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匠》第206章


“那个谁,等等!”身后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难道被他们发现了?紧了紧拳头,就打算跟他们拼了。
就在这时候,另一道胆怯的声音传来,“大…大…哥,你找我们什么事?”
我微微扭头朝那个声音看去,就见到我身后有三个人影,其中一个体型特别胖,简直就是小一号的郭胖子。
看到这里,我舒出一口气,玛德,虚惊一场,看来把郭胖子支走是正确的决定,不然以他的体形,我们肯定要被盘问,这也没办法,胖子嘛!走到哪都是焦点。
我没再理会身后那些人,搀着结巴就进了医院,办理一些手续,交了钱,护士将我们送到一间医务室,说是医生出去了,让我们等会。
我说了一声好,搀着结巴坐下。镇子的医院不比城里,无论是环境还是医疗设备都要落后一些,就拿这间医务室来说,约摸十来个方,摆设更是简陋的可怜,只有一张桌子、靠椅,一条长木凳以及一个输液用的铁架子。
我们在医务室等了大概两分钟的时间,走进来一个医生,三十来岁,身上穿着一件白大褂,见我们俩坐在那,他笑了笑,说:“抱歉,今天下雪,没啥病人,出去溜达了一会儿。”
我点了点头,说没关系,就让他替结巴看看手。他说了一声好,坐在靠椅上,让结巴把上衣脱了。
当结巴脱掉保暖大衣那一下,我愣住了,只见他整只手臂上满是鲜血,由于时间有点长,那些鲜血已经结茧,密密麻麻地布满手臂,看上去特别恶心。
“结巴…你…你…你手臂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我声音有点哽塞。
“九哥,没事,我小时候练过,身子骨比普通人要强一些。”结巴将脱掉的保暖大衣放在我手里。
“小伙子,手臂都伤成这样了,就别说逞强的话了,要是一般人,伤成这样,早就晕了过去。”医生用棉签将结巴手臂上的血垢清理一番,眉头皱了起来,沉声道:“这伤咋弄得。”
“刚才被人……”结巴说。
不待结巴把话说完,我连忙搭腔,“当才做饭的时候,不小心被菜刀弄伤了。”
听我这么一说,结巴疑惑的瞥了我一眼,好似在询问,为什么要说谎。
我摇了摇头,朝他打了一个眼神,意思是,人多口杂。他会意过来,没再说话。
至于我为什么要说谎,很简单,在这镇子上,我们是外地人,一旦说出来被人砍伤,搞不好就要被带到派出所问话。若是遇到像郎高那么正直的所长我倒没什么担心。怕就怕遇到黑良心的所长,不替我们抱不平就算了,反倒将我们交给那些黑衣人,这个风险我冒不起。
这倒不是我不相信派出所,而是出门在外,小心驶得万年船。
那医生听我这么一说,眉头皱的更甚,在我们身上打量一眼,摇了摇头,就说:“小伙子,年纪轻轻,别混啥社会,好好找份工作,回报祖国。”
额?
听这语气,估计是把我们当成打架的地痞流氓了,我也没有解释,就说:“有劳医生替我朋友看看!”
他点了点头,拿起结巴的手臂看了看,说:“刀伤很深,已经伤到经脉,再来晚点,这只手估计会废了。”
一听这话,我急道:“能治好吗?”
他点头,说:“来得及时,能治,不过,伤筋动骨九十天,这段时间,这只手最好不要使力,不然的话,没有从前那么灵活,甚至会引起一些颤抖。”
我‘嗯’了一声,就朝结巴说:“听到没,这三个月,你不要使力,遇到体力活让我跟郭胖子来弄。”
“老英雄的龙柩咋办?”结巴微微一愣。
“到时候再说,你给我好好待着就行,别拿手臂开玩笑,这是一辈子的事。”我解释一句,就让医生替他治治。
那医生听了我们的对话,眉头舒展开来,问:“两位是为老英雄而来?”
我点了点头,就让他赶紧替结巴治治。哪里晓得,他满脸堆笑的握住我的手,说:“小伙子,这次的医药费悉数免了,为老英雄的丧事而来,就是替我们黄水镇人民办事,哪能收钱。”
“额?为什么?”我愣了愣。
他微微一笑,说:“小伙子,你是外地人吧!咱们曲阳是个出名人的地方,古有蔺相如、杜弼、王安中等多位宰相、还有李左车、李进、邸氏四兄弟等多位元帅,现有老英雄以及陆家九子,这些人可为咱们曲阳增光不少。最让人惦记的还是秦汉时期的黄石公,独成雕刻一派,正是咱们黄水镇的人,他跟老英雄在我们黄水镇被称为二圣,前者带动了我们镇子的经济,后者替我们杀了不知多少日本鬼子。”
说这话的时候,那医生一脸自豪感。想想也是,无论哪个地方,只要出了名人,都能带动当地经济,让老百姓实打实的受惠。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医院门口为什么会摆放一块石头,刻上‘不治日寇’。因为,这医院开在老英雄的家乡,他们用行动在证明,不曾忘了那些抗日英雄,不曾忘了和平年代来之不易,更不曾忘了日寇入侵那些事。
那医生见我没有说话,又准备开始他的长篇大论,我连忙制止他,说:“医生,先替我兄弟看看手臂,待会再细谈。”
他尴尬的笑了笑,说:“抱歉,太激动了!”说完,他在结巴手臂上做了一些简单的准备工作,然后说:“刀口裂的太开,需要缝针,我身边没麻醉剂,你们在这等等,我去药房拿麻醉剂。”
“不用了,直接缝针,我们还有事情,没那么多时间等!”结巴罢了罢手。
“你要学关公刮毒疗伤?”我没好气地瞪了结巴一眼,就让医生去拿麻醉剂。
295。第295章九子棺(15)
“九哥,你误会了,我这手臂有些特殊,没有知觉,用不用麻醉剂都是一样,我感受不到疼痛。”结巴面色有些不自然。
“咋回事?以前没听你说过。”我惊讶地问了一句。
结巴苦笑一声,说:“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七八岁的时候,这只手就没有知觉,先前若不是发现鲜血,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只手受伤了。”
结巴这么一说,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到那医生在结巴手臂上掐了一把,问:“痛不?”
结巴摇了摇头,说:“不痛!”
“小伙子,你这手臂里面的经脉受损,失去触觉,长时间下去,恐怕不止失去触觉,搞不好会失去行动能力,我们这小医院只能替你缝好伤口,要治疗里面的经脉,最好去长沙神经专科医院。”那医生摇了摇头,说道。
失去行动能力?听到这几个字,我整个人都懵了,怎么回事?我问医生是不是由刀伤引起?他告诉我,结巴应该是小时候受过伤,这才造成现在的局面,最好在一年之内接受治疗。
“九哥,别听医生瞎说,十多年过来了,这只手臂除了没知觉,跟正常手臂差不多。”结巴见我一脸沮丧,安慰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却想起长毛医生杨言,他好像是省城神经科主任,我们湖南的省城不就是长沙么?难道…这医生说的医院就是杨言所在医院?
想到这里,我让医生替结巴包扎伤口,我则走到门外,掏出手机给杨言打了一个电话。
只是几秒钟,电话就通了,我还没说话,电话里就传来杨言爽朗的声音,“九哥,是不是缺个懂医术的八仙?”
“长毛,问你个问题!”我怔了怔神色,开门见山的问。
“什么问题?”杨言说。
“我朋友手臂小时候受过伤,整只手臂失去知觉,有没有办法治好?”我将结巴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
他听后,沉默了一会儿,说:“九哥,人体的神经过于复杂,没看到病人,有些事情不好说,这样吧,周末我去趟东兴镇,你把你朋友带来让我看看。”
“我在曲阳,周末可能回不去!”我说。
“在曲阳干吗?”杨言疑惑地问。
“有点事,等我回去了,直接带我朋友去长沙找你,你觉得怎样?”我犹豫了一会儿,说。
“好,记得提前给我打电话,越快越好,近段时间,我可能要去美国那边培训一个月,你尽量在我出国前过来。”杨言说。
我嗯了一声,挂断电话,也没进去,依靠在墙壁上。结巴的手臂应该是旧疾,不知道杨言有没有把握治好,一旦治不好,他那支手可能会废了。
结巴是他家的唯一男儿,他手出问题,那个家庭就是没了经济收入,以后他们母子俩咋生活?绝不能让结巴的手臂出现问题。
想了一会儿,我对钱的**越来越强,只要有钱,长沙治不好,就去北上广,北上广治不好,就去那些医学发达的国家,直到治好结巴的手臂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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