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起点)》第336章


话没说完,两支半新不旧的汉阳造步枪猛地从堂屋屋顶上摔到了猫儿爷的眼前,都没等猫儿爷叫这从天而降的步枪惊得倒退两步,一把黄澄澄的子弹也像是熟透了的枣子一般,东一颗、西一颗地叫人扔进了院子里。
扭头看了看那两支凭空掉落在堂屋门前的步枪,瘫坐在地上的管事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连滚带爬地窜到了满脸惊疑神色的猫儿爷面前,压着嗓门朝猫儿爷急声叫道:“爷,今儿来的可真不是善茬儿,这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爷您就委屈。。。。。。”
一脚把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管事踹了个跟头,猫儿爷深深吸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走下了堂屋前的石阶,朝着那阴沉着面孔的壮年汉子迎了过去。
既然做的是见不得光的买卖,猫儿爷老早也就防备着有人上门寻自己是非。差不离就在把大杂院改成了自己的宅院之时,猫儿爷已然花钱雇了俩带着枪的溃兵当了自己贴身的保镖。平日里好吃好喝供着,也都从来不叫那俩溃兵在旁人面前露脸,求的就是当真要命的时候,能凭着那俩溃兵手里头的两杆枪保自己一时平安。
可今天见着的这场面,倒是着实透着邪行。听着外面动静不对、悄悄爬上了屋顶的两个溃兵都还没等自己一声令下,已然连吃饭的家伙都叫人扔了下来,显见得已然是凶多吉少!
就算是那俩溃兵算不得什么绝世高手,可能在眨巴眼的功夫、悄没声地就收拾了这俩溃兵。。。。。。
在自己瞧不见的地方,倒是还有多少这样的好手盯着自己?!
脑子里胡乱转着念头,猫儿爷在离着那壮年汉子还有三五步的地方站定,迎着那壮年汉子就是一个寒鸦凫水的盘道大礼:“这位爷,您恕我眼拙见识浅——敢问您走的是哪条道?翻的是哪座山?世上江河千百条,您行的哪条顺风顺水船?”
毫不理睬猫儿爷朝着自己盘道的礼节与问话,哪壮年汉子拿着手中的枪管指了指猫儿爷身后的堂屋:“你就是那只猫儿?有爪子不在身上掖着,倒是搁在房顶上吹风?”
眼见着那壮年汉子压根都不理会自己盘道的江湖礼节与问话,猫儿爷却是拱手再又一揖:“那敢问先生您是何处高就、哪里发财?”
冷笑一声,那壮年汉子依旧不理猫儿爷的话茬,倒是垂下了手中枪口,自顾自地朝着堂屋走去,口中曼声喝道:“把闲人都撵出院儿去,院门给关了上栓!爷今儿能到猫窝里来寻你这只猫儿,那可是你这只猫儿祖上积德!可要是你不识抬举。。。。。。”
猛地回过了身子,那壮年汉子闪电般地将枪口指向了满脸怒色的猫儿爷:“哪怕你就是当年的御猫展昭,爷还真就不信你能跑得过爷的枪子儿!”(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装神弄鬼 (下)
让几个帮闲搀着俩叫人收拾得口吐白沫、人事不知的溃兵出了宅院,再叫管事的赶紧收拾了些茶水、点心后蹲到了院门后看守着宅门,猫儿爷亲手端着个托盘,将茶水、点心端进了堂屋,轻轻放到了那大马金刀坐在堂屋中的壮年汉子手边。
借着替那壮年汉子斟茶的机会,猫儿爷偷眼打量着那壮年汉子身上的穿着打扮,再仔细瞧了瞧那壮年汉子身上带着的些做派模样,心里头反倒是越来越糊涂起来。
就四九城里那些个了不得、惹不起的人物,手底下办差的爷们差不离也都是这壮年汉子方才的做派——说话像是刚吃了枪药、一言不合抬手就打,身上带着的硬火家什也不避人,尤其是眉宇间更带着七分仗势欺人时候的得意模样,叫人一瞧就得打从心底里先生出来三分畏惧、七分厌恶!
可眼前这壮年汉子,一双手上全都生着厚厚的拳茧,虎口和手指头上也都留着暗黄色的枪茧,显见得就是个在拳脚、硬火上头都下过多年功夫的行伍中人。
但要是细品那壮年汉子身上带着的一股阴寒意味,却又跟行伍中人身上带着的果决杀伐之气截然不同,反倒像是四九城中那些个靠着暗红悬赏、杀人换钱吃饭的刺客身上才带着的阴寒味道?
思来想去,猫儿爷脑子里倒是越转越糊涂,提着茶壶斟茶的巴掌一个摇晃,顿时洒了一桌子的茶水。
冷眼瞧着猫儿爷手忙脚乱地拿一双巴掌拂拭着桌面上洒落的茶水,那壮年汉子冷笑一声,伸手从怀里摸出来个小红布包袱,抬手扔到了身边的桌面上。
只一听那红布包袱砸在桌面上的动静,猫儿爷顿时就是一个激灵——平日里过手的真金白银虽不敢说车载斗量。可好歹也算是经多见惯。就方才这小红布包袱砸出来的响动,一耳朵就能听出来,少说那也得是两条小黄鱼!
很是忐忑地瞟了一眼大马金刀坐着的那壮年汉子,猫儿爷小心翼翼地拱手问道:“这位爷,您这是。。。。。。”
扭过个侧脸,那壮年汉子很有些不耐烦地朝着自己刚扔到桌子上的两条小黄鱼努了努嘴:“这是爷赏你的手艺钱!麻溜儿的。把你那只蜜狗交出来吧!”
话音落处,猫儿爷愣是打从脊梁骨上吓出来了一背白毛汗!
就自己手里头伺候的那只蜜狗,甭说是四九城里的玩家,哪怕是那见天儿在宅子里待着的管事,也都压根没跟那只蜜狗打过照面,存的就是个法不传六耳、秘不宣二人的小心谨慎心思!
可眼前这位瞧不明白来路的人物,却是进门就能一口叫破自己身边伺候着一只蜜狗的事由?
照着这么数算起来,怕是自己那点活泛心思、肚里主意,也老早就落到了眼前这位爷的眼中?!
暗地里狠狠一咬牙。猫儿爷壮着胆子朝那壮年汉子再一拱手,哈着腰赔着小心说道:“这位爷,您横是听旁人传话传岔了?我手里头倒是当真调教着几只玩意,可那也不过就是几只钢针鼠勉强还算是能见得人。这蜜狗。。。。。。这位爷,求您指教一句——蜜狗倒是个啥玩意?”
闪电般地一翻手,那壮年汉子猛地从后腰上抽出了那只南部式手枪,重重地拍在了小红布包袱旁边,冷着脸孔低喝道:“敬酒罚酒。你这只猫儿横是该知道好歹?!麻溜儿挑一个吧!”
拿眼瞧着搁在一块儿的手枪和金条,猫儿爷心口上也都冒出来冷飕飕的汗水。可嘴里却依旧死撑着叫道:“这位爷,我这儿真真儿就几只钢针鼠还能见人,倒还真没伺候您说的那蜜狗!您。。。。。。您横是不能指着大树上长出来黄花鱼不是?!”
猛地从椅子上一探身子,那壮年汉子都没等猫儿爷动弹身子,一只巴掌已经抓住了猫儿爷衣裳前襟,毫不费力地把猫儿爷拽到了自己眼前。
盯着猫儿爷那满是惊恐神色的面孔。那壮年汉子狞笑着伸出了另一只巴掌,从猫儿爷衣襟里头摸出了猫儿爷贴身带着的那个小瓷瓶,抬手便砸到了身边的水磨青砖地面上。
伴随着那小瓷瓶的碎裂声响起,一股花香味道顿时在算不上太大的堂屋里飘散开来。不过是眨巴眼的功夫,堂屋的房梁上已然传来了悉悉索索的细碎声音。
盯着猫儿爷那充满了恐惧与惶惑意味的眼睛。那壮年汉子脸上的狞笑活脱脱像极了五殿阎罗座下判官的模样,沉着嗓门朝猫儿爷低喝道:“你可给爷听仔细了!这要是没摸明白你这只猫儿的家底儿,爷可还真懒得搭理你这下九流里都排不上字号的人物!这只蜜狗你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是拿这蜜狗换两条小黄鱼,还是拿着这蜜狗换一颗枪子儿,这你还用得着琢磨?!”
翻着眼睛看了看在屋梁上探头探脑的蜜狗,再扭头看了看桌子上拍着的那支手枪和那两根小黄鱼,猫儿爷使劲闭上了眼睛:“这位爷,您这会儿就是开枪崩了我,这只蜜狗可也到不了您手里!哪怕就是您拿走了这只蜜狗,可您顶多也就是拿着这蜜狗当了个解眼馋的玩意!就这只蜜狗身上的用处、好处,可着四九城里数算下来,也就我能使唤明白。。。。。。。”
冷哼一声,那壮年汉子攥着猫儿爷衣襟的巴掌上却又多加了几分力道:“没了你这张屠夫,爷还真就只能吃那带毛儿的猪不成?四九城里能人可多了去了,不差你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碎催!”
虽说是紧闭着双眼,可猫儿爷却是从那壮年汉子话音里听出了一丝拿捏不准主意的意味。狠狠咽了口唾沫,猫儿爷依旧没睁开双眼,却是低声朝着那壮年汉子说道:“这位爷,要论起伺候旁的物件、玩意上的功夫,我还真不敢在您跟前拿大。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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