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起点)》第315章


打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韩良品压着嗓门低喝道:“这还真就是照着战堡里头的规制来的?屋顶上头布着铁蒺藜刺,怕是空地上边也安着翻板陷坑?亏得方才相爷您拽我一把,要不然我就这么冒冒失失闯过去,只怕我师傅没救出来,自己也得折进去!”
摸了摸靴底上头多缝了几层的软皮子,相有豹低声应道:“这也亏得咱们穿着的都是方便走夜道的厚底软皮靴子,要不然就连屋顶上都没了咱们落脚的地界?韩爷,接下来是怎么个章程?”
紧紧攥着手中的银牛角,韩良品的眼睛里蓦地闪过一丝狠戾神色:“反正今儿这场面已然是嘬大发了,索性净扫了这些个混账东西,也好清清静静把我师傅迎出来!”
左右看了看周遭房屋的走势,相有豹抬手朝着对面勉强能瞧见个轮廓的屋子一指:“那咱们还是照着方才约定的狐鸣为号,分头净扫一圈,在对面那幢屋子的房顶上碰头?”
“听您的!”
话音落处,韩良品身子猛地一跃,就像是一只在夜里扑向了田鼠的夜枭一般,轻飘飘地跳到了另一桩屋子的房顶上。也不知道是黑灯瞎火没瞧明白落脚的地方,又或许是韩良品刻意要闹出来些动静诱敌,伴随着韩良品双脚落在了那屋顶上,一大块积雪转眼间便叫韩良品从屋顶上踢了下去。
眼瞅着那积雪刚刚落地,从韩良品落脚的屋子后边,已然跳出来两个手里端着硬火家什的人影。也都还没等那两条隐藏在屋后暗影中的人影将手中的硬火家什指向站在屋檐上的韩良品,韩良品却像是一头从巨岩上跃下的黑狼一般,带着风声从屋顶上头下脚上地一跃而下。人还在半空中翻腾,两支银牛角已然闪电般地捅进了那两条人影的心口。
都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韩良品下手的时候居然有了稍许偏差。其中一条人影虽说当时就没了扣动手中硬火扳机的气力,可一时间却也还没死透,扯着喉咙发出了一声叫人听来都心头发麻的惨叫声。
伴随着那惨叫声响起,韩良品看也不看那顶多只能活一支烟卷时辰的烧锅伙计,反倒是弯腰捡起了那俩烧锅伙计掉落在地上的硬火家什,不管不顾地便朝着周遭屋子胡乱扣动了扳机,片刻间便将那两支硬火家什里的子弹打了个精光,这才重又轻飘飘跃上了屋顶。
叫那惨叫声音与枪声惊动,原本藏身在各个屋子周遭暗影之中,或是索性猫在屋子里,只把手中硬火家什从窗户口伸出来的烧锅伙计,顿时便有人离开了藏身之处,直奔着惨叫声与枪声响起的地方冲来。可还没等那些冲出了各自藏身之处的烧锅伙计赶到地方,从另一处屋子的暗影之中,却又再次传来了凄厉的惨嚎。。。。。。
眼睁睁瞧着韩良品片刻间便收拾了几个烧锅伙计,相有豹倒也不含糊,从腰后家什囊中抽出一根用人发、牛毫与麻线糅合而成的细绳,三两下便挽成了个活扣套儿,蹑手蹑脚地朝着另一处屋子的房檐上跳了过去。
像是被方才的惨叫声吸引,但又还记得自己不能轻易现身,藏在另一处屋檐底下的一个烧锅伙计紧紧抓着手中的长枪,缩在墙角朝着周遭探头探脑地窥伺着,却是全然没留神头顶上站着的相有豹已然将那活扣套儿慢悠悠坠到了自己头顶上。
手腕子一甩一抖,相有豹就像是在深山老林中站在树杈上猎杀恶狼一般,轻飘飘地便将那活扣套儿套到了脚下烧锅伙计的脖颈上。拽着那细绳朝后紧走几步,相有豹一双手紧紧拽着那根结实异常的细绳,只等到手上紧紧拽着的绳子上再觉不出来有丝毫胡乱摇晃的动静,方才慢悠悠地松开了手中的绳子,从屋顶上轻轻跳了下去。
熟练地从那被勒得脖颈上都冒出了紫黑色血水的烧锅伙计脖颈上摘下了活扣套儿,相有豹侧耳聆听着在不远处响起的又一声惨叫,伸手抓过了那烧锅伙计掉落在地上的长枪,端平了枪口朝着另一处像是有人影晃动的屋子,用力扣动了扳机。。。。。。(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鸡犬不留 (下)
藏在一间只有前后两扇窗户,门前有着一大片空地的屋子里,烧锅管事躲在一张放倒在门口的木桌子后面,手里头攥着的南部式手枪枪柄上全都是冷飕飕、滑腻腻的汗水。而另外两个缩在窗口后边、手里端着长枪的烧锅伙计,伸在窗户口上的枪管也都在微微颤动,显见得是叫惊破了胆、吓走了魂!
足足小五十号人手,其中一多半还都是手里头见过血、取过几条人命的主儿,手里边长短硬火攥着,身旁边高墙厚垒戳着,捎带着烧锅里边还有个肉票拿捏着,却是叫两个来撞响窑的主儿一顿饭功夫收拾了个底儿掉!
先是墙头上叫弩箭、暗青子拾掇下来十几号,弩箭且还不论,也都不知道那暗青子到底是啥玩意,挨上一下当场就是个满脸开花的场面。再过得眨巴眼的功夫,那挨了暗青子的主儿浑身就能抽成一团,七窍里面冒出来的都是泛黑的脓血,一条性命登时就了账关张!
好容易把人拢住在院墙后守株待兔,可从天而降的火雨却是把烧锅里头各处屋子点着了不少。心急慌忙救火救人之下,那俩来撞响窑的人物见缝插针般地就溜进了烧锅。耳朵里听着惨叫、枪声不断篇儿的响了好一会儿,再瞧身边剩下的人手,也就只剩下来四五个烧锅伙计,其他的任凭如何呼喊,也都没一个搭腔?
原本打算赶紧冲进关着肉票的屋子里,拿捏着肉票据守到天明时分再另外想辙,可瞧着三个抱着长枪硬火的烧锅伙计才朝着那关着肉票的大屋子跑出去几步,两支弩箭和一枚暗青子已然悄无声息地落到了那三个烧锅伙计身上。
无可奈何之下,烧锅管事只能是领着身边仅剩下的俩烧锅伙计,寻了个周遭再没旁的屋子、视线也都算得上敞亮的木屋。端着手里的硬火与外边那俩压根都瞧不见模样的人物僵持起来。
竖着耳朵聆听着屋外的动静,烧锅管事一双眼睛也死死地盯着任何一个略有些响动的角落,手里头攥着的南部式手枪枪口胡乱指来指去,却还是找不着个准地界扣动扳机?
而另外两个侥幸留了条性命的烧锅伙计更是一副汗毛倒竖的模样,十冬腊月的天气里头,浑身上下的汗水小河般地流淌到了鞋跟里。扣在长枪扳机上的手指头也都不停地哆嗦着。当一处窗户前边能瞅见的暗影里猛不盯有个人影晃动了一下时,据守在窗口后的烧锅伙计顿时狠狠地扣下了扳机!
尖利的枪声中,那据守在窗户口后边的烧锅伙计像是要借着枪声壮胆一般,玩命地拉动着枪栓蜕壳、上膛,眨巴眼的功夫便把弹仓里头填着的五发子弹打了个精光。
无独有偶,也就在枪声刚停的瞬间,从另一处窗口能瞧见的房屋阴影中,猛地闪过了一丝绿油油的亮光。也不过是在片刻之间,那绿油油的亮光竟然变成了个人脸的模样。眼耳口鼻一应俱全,挤眉弄眼地朝着窗口后据守着的烧锅伙计扮起了鬼脸!
荒山野岭之中,强敌环伺于外,更兼自己手里头多少也都有几条屈死冤魂,原本就有些相信鬼神之说的烧锅伙计顿时叫那青油油的鬼脸吓得肝胆俱裂,嚎叫着玩命地打响了手中的长枪硬火,口中兀自疯狂地用日语嚎叫着:“是山鬼吗?是河童吗?狐狸要来取走我的魂魄了吧?”
都没来得及呵斥那吓得有些昏乱的烧锅伙计,也就在烧锅管事的眼前。几张绿油油的鬼脸也猛然出现在了一处房屋的暗影之中。伴随着一股寒风吹过,那些绿油油的鬼脸下边。赫然生出了同样闪着绿油油光芒的骨架,阴森森地好不耍?br />
尖利的鬼啸声,飘飘荡荡地顺着寒风传来。即使是竖起了耳朵仔细分辨,却也没法听清那尖利的鬼啸声究竟是从哪儿响起。一时之间,似乎漫山遍野全都有鬼魅袭来!
不管不顾地从桌子后面跳起了身子,烧锅管事一脚将那吓得连弹桥都无法抓稳的烧锅伙计踹翻在地。狠狠一耳光抽在了那烧锅伙计的脸上:“振作一些!那不过是敌人的诡计罢了!上好子弹,只要我们据守到天亮的时候。。。。。。”
几乎是处于习惯性的服从,那挨了重重一记耳光的烧锅伙计顿时停止了胡乱喊叫,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烧锅管事:“可是。。。。。。即使是到了天亮的时候,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外面的那两个人就像是式鬼一样。我们都看不到他们的影子!即使是想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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