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之间破大案》第9章


镌泄话踩母拍睢?br /> 他们在单调而一成不变的生活中迎来了清钢成立四周年庆典。
就在庆典后大约一个月,国庆过后不久的一个金风送爽的日子,也就是一九七四年十月十二日那天,清钢厂的平静被发生在厂里的一起可怕的事件给打破了。
这起凶案的被害人名叫何赛姣,是清钢厂的知名人物,人称“母大虫”、“母夜叉”。
她是炼钢厂的仓管员,身高一米七零,膀大腰圆,浑身都是肌肉,就连脸上都是一疙瘩一疙瘩的腱子肉,说话声音像口破锣,成天在车间、宿舍、食堂以及其它公共场所大声吆喝,打架斗殴,寻衅滋事。要不是胸前如火箭般耸立的那两个玩意儿,没有人会认为她是个女人。
事实上也确实没什么人当她是女人,人们当她是中性人,没有哪个男人想要娶她做老婆。后来不知是何缘故,她看上了总厂一位身材瘦小的绘图员,死乞白赖地非要喜欢人家,威逼利诱之下,弄得那家伙几乎精神崩溃,终于如愿地让那个小男人娶了她。
婚后,她倒是没有食言,始终如一,悉心照料着她瘦弱的丈夫,让他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安逸生活。可做丈夫的却始终对她望而生畏,她一声呼唤,他就像兔子一样浑身抖个不停;即使当她脉脉含情地抚摸他的脑袋时,他也是象乌龟一样缩着头,高耸着肩胛骨,眼珠滴溜溜转个不停。
她像男人一样有劲儿,干活总是冲在前头,从不磨磨蹭蹭。因此她老看别人不顺眼,总觉得别人都在偷懒、磨洋工,动不动就向领导告状,还特别喜欢凑在领导耳边嚼舌根、说悄悄话。可她所谓的悄悄话往往半个车间的人都听得到,弄得听话的人十分尴尬。
就是这样一个连鬼都怕的恶煞,却遭遇到了清钢建厂以来的第一起恶性案件。
那天晚上,何赛姣小夜班下班后,像往常一样弯到大路旁的公厕中方便,嘴里荒腔走板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她刚拐进厕所,还来不及到达蹲位,就猛不丁被人从身后猛击了一下脑袋!
她惊叫一声,踉跄着向前扑去。随即,一条胳膊从她身后铁箍般紧紧勒住了她的脖子。她使劲向外掰那条胳膊,但那条铁臂却越收越紧。她俩眼发黑,几乎不支倒地。
情急之下,她张开大嘴狠狠地向那条胳膊咬去。勒紧胳膊的力道立刻变小了,她乘机左手抱住右拳将胳膊肘狠命向身后撞去!
行凶之人吃了痛,禁不住哼了一声,松开了手臂。
她立刻车转身,企图掠过凶手向厕所门口逃窜。
才奔出一、两步,一道黑影掠过,她迎面又挨了一砖头,顿时眼冒金星,一股热流从鼻腔中涌出,口中泛起阵阵血腥味。
她怒吼一声,低头向凶手撞去,两人扭打在一起。凶手边发拳猛击她的面门,边不停地撕扯她的衣服。她也凶性大发,又踢又抓,又跳又叫,却不知道凶手什么时候已经弃他而逃,她实际上是在跟空气搏斗。
她披头散发,满面鲜血,一路吼叫着冲回家去。她的小丈夫见状吓得浑身筛糠似的抖个不停,但他终究没有忘掉做丈夫的义务,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提出要陪她去医务室处理伤口。
她以男子汉大丈夫的威武气概命令他乖乖地呆在家里,自己在一帮工友的陪伴下,去到分厂医务室,举起拳头猛砸医务室的门,一边口中还大喊大叫。
那晚医务室的值班大夫名叫洪占平,原先是位军医,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被惊天动地的敲门声和吼叫声惊醒时,差点以为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
洪大夫检查了她的受伤情况,发现伤口主要集中在脸部和头部,手指关节处也有一些挫伤,像是击打物体造成的。
洪大夫边为她处理伤口边询问事件的经过。她眉飞色舞地讲述了自己的光荣经历,完全忘却了身体的疼痛,而且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受惊的样子。
洪大夫直夸她勇敢、坚强,并要她向保卫处报案。
当“母大虫”遭袭的消息如野火般在清钢全厂上上下下蔓延之际,“三零一室”的老兄们却全然不知,一直在蒙头大睡。
第二天,不,应该说是当天接近中午时分,“三零一室”的老兄们从酣睡中苏醒,刚收拾停当,正在那里眯缝着眼抽烟提神,隔壁的贺章林和唐华也踱了进来,懒洋洋地歪在椅子上吸烟。
章树理不知何时也冒了出来。
这时杨建平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大声嚷嚷道:“你们听说了吗?何赛娇昨晚遭遇歹徒袭击……”
“死了吗?”我老爸淡淡地问道。
“没有!她拼死搏斗,终于逃脱了。”
众人“哦”了一声,似乎这个消息令他们颇感失望。
“那歹徒真是找死,胆敢袭击那头母老虎!?”
“谁干的?”
“不知道!”
“不知道?搏斗了半天,居然不知道歹徒是谁?”
“她就是这么告诉我们保卫处的。”
“那,至少看清了那人的长相了吧?”
“也没看清。”
“没看清?她可真够笨的!真是光长力气,不长大脑。”
“说详细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邝路明不耐烦了。
似乎就等着别人这么要求,杨建平得意洋洋,绘声绘色地地叙述了那场惊心动魄的肉搏。毕竟这是有史以来,他向“三零一室”的弟兄们发布的最有份量的消息了。
大家听完后,忍不住哈哈大笑。
“她不是迎面对上了袭击之人吗?难道这都没办法让她看清那厮的模样?”邝路明忍不住问道。
“她说自己没看清。”
“那至少看清是男是女了吧?”我老爸也想搞清这个问题。
“她说感觉到是个男的。”
“感觉?”
“是啊,她是这么说的。她说用胳膊肘撞向对方时,没有碰到什么凸起的东西;在搏斗的过程中,感觉对方力气挺大的……”
大家忍不住又是一阵哄笑。
“我们的处长大人何达安提醒她说,用胳膊肘撞向对方时,对上的部位多半是在胃部至上腹部的地带,不管是男是女,那里都没有什么凸起的东西,不能因此断定对方是男的。可她固执地认为,就是有可能撞到对方的胸部,还要何达安扮演凶手,两人当场演练一下,吓得他拼命往后退。”
杨建平的话再次逗得众人哄笑不止。
不过大家也不得不承认“母大虫”的感觉应该是对的,凶手多半是个男的。因为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挡得了她的雌威,三两下便被她摆平了,哪里还需要她又踢又抓搏斗了半天!
杨建平接着又说道:“问她对方是否带着面罩或者面具,她倒是飞快地答说没有。问她对方个子有多高,她说反正比她高。问她冲出厕所后,有没有看到凶手是往哪个方向逃跑的,她说没看见……”
贺章林打断他的话道:“哎,你们说,那个女人会不会眼睛有问题?”
“她眼睛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她的脑子。”章树理刻薄地说道。
杨建平再度拾起被打断的话头:“我们问她有没有抓伤凶手,她挤眉弄眼地想了老半天说,好像没有,因为自己是用拳头打击对方的。问她咬得是凶手的哪条胳膊,或者说,凶手勒她脖子的手臂是左臂还是右臂?她挥动胳膊比划了老半天,始终搞不清楚。”
杨建平说到这,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咯咯笑个不停。
对于欣赏别人出洋相有着不可抑止的欲望的章树理,立刻催促道:“别傻笑了,快说,快说!”
第五章 第一起凶案(二)
更新时间2012…12…3 8:50:19 字数:3309
原来,何赛姣对于没能进一步提供有关凶手的线索感到好生懊恼,皱着眉头苦苦思索了一阵后,提出了一个自认为挺高明的建议----让何达安扮演凶手勒住她的脖子,使她产生身临其境的感觉,也许有助于她回忆当时的情况。
没想到这回何达安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不过警告她不许咬人。
何赛姣一点头,何老大二话不说,上来就挥出左臂狠狠地勒住她的脖子,弄得她直翻白眼,杀猪一般嚎叫起来。
何达安意犹未尽地松开胳膊问道:“这下想起来了吧?”
她咬牙切齿地想了半天,说感觉好像不是那只手臂。
何达安点了下头。“那好,换这只试试。”没等何赛娇反应过来,立刻挥出右臂勒紧了她的脖子。
这回她没有鬼叫,而是一声不吭地抱住何达安的胳膊,沉身往下坐,大概想给他来个过背摔。
何达安也不是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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