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不觉》第70章


“金盛的日化产品含有毒致癌物;”
“金盛的集团主席因涉嫌经济犯罪被检查机关带走;”
这样的消息在新闻媒体上迅速传播,引起舆论一片哗然。
四十八小时后,靳家别墅。
窗外下着倾盆大雨,天空阴沉晦暗,庭院里的花草在风中剧烈的摇曳着,“金刚”躲在自己的小房子里,寂寞地望着外面的雨线。
一辆银灰色的车子驶到大门口,鸣笛两声。
聂瑶在卧室里忽的站起来,奔到窗前,随后转身冲出了房间。
庭院大门刚缓缓敞开,聂瑶便已经奔到了车前,随后在车子还未停稳时,靳恒远便从车里跳了出来。
两人在大雨中相拥。
靳恒远的卧室里。
聂瑶匆忙在自己的房间里洗了澡,头发都未来得及擦干就跑到靳恒远的房里。
靳恒远也正好刚走浴室里走出来。
聂瑶再一次问:“真的没事了吗?他们还会再带你走吗?”
靳恒远拿毛巾擦她的发发,柔声答:“真的没事了。”他满眼柔情地看着她,“你怎么没走?”
聂瑶答:“你出了这样的事,我怎么能安心地走。”
靳恒远说:“我明天帮你订机票,到学校报到不能迟的。”
聂瑶摇头,肯定地说:“我不走了。”
靳恒远捧住她的脸,疼惜地说:“别傻了,你留下也解决不了什么,我自己可以处理。”
聂瑶扑进他怀里,坚定地说:“不,我不走,就算我帮不了你什么,我也要留在你身边,书什么时候读都可以,错过了今年还有明年后年,我不能在你最难的时候离开你。”
她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知道什么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
靳恒远因这番话而感动的一塌糊涂,他就知道,知道自己没有爱错人。
卧室的床上。
聂瑶躺在靳恒远的臂弯里,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
靳恒远随口问:“如果我一无所有了,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聂瑶抱紧他,语气淡然地说:“我曾住过阴暗潮湿,充满霉味的地下室,曾一天只吃一个馒头,那时就只有我一个人,我都熬过来了,如果有你在身边,就算比这还难还苦,我也不在乎。”黑暗中,靳恒远红了眼眶,他没有说话,只是翻身吻住了聂瑶的唇。
他对她日积月累的情感,在这一瞬间不可遏制地爆发。
和靳恒远亲吻,聂瑶并不是第一次,他的亲吻和怀抱,都是她所熟悉的。尽管此刻在床上,她也没觉得不妥,她对男女之事的了解,仅限于拥抱和亲吻。
她闭着眼睛,抬起双臂环抱住他的臂膀。
可她很快便发现了这次的不同,她被靳恒远接来的行为吓到。
她本能地推拒着,不停地摇头,口里说着拒绝的话,看上去既紧张又害怕。
靳恒远把她的这些反应,理解为那次遭到强…暴后形成的心理障碍,他想要她摆脱那份梦魇,帮她克服心理障碍。
他的动作小心且温柔,不停地在她耳边说着安抚爱恋的话。
暗夜,雨不知何时停了,窗外一片幽静。
聂瑶重新窝回靳恒远的怀抱里,一刻也不想离开他给予的温暖。
靳恒远惊讶又疑惑地问:“你没有被强…暴过?”
聂瑶现在明白了,红着脸小声答:“在你之前,没人对我做过这样的事。”
靳恒远十分不解:“那你为什么要对警察说谎?给假口供是犯法的。”
聂瑶窝在他怀里争辩:“我当时没有说谎,那个歹徒确实有撕我的衣服,确实有摸到我的身体。”
靳恒远当即想:幸好那个歹徒那时车祸死了,不然庭审一定很麻烦,一定会给聂瑶做进一步的身体检查;又想到自己刚刚对她所做的事,靳恒远有种诱…奸了一个未成年少女的错觉,这种错觉让他既有负罪感又对怀里的人充满疼惜之情。
他用额头抵着她的脸侧,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聂瑶捧起他的脸,看着他英俊的眉眼,嗔怪道:“你笑什么呀?”
靳恒远再次吻住她的唇,含糊地说:“小傻瓜,现在的小学生比你懂得都多。”
片刻后,靳恒远抬起头,含情脉脉地说:“小瑶,我们结婚吧。”
聂瑶愣住了。
靳恒远继续说:“嫁给我,我爱你,一辈子都爱你,只爱你。”
聂瑶幸福地笑了,笑得双眼浮起一层雾气,她撇过脸小声怪他:“你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求婚,好讨厌。”
靳恒远闻言轻轻叹息:“是我不好,我不该在这种身处危机的情况下向你求婚,你不愿意,也是很正常的。”
聂瑶见不得他这样哀伤的语气,立刻抱住他,说:“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
靳恒远忍俊不禁地看着她,双眼闪亮亮的。
聂瑶一下领悟到自己上当了,他居然偷换概念骗她。
靳恒远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低头用力地吻住她。
聂瑶不满地捶打他的背,只是动作越来越轻。
这一刻的他们,全身心的投入进了彼此给予的柔情蜜意中,将其他的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可是烦恼真实的存在着,无法彻底忽略。
金盛在媒体的轮番轰炸下,股票已经连续跌停了五个交易日。
这天,靳恒远去公司里了。
聂瑶一个人坐在书房,对着面前的电脑全神贯注地盯着金盛股价的盘中走势。
阴阳烛数据线一直震荡不停,每次在即将跌停的当口便回升起一点,聂瑶的眉头不由得越蹙越紧。
傍晚,靳恒远像普通上班族一样,在正常下班时间到家。
聂瑶听到车声,从书房里跑出来,焦急地说:“有人在暗中收购金盛的股份,我发现有众多个成交金额在百分之五的散户一直在不停地吸盘,这是典型的职业操盘手在避法收购。”
靳恒远双手握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等她说完便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金色锦盒,然后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枚耀眼的钻戒。
聂瑶看到他的动作,便很配合地把手递给他,等着他为自己戴上。
可是靳恒远却只是把戒指放在了她的手心里,并没有要给她佩戴的意思,她说的话他自然都已经知道,金盛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糟糕情况是他以前没有预想到,而此刻已经清楚意识到的。现在已经不难分析出,之前媒体的打压都是有人在背后暗中操控,目的就是拉低金盛的股价,然后趁低恶意收购,而那个背后的始作俑者,靳恒远猜得到是谁。
靳恒远对聂瑶说:“这个戒指是属于你的。”
☆、第十六十章
只这一句话;便没有了下文;可是不难看出他眼中隐忍的苦涩,他现在不敢许诺她幸福的未来,因为他无法预料强劲的对手接下去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事情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他原本没有预料到的了,他甚至困惑;不知差漏出在了哪里。
聂瑶一点都没怪靳恒远未给她戴上戒指的意思;她自己把戒指套在无名指上;甜笑着说:“尺寸正好呢。”
靳恒远坐到沙发上;随手从兜里掏出一张机票放到茶几上,说:“这是你去美国的机票;明天你就走。”
“我不。”聂瑶语气坚决;“我不要去念书了。”
靳恒远面色显出不悦:“你赶紧走,不要留下来给我添乱,我最近忙,没有时间陪你。”
“我不用你陪。”聂瑶立刻说。
聂瑶的执拗劲让靳恒远一时无语,他想再凶她一下,可又实在是做不出来。
聂瑶紧接着说:“你手里有多少金盛的股份?你不能让那个背地里的小人占了多数,应该立刻补仓护盘。”
靳恒远口气淡淡地说:“那样只会在短时间内将金盛的股价抬高。”
聂瑶点头:“那岂不是好事,可以提高对方的收购成本,他们利用媒体制造不好的舆论影响,目的无非就是想压低股价,降低收购金额。这是恶意收购,是违法行为。”
靳恒远闻言却摇头,他明白对方的实力,对方多的就是钱,无数无法洗掉的黑钱可以狂砸进股市里,制造坏舆论的目的只是为了给金盛的覆灭找一个合理的外在表象。
其实靳恒远早就有想过,他一直在不断地收集那伙犯罪分子的罪证,并与国际刑警保持着联系。这些事情他们一旦知道了必定会对他不利,上次的车祸就是明显的警告。如今看来他们是不想要他的命了,改要他靳家的企业了。靳恒远对此不以为惧,就像聂瑶说的那样,恶意收购是违法行为,更何况对方用的是黑钱。
他打算以金盛为筹码,赌这一局,将对方圈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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