了个人似得,周身都是杀气:“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宁夏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比他们加诸在我身上的,还要惨痛一百倍,一千倍的代价!”
看着她的理智全然被恨意驱使,眸底快速掠过一抹暗芒:“哪怕嫁给我也愿意?”
“愿意,只要您帮……”突然反应过来,她不敢置信。
他刚说什么,嫁给他?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他三十有三了,真的如传言所说的那样,还是单身?
三十多岁的男人,感情不可能还是一张白纸,更别说是他这样出类拔萃的。
而他却对相识不深的她提出这样的条件,即使宁夏报仇心切,却还是有了一丝犹豫。
“不愿意?”靳斯年略带一丝自嘲:“也是,你不过才二十一,整整十二岁的差距,当我没说,你好好休息!”
欣长俊挺的男性背影,好似染了落寞,宁夏咬唇:“我结过婚!”
刚才之所以没立刻答应,和杜子恒还没离婚,是最主要的原因。
“这样啊!”靳斯年拖长尾音:“那如果,你现在是未婚呢?”
“……”宁夏有点不明白:“靳先生不妨直说。”
靳斯年打开了正对着宁夏的墙上的LED电视:“在你昏睡的那段时间,这条新闻轰动全H市。”
电视上播放的是录制的新闻。
“宁氏千金,因生产时突然得到父亲去死的消息,情绪一度崩溃,精神上出现了严重问题,其丈夫杜氏集团少东,为了她的健康,不得不忍痛送她去精神院疗养,却没想到,她竟会引火自尽……”
看到这里,宁夏大笑:“好一个引火自尽!!!”
聪明如杜子恒,却被姚静玩弄于鼓掌之间,这也简直证明了她的悲哀,爱与不爱的差距,实在太明显。
“所以宁夏已经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宁夏看着靳斯年,嘴角勾起自嘲,眸底却是寒光蚀骨:“我答应你,从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宁夏,只有靳太太!”
☆、第九章:靳太太,这是我们的孩子
事后,宁夏也仔细想了靳斯年提出那个条件的动机,千万种可能里,却没有一种是……
“这是……”宁夏被摇篮里,那个睡的香甜,看起来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弄蒙了:“你的孩子?”
说完,宁夏突然意识到什么,忙又道:“靳先生,不好意思,我刚才鲁莽了。”
“还叫靳先生?”靳斯年眉宇微蹙:“出于礼貌,我是不是也得叫你靳太太?”
“……”不过短短几天,宁夏发现,所有对他的传言,跟他真的一点也贴合不上。
他好像很喜欢笑,对她,甚至是对下人都是和颜悦色,清隽笑靥总是挂在唇角,一点架子都没有,还时不时的跟现在这样,幽默的开个小玩笑。
是他在伪装,还是真的就是如此?
愣神间,双手一沉,是他把熟睡的孩子,递到了她怀里:“靳琰灏,咱们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
见宁夏眼神越来越茫然,靳斯年揉她脑袋,动作是那么的自然而然,就仿佛做过千万遍:“傻瓜,从孩子的长相上看,不难看出孩子确实是我的,两个半月!只可惜孩子的母亲,生产他的时候,出了意外。至于为什么会说要娶你,说出来你可能会认为我在欺骗你,遇到你的那晚,小家伙也在车里,一直哭闹不止的他,经过你身边时突然不哭了,若不是因为他,坦白讲,我可能没那么好心。”
所以自己有今天,全都是拜这个小家伙所赐?
且不说这话的真假度,宁夏好像对这个孩子也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按理说,她现在对小孩子应该很抵触,毕竟曾有过那样的不堪,可是……
怀里抱着的小人儿,软软的,暖暖的,散发着好闻的奶香味,宁夏不自觉的抱着他轻轻晃了晃。
好似有感应一样,他睁开了黑白分明的双眼,那么纯净,不染一丝杂质,直直的与她对视,不知怎的,宁夏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一种没来由的,莫名其妙的酸楚,袭上心头。
是不是生过孩子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多愁善感,宁夏之前也喜欢孩子,但是却从来没到这样的地步,光是被他看着就莫名想哭。
他确实很像靳斯年,眼睛鼻子嘴巴,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长大了一定比他还要帅气!
宁夏舍不得移开眼,甚至还鬼使神差的,真的像个母亲一样,温柔的轻唤他的名字:“靳琰灏,靳琰灏,灏灏……”
他仿佛能听懂一样,对她咧嘴。
“他笑了……”仿佛发现新大陆一样,宁夏一瞬间高兴的忘乎所以,抱着孩子往靳斯年跟前凑:“你快看,他对我笑了,他能听的懂我叫他的名字,他在回应我。”
流连在她和孩子之间的眸光,深不可测,他道:“都说了他喜欢你,看来你也挺喜欢他的,我这个决定没有下错……”
揽着她的肩,把孩子和她一起收纳在宽厚的臂弯:“靳太太,日后我们父子,就拜托你多多关照了。”
☆、第十章:披麻戴孝
一周后,早饭时间,宁夏从晨间新闻上看到,自己葬礼的消息。
一张杜子恒抱着孩子,站在灵堂上看着她黑白照片,估计在得意的背影画面,被说成伤心难过,接着大肆宣扬,他是如何的深情不寿。
宁夏握着叉子的手,青筋毕露,主位上的靳斯年见状,手握上她的,嗓音温润:“要想报仇,首先你得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被他们所左右。”
他手心滚烫的温度,让她被恨意驱使的心,奇迹般的安定下来,抬眸看他,对视上他染笑的黑眸,宁夏咬唇,这是相处这么多天以来,她第一次对他提要求:“我想去葬礼现场!”
“好!”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宁夏的错觉,竟听出了几分宠溺。
宁夏以为,他会让家里的司机陪她,谁知道……
“你今天不忙?”他最近好像在忙着靳氏在H市的分公司成立的事情,每天早出晚归,在家的时间,也大都在书房里,不过也还是会抽出时间陪她和孩子。
每当那个时候,宁夏都会忍不住脸红,为他过于亲昵的温柔。
明明就还算陌生人,他却总是喜欢对她动手动脚,揉脑袋,刮鼻子,捏脸蛋……
把她当成小孩子一般!
相处越久,她越茫然,不是交易吗,他这态度……
就比如现在,他居然这样回她:“任何事情都没你重要!”
宁夏:“……”
四十分钟后,靳斯年在一家H市比较有名的殡仪馆对面的马路上停下车子。
“要进去吗?”靳斯年问一直盯着对面街,情绪越来越激动的宁夏。
“不了,等下送葬队伍就会出来。”即使再怎么情绪激动,她还是尚有一丝理智存在的,现在里面人多眼杂的,大多数都是熟人,进去万一被发现,那她的报仇计划还怎么展开。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白色的丧葬队缓缓从殡仪馆里出来,为首的是抱着她遗像的杜子恒,身后跟着姚静,怀里抱着孩子,孩子还可笑的以她后代的规矩,披麻戴孝!
看到这,宁夏笑了,眼睛却一片赤红:“姚静让自己的孩子替我披麻戴孝,这是在咒自己早死吗?”
重眸幽光隐去,靳斯年惊讶:“孩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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