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不觉》第39章


靳恒远说:“不,你和我一起住二楼。”
聂瑶想想,觉得也对。
聂瑶被安排进了靳恒远隔壁的房间,房间比她之前租的整个房子还大,里面各种起居设施一应俱全,地上有和靳恒远房间一样的长毛地毯,踩在上面柔柔软软的,能舒服到人的心里去。
靳恒远跟进来问她:“这个房间可以吗?”
聂瑶站在房中间点点头,声音低低地问:“我的小狗呢?”
“我刚问过,管家带它去打疫苗了,一会儿回来就拿给你。”
聂瑶没有接话,她走到窗前,看着在轻风里舞动的绿色纱幔窗帘,抬手轻轻地拨弄着。
这房间华丽的让她觉得无所适从,墙壁是淡淡的青草绿;床很大,看上去松软而舒适,上面铺着翠绿色的床单,床单上绘着不知名的黄色花卉,一切看上去都赏心悦目,可聂瑶心里却对自己当下的处境忽有了些许的尴尬。
靳恒远倒是自然而从容,他看了眼聂瑶并不多的行李,说:“你先休整一下,一会儿我带你去周围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聂瑶看向他,仍旧只是点点头。
之后,聂瑶并没有真的和靳恒远一起出去熟悉环境,而是托词待在了自己的房间里,跟那只她捡来的小狗待在一起。
晚些时候,靳恒远来到聂瑶的房门口,在门口停了停,才轻声敲门,直等到聂瑶应声,他才开门走进去。
聂瑶靠坐在床脚的地毯上,手扶着一只瓷碗,正在喂小狗喝牛奶,担心弄脏地毯,她把自己的擦脸毛巾垫在了碗下。
她转过头看向靳恒远,微微笑了笑,用尽量自然的语气,看似随意地问:“你喜欢小狗吗?”
靳恒远身上穿着宽松的家居服,他坐到聂瑶身旁,看着那只小狗,小狗是浅黄色,圆滚滚的小脑袋,正吞吐着粉嫩的小舌头,舔食着大瓷碗里的牛奶,憨态可掬的小模样。
聂瑶等不及地小声追问:“不喜欢吗?”
靳恒远摸摸小狗的身子,说:“喜欢,这么可爱的小东西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聂瑶看着小狗,说:“可它是被人遗弃的,确实是有人不喜欢它。”
这时小狗吃饱了,蹭到聂瑶的腿边,哼哼唧唧地要抱。
聂瑶便把小狗抱进怀里,轻轻地抚摸它的小身子,小狗很享受地眯缝着眼睛,看着一旁的靳恒远。
聂瑶身上穿着白蓝相见的长款系带睡袍,是毛绒绒的法兰绒质地,怀里抱着个同样毛绒绒的小幼狗,都眨着一双漆黑乌亮的眼睛。
靳恒远顿时觉得眼前的画面格外的温馨和谐,这个家,终于又有了使他温暖,让他留恋的存在。
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抚弄聂瑶半湿的发,说:“我喜欢。”
聂瑶这时站起身,将小狗放进窗下的布艺小狗窝里,同时说:“它现在小,可以睡在这里,可它是大型犬,将来会长得很大,你愿意把它放在你的花园里吗?”
靳恒远说:“为什么不呢?”
聂瑶说:“可它是只土狗,是很低等的品种,这或许就是它被遗弃的原因,你养这种狗不怕降低自己的身份吗?”
靳恒远笑起来:“我的身份要用一只狗来彰显?”
聂瑶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说:“就连住鸽子楼的人都会买名犬来养。”
“所以呢?”靳恒远问。
聂瑶看着他,说:“你住豪宅却养只几十块钱的土狗。”
靳恒远不以为意:“那又怎样?”
聂瑶沉吟了下,说:“你不怕会被人嘲笑吗?”
靳恒远脸上的笑意犹在:“嘲笑我可不容易,我通常会把那当做是嫉妒。”
“嫉妒?”聂瑶也笑了,“你当真认为会有人嫉妒你养只不值钱的小土狗吗?”
靳恒远的语气是一贯的慢条斯理,说:“嘲笑别人是最需要资本的,只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才会去嘲笑别人。何必在乎那样的人呢?”他站起来走到聂瑶身前,抬手环住聂瑶的腰,用额头顶了下聂瑶的额角,“你这小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你放心,前后花园随它跑,只要它愿意。”
聂瑶此刻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对于靳恒远的搂抱,她这时没做出任何的反应。
靳恒远感觉怀里的人毛绒绒,抱起来柔柔软软,触感很舒服,又嗅到了聂瑶身上的清新味道,那是刚刚沐浴过的浴液清香。
他情不自禁地将脸贴近聂瑶的颈项间,心里说:真好,以后每天都可以见到你了。
当温热的呼吸触在聂瑶的肌肤上时,聂瑶像被烫到一样的全身颤憷了下。
她猛然想起曾看到过的一则新闻报道,内容是:有一种疾病叫“性…虐待症”,目前在全世界范围内已知的“性…虐待症”患者中的犯罪者均为男性,罪犯会以伤害女性的肌肤,使对方产生痛苦而得到自身心理上的满足,是一种变态性的心理疾病。
新闻里讲到一则典型的“性…虐待症”患者的犯罪案例,是一名二十一岁的中国籍男青年,他在十一、二岁时突然产生想杀死女孩的想法,并不是因为仇恨,也没有受到外界任何的刺激引导,患者自述就是一种说不清的情感,时隐时现;到十五、六岁时感觉越来越强烈,最终在二十一岁时杀死了一名十八岁的女孩,杀人的过程使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和快感,最后脱…光女孩的衣服,用皮带勒住死者的脖子拖动尸体。
这样的新闻原本只是一眼带过,并无任何感触,可此刻在靳恒远的触碰下,聂瑶电光火石般的想到了这些,内心并因此而产生出了恐惧。
聂瑶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相信到毫不设防的一次次和他有肢体上的接触;相信到一次次和他单独相处在一个空间里;相信到住进他的家里。
是什么引导她走到了这一步,除了对靳恒远的不设防,还有对自身利益的考量。
可是聂瑶现在却想:如果他现在将她杀死,那这世界上连个会为自己的失踪而报警的人都没有。
恰在这时,靳恒远情不自禁地解开了聂瑶腰间的带子。
当他的手触摸到聂瑶腰间的肌肤时,当他的唇触碰到聂瑶锁骨处的肌肤时,聂瑶抬手一把狠抓住了他的衣领,力气大到足可以使人感到窒息。
靳恒远不适地抬起头看聂瑶的脸:“怎么了?”他握住聂瑶的手想拿开,却发现聂瑶攥得很紧,同时看到了聂瑶正在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他。
靳恒远没有任何怀疑地将这些理解为羞涩和紧张,看着这样的聂瑶,靳恒远满眼都是柔情。
“不要这么紧张。”靳恒远温柔地拉住聂瑶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
聂瑶却在这时瞬间发力,挣开他的怀抱,抿紧身上的睡袍,退到了窗边,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靳恒远对这突然的剧烈反应感到意外,但他立刻检讨为是自己刚刚唐突的行为所引起。他忙连声道歉。
聂瑶的脸颊渐渐变成了粉淡的胭脂色,她将视线撇向别处,眼睛尽量不看他,她心里很慌,却力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这样却像极了娇羞的模样。
靳恒远轻柔地叫她的名字,向她保证道:“你放心,我不会勉强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他的语气诚恳而温和,容易使人信任和放开戒备,看着这样亲和而温柔的靳恒远,聂瑶觉得自己刚刚的联想和行为都有些荒唐,可那样的肌肤接触,已经超出了她所能接受的范围,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要对她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对于他来说算是个什么。
看出了聂瑶眼中隐含的畏惧,靳恒远轻声说:“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
☆、第三十七章
聂瑶不好意思地讪笑了下,目光躲闪着没话找话:“你给小狗取个名字吧。”
靳恒远因这样的话题跳跃而笑了笑;顺着她说:“你来取吧;是你改变了它的命运。”
聂瑶心中早有答案;便说:“叫它金刚好不好?”
“金刚?”靳恒远笑,“它是只小母狗;取这样的名字;太彪悍了。”
“取个强硬一点的名字;好养活。”聂瑶认真解释。
靳恒远点头,微笑着说:“好;那就叫这个名字;现在是小金刚;将来是大金刚。”
聂瑶又马上找话题:“岳思思还没有回来吗?她每天回来后会来找你吗?”
“不会。”靳恒远答;“最近几天我都没见过她。”
“那么……”聂瑶声音小小地问;“那么你来找我有事吗?”
“没有事不能来找你吗?”靳恒远抬手为她把腰间的带子系好;逗她说:“你不喜欢我来见你吗?”
聂瑶不答话,只低着头,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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