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机密》第154章


丁丁:“贺紫达天生有这种魔力,他在我那儿只说了一句‘搬回去吧,丁丁’我就回来了。”
楚风屏笑笑:“我们这一堆人,老老少少的,都已经习惯他那个说一不二的劲头了……又是给文宽写信呢?”
丁丁点头。
楚风屏:“一场战争前后加起来也没多少天,可你们俩是多少年了?我就不明白,信上千思万想,怎么会走到一块儿又都找不到感觉呢?”
“还要更糟糕,不见面是情人,见面是敌人……妈妈,我们是怎么啦?怎么啦?我不想这样,他也不想这样,可我们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地缠住了!弄不清是我们挣扎不出来,还是我们自觉地想被那东西缠得更紧!妈妈,妈妈,谁能救救我们,救救我们俩呢?!”丁丁瞬间爆发的激动,使她淌着内伤极痛的泪水。
楚风屏唯有更紧地搂住女儿。
月下海湾,潮声阵阵。
六年之后。
海浪拍岸,大雨滂沱。浪吼,雷鸣,海天一片交响。
海军基地司令部。巨大的海防沙盘两侧坐满军官,已是中将的大碾子坐在沙盘之首。
参谋长拿着一张纸站着,在介绍台湾军事动态:“今年一月十七日,台湾举行‘精实十三号’年度高级司令部演习,意在验证台军第二代兵力整建的抵御能力。五月十日,举行‘同心十号’军事演习,并首次试射空对空中程导弹。第二日,即五月十一日,又进行了操演电子战,名为‘汉光’的演习。六月二日,美国国防部宣布,美国政府已批准向台湾出售中F…16战斗机的导航和瞄准装备。另外,据可靠消息,年内,台湾将完成‘天弓’导弹的第二次实弹测试和正式成立幻影战斗机部队。”
参谋长坐下。大碾子站起来:“下面,我集中介绍台湾海军以及美国太平洋舰队的近日动态。”
一声炸雷响过。大碾子看看窗外,雨如水幕。
姜家。楚风屏看着电视。
新闻主持人在播报洪汛的紧急消息:“流经我江海市的武郎江与南津河,已突破百年不遇的最高水位十一点七米。根据气象预报,暴雨仍会持续五到七天,水势将有增无减。市防讯指挥部经市委、市政府批准,紧急动员全市四十五岁以下男性,三十岁以下女性组成护堤抢险大军。今日下午,适龄市民已在各区指定地点报名编队。另外,驻本市陆海空三军指战员,在危难险重的堤段,已经连续奋战了十天十夜。”
楚风屏面目严峻。
江水猛如恶龙。
抗灾军民势众如蚁。人群中有挖土填包的周天品、薇拉、司马童、空军大校杜九霄和陆军大校谢盼盼。卫生站里有根儿、丁丁、金达莱和文职军官唐小蕾。
贺家。玻璃窗上,雨水如瀑。
客厅的地上,一片茶壶、茶杯、盘子、碟子,以及各种水果……
贺紫达、谢石榴坐在沙发上。鹿儿敞着军装,站在“示意沙盘”一侧。他的肩章,已是中将。贺紫达的眼睛瞪得溜圆,谢石榴兴奋得满脸放光。
鹿儿:“军事动态大体如此,政治动态电视上天天播,你们都知道。”
贺紫达道:“老蒋、小蒋不在了,现在这位,大陆上不知有没有祖坟,倒是听说他二战时当过日本兵。不好呵,彭老总当年说过一句话,叫什么来着,老号长,五次反围剿时,他骂那个德国人李德的?”
谢石榴:“崽卖爷田不心疼。”
“对,就是这句。只是现在这个姓李的不只是卖田,他是打算从娘老子的肚子上割块肉走!”
鹿儿:“此人已开始跟在日本的屁股后面,响应美国战区导弹防御系统策划。这一北一南,活像支在我们头上和脚上的两个固定的导弹发射架,一旦有事,美国人再在我东部沿海逐点排列两位数以上的游动导弹平台,这半张火网就算织成了。”
贺紫达、谢石榴对视一下,贺紫达一拍沙发扶手:“我们有事可干!”谢石榴亦叫道:“大刀片儿得照磨不误!”
玻璃窗上,如瀑的雨水更大了。
海南岛。石娥也在家看电视。
主持人:“傍晚六点二十一分,十二号堤段出现特大管涌险情,经潜水员初步探摸和卫星定位,大致探明,管涌是因当年日军埋设的一条直通江心的废弃管道造成的,如不立即封堵,干堤崩溃在所难免。但由于水情极端复杂,下水人员有极大可能被吸入管洞,尽管市政府已出资二十万元,目前仍无潜水人员敢于下水施工。”
石娥站起身,关掉电视,拿起电话按了几下号码。石娥语气平缓,但不容商最:“沈总,请给我开一张一百万元的支票。另外给我派辆车子,我要去码头。”
又是一声雷响。
尾声
40
两栖分队部。
七八个男女军人协助上尉贺仪和两名军人迅速换穿蛙人装具。
一军人:“听说有个单位已经悬赏一百万了,还是没人敢下水。”另一军人:“看我们的吧。一分不要。”
贺仪突然问:“直升飞机什么时候到?”值日军官:“还有三分钟。”贺仪:“给我一分钟往家里打个电话。”
那个当年与贺仪一同参加野外生存训练的“细溜”女兵也已是中尉,她边帮贺仪穿戴装具,边低声问:“怎么,你又要留遗嘱?”
贺仪笑了。
贺家,电话铃响。
鹿儿接:“贺紫达家。”
电话:“爷爷,是我,野小子。”
鹿儿:“听清楚再叫,我是你爸爸。”
值班室内,已成蛙人装束的贺仪:“你好,爸爸,我找爷爷,快点儿。”
鹿儿冲贺紫达:“爸爸,野小子找你。”
贺紫达接过电话,咳了两下。
贺仪:“爷爷,结合渡海登陆,我弄了一个特种作战纲要,绝了!电话上不好说,你把家里的传真打开,我给你传过去。”
贺紫达:“知道了。你那个两栖侦察分队的三个疵毛兵,带得怎么样了?”
贺仪:“两个好了一点儿,有一个又让我在歌厅给抓住一回,准备除名打发回家了。”
贺紫达:“疵毛兵有时枪一响倒是好兵,摔打摔打再说!”
贺仪:“是。别忘了开机。再见,爷爷。”
贺紫达放下电话,走到客厅一角的微机前,打开传真设备。
电话又响。鹿儿接:“贺紫达家。”
电话:“老号长,你好。”
鹿儿:“我是贺子答!”
电话:“噢,你是小贺子答,伯伯你好。我找老贺紫达。”
鹿儿冲贺紫达:“又一个,小枣儿的。”
贺紫达接过电话,仍是先咳两声。
国防科大,已是科研室副研究员,某项目攻关组组长的田早,一只手翻着厚厚的数据表,一只手举着电话:“贺爷爷,最近还痛苦吗?”
贺紫达“哈哈”笑起来:“痛苦,更痛苦,看别人冲锋陷阵,自己趴在壕沟里,怎么会不痛苦。”
小枣儿:“台湾海峡的形势,您怎么看?”
贺紫达:“依你贺爷爷的脾气,先捶下它几个前沿岛屿,再说!”
小枣儿兴奋地狠狠拍了三下桌子:“英雄所见略同!”
科研室内几个穿白大褂的男、女科研人员,看着几乎比他们小十岁的头儿,善意地笑着。小枣儿的眼镜震得掉下来,往上推一推:“我的全球战略观,是与其示弱避战,莫如示强遏战。以修好姿态避免战争,不如以强大实力的遏止战争。”
贺紫达显得兴致勃勃,而且谦虚谨慎:“就是,就是!接着说!”
谢石榴笑眯眯地看着贺紫达。鹿儿看着贺仪传过来的文件,听着贺紫达的电话,有些嫉妒:“弄不懂,放着第一个接电话的现役中将副司令不谈,倒和一个退休老头侃得热火朝天。”
谢石榴说道:“鹿儿,你这个好几块牌子的大学生,可别跟你爸爸似的,也弄个大脾气,小心眼儿。”
鹿儿笑笑:“老号长,您放心,我时刻警惕着呢。”
“听不懂了,听不懂了。”贺紫达叫道,“写在纸上,传过来。”
小枣儿捂着嘴和话筒,小声说:“告诉你,最近我要失踪三个星期。国家有关部门,在我校进行增值税专用发票防伪税控第二代系统安全性能评审,我奉命充当超级黑客,对该系统进行攻击试验。我把这套拳脚练熟了,末来一旦爆发大战,我一个人就能把对方的金融系统搞它个人仰马翻。贺爷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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