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血》第1973章


正因如此,两国和议,只能是没有任何诚意的一纸空文罢了。
大秦成武十三年年关到了,虽然东边战事还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但大秦京师长安,却张灯结彩,满溢的喜气和平安祥和的气息。
年关,成武皇帝陛下摆宴宫中,大宴群臣,席间,对群臣多有厚赐。
这是灭宋之战,论功行赏的一部分,很多人都已经事先知晓,也就没了太多的惊喜。
不过,当晚皇宫之内,灯火通明,君臣夜饮,通宵达旦,歌舞不绝,花团锦簇之间,将大秦的繁盛,彰显的无以复加。
工部侍郎刘大人,喝的面红耳热之际,趁机向皇帝陛下请罪,因工部疏忽,致使先帝陵墓略有阴漏之虞,请暂迁陵寝,待修缮完毕,重新入葬。
这样的事情,在历朝历代算是偶有发生,但绝不会闹的人尽皆知,更不会在这样的场合提起。
不过,宫中聚宴的人们,帝王没有动怒,臣子也没有丝毫的震惊,透着一种诡异的默契。
因为臣子们都明白,为了此事,皇帝陛下已然费尽周折,表现出了少有的执拗,阻是阻不得了,只能顺着来。
而且,皇帝陛下并没有乾纲独断,肆意妄为,而是事先取得了很多朝中重臣的支持。
这样一来,拖了这么多年,才终于走到这一步,臣子们虽多有悻然之意,帝后分葬,这不光是皇帝陛下名声受损那么简单,他们身为臣子,也会留下一些污点。
但时至今日,却无人再愿于此事上多言什么。
皇帝陛下也没侨情,欣然应允,一副终于得偿所愿的样子。
这个时候,钦天监又跳了出来,说了一大通,不过是为此事找些根据,最终给安了一个大吉的名头。
如果皇帝陛下做的再多些,让地方上献些祥瑞,让钦天监来解释一下,就更完美一些了,不过,显然皇帝陛下不愿费那样的手脚了。
这一晚,皇帝陛下兴致极为高昂,群臣陆续出宫,皇帝陛下还不算完,将太子李珀,同门下平章事周仿,枢密使张承,以及御史中丞张世杰,晋国公赵石,翰林学士沈鹤等人都留了下来。
于皇宫观星楼,另行设宴聚饮。。。。。。。
除了赵石,其他几位都是酒意醺然,也谈不了什么朝廷大事。
所以,这算是在皇宫中,赵石参加的最轻松的一次君臣聚会,没有之一。
他也明白,皇帝陛下可能单纯就是高兴,多年夙愿,一朝得尝,一块心病自此之后,也就了了。
赵石喝着酒,看着喜笑颜开的皇帝陛下,不由恶意的猜测,若是更进一步的话,应该是将景兴皇帝的陵墓拆了才算完吧?
不过,随后,让赵石最感麻烦的环节还是如期而至,皇帝陛下醉醺醺的令众人赋诗,以记今日之欢。
其他人都不怯场,虽然枢密使张承所作之词有些粗陋,连赵石都不太看的上眼,但好歹都有着底气,唯独他,对这个真可谓是一窍不通。
不过,晋国公府有好幕僚,以女人特有的细腻,早就为他准备好了,以备不时之需。
于是,只见晋国公赵石端坐于位,脸上皮肉纹丝不动,声调也没起伏,就这么干巴巴的弄出了一首还算不错的好词,让皇帝陛下都瞪大了眼睛,差异的望了过来。
他们其实差不多都是一个念头,没想到晋国公赵柱国还有这本事?(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四十六章挑拨
临到天明,君臣皆醉意盎然。
赵石告辞出宫,周仿酒量不错,与他同行。
其余几人,皆留宿于宫中,大年初一,这几位皇帝近臣,怕是要睡个昏天黑地了。
大年头上,雪花飘零而下。
“瑞雪兆丰年,看来今年又是个好年景啊。。。。。。。”
周仿喟叹一声,打破了沉默。
赵石则道:“莫非这一仗下来,户部又有吃紧?”
显然,这是句玩笑,大秦已经休战多年,天赋之上,制度渐趋完善,国库只有越来越丰盈的道理,哪里会短缺?
周仿紧了紧衣袍,“国公莫要说笑,这话要是传出去,还道我辈心怀叵测呢。。。。。。”
赵石瞅着已经有点哆嗦的周仿,笑道:“这天寒地冻的,周大人饮的也是不少,不在宫中休息,却要与我同行,有什么事,尽管直言,不需如此。”
周仿咧开嘴笑了,沉吟了片刻,才道:“嗯,老夫确有疑惑,想与国公说说,只是。。。。。。先要言明,此事只老夫一人之意,说于国公听了,若有外传,老夫断不会承认有此言语的。。。。。。。。”
“哦?”
赵石终于来了兴趣,顺势摆手,将周遭陪同的太监宫人赶开,道:“周大人请讲。”
周仿道:“国公觉得,江善此人如何?”
赵石没言语,听到这个,他心中已是恍然。种怀玉。种燧等。都有书信到来,给他的感觉就是,江君慈这人,太独了些。
大军征战,主帅的功劳其实总归跑不了,只是江君慈独揽大功,做的过头了些。
身边副帅,一个个差不多都是灰头土脸。没沾上多少光。
这在大军征战之时,是十分罕见的情形,可能是江善头一次得领大兵,处置有些失当,也许是江善本就是这么个心性,谁知道呢。
他对河洛军中之事,向来不怎么关心,而河洛大军自张培贤开始,便自成一系,于今已有多年。旁人,尤其是他。若轻易插手进去,会非常不妥。
可以说,这是朝廷默许的军中格局,谁想打破,都不容易,也犯忌讳。
现在,江善可以说是功成名就,朝中一片溢美之词,连定鼎第一功这样肉麻的言辞,都出现了,显然,朝中很多人有意如此,至于其中意味,根本不用猜就能明白。
不过,江善江君慈嘛。。。。。。。。
赵石心里摇了摇头,几个大军副帅,都得罪了个遍,这样的主帅,又能做得几天呢?
靠朝中重臣护着?又能走多远呢?
实际上,江善这人给他的印象一直很不错,从利州,到河东,江善都曾在他麾下效力,他也承认,此人深有才干,是不可多得之帅才。
但不管表现出怎样的才干,都需要事实来说话。
江善头一次为帅,领兵征战,便是这般模样,现在赵石已经很难说清楚,这人到底有着怎样一副心肠了。
大将争功,军前之事,复杂难言,没有亲眼看到,只凭种燧,种怀玉等的书信,并不能作为依据,谁清楚其中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故?
不过,从周仿这里,听到这么一句,显然,作为同门下平章事,对军中之事,还是留了心,当然,这也不值得奇怪,理所当然的事情罢了。
见赵石不说话,周仿不以为意的笑笑,接着便道:“朝中众臣,多许江大将军之才,声势日嚣,不过,老夫却有些担忧。。。。。。。”
说到这里,他搓了搓手,看着赵石道:“国公当年征伐无数,功勋什么的,自不必提,然朝中每有攻讦之词,从未断绝。。。。。。。再观今日江大将军。。。。。”
周仿摇了摇头,“赏功太过,有过却不能罚,此中意味,老夫思之再三,颇为心惊啊。。。。。。。。。”
赵石扬了扬眉头,这话听着着实不舒服。
他差不多已经能够想到,周仿之后要说什么了,无非是想让枢密院出头,或者说是他赵石出头,在宋皇被弑一事上,做些文章罢了。
赵石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冷哼了一声,文臣们的鬼蜮伎俩罢了,想来是以为他会看江善不顺眼,借机挑拨,从中坐收渔翁之利而已。
若真是这样,怕是将他赵石瞧的小了。
别说江善才打下开封,就算领兵平定了江北,又算得了什么呢?最多最多,不过是日后朝堂上,多了一个劲敌。。。。。。
再深想一下,一个领兵征战多年的大将军,还能被文官们肆意操弄,为其刀剑不成?
想到此处,赵石笑意微露,淡淡道:“周大人有酒了,这话确实传不得,不然,还以为咱们眼红江君慈的功劳,要行谗佞之事呢。”
周仿并不气馁,而是更加恳切道:“国公以为,襄樊之地,攻守可有定期?”
赵石道:“只要有水军相合,樊城易下,襄阳就说不准了,不过到了那个时候,襄阳无汉水依凭,尽可先扫平江北诸地,到了那个时候,若襄阳岳东雷还不归降,也只能是玉石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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