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起点)》第482章


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夏侯瑛荷略一琢磨,顿时恍然大悟般地低叫起来:“难怪有豹哥亲手拾掇了几个日本人和汉奸,四九城里丁点动静都没起起来。。。。。。。坤爷,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嘬了几口长烟杆儿,宝力坤低声应道:“算计起来,就这么一回行动中折损的人手,已然是闹得不少地方元气大伤,一时半会儿压根都喘不过气来,反倒是咱们这儿略好一些,这还都多亏了火正门中相有豹相爷帮忙。只不过经过了这回事儿,怕是四九城中有不少灵醒人物,就得把眼睛朝着火正门盯过去了!眼下。。。。。。在没接到下一步行动指示之前,咱们先就得帮衬着火正门避开些麻烦才行!人家给咱们帮了这么大忙,咱们可也得讲究点儿,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事儿,咱们不能干!”
赞同地点了点头,夏侯瑛荷依旧是细声细气地问道:“坤爷,那咱们。。。。。。。”
都没等夏侯瑛荷把话问完,宝力坤已然瞧见了两个身穿长衫、头戴礼帽的壮棒汉子从胡同口转悠出来,脚下飞快地直奔着送子娘娘庙方向走来。
手腕子一翻一抖,宝力坤在台阶上磕掉了还没燃尽的烟丝,一边伸手从挂在长烟杆儿上的烟荷包里摸着烟丝朝那小酒盅大小的烟锅子里塞着烟丝,一边急急地低声说道:“丫头,你赶紧出门朝北走,千万别回头!要是明儿在粪堆胡同没见着我开堆儿市,那就奔天桥上头寻个撂地卖大力丸的。他那招贴上的大力丸是半青半红的丹药图,问一句人吃了有用、马吃了管不管用,他就能知道你是自己人,往后有事就听他的!”
身子微微一抖,夏侯瑛荷丝毫都不迟疑地疾步冲出了送子娘娘庙,扭着脸直奔胡同另一头跑去,却是低声朝着宝力坤叫道:“坤爷,您多加小心!”
打从嗓子眼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应,宝力坤双腿一分,稳稳当当地站起了身子,迎着两个同样加快了脚步冲过来的壮棒汉子挡在了胡同中央。
眼瞅着宝力坤拿捏出了这立马横刀的拦路架势,那俩穿着长衫的壮棒汉子彼此间对望一眼,齐齐伸手撩起了长衫下摆朝着腰后一扎,顺势从腰后各自抽出了一把胁差短刀,半弓着身子直奔宝力坤撞了过来。
嘿嘿低笑着,宝力坤瞧着那俩壮棒汉子直冲过来的架势,手中长烟杆儿微微一晃,脚底下微微一较劲,如同一头悍猛的牤牛般,直迎着那俩壮棒汉子冲了过去,口中兀自低声哼道:“连个招呼都不打就上手,这日本人里边就没一个讲究的!”
双方各冲出来十几步远近,也都是将浑身力气蓄满待发的劲头,眼瞅着三个人就要撞到了一块的节骨眼上,那俩抓着胁差短刀的壮棒汉子却是齐齐怪叫一声,其中一个壮棒汉子脚底下猛地用力,整个人蹬踏着胡同旁的砖墙跳起老高,双手挥动着胁差短刀凌空直劈向了宝力坤的头顶。而另一个壮棒汉子却是猛地一矮身形,犹如滚地葫芦般地伸着胁差短刀欺近了宝力坤身边,挥动着胁差短刀直刺宝力坤的膝弯!
如同一匹被骤然勒住了缰绳的烈马,宝力坤闷吼半声,原本疾冲的脚步骤然一停,拿捏在右手中的长烟杆儿呼啸生风,带着一道黑影直抽在那凌空跳起的壮棒汉子胸前。小酒盅大小的紫铜烟锅子砸在那壮棒汉子胸骨岔子上,顿时便是一声骨头碎裂的闷响。
看也不看那在半空中摔落下来的壮棒汉子,宝力坤脚底下一个盘弓步,再又使唤了个绊马桩的功架,险而又险地避开了刺向膝弯的胁差短刀。借着脚底下那跨步转向的劲头,结实的身板几乎都贴到了另一个壮棒汉子的身边,空出来的一只手扎煞开粗大的手指,乌云盖顶般地一耳光抽到了那壮棒汉子的脖颈上!
草原上长大的蒙古汉子,个顶个都是能手挽惊马的强悍人物,叫宝力坤使出了十二分的气力在脖颈上赏了一巴掌,那矮着身子的壮棒汉子顿时叫宝力坤扇成了个歪脖子,一口憋在胸口的浊气也压根都吐不出来,生生叫憋得喉头咯咯作响,手脚上也都没了半点气力,烂泥般地烫软到了地上。
狠狠朝着那瘫软在地、眼瞅着就是出气多、进气少的壮棒汉子吐了口唾沫,宝力坤顺手将长烟杆儿朝腰后一别,哈腰便在那还剩下一口气的壮棒汉子身上摸索起来,口中兀自低声冷笑道:“就这点儿本事,也敢学着人盯梢、砸明火?下辈子投胎,且记得跟你师娘多学几年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 寄语传音
才刚掌灯的时辰,书寓胡同里照旧热闹起来。各样四九城中场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或是坐着汽车、或是坐着黄包车在一处处书寓门前摆足了架势、撑足了场面之后方才慢条斯理踏进书寓大门,跑街传信采买的碎催、酒楼饭庄送菜的伙计,也全都贴着墙根小跑着奔向了各自要去的地界。一时之间,倒是很把书寓胡同衬托出来几分衣香鬓影、人流如织的场面。
而在满目春书寓门前,本该高挂着的灯笼却是早早摘了下来,往日里迎门的俩大茶壶也都不见了人影。紧闭着的大门上边贴了张描金烫红的拦驾帖子,在书寓胡同常来常往的熟客一瞧就能明白,这满目春书寓里头已然是候着了今晚的贵客,指不定这会儿已然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小曲儿也都该唱到了玉堂春醉卧象牙床?
搁在满目春书寓里边,平日里待客的小楼中已然摆上了一桌上等的酒席,打从八大居、八大春这样字号的铺面里分头点来的各样出挑菜肴热腾腾、香喷喷摆满了桌面,烫热的山西杏花村老汾酒、衡水老泡子原浆白干更是浓香袭人。
诺大的一张桌子旁边,主座上坐着段爷已然是吃的满脸油光四溢,手边搁着的小酒壶也都已然换过了两回,少说都得有半斤好酒下了肚儿。
而在段爷对面,正襟危坐着的相有豹面前碗筷却都洁净如新,一盅山西杏花村老汾酒也只浅下去半分模样,显见得就是拿捏了个吃喝的架势,却是压根都没当真吃喝?
吱吱作响地又喝下了一盅衡水老泡子原浆白干,段爷眨巴着一双带着三分酒意的小眼睛,嘿嘿憨笑着朝坐在自己对面的相有豹叫道:“相爷。打从您进门到这会儿,您可就拿酒沾了沾嘴唇,这一桌子酒菜,合着就没一样能对上您胃口的?”
朝着段爷浅浅一笑,相有豹依旧不碰自个儿面前的碗筷,却是朝着段爷带笑应道:“段爷。您今儿让我来这满目春书寓,难不成就是为了叫我陪您吃一顿席面?您可是北平市巡警局局长,可着四九城里能说出来的事由,全都等着您一语定乾坤。估摸着您一天到头都难得有个清闲功夫喝口茶,哪儿就能有这闲情逸致,跟我这碎催似的人物逗咳嗽?”
憨笑连连之中,段爷自顾自地再满上了自个儿面前的小酒盅,像是不经意似的曼声说道:“相爷,这真佛面前不烧假香。您是真不知道我今儿请您过来。。。。。。是为了啥事?”
轻轻摇了摇头,相有豹一本正经地朝着段爷应道:“段爷,这我可真不敢胡乱琢磨——就今儿傍黑的功夫,我走到满目春书寓门前的时候,我这心里头可还都犯嘀咕。您说我要是琢磨错了您打发人传过来的那口信儿,这漏子可当真叫捅大发了!”
骤然间端正了脸色,段爷伸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拍:“这不还得说相爷您能明白我姓段的这点心思么?我说相爷,咱们可也都甭绕圈儿比耐性了。我这儿请教您一句——六国饭店里头那场面,您知道点儿消息么?”
拿捏着一副愕然的模样。相有豹很有些心急慌忙模样地叫嚷起来:“我说段爷,这话您可千万不能朝着我身上掰扯呀!六国饭店那样的地界,里头往来进出的全都是四九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听说还有洋人的大官也都常驻在里边,哪儿就是我这靠着伺候玩意混口饭吃的人物能去的地界?尤其是。。。。。。。街面上可都说了,前几天六国饭店里头响枪放炮的。听说还有人扔了掌心雷,能办出来这事儿的人物,那也不是我一个碎催能高攀得上的主儿不是?”
很有些狡黠地眨巴着一双小眼睛,段爷原本端正着的脸色再次换成了往日里的憨笑模样,伸着肥大的手指朝相有豹指点着笑道:“相爷。您这么着急把自个儿给摘干净了干嘛?就算是六国饭店里头的事儿跟您扯不上干系,菊社后院闹出来的动静也都与人无尤,可半月楼后边。。。。。。。”
“段爷,半月楼后边那场乱子,可是有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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