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之间破大案》第48章


神将对方杀死,或者用唾液将对方淹死。
夏仲平坐在那里,象家庭纠纷仲裁机构的调停人一样,冷眼观察着相互对掐的两人,时不时抛出“不许骂人”或者“你们俩冷静点”这类中立用词,阻断过热的情绪,阻止战火蔓延。他既是这场战争的挑动者,又是这场战争的控制者。
久攻不下的李红打起了悲情牌。她嘶哑着嗓音对施晓佳说,“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唐启明去坐牢吗?”
施晓佳恶毒地纠正她说,“唐启明不会坐牢的,因为死神已经在向他招手,以后你只能在梦中与他相会了。”
李红悲怆地喊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就因为启明最后选择了我而不是你,你就怀恨在心,借机报复他,想要置他于死地吗?告诉你,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你!”
“是又如何?你又能把我怎样?”施晓佳嘴角噙着冷笑,双眼闪烁着恶意的光辉,激动得浑身不住地颤抖。
……
这两个女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完全忘了夏仲平的存在。
夏仲平就在两个女人的这种忘我的状态中,透过弥漫的硝烟,理清了事情的脉络,虽然结果并非他所期望的。
第41章 人事档案中的蛛丝马迹(七)
更新时间2013…1…12 11:28:35 字数:1304
夏仲平让李红离开,把施晓佳留了下来。
夏仲平故意一语不发,任由令人不安的寂静在四壁间弥漫。
一直竭力保持镇定的施晓佳,颈部渐渐变得僵直,视线偷偷地在夏仲平身上溜来溜去,鼻翼开始渗出细小的汗珠。
这时,夏仲平开口了。
“第二起案子发生那晚,你确实到过唐启明的住处,对吗?”
施晓佳抖了一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结果却赌气地把头扭向一边,一声不吭。
“为什么要撒谎?”
她固执地咬紧牙关,拒绝开口。
“你知道作伪证是要付法律责任的吗?”
……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年纪又很轻,有着大好的前途,为了一个不爱你,或者说不能够专一地爱你的男人而毁了自己,值得吗?”
……
“你想通过谎言来报复别人,可是你要知道,报复这种东西是一把双刃剑,伤害别人的同时,往往也伤害了自己。我相信你此刻心里并不好受。对吧?”
……
夏仲平像长者般谆谆诱导,他看见两行清泪顺着施晓佳清秀的脸庞缓缓滑落。
他打开门向守侯在门外的李海东低声嘀咕了几句,顷刻间,李海东便像变戏法似的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摆在施晓佳面前,接着向她递过去一块洁白的、散发着阳光气息的男士手绢。
施晓佳把她的眼泪和鼻涕一股脑儿涂满了那块大手绢,还不时地抽泣一两声,看上去就像一个可怜巴巴的小女孩,先前的傲气和刻薄劲儿,早已荡然无存。
“可以回答问题了吗?”夏仲平问道。
施晓佳轻轻点了点头。
“这是正式询问,请你如实告诉警方,第二起凶案发生当晚你的行踪。”夏仲平一改先前慈祥大叔的模样,一脸严肃、公事公办地说道。
先前一直守候在门口的李海东,这时也坐到了桌旁,准备记录。
施晓佳盯着自己的双手,轻声叙述了那晚所发生的事。
她的叙述与李红的证词大体一致,一些她与唐启明之间比较私密的话她略去不说,夏仲平也没有逼迫她。他唯一关心的是,唐启明的不在场说法是否能得到证实。
现在,两个相互仇视的女人的证词,都证实了他的说法。至少,证实了在第二起凶案发生的时段内,他不在案发现场。
去清川纺织厂外调的两位民警和技术科的人员结束了他们的行程,正在向王怀书汇报。
他们在纺织厂找到了那位张招娣。
清纺是从上海搬迁来的,职工绝大多数是上海人,唐启明口中的那位张招娣不仅认识他,而且跟他多少还沾亲带故。自行车是她借给唐启明的。那天唐启明去清纺找她,去取他在上海的妹妹托人捎给他的几本书。回去时比较晚了,她就把车子借给了他。借车时间与唐启明交待的时间相吻合。
那辆自行车确实是“凤凰”牌二十八英寸车,技术科提取了它的轮胎印痕。经比对,与“嫌疑车”的轮胎印痕不相符。
关于失踪的四十二码鞋,警方采纳了何达安的建议(实际上是我爸的建议),提取了唐启明现有的四十一码翻毛皮鞋的鞋印。分析表明,鞋后跟外侧的磨损远远大于其内侧。显然,唐启明属于外八字脚,与不明嫌疑人的特征不符。
正如我老爸所预言,警方不得不释放了唐启明。
唐启明身上的疑点除了收听敌台外,其余均被逐一排除了。至于说收听敌台嘛,警方确实找不到他是在接收境外敌对势力秘密指令的证据,继续羁押他的理由已经不存在了。
望着唐启明离去的身影,李海东深深叹了口气。“为什么每当我们好不容易锁定了一名嫌疑人,立刻就会有女人跑出来搅局呢?”
对此孙晓勇颇有同感,忍不住苦笑一声。“但愿这不会成为一种规律。”
第42章 毫无斩获的访查工作
更新时间2013…1…13 9:46:57 字数:1834
对于在全厂范围进行排查的第二行动小组来说,他们的工作不仅既单调又乏味,而且因为是与人打交道,遇到比较蛮横的或行为乖张的,有时还会让人窝一肚子气。
他们竭尽全力保持斗志,坚持不懈,象挖掘机一样日复一日马不停地到车间、宿舍、食堂找人谈话,提出那千篇一律的问题,以便挖掘出有关案情的有用信息。迄今为止,他们已经对两千多名职工进行了走访。
然而,他们的收获却与付出不成比例。到目前为止,没有一名潜在的知情者因为他们的努力而转变成为提供线索的证人,他们也没有锁定任何嫌疑人,甚至连重点怀疑对象都没有。
这情景多少让人有点气馁,只是谁也没有开口抱怨。
这天晚上,洪建阳开完案情通报会回来,见任小平正坐在招待所的窗前发呆。说发呆其实并不确切,因为他还把两根食指竖在眼睛的两侧,看上去怪里怪气的。
洪建阳把包扔在床头柜上,仰面倒在床上问道:“干什么呢,练气功啊?”
任小平赶紧放下双手,不好意思地笑笑。“哪里,只是觉得眼睛有点不舒服。”
“眼睛不舒服应该找医生看看,弄点眼药水什么的滴一滴。你摆那个怪里怪气的手势干吗?”洪建阳不解道。
任小平转过身来面对洪建阳,满脸不悦道:“你还记得今天下午最后问话的那位叫陈军的家伙吗?”
洪建阳“嗯”了一声,表示记得此人。
“那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哦,我的意思是,你注意到了他的眼睛吗?”
听到这,洪建阳乐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位陈军是位干瘦的小个子男人,干瘪的脸上所有的器官好像都是尖尖的、向外凸起的,那双眼睛更是如此,而且还是一双斗鸡眼。跟人说话时,老觉得他在紧盯着你瞧。在近距离接触的情况下,人们通常也会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瞧,结果就陷入了任小平目前的境地。
他觉得自己似乎也成了斗鸡眼,两只眼珠老是对在一起,视线无法展开,视角好像被限死在靠鼻梁的范围内。所以他摆出了那种古怪的手势,试图把他的视线向外眼角引导。
洪建阳开导说:“你那是心理作用。早点休息,即使睡不着也闭上眼,做做眼保健操什么的,消除眼部的疲劳,第二天保管没事。”
“这个厂的职工都怎么了?先是遇到个乌鸡眼,接着又遇到了一个飘眼,现在又来了个斗鸡眼。接下来还不知道会碰到什么眼呢!”任小平愤愤不平道。
乌鸡眼很可能是指长着一双暴眼的何赛姣,飘眼不用说定是魏河舟无疑了。
他的口气透露着一股情绪。这种情绪实际上是一种借题发挥,很可能是访查工作开展近两个月来,未能有所发现所产生的挫败感造成的。
洪建阳笑了笑。“这是个大厂,职工人数近万名,出现几个眼睛有点毛病的,实属正常。再说了,他们的眼睛长什么样,不是天生的,就是从小没养成正确的看书习惯造成的,跟这清钢厂没一点儿关系。”
说着,他翻身坐起,冲着任小平点了点头。“看样子,好像有点情绪啊!”
见任小平没吱声,他点了支烟,慢慢踱到窗前,将身子倚在窗台上,望着漆黑的夜空喃喃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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