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娇娥》第117章


了疑心。”
他只有与母亲在一起时,才会这样耐心的笑与解释。
周氏望了外面半晌又道:“你也太辛苦了些,每日在外奔波着,据上回走也有一月。眼看过年,这回怕是不再出去了吧。”
陆钦州摇头道:“年前不会,虽是刑部审案,儿子一月不在,御史台还堆了许多别的事情要我亲理。”
正说着,两个厨房的婆子抬了一桌菜到门外,丛云与旋儿两个接手抬了过来。因冬日天寒,盛菜用的俱是夹层碗,中间一个空隔盛着热水,上面又盖了盖子,一样样揭了皆是热气腾腾的。丛云取了两只酒盏来放在桌上,正要倒酒,陆钦州按了杯道:“儿子不饮酒的。”
周氏揭壶看了看,又闻了闻道:“不过是些黄酒又是煮过的,早没了酒气儿,喝些暖一暖。”
陆钦州接过一杯,闻着有酒香,还有些别的香味儿,饮了一口十分香甜,端了壶过来,见里面泡着枣儿枸杞并些刺瑰花,笑道:“竟还有这样吃法?”
他幼时偷了父亲酒喝,醉倒在床上三天三夜,从此滴酒不沾的。
周氏笑道:“必是你媳妇治的,她这酒平日也常熬一壶给我下饭,晚间倒是能睡的好些。”
陆钦州听周氏提起蒋仪,脸上那融融笑意便荡然无踪,自斟了一杯慢慢酌着。
周氏见他仍是这样,愠怒道:“当初我并不十分愿意,是你自己非要娶了来的,既娶了来就该好好待人家,况且她也确实是个好的,不拔尖,不怨言,不出风头,你冷淡她快一年了,她仍能像第一日到府的样子待人待物,这已是十分难得。若当初知道你巴巴儿的求了来,不过是为了放在房中做个样子,我当初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
周氏越说越气,只是儿子毕竟大了不能狠说,怕推远了他去。却也是坐在那里自生着闷气不肯动筷子。
陆钦州捉了筷子递到周氏手中,轻声道:“儿用过饭就去看她,娘快些吃吧。”
两人慢慢用着饭,周氏难得见儿子,又想起陆远泽来叹道:“听闻西边府里两口子生了口角,都惊动到宫里去了。我叫人打探了,远泽怕也是吃了闷亏的,只他来请安也从不提起。他是懂事孩子,凡事都存在心里,倒更叫我心内不安。”
陆钦州淡淡道:“夫妻之间,不过是个举案齐眉的相处,他读了十多年的书竟也不会吗?”
周氏接了丛云递来的调羹搅着碗汤道:“他和公主都还年轻,怎么着都是生人,那有一见面就能好的?偏宫里来的那些奴才们,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怕是拿着公主做个摇钱树,要苛索远泽发大财的。银钱上我是给了他仅够的,只怕他书读多了面子迂,不肯用。”
陆钦州仍是淡淡道:“宫里的奴才们,天子见惯了也当平常人,他若不用点狠手段,自然治不住他们。他如今是那一府的驸马,就该拿出该有的威严来,自己不肯去争又能怪谁?”
周氏听他一点都不着急自然不高兴了,愠怒道:“前朝郭兵马的儿子郭暖娶了升平公主后,郭暖因公主不拜寿于郭兵马,将她打了,郭兵马功高位显权倾朝野还要捆了儿子去向代宗请罪。若说公主下降了也是妻子般对待,为何郭兵马还要如此?可见驸马是难当的。”
她见陆钦州不肯答言,又追上一句道:“你给他找的好差事!”
陆钦州见母亲又有些气了才柔声道:“他是圣上早些年就瞧好的驸马,在我这里下了定的。况且公主年轻单纯未出过宫,他若耐心调教自能和和美美。人到了一定年级都要娶亲,管他是公主还是寒女,娶来不都一样是做妻子,怕是他自己心思放不到那里。”
周氏从小说不过这个儿子,不然也不至于管不住他要送到军营里去了,虽心中仍是不甘,却也见儿子百般辛苦,不忍再逼他,也只得停了话好好吃饭。
两人用毕了饭,陆钦州只要潘儿跟着,到丁香里院外就将他打发回墨岩斋了。
他负手在院外望了望前后影影绰绰的丁香树,忽而记起娶蒋仪之前,他来这里安排布置新房时,大约也是这个时候,转眼已是一年,她成了他的妻子,成了这个家里不可或缺的一员,可他与她比之去年的今日,仍是一样生分着。
前院只在来要客时才会开启,此时除了门房上的李妈妈并一个打下手的婆子,俱是静悄悄的。到了二院里,主屋起居室窗户上透着融融暖光,屋中传来清脆的辟啪声。他脚步略重了些,初梅便快步出来打了帘子,躬腰道:“大人安好。”
那辟啪声戛然而止,他的妻子便也到了起居室门上。她穿着件罗襟边夹旋袄,下面系着逶地长裙,头发高高梳起拢在后面,发上插一支双股青玉钗,他隐约记起她这样子自己在那里见过,随后心中了然,是在清王府那次,她来见自己也是戴支双股玉钗,出了屋子就被王府的丫环自头上抽走了,还了她一只俗不可耐的扁金钗,想必是她外祖母当年用的东西,虽十分俗物插在她头上也一并好看。
初梅又雪和福春几个本是凑在蒋仪面前看她打珠算的,见陆钦州来了自然是悄悄退了出去。蒋仪见陆钦州坐到她书案前坐下,翻看那本珠算口诀,自端了方才自己饮的果干茶来轻声问道:“这是妾自泡的果干茶,才泡好未饮过的,不知道合不合乎大人口味。若是大人不爱喝,妾另叫她们泡了来。”
陆钦州见她端了一盏过来,内里隐隐散着些馥郁芬香,端来尝了尝,是女子们才爱喝的酸甜之味,搁到了一边道:“我方才用饭时喝了些酒,给我沏壶浓浓的茶来,就平常的散茶及可。”
他只爱散茶浓浓的清苦味儿,提神醒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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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信
蒋仪到门口唤了又雪来吩咐下去,自在门口等着,待又雪将茶捧来了,接过来亲捧了进去,跪在小榻床前的蒲团上待茶醒了替陆钦州斟好了道:“大人,茶已沏好了。”
陆钦州方才喝了两口黄酒,初还不觉得,方才在外吹了些凉风,如今乍进了这温暖熏腾的地方,头便有些晕了起来。他是自来都不愿失体的人,不肯走路不稳叫蒋仪笑话,仍是坐在那书案上道:“不用那小盏,换只大杯子来端给我。”
蒋仪取了只自己常用的方玉斗斟了道:“这是妾常用的杯子,不过是洗净了的。”
陆钦州接过来一口喝了,又坐了半晌,觉得轻飘飘晕乎的劲儿像是过了。才自己起身走到小榻床边来坐了,见桌上放着本刘禹锡的《传信方》,拣起来翻道:“这是医书,你也翻这个?”
蒋仪跪坐在莆团上欠腰道:“不过闲来无事,略翻翻罢了。”
陆钦州端了方玉斗道:“刘禹锡自幼多病,《传信方》也算是他久病成材的心得之作。从他始,人才知贱物能治百病。”
他是学问做的久了,凡事都要总结个一二三出来。
他饮了浓浓的两斗茶,起身先去卧室后面的盥洗室沐身。蒋仪柜中有他上回换下来的一套衣衫,只是中衣还可,外衣就有些太单了。蒋仪又到门口吩咐了初梅到外间要衣服的话儿。自己也进了卧室,拿了衣服在多宝阁外候着。半晌就听陆钦州道:“拿衣服。”
蒋仪推门进去,盥洗室内生着炉子,又兼陆钦州洗了一番,内里热气升腾。蒋仪递了衣服才要退出去,就听陆钦州问道:“你不洗?”
她自然要洗,可是热水叫他用了,丫环们自然还要进来取水,再添水进来的。
他边穿了中衣道:“热水方才我已续上,这时想必正合适,你只叫她们抬水倒了即可。”
这盥洗室中备着蒋仪常用的中衣,叫他这样说了,便只得等着。冬凝带着小丫头们来倒水,蒋仪倒先不好意思起来,天色还早,她这样急巴巴的等着洗,倒叫丫环们觉得她心急不可奈一般。
回屋到门上取了外面送来的衣服,蒋仪虽知陆钦州在这里,丫环们等闲不敢进来的,却也悄悄回扣了门。自衣服中拣了一件他睡前常穿的长衫来挂在床边衣架上,将四处烛台都吹了,独擎了一枝高烛台到床边,放在床头上,见陆钦州睡在里面自盖着一床被子。因被子都是叠了摆在床脚的柜子上,蒋仪跪起来到要到床脚去取被子,忽而眼前一黑,整个人便被陆钦州倒扑在了床上。
他身上寸丨缕不着,温热的手在黑暗中一把撕了她的衣带,继而褪了她的裤子,直挺丨挺便入了进来。蒋仪叫他撑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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