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重生日记》第37章


坏袅恕?br /> 谢家祖母在如嬷嬷的搀扶下,立定,朝谢乐知扬了扬下巴,“你说。”私心里,她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儿子和孙子会做这等事。她需要一个解释,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娘还记得我当年在江南求学时的同窗么?他上京赴考时曾在家里小住过。”
谢家祖母细细想了一番,不太确定地问:“你是说……那个吴彦?”
谢乐知叹了口气,“正是他。”
“他不是落榜之后回乡没多久就死了?怎么?这事还扯上了个死人?”谢家祖母冷笑,“你就是想给自己开脱,也给我找个好些的说辞出来。”
“吴兄去世时,我恰好外放在他家乡附近,得知他病重便去探望。他曾叮嘱我好好照顾家人,我念及同窗情谊便答应了。可他妻子在他死后带着女儿改嫁,我也因此失了她们的音讯。”
后面的话不等谢乐知说出口,谢家祖母就猜出来了。“你的意思……那个女子是吴彦的后人?”她见谢乐知和谢初泉点头,又问道,“那女子怎会又同柴晋扯上干系?”
“这事儿倒说来话长了……”
吴彦去的早,至死也只有一女,唤作吴怡。他妻子舍不下孩子,所以带着拖油瓶改了嫁。只是那吴怡不甘心久居乡间,听说父亲曾托京中高官照顾自己后,收拾了些细软,瞒着母亲北上京城。只是还不等入京,就羊入虎口,被拐子绑了卖进京城的勾栏地。
这下倒是好,京城到了。但已为贱籍的她被青楼妈妈盯得紧,根本出不得楼。这日被逼得紧了,不愿卖身的吴怡索性把心一横,从楼上跳了下来,正好摔在经过楼外的柴晋跟前。
这一跳,倒了了她的夙愿。
吴怡拼着晕过去前,取了当年吴彦与谢乐知的信物,取信于柴晋,就此得了救。在养伤期间,得知了柴晋的身份,心思活络的吴怡自然不会放过这条大鱼。
柴晋原打算等吴怡伤好了,把谢乐知叫来相见。只是没想到,惯来唯有他替人设下温柔乡的局,这一遭却把自己也给陷进去了。温柔小意的吴怡使出浑身解数,总算逮着了时机。那日被母亲和妻子吵得头昏脑胀的柴晋,在美人的疏解下不由得心生怜意。两人半推半就地成了好事。
吴怡就此成了柴晋养在外头的人。
不过柴晋心里还念着谢吴两家的事儿,到底还是把谢乐知给请了过去。
谢乐知见了两人的相处情形,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他不好当面对柴晋说什么,只得私下劝说吴怡离开京城。只是吴怡固执得很,眼下又得了柴晋的些许宠爱,怎愿就此罢手。
“娘是知道澄芳的性子,同妹妹那般相像,若是晓得柴晋有了外室,怎可就此罢休?”谢乐知叹道,“老柴王妃又不喜她,若是就此生出些事儿来,怕是咱们几家都不得安生。我一面顾忌当年对吴兄的许诺,一面又怕日后……澄芳闹将起来,岂是说着玩儿的。”
谢初泉此时却问道:“祖母怎知这回事的?”
谢家祖母对谢乐知的话将信将疑,但心里的天平已经倾向了谢乐知。她对谢乐知的分析很是赞同。柳澄芳因为母亲的事,尤其厌恶小妾外室,若知道柴晋养了人必是会闹起来。心里正想着这事儿怎么解决,听到谢初泉问她,脱口而出,“是阿萤跟我说的。”
谢初泉奇道:“阿萤怎会知道这事儿?”他与谢乐知对视一眼,又望向谢家祖母,“阿萤怎么同祖母说的?”
谢家祖母眯了眼,回忆起谢凉萤当时的举动,当时不觉如何,如今想来却觉得处处可疑。
谢凉萤彼时说“京城都传遍了”,这话是她在外头听人说的,还是夸大其实了?她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
若谢凉萤早就知道这事,为什么当时不来告诉自己,偏要选在那个节骨眼上?
谢乐知与谢初泉看着谢家祖母的脸渐渐沉了下来,都不敢说话。
谢家祖母深吸一口气,仿佛刚从思绪中清醒过来。她朝父子俩挥挥手,“你们先回房去。”
谢乐知问道:“那……病?”
谢家祖母顿了顿,“要好,怕是难了。”
三人相顾无言,最后还是谢乐知打破了沉默,“等太医过来看过再说吧。”
父子俩一同回去。谢家祖母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树丛后头,转身回屋子。
“去,派个人给我盯着阿萤。”
如嬷嬷搀着谢家祖母,同她一般以极低的声音问道:“老夫人想知道五小姐同哪些人来往?”
谢家祖母眸光一敛,“我还要知道她现在常去哪儿,私底下到底在搞什么鬼!给我查的清清楚楚的,一丝半点都不准漏下。”
如嬷嬷自是应下。
☆、第33章
谢凉萤坐在二楼,越过窗栏上放着的花草往楼下看。一个熟悉的身影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往阴暗的小巷中躲了躲。
魏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自打东家的妹妹出了事,谢家似乎特别担心东家呢。”
谢凉萤漫不经心地应道:“是么?”
“楼下那人,我都见过好几次了。”魏阳把桌上散落着的杂物一一收拾归整,“人也没上铺子来问,只是呆着看。尤其东家过来的时候,看地尤其紧。”
“我家这呆子,都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薛简对魏阳道,“长公主让我过来取些要用的脂米分。”
魏阳早就备下的东西一一取了出来包好。
谢凉萤斜睨了薛简一眼,“说谁呆子呢。”
薛简趁着魏阳转身,捏了捏谢凉萤的鼻子,“除了你,这屋里还有哪个称得上呆子。”在魏阳转过来的刹那,他又立刻收了手,装作一派君子模样,“我都替你赶过好几次苍蝇了。”
“我背后又没长眼睛,哪里看得到有没有人跟着。”谢凉萤话说一半,愣了下。她能用的人实在太少了,今日这事如果不是自己无意看到,怕是一直不知道。
薛简抓起桌上谢凉萤喝了一半的茶,“咕咚咚”地一口闷下,“看你脸上就知道在想什么。”
谢凉萤搓了搓自己的脸,“真有那么明显?”
薛简故作认真地点头道:“有。”
魏阳不动声色地走到薛简的边上,把包好的东西塞他怀里,“拿了东西赶紧走。”
薛简手忙脚乱地拿好了塞过来的那一大包脂米分,“来者是客,就这么把客人往外头赶?”
魏阳微微侧头,朝薛简眯了眯眼,“对东家动手动脚的,那可不是客人,是登徒子。”
谢凉萤捏了根江米条用牙齿慢慢磨着,难得看薛简吃瘪是件很叫人高兴的事情。
瞥了眼笑开了花的谢凉萤,薛简恶狠狠地道:“等晚上没人了再收拾你。”他这是要去和安长公主的府上,顺带路过这儿,取了东西就要走,并不能多留。
慢慢下了楼,薛简心道,莫非方才自己对谢凉萤动手动脚被魏阳看见了?难道他后头长了眼睛?不然怎么看得到?
魏阳等薛简走后,冷不丁地问:“云阳侯常在晚上去见东家?”
谢凉萤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嗯,谢家也没人拦着,兴许想着我俩都定亲了,睁一眼闭一眼行个方便吧。”
“如此成何体统!”魏阳突然正色道,“谢家没人顾着东家,东家怎可如此不知自爱。若叫人晓得你同云阳侯私会,难免于名声有碍。”
谢凉萤被他说地一愣,有点懵地缓缓点头,“嗯……我知道了……”
为什么会有一种被长辈训话的感觉。
得了谢凉萤的保证,魏阳才缓和了表情,又恢复到往日那般。他也知道,这事儿怪不了谢凉萤。薛简有武艺,除了皇宫怕是满京城都是来去自如,谢凉萤就是想挡也挡不住。何况谢家还大行方便之门。
不行!魏阳放下正在记账的笔。自己得想个法子,治一治这薛简才是。
谢凉萤轻轻咬着唇,在魏阳背后探头探脑地看他。今天总觉得魏阳打薛简来了之后有些不对,他们两个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上次在蔡御医那儿也是这样。
魏阳搓了搓手,决定今日早些给自己放工。他道:“东家,今日我有些事儿……”
还不等他说完,谢凉萤一口应下,“放放放,魏先生有事尽管去就是了。”
反正现在脂米分铺子差不多日进斗金,根本不在乎早关这半天门。
魏阳放心地点点头,“那我送东家回去。”
“不了。”谢凉萤道,“先生若办完了事,可否替我跑一趟腿?”
魏阳挑眉,示意谢凉萤接着说。
谢凉萤道:“这几日家里看我看得紧,我怕是去不了蔡御医那儿了。还请先生替我去见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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