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不觉》第42章


聂瑶不肯,坚持要去学校食堂吃,唐逸无法,只得同意,可他身上根本没带食堂的学生饭卡,只能带聂瑶去三楼的可收现金的食堂吃。
南大的食堂很大,满眼是一排排的红色桌椅,菜品也种类繁多。
买饭菜时,聂瑶坚持拿那些硬币付款,恼得唐逸脸一阵红一阵白,躲聂瑶远远的。
收钱的师傅见到聂瑶那一包的硬币,表情是很同情,完全没有不耐烦。
聂瑶真没觉得这有什么,因为这里的饭菜真的是很便宜,每份菜都在四元到八元之间,而且居然还可以买半份,听到旁边有同学买了半份菜,聂瑶诧异的不得了,于是就买了好几道不同品种的半份过来。
唐逸不吃,坐在一旁看着聂瑶,垮着脸挖苦她:“你几天没吃饭了?一个女生吃这么多,丢不丢脸。”
聂瑶不理他的揶揄,自顾自地吃着校园餐,咽了一大口饭说:“你看不惯就坐远点。”
唐逸立刻起身离开了座位。
聂瑶头都没抬地继续吃。
不一会儿,面前被人放上一杯可乐,聂瑶抬头看向重新坐下的唐逸。
唐逸喝着自己的那杯,一腿搭在另一腿上,抖着脚,用不耐烦的语气说:“小心噎死你。”
聂瑶看了看那杯饮料,还真挺想喝的,但是不行,能一个人独自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安安稳稳地活到现在,聂瑶有几点警示语时刻记在心里,其中一条就是:别人给的东西不能吃。
聂瑶只好顾左右而言它:“你们学校的饭菜真的很好吃,你为什么不吃?”
唐逸一脸的不屑,用慵懒懒的调子说:“你是没吃过什么好吃的东西吧。”
聂瑶白他一眼:“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要是能让我在这里做学生,我会觉得这辈子都没白活。”
唐逸说:“这有什么难的,你要是真想来,就是我一句话的事。”
聂瑶撇嘴,全不信的表情:“你以为你是谁?”
唐逸目光炯炯地盯着她说:“校长是我亲爷爷,你说我是谁。”
聂瑶立刻瞪大了眼瞧向唐逸,这话聂瑶至少信一半,因为她觉得就唐逸这副样子,真不像是个会好好读书,能考上南大这么好学校的人。
聂瑶当即说:“我想到这里来寄读,你能不能帮我?”
“寄读?”唐逸一脸不明地重复。
聂瑶知道不通过高考直接上这个学校是不现实的,她也不想读四年那么久。
她对唐逸说:“我查过南大的校园官网,有借读和寄读的说法,我的条件只符合借读,但是借读不能参加考试;我想要可以参加考试的寄读,但我没有其它大学的学籍,不符合寄读的规定,你那么有本事,不用让我来做正式生,帮我来寄读就行。”
唐逸被“借读”“寄读”绕得都晕了,片刻才问:“寄读有什么用啊?拿不到毕业证和学位证的。”
聂瑶说:“我知道,我就是想选修一些课,没有证不要紧。”
唐逸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说:“现在这年头大学有的是,有钱就能上,大学文凭满天飞,你这么来读有什么用意啊?”
聂瑶反问他:“那你来读大学是什么用意?”
唐逸敲着桌子,振振有词地说:“年轻人之所以会被强迫去读书,并以美好的前途作诱饵,其实仅仅是为了不让他们到街上去闹事。”
聂瑶嗤了一声:“这是你的想法?”
唐逸答:“是啊,学那些肯定会被忘掉的公式有什么用啊?纯粹是在浪费青春。”
聂瑶问:“那你的青春你觉得做什么不是浪费?”
唐逸冲她飞个媚眼:“风花雪月就不浪费,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聂瑶懒得和他说废话,只问:“我说的寄读行不行?你有这能耐吗?”
唐逸眼眸里含着隐隐的笑意,打了个响指,说:“你不用激我,告诉你,小事一桩,等我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唐公子一出来我就肝颤,这个不健康分子就是拉低这文逼格的。(这文有逼格吗?已经弃疗了~~~)
☆、第三十九章
金盛集团,董事长兼总裁办公室。
靳恒远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办公室里;没有接待过任何人;连午饭也没有吃。
他将金盛过往的所有资金账户都调了出来;与他在哥哥电脑中发现的不寻常之处一一比对,魔鬼藏在细节里;随着查看的深入;一个个疑点被列出来:
首先;通过对加密账户的查验,靳恒远发现有几个账户的兑入兑出时间很有规律;而且数额巨大;
其次;大笔资金的汇入汇出都是在同一间海外银行;而那些账户信息完全不详;只有通过国际刑警才能查得出账户人的身份信息。
而仔细回忆金盛这些年的发展;还有另一些疑点与之相对:
九八年转危为安后;公司以极快的速度在短期内收购了多家超级市场和百货公司,而这些经营领域都是能获得大量现金的地方,除了主要经营负责人;外人很难准确地知道,现金流如此大的地方,每天到底会进出多少钱,他们每天都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大量现金存入银行。
基金会也在同年成立,并将大笔的资金以各种名目汇到海外;并在国内以慈善捐款的名义消化掉大量的资金去向。
也是从九八年开始,金盛与一家叫CST的海外注册公司签订了原料购买协议,之后每个月都会将一大笔钱分别打入该企业在瑞士和巴拿马的户头,而那家公司在一年前被注销,靳恒远甚至怀疑在此之前,那也仅是一家空壳公司。
再想想哥哥靳恒志去世后公司里发生的变化:
首先,在哥哥去世的前五个月,金盛就停止再向那两个户头汇去款项,同时超市和百货公司的营业额也在这五个月里呈明显下滑状态,直到哥哥去世后的几个月才渐渐平稳。
其次,公司财务总监在哥哥去世后离职,理由是身体欠佳,出国修养,并与不久后病逝在了洛杉矶。
再有,基金会也于哥哥去世的前五个月左右,停止了大部分未进行的慈善建设项目。
靳恒远心中的怀疑被一步步证实。
哥哥曾与跨国贩毒集团或者是国际洗黑钱集团有过交往,并以金盛的生意作为掩护,替他们进行了洗钱的犯罪活动。
帮犯罪集团洗黑钱,这是个无比冒险的行为。
如果哥哥想洗手不干,因而惹怒对方,导致被杀,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靳恒远整个人都被悲愤笼罩着,伏在键盘上的手不停地颤抖。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更多。
在哥哥退出后,他们一定会再利用其它企业继续洗钱,那么,他们现在是怎么洗钱的呢?赌场?其他百货超市?还是其他什么?
靳恒远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聂瑶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手里的书,时不时地抬眼看看身侧不远处的欧式落地大钟。
钟摆有节奏地摆动着,就像儿时姥姥家的那款老旧挂钟一样,有钟摆摆动的声音发出来,聂瑶很喜欢这个声音。
聂瑶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她发现靳恒远在生活上并不像她原本想象的那样,会是个事事讲究,处处挑剔的有钱人,相反,靳先生很好相处,虽然他也讲究生活的品质和品位,可他没有教条的习惯。
聂瑶想:男人都是粗糙的吧?他们渴望把日子过的充满情趣,并处处合理,可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用在这上面;如果一个男人在自己如何生活上花的时间和力气太多,那么他用在事业上的时间和力气就相对会少,那他就不会是个事业心很强的人。
聂瑶还发现靳恒远大多时候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但是他并不喜欢独处,他希望身边有个人,这个人不一定要和他说话,但是至少能生动地存在着。
这时有车子进院门的声音,聂瑶知道是靳恒远回来了,她立刻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沙发,并在靳恒远进门时迎上去,亲切地问他:“吃过饭了吗?”
靳恒远一脸的疲惫,他脱下外套,反问她:“你吃过了吗?”
聂瑶用指背揉揉鼻子,犹豫着改口说:“没有,我在等你。”她拿过靳恒远的西装外套,发现他近来的着装越来越正式了。
靳恒远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他喜欢聂瑶偶尔流露出的小女孩一样的小动作,他对聂瑶说:“那现在一起吃吧。”
聂瑶冲他微笑颔首,然后把他的衣服收到衣帽间,赶忙去厨房里热食物。
很快,几个盘碟碗筷被摆好在餐桌上,靳恒远坐过来说了声:“谢谢。”他总是习惯对人礼貌,然后又说,“以后不要等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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