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血》第1997章


说这话的人,想都不用想,能巴望上宣抚使的位置,又能理直气壮的说出来,只能是兴武军指挥副使王胜保,其他人,无论战功,还是资历,离着宣抚使的位置,还要差上许多。。。。。。。。
如果身后的大军到了,也许这样的人还能出现几个,不过现在嘛,这里只有王胜保一人而已。
而实际上,赵石问出这句话,也有些不妥,他是大将军不假,但辽东宣抚使这样的职位,也不是他能一个人说了算的。
但此时此刻,城墙之上的众人,却都没当回事儿。
私授官职,这样的忌讳,在大将军江善那里,就能掀起滔天波澜,且人家江善还没有将朝廷抛在脑后的意思,而出自大将军赵石之口,众人却都深信不疑,这就是所谓的军中威望,也同样就是两位大将军之间的差距。
赵石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好,有这样的志气,将来必定有一番作为,现在嘛,既然有志于此,那就是花费气力的时候了,下去点兵,所有骑军所部,休整一日,明早拔营,随我过燕山,去辽东走一趟。”
“末将遵令。”
“大哥,已经入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下雪,一旦大雪封途。。。。。。”
张锋聚急急相劝,北上辽东,已成定局,但在他看来,今年怕是不成了,却不成想,大哥却还要急急进兵。。。。。。
段从文也有着意外,不过他比张锋聚想的要多的多,大帅要进兵,不定就是事出有因。
要知道,大帅率兵北来,整个将大军从中原之战中拉了出来,其间,恐怕花费了不知多少唇舌,许给了朝廷重臣们不知多少好处,又在皇帝陛下面前,许下了怎样的承诺,才能让朝廷上下点头。
所以,赵石的急切,在他看来,乃是理所当然之事,劝不劝的,没多大用处。
说不定,今年若不北上辽东,那明年的时候,大军也只能顿兵河北,再无北上的机会了呢。
而刚才的话题,说不定就是大帅在借题发挥罢了。
思索片刻,段从文咬了咬牙,张培贤,江善等的前车之鉴,让他对朝廷中事,有了自己的独特看法。
若是搁在以前,他会一言不发,更改不了的事情,劝一句两句,又有什么用呢?但现在,他却只是想了想,便道:“末将愿随大帅翼尾。。。。。。。只是大帅,朝廷是不是定下了收兵的时日,又定在什么时候,您也得让末将心里有底不是?”
这就是自甘为心腹的意思了,这也是他在这些年的军中动荡中,得到的唯一感悟。
不管朝廷上的那些重臣有多少主张,但大将军赵石,一直荣宠不衰,在军中诸事上,也总是能一言九鼎。
张培贤,江善,杜山虎这些大将军,看着不含糊,但去留之间,也许只在大帅一念之间罢了。
他段从文,也堪堪走到了大将军的位置上,自不能再像以前般,对此视而不见,只是埋头于军务当中了。
那边儿的张锋聚一听,也立马醒悟了过来,因一直在外领兵,对朝野中事的敏感,不如有个做了多年的兵部侍郎的老子的段从文那么敏感。
但他也算是家传渊博,三叔张承,又在枢密使的位置上,不会对朝中之事太过陌生。
其实,也正是有张承,赵石这两位在朝中主事,张锋聚才不用想的太多。
这样的因果,很难说的明白,但有着深厚根脚的人,总是想的少一些,却是真理。
张锋聚无疑就属于想的比较少,但绝对不傻的那些幸运儿中的一员。
不用多,只段从文一句话,他也就明白了过来,不由扬眉吐气,恨恨一拍城墙,“朝廷。。。。。。。。。大哥,大雪一旦下起来,冒然进兵,便多有凶险,嘿,不多说了,小弟可不愿在此担惊受怕,也愿随大哥走这一遭,大不了,咱们兄弟在雪窝子里跟蒙古人比比,看谁能耐寒罢了,谅那些王八蛋也没那个本事,能奈何得了咱们。”
两人虽都说的是一件事,都有着随赵石北上的心思。
但听在赵石耳朵里,自然是张锋聚说的更贴心,在朝中呆的久了,这揣摩人心的本事,已非是当年可比了,段从文那点小心思,哪里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不过,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人心这东西,他现在已经看的分外明白。
内外有别,亲疏分明,才是常理,身为上位者,只需要看到,在某一件事上,谁更值得信任,值得重用,也就是了,没必要纠结于人心难测,谁跟你更贴心,谁又居心叵测之类。。。。。。。。
那只会让你一事无成,最终将事情办砸了而已。
赵石大笑,状甚欢欣,抬头望着远方道:“朝廷上的事情,你们不用多管,我心里有数,只是,这一战,能今年结束,便不能等到明年,也不用担心天气,燕山道路崎岖不假,但咱们有向导,蒙古人的大队骑兵,能翻山而过,咱们又有什么不能的?”
“木华黎也不会将蒙古人堵在燕山之中,逼他们东去,咱们率兵北上,正好合围其于燕山之北,一战而定辽东,嘿,若非与陛下有约在先,这辽东大地,在我看来,到是个不错的地方,还用你们来争,我自己就想在这白山黑水之间,图个逍遥痛快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六十六章不安
张锋聚和段从文悄悄对视了一眼,都是目光闪动,心中多有所想。
张锋聚向后摆了摆手,众将会意,纷纷告辞离去,留下三位大将军单独叙话。
张锋聚又瞅了段从文一眼,目光沉沉,似有警告之意,段从文微微笑了笑,敛下眸子,算是稍稍示弱,但心里也也 有些恼火,你张佩官就算官大一级,但给他使威风,却还差着一些。
若非看在大帅面子上,不然的话,到是要跟其人理论理论。
张锋聚不管那么多,在他眼中,天大地大,能让他张佩官忠心效命的,不是什么朝廷,只有眼前这位大哥。
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大哥话中虽有激昂之意,却也隐约透出了些退隐之心。
这肯定是在朝堂上受了委屈,想想也知道,朝廷上那些人,定然都红着眼珠子盯着前方将士们浴血满身得来的那点子功劳呢。
而这些年,大哥在京师肯定也没少受了委屈。。。。。。他们也不想想,大秦若没有了大哥,能有今日之局面?
凭他们那点子能耐,有谁能率兵平灭诸国,在短短二十余年间,让大秦走到今日之地步?
不过,虽说他心里面好像有团火在烧着,但还是琢磨了一下措辞,这才道:“大哥,小弟今天跟您说几句心里话,您听了可别着恼。”
赵石微微侧头,蹙了蹙眉头,哼了一声摆手道:“有些话,就不用说了,今日之功,惠及千载,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想那些没用的,知道吗?”
张锋聚噎了噎,不过不管是为大哥不值。还是因为这怨气由来已久,这些话都堵在他心里多时了,此时可谓是不吐不快。
“大哥,有些话。不管你愿不愿听,小弟都得说上一说,朝廷不公。。。。。不说景兴年间种种,就说这些年,前有张培贤。几番挥军东进,都是丧师辱国,错漏百出,却还一直安安稳稳的做了那么多年的河洛宣抚使,凭什么?”
“再说后来的江善江君慈,他算个什么东西?还定鼎第一功?精兵强将,归于麾下,只打下了个开封,朝中就是谄词如涌,咱们兄弟。打下蜀中,攻克河中河东,平灭西夏,朝中哪次不是攻讦不休?这凭的是什么?”
“江君慈已死,小弟本不应该再说什么,但朝中传来消息,听说要给他晋一等公位,呸,领着数十万大军,占尽功劳。也才将将打下河南,就要封公?那小弟等人,南征北战这些年,谁的功劳比他江君慈少了?小弟还算好的。才是个三等侯,他也配封开国公?”
“小弟不是为自己不值,而是觉得朝廷待大哥太苛,这次大哥带兵,举手间,便定河北辽东。何其易也,回京之后,朝中又该如何封赏?”
“容小弟猜猜,肯定又有人拿中原来说事儿,或者嘀咕什么功高盖主的话,赏赐也定然不尽人意,这都不新鲜了。。。。。。”
“说不定,还要把江君慈抬出来,给大哥添恶心,也不想想,凭他江君慈,也配跟大哥同列?”
“所以,不管其他人如何,反正小弟以为,忍了这许多年,这次却不必再忍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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