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重生日记》第6章


铱抟簧桶涯忝侨叶及笕ゼ佟J裁词焙蛟敢馑担裁词焙蚱鹄础!?br /> 两人碍于颜氏的淫威,到底不敢供出她来。只得对视一眼,慢腾腾地去院子里跪着。
谢凉萤的院子里铺的是石子路,跪在上头一时半会儿还没什么感觉,时间久了就觉得腿疼痛不堪。偏谢凉萤见她们不肯说出指使者,心头恼怒,又让她们顶了十块砖。这还不算完,清夏在她的指挥下,不断地往二人身上泼冰水。
眼下虽未入冬,夜里也是寒风阵阵,冰水泼在身上被风一吹,越发冷的刺骨。清秋还好些,年纪小血气旺,连嬷嬷可就遭罪了,几次身形不稳,头上的砖头都要掉下来了。
谢凉萤穿着披袄,手捧熏炉,坐在廊下,就这么看着院子里跪着的冷的发抖的二人。
清秋艰难地抬头。廊下灯笼的烛光映照在谢凉萤的身上,头上的簪钗熠熠生辉,刺痛了她的眼睛。
终于她抵不住了折磨,扔下了头上的砖头,跌跌撞撞地跑到谢凉萤的跟前,带着哭音喊道:“是夫人!夫人叫我们干的!”
连嬷嬷本还绷着一口气,见清秋招了,身上也就没了劲,一下摊在了地上。头上的砖头掉下来正好擦过她的脸,火辣辣的痛。
“夫人……是夫人让我们干的。”连嬷嬷有气无力地道,“姑娘,可怜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吧。夫人的话,我们哪敢驳了。”
竟然是……颜氏。
谢凉萤愣在原地,无论她怎么想,都猜不到。她第一反应是连嬷嬷和清秋在骗她。说破天去都没人信,亲娘会叫人来偷自己女儿房里的东西。可转念一想,颜氏都敢在马草里下药,想让自己坠马。坠马之祸可大可小,可是能丢了性命的事。一个想要自己命的母亲,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呢。
看来重活一世,能让自己知道很多有趣的事。
谢凉萤站起身来,看了眼天上挂着的皎月,吩咐道:“你们进来吧。”
☆、第5章
连嬷嬷和清秋二人互相扶持着,跟在谢凉萤的后头进了屋子。没了冷风吹着,两人感觉好多了,但身上的凉意并非一时半会儿就能散去的,仍旧打着寒战。
谢凉萤有些看不过去,到底伺候了自己这许多年,便令清夏去唤人给她们取了干净的新衣服过来。
院里伺候的小丫鬟们早就被方才那阵仗给吓坏了,一个个都远远地躲了。见清夏出来,还以为是要叫自己去吃挂落,慌得都不敢靠近。勉强有几个胆子大些的,上去听了吩咐,知道是替连嬷嬷和清秋拿衣服,心中一块大石便落下,忙不迭地去了她们屋子里,生怕晚一刻就被抓住一顿好揍。
连嬷嬷和清秋从清夏手里取了衣服,在屏风后头换好后,期期艾艾地彼此互相推着出来了。站在离谢凉萤十步远的地方,仿佛一旦谢凉萤有个动作,她们就能立即落跑似的。
谢凉萤抿了一口茶,余光扫了她们一眼。见两人正彼此暗暗使着眼色,想来是在揣测自己下一步会怎么做。她不动声色地盖好了茶碗盖子,在屋子里一片静谧之时,猛地把一碗带着茶汁的描金白骨瓷盖碗往二人脚下一砸。
浅绿的茶汤连着茶叶渣溅到了她们的鞋上,茶汁从缎面上浸透下去,弄湿了里头的棉里子。因不是非常烫,倒也无甚大碍,不过是鞋子的缎面上头有了茶渍,显得不是那么好看鲜亮了。脚边散落的一地碎瓷看着叫人有些心惊。
连嬷嬷大着胆子偷眼觑了谢凉萤,见那位自己一直伺候着的姑娘如今面色阴沉,里头透着一点平静,丝毫不见往日的鲁莽之性。谢凉萤是她看着长大的,还在襁褓中时,她便被颜氏派来伺候。可以说,谢凉萤眨一下眼睛,连嬷嬷就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但今夜这位姑娘的表现,让连嬷嬷觉得全然陌生,没有半点往日的熟悉感。由此她终于确定了谢凉萤性情大变——这原是下人们之间的猜测罢了。
谢凉萤冷哼一声,“莫要以为把脏水泼到我娘身上,我便能饶了你们。以为我叫你们进来是为了什么?不过是怕你们在外头声那般大,叫人听了去,还以为真是我娘做了什么。”她朝清夏使了个眼色,“去把门关起来。”
清夏默然领命。
谢凉萤满意地看着清夏不发一言地遵从自己的命令办事,心道难怪前世清夏能得薛简青眼,最后竟配了自己的三管事。自己身边没几个能堪大用的,偶尔出一个清夏,自然显了出来。
她又把目光放在了静若寒蝉的连嬷嬷和清秋身上,心下沉吟。
谢凉萤并不是个不记恩情的人,否则前世也不会被谢家捏着鼻子走到那地步。连嬷嬷和清秋到底跟在她身边那么多年,小事兴许记不得,大事还是记在心里的。她记得很清楚,连嬷嬷在自己与薛简订了亲后,便被颜氏借着年老的由头,发配去了京郊的庄子上,自己怎么哀求没用,不过几日,就得知她得了急病暴毙的消息。当时自己还狠哭了一场。
而清秋呢……谢凉萤慢慢地抬起眼帘,看了她一眼,又垂下。
前世的清秋最后勾搭上了自己的大堂哥,被收了房,将大堂哥迷得不行,大有宠妾灭妻的倾向。因闹出了这事,大伯母和自己母亲便闹翻了。两人各有说辞,谁也说不过谁,此后两人便再也不曾说上一句话。不过好景也不长久,查出怀孕的清秋还没等母凭子贵,就因流产失血过多而亡。
不知道现在清秋有没有和自己那位醉情女色之中的大堂哥搭上线。
谢凉萤收回了思绪,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不说实话,妄图把责任推到主子身上,就莫要怪我不念旧情。贪了东西,惠及家人,我不会仅仅绑了你们,连带着一家子我都不会放过。”
语气并不重,但是其中含着的威严叫连嬷嬷和清秋不住打颤。
谢凉萤到底还是坐得住云阳侯府的,处理家事上还是有一手,只是对上谢家时脑子不清楚罢了。重生后知道了事情原委,自然对谢家人不假辞色,将自己前世所会的一切都付诸他们身上。
连嬷嬷一听祸及家人,双身一软吓瘫在地上,口中不住道:“姑娘明鉴,老奴便是再大的胆子,也不敢私自拿主人家的东西出去变卖。真是夫人叫我们做的。”
边上吓得一同跪下来的清秋不住地点头,眼泪刷刷地往下掉。
“哦?你既然说是娘让你们做的,那你们倒说说看,娘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她若真想要东西,何不亲自来跟我讨了,难道我还会舍不得东西不成。”谢凉萤柳眉一竖,“简直一派胡言!”
连嬷嬷不得不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其实早几年前,家里头就入不敷出了。老夫人为着能叫家里面看着体面些,不得不拿出了自己的体己来补贴。原还想叫大夫人把嫁妆拿出来的,只是大夫人愣是不答应。老夫人担心若硬是要了大夫人的嫁妆,魏家那里不好交代。二夫人素来是个貔貅性子,只进不出,要想从她手里拿出来东西,比登天还难。她又是个破落户的性子,到时候岂不闹翻了天。”
谢凉萤看着连嬷嬷,在心里分析起她的话来。
连嬷嬷说的当然是真话,为了保命这时她是什么都敢说了。
“唯有夫人是老夫人的嫡亲侄女,但凡老夫人的话,夫人莫敢不从。只是谢家上下几十口人呢,光夫人一人哪里吃得消。从去年开始,夫人的嫁妆便剩的不多了。无奈之下,”连嬷嬷咬咬牙,接着道,“夫人便想到了从姑娘这里取了一些值钱的赏赐,因是宫里头的官家东西,轻易不好出手,只得把上头的宝石拆了或变卖或当礼送人,将金子融了,暂救一时之急。”
连嬷嬷连连磕头,额际都隐隐可见血迹,“老奴所说全是真的,姑娘千万信我这遭。”
谢凉萤并不吃这套,嗤笑道:“我信你的可多着呢,要不怎么会把库房的钥匙给你保管。你失信于我,叫我如何信你?不说旁的,只言谢家这一件。若家里头真的不好过了,为何我屋里、夫人屋里的东西都不见半点差?哪里看得出半丝不妥来。”
连嬷嬷道:“大件东西不好出手,带出去了熟悉的人家也晓得是谢家的。这不是就与老夫人所想的正好岔开了?姑娘同屋里伺候的这两个年纪还小,所以分辨不出。其实三年前,家里用的炭就已经不如过去了。以前大都是拿了家里老爷们得的中等银骨炭同柴炭去换上等的银骨炭,如今皆是三等银骨炭掺了菊花碳。因都不出烟气,所以轻易辨不出来。姑娘许是忘了,三年前二夫人还因炭差了闹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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