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成双》第104章


“箫昇……死了……”她轻轻的笑了起来,口腔肺腑血气翻涌,她忍不住弓着身子呕出大口的血,艳色的血沫顺着嘴角滑落到她的下巴、衣领上,狼狈而可怜。
“啊!!!”血气翻涌,长发分飞,漫天白雪里,她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孤儿一样,身上的银色盔甲因打斗而折损破碎,两眼空洞而绝望。
☆、终章
殿外风雪漫天,打斗声、刀剑声以及宫人的嘶吼声不绝入耳,而议政殿内却显得格外的安静。
朝中的大叔朝臣守在殿内,每一个都显得紧张谨慎,竖着耳朵听着一墙之隔的殿外的声响。陛下坐在高位上,单手撑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身后那个受宠的老公公低眉顺眼的伺候着。
每一个人都异常的紧张/担心,外面的风吹草动都会惊得他们神经质的探头张望,然而谁也不敢推开殿门一探究竟,好像这样就可以僵持着佯装着粉饰太平。
“砰”的一声,雕琢精致的木质殿门飞撞进殿,飞雪呼啸,冷风吹得离那扇废了的殿门较近的朝臣缩了缩脖子,他们高扬着长袖抵挡着,余光却瞥见了暗红锦服的莫达。
那是与初次在朝堂上见得那位气质温和衣着迥异的北漠世子截然不同,暗沉的衣色显得他面颊净白,本该是文弱之态却教人生出一种凌然不可侵犯的凌厉,他背后风雪肆虐寒风四起,然而他屹然而不动,仿佛这长雪只是他登场起兴的道具。
他四下看了看,目光触及到高位上的新帝时,才露出了与方才的冷漠不同的微笑:“外面厮杀滔天,好不惨烈,你身为一国之君不领众退敌,却藏身于此苟且偷安,这皇位不要也罢!”言语放肆至极,全然未将新帝放下眼里。
群臣激愤,奈何都是些文臣,只能拂袖怒视,间或大声斥责着,稍有些胆大年轻的文臣走上前去,提着袖子尚未开口说一句话,便被莫达一个挥手击打飞身倒地不起。
面对如此情形,倒使得其余众臣皆不敢轻举妄动,只将自己围成肉墙,堵在莫达和新帝之间,团团围着不让莫达靠近一步,紧张而愤然又满心期盼着外面的武将能及时救驾。
处于中心的新帝,因被迫围住,他脸色铁青,手指才触及腰间的长剑便被他身侧的老公公出手制止,老公公年事已高,额间的皱纹垒成沟壑,他微微的摇了摇头,粗糙的手掌搭在新的手指之上:“陛下切勿着了奸人之计,他只身于此,想必是知道援兵会来,只要坚持下去,他就一定会退出去。”
他的声音在群臣激愤之音中显得格外的微弱而别扭,然每一个字新帝都听得清楚,因为清楚所以知道这样做的代价就是他身边的朝臣,那些平日里因为他的脾气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老臣,那些平日里一贯习惯明哲保身的朝臣。
“朕岂能让你们代朕……”
“胡说什么?你是皇上,是我们的皇上,做为朝臣,能为皇上出生入死是我们的荣幸。”新帝的话还未说完,他的身侧的以为老臣开口便吼道,嘴上的胡须随着他的激愤而上下抖动,晃得新帝的心也随着抖动,他闭口不言,双眼有些微红,脸色依旧有些不好,那朝臣见状也识相的止住不语,仍死死的贴着,警惕的注视着前方的莫达。
这般僵持也不过片刻,几番掌风下来,大半数的文臣皆被莫达拉出圈外,拉出去的文臣都倒在地上,是生是死也不知晓。只余下两三个还围着新帝的跟前,一步也不肯后退。
隐忍至此,新帝显然是到了极限,他用力的推开了守卫在身边的两个文臣和老公公,拔起了腰间佩戴的长剑,剑锋锐利,在地板上划开了一道细长的白线,两眼似有火光,怒视着莫达:“北漠蛮族,竟也敢觊觎我大晞的皇位!”
面对着新帝的突然发难,莫达神情有些莫测,他目光在新帝的身上看了又看,许久才道:“母亲说,她最喜欢的孩子便是大晞的七皇子殿下,乖巧可爱,总时时在帐内缝制着孩童的衣物,却没有一件是给我的。如今,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你,我竟才发现你长得竟有几分像极了她……”他抬起手,像是想要隔空抚摸着新帝的脸颊,可指尖却停在了新帝的眼睛处,“尤其是这双眼睛,像极了她,一样的黑,像是父亲赐给他的夜明珠一样。”
新帝神情透着疑惑,半晌才明白过来,莫达说的是人应该就是早先炀帝(新帝的祖父)在位时赐给北漠君主的和宁长公主,那位才情容貌举世无双的长公主殿下,他的姑姑。
莫达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脸色缓和,不那么盛气凌人,然而下一瞬又忽然冷着脸,放下手,眼神犀利而极具压迫的盯着新帝:“她那么喜欢你,喜欢你们,临到死也想着有朝一日会回到大晞,但是你们?你们又是怎么对待她的,明明说好了议和,相安不到十年,便举兵大肆侵占我北漠的领土,你们可曾想过她的处地,可曾记起她也是你们大晞的皇族?”
他说的是先皇在位的第十七个年头的潭岳一战,只是为了在史册上添一笔丰功伟绩,先帝受激进派的蛊惑同意进军北漠,那场战役领军的便是单梓琰,得郾城以北十三个州郡。
那次战役,大晞境内尚显喜庆之音,北漠却……新帝垂首不语,他能想象的出,身为大晞长公主的和宁公主是一个什么样的境地,北漠君主是那般凶残粗鲁的人,和宁姑姑所承受的痛苦和折磨只会更多。
“这就是你今夜闯入皇宫的理由吗?”新帝抬着头,那双酷似和宁长公主殿下的眼睛微微发红,暗沉龙袍的喜气被他脸上阴沉的神情冲淡了许多。
“还不够吗?”面对着新帝这般一揭而过的态度,莫达有些怒极,但更多的是对自己母亲所得遭遇的不平。这种不平日益蓬勃壮大,直至成长为取而代之的恨意,“你们无用到需要女人和亲才能苟安,即使如此又何必再待在着皇位上?”
“母亲那么喜欢你,你何不如下去陪她!”莫达轻声说道,下一瞬整个身影便滑到了新帝的跟前,他手脚灵动,反之新帝躲闪的便有些狼狈,长剑本该是利器,然而近身搏斗时便显得多余和累赘。
几番打斗之后,让莫达失了耐心,他索性没了之前的和善,整个人在一瞬间都变得凌厉,殿外的飞雪在他的身边打着转,掌风下来便带来了一阵雪沫。
正逢此刻,新帝碍于长剑的束缚,收势不稳,脚下颠簸,莫达瞅准时机,双手成拳,一个蹲步,右拳便朝着新帝的心口挥去,厚重的压迫随着风雪朝着新帝袭去,这一拳若是砸中了,必是不死也难受。
几个躺在地上的朝臣俱是心惊胆战,恨不得替他承受,但最后也只能伏在地上,垂手注视着。之前被新帝推开了的几个朝臣,目眦尽裂,几乎是百米冲刺的速度想冲到新帝身前,但岂能有莫达快。
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响声,新帝被莫达的拳风击倒撞向了殿内的雕有金龙的柱子上,长剑脱离手心,哐当一声伴随落在地上。
新帝捂着心口,狠狠的看着站着的莫达,气血翻涌,低头哇的一声呕出了大口的鲜血。
胜负已分,殿门之外的厮杀声更甚,朝臣俱是心有戚戚,一时之间竟有些颓靡之态。
莫达步步紧逼,他走到新帝的跟前,看着面带怒意的新帝,他神情有些恍惚疑惑,仿佛遇到了什么难题一般,降低了声音道:“我一直在想,母亲为何会喜欢你这样的孩子,脆弱不堪而又阴险狡诈。”
新帝啐了口血水,血沫子喷到了莫达的衣角,与他暗红色的锦服相溶,倒看不出什么分毫,他露出了堪比嘲讽的嗤笑:“呵,姑姑乃是大晞的公主,素来温婉善良,自然喜爱大晞。至于你,你别忘了,你的身上流的是北漠的血液,如此凶悍之人的儿子,姑姑她厌恶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喜欢!”
莫达皱了皱眉头,显然有些生气,他抬着脚踩到新帝的心口,只踩的新帝忍也忍不住低声□□他才觉得舒畅:“今夜之前我一直在想应该给你一个怎样的死法才算妥当,现如今看到你这副模样,我终于想到了。不如把你做成人彘,斩去四肢,这样即便是你站在母亲的面前,她也认不出,你说,好不好?”
新帝盛怒不已,全身发颤,两袖间的双手紧紧的捏成拳头,他发火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莫达,耳边风雪声,嘶吼声,兵甲声声声入耳,然而没有一种声音比莫达的嗓音更令人心颤。
四周群臣闻之色变,匍匐在地的皆是大伸着手想要阻扰,而那边几个尚且完好的朝臣和公公也都齐齐的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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