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重生日记》第46章


谢凉萤摇摇头,“近来他政事缠身,我已有些时日不曾见过他了。”
双珏道:“奴婢方才说了谎话,还请主子责罚。”
谢家祖母摆摆手,“你也是护主心切,我还得多亏了你来解围。要不然还不知道阿萤会闹成什么样子。”说着横了一眼谢凉萤。
谢凉萤笑道:“人都欺负到脸上来了,怎得还要就此放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谢家祖母点头称是,心里却一惊。这番话对上赵夫人自是不错,但若他日谢凉萤明白过来谢家曾对她的所作所为,是否也会一样地斩草除根?
越想越觉得心慌。谢家祖母捏紧了拳头,终于下定了决心,不仅仅是为了颜家,也是为了以后的谢家,看来白府是不得不去了。
赵夫人同赵雨桐从洪家出来。
“看到了吧,刚才谢凉萤那小蹄子的样子?”赵夫人冷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当上皇后贵妃了呢,狂的那个样!还真以为别人不知道薛简奉命去了京郊?这几日都不会回京,也不知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是不是云阳侯府的,别是谢家早先听了退婚的传闻,所以特地挑了个眼生的在身边伺候。”
赵雨桐道:“母亲别恼了,咱们如今有恪王妃帮着呢,她可是信誓旦旦地应了,这事必定是成的。”
赵夫人嗤笑一声,“她娘可是谢家出来的,从那个老东西肚子里爬出来的东西。谁知道暗地里是不是和谢家一窝的?别是特地来诳了咱们。”
赵雨桐沉默不语,但心里却信极了柳澄芳。虽然柳澄芳的确没有理由和谢家对着干,但她太需要一个理由来扭转自己现在的局面了。自打被薛简拒绝了婚事后,她在家里的地位就变得越发低了。先前根本不敢出门,后来偶尔出趟门,参加贵女们的聚会时,人人都对她冷嘲热讽。
要挣回面子,除了靠柳澄芳,就是靠自己。赵雨桐要的不仅仅是云阳侯夫人的位置,她还要那些曾经对她冷嘲热讽的人在自己的脚底仰望自己。
☆、第41章
谢家祖母已经定了第二日要去白府拜访,谢凉萤这次就不太适合去了。谢家祖母记挂着赵夫人所说的京城所传的退婚之事,也想着让谢凉萤这些日子低调行事,莫要再抛头露面在人面前,再惹来什么是非。如今的谢家再也经不起什么风浪了。
谢参知看着老妻挑灯准备去白府所送的礼,心里极不是滋味。早年他还未发迹的时候,颜家帮他良多,于情于理,他都该搭一把手。思虑再三后,他道:“眼下家里头也没甚钱,你就不要倒腾那些劳什子了。若是送了重礼,难保又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
谢家祖母知道他说的是正理,但如今她正心烦着呢,语气不由就重了些,“你可是在意这些身外物?忘了当年我娘家怎么帮衬咱们的了?若不送重礼,怎能显得我心诚。”
谢参知倒也没生气,好声道:“我怕白相届时要的不是这些。你若要心诚,就把安知的侍读学士一职带上便可。”
谢家祖母愣住了,“你……你是说二郎的……”
谢参知点头,“我早先听说白相一直想叫嫡孙入翰林,但翰林院这些年都未有什么空缺。圣上也一直不松口开恩。白相的性子你也晓得,怎么可能为了这事儿拉下脸去去求人?不管私底下如何,面上,白相到底是君子之风。”
谢参知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让谢家祖母用谢家二子的官职去保下颜家。白相权倾朝野,在这事儿上一直保持着中立态度,不偏不倚。谢参知因事涉己身,所以无法开口替颜家开脱。若是能得白相一句话,白党自当鞠躬尽瘁,到时候颜家哪里还有保不下来的。
“可、可……”那自己亲生儿子的官位去换娘家的身家性命,谢家祖母到底还是犹豫了。
谢家三房已经没了做官儿的,谢安知又没有生下儿子,若是他没了官,二房怕是就此会没落了。他们两个老的还活着的时候,家里还能不散,可百年之后呢?三个儿子貌合心离,儿媳之间也关系不太和睦,等他们两腿一伸,自然是分家了事。
谢家祖母想到了自己那两个孙女,尚未定亲呢,若是父亲没了官身,在家赋闲,日后哪里还能嫁得了好人家。更别提二夫人的性子,不把家里闹个底朝天可不算完。
谢参知见谢家祖母举棋不定的样子,又道:“这事儿我已经同安知提过了,他……没有意见。”
“你是说……安知答应了?”谢家祖母一脸的不可置信。谢安知同二夫人做了十几年的夫妻,他那媳妇是什么性子,难道他不清楚?竟就这么应下了,不怕到时候家宅不宁?
谢参知点头道:“安知自有他的打算。他素来不喜宫中那些琐事,想潜心修习经籍。我虽在典籍上无甚高明见解,帮不了他许多。但支持他,还是做得到的。”他顿了顿,“到时……就说是我定的主意,同安知没有半分关系。”
谢家祖母沉默了许久,终是点头应了,“就……这么定了吧。”她看着摆了一桌的礼物,觉得它们都是在嘲笑着自己。
谢参知其实还有旁的打算,但却没告诉谢家祖母。
第二日一早,谢家二老分头行事。谢参知入宫上朝,谢家祖母在屋里独坐了一会儿,算着白相该下朝了,这才出门。
二夫人正在屋里算着帐,看着提前下朝回来的谢安知,一脸奇怪。“你怎么今儿个这么早就回来了?”
谢安知淡淡道:“我身子有些不舒坦,在衙门里呆不住。”
二夫人撂下了手边的账簿,想服侍谢安知休息。谢安知摆摆手,“你忙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二夫人见他似乎情绪不高,也不想趁着这时候去自找没趣,便放开了手。
谢安知一身官服还没换,就这么倒在床上。他盯着床帐看了一会儿,猛地拉过了被褥把自己的脸给蒙了起来。今日他已是上了辞呈,日后都不用赶早去上朝了。
谢安知拉下被子,用袖子抹了抹一头的汗。看来他得病上一些时日了。
谢家祖母到底还是把备好的重礼给带上了。白府见是她过来,倒也没怎么怠慢,但那种客套与往日颇有不同之处。谢家祖母这点还是感觉地出来的。
白相在书房等着谢家祖母,见人来了,道:“坐吧。”等谢家祖母战战兢兢地坐下,方道,“你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吧。”
谢家祖母点头道:“白相素日忙于朝政,我哪里能上门来叨扰。”
“不过是瞎忙活罢了。”白相拈了拈花白的胡须,明知故问道,“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谢家祖母把礼物往白相面前推了推,“明人不说暗话,我今日上门所为何事,白相心中应是清楚得很。”
白相扫了眼放在最上面的礼单,一拂袖,把礼单扔进了边上烧着的火盆里。
“这些年,你们把谢五小姐养的不错啊。”白相脸上的笑叫谢家祖母不敢看,“我听说都和云阳侯订了亲?”
谢家祖母微微侧头,“阿萤是我孙女,我自当对她不薄。”
“我前些日子远远地看过她一眼,果真有其母之风,亭亭玉立一佳人。难怪薛简这英雄难过美人关。”
谢家祖母咬了咬牙,“白相,今日我那拙儿身子欠妥,已是辞了侍读学士一职。”
白相把玩着书桌上一个紫砂件,缓缓道:“你这是想以官相换?还真是把颜家放在心上。有这份心,我就放心多了。”
谢家祖母笑得尴尬,“看白相说的,官职哪里是能拿来换的?若是能做这种买卖,怕是朝堂早就乌烟瘴气了。”
“我也这般看。”白相把桌上的礼物全都扫到了地上,盒子里的瓷器玉器发出碎裂的声音,响地外头的小厮特特地跑进来看。
白相摆摆手,“无事,你去吧。”
小厮用余光扫了眼坐立难安的谢家祖母,低头行了礼,极快地退了出去。
屋子里静谧一片。
“你回去吧。”
谢家祖母犹不死心,“白相,那颜家……”
白相背着手,转身进了里间。
谢家祖母不好跟进去,只得悻悻然地打道回府。
皇帝已经多日不曾单独召见谢参知了。谢参知私下贿赂了李总管,总算叫人放了水,让他能在皇帝临水赏景的时候见上了一面。
“圣上。”谢参知躬身行礼。
皇帝并未转头,只“嗯”了一声。
谢参知苦笑,“我那亲家,叫圣上烦心了,实在是该吃些教训。”
皇帝把手里剩下的鱼食往水里一洒,转过身看着谢参知好一会儿。
谢参知被皇帝看出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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