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匠》第265章


他嗯了一声,说:“我只跟在九哥身边,其它地方,哪也不去。”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跟着他脚步走了出去,匆匆地吃了一顿晚饭,或许是我的缘故,晚餐挺丰富,三菜一汤还有肉。
期间,结巴母亲一直没给我好脸色,我知道她在责怪我拉结巴当八仙,也没在意,就闷着头吃饭,心里有些苦涩。
饭后,结巴母亲去休息,留下我跟结巴,我们随意的扯了几句没营养的话,便各自回家睡觉。
一夜无话。
次日,早上九点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长毛医生杨言,他告诉我,他已经在东兴镇,问我在哪。
我想了一下,若是让他结巴家,有些不方便,就在我犹豫这会,杨言说让我去桥东的那家餐馆找他。
我嗯了一声,匆匆地洗涮一番,领着结巴直接去了餐馆。刚进门,那杨言朝我们挥了挥手,说:“九哥,这里。”
抬眼看去,杨言坐在靠左侧的位置,他旁边还坐着一个熟人,郎高,郎所长。我心头一愣,他俩怎么会坐到一起?
带着几分疑惑走了过去,在郎高旁边坐了下去,跟他打了一声招呼,说:“郎所长,你们俩?”
那郎高笑了笑,一掌拍在我肩上,笑呵呵地说:“陈八仙,有段时间没见着你了,跑哪去了?”
我苦笑一声,说:“去了一趟曲阳,昨天刚回家,正准备今天去拜访你,没想到你跟我朋友坐在一起了。”
“你小子!”郎高咧嘴一笑,说:“你朋友送了一个病人来派出所,我请他吃个早饭,算是感谢他。”
听他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过来,难怪长毛一大清早就过来,敢情是送病人回东兴镇,不过,我心中有些疑惑,长毛是神经科主任,送病人这活应该轮不到他吧?
我把疑惑朝长毛问了出来,他尴尬的笑了笑,说:“那病人有些特殊,在我们医院附近被人砍了好多刀,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抢救一番,实在无力回天,只能吊着一口气,将他送回老家,估计还能活两三个月的样子吧!”
我哦了一句,又问他:“怎么送到派出所去了?”
他苦笑一声,说:“那人身上背了几件人命案,只能送到派出所,看郎所长这么安排。”
说到这里,他罢了罢手,说:“九哥,先不说这事,这位就是你朋友吧?”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结巴,说:“就是他右手有问题?”
我嗯了一声,也没作娘态,就让结巴把右手给他看一下。那杨言在结巴右手盯了一会儿,紧皱眉头,就让结巴把上衣脱了,说是检查右臂附近的经络。
衡阳的春天,说不上多冷,但,在餐馆脱上衣,多少有点不雅,我说:“长毛,不需要脱衣服了吧?”
他愣了一下,皱眉道:“九哥,我发现你朋友的手臂,并不像你说的没有感觉,而是他整条手臂的经络已经全部坏死,必须脱掉上衣检查他手臂周围的经络。”
“全部坏死了?那他手臂怎么还能自由活动?”我惊呼出声。
他瞥了我一眼,说:“这正是我纳闷的地方,按理说,经络坏死,手臂算是废了,可,他的手臂却能自由活动。”
说完,他双眼死死地盯着结巴,流了流口水,说:“小兄弟,赶紧把衣服脱了,让叔叔给你检查下。”
听着这话,我一阵恶寒,这话咋那么耳熟,就好像怪叔叔拿着棒棒糖对小女孩说,小姑娘,叔叔带你去吃冰棍。
“长毛,这人是我兄弟,你可别乱来!”我怕杨言那股‘神经’发作,连忙先给他打预防针。
“九哥,放心吧,我只是好奇他经络全坏了,却又能动,这可是医学上的奇迹。”他一双眼睛始终盯着结巴。
听他这么一说,我放下心来,就让结巴将上衣脱了,露出八块腹肌。奇怪的是,他身上有那种绿豆大的白斑,有点像花斑癣,不过,他身上的白斑有点奇怪,每块白斑的中间都有一点黑色东西,那东西特别细,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愣了一会儿,结巴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他有皮肤病?正准备开口问结巴,那杨言尖叫一声,说:“天呐,怎么会这样,难怪手臂能动,原来他身体竟然有这种东西,要亮瞎我的24k钛合金狗眼了。”
379。第379章印七(4)
一听这话,我一把拉住杨言,急道:“我朋友的身体是不是有问题。”
“九哥,别打岔!”他一把打掉我的手,伸手在结巴身上抚摸了一下,赞道:“居然真有这种身体,我一定要将他写到我的医学报告上。”
玛德,我有些火了,老子急死了,这货居然还有心情挂念他的医学报告。
当即,推了他一下,说:“我朋友到底怎么了?”
“九哥,你先别急。”他瞥了我一眼,伸手指了指结巴,说:“你看他背上那些黑点,像不像古时候的城墙。”
我一愣,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还真别说,那些黑点组起来真有点像城墙,特别是后颈以下的位置,跟城头像的很,下方的黑点排序有致。
“怎么会这样?”我疑惑地问。
郎高听我这么一问,好似也来了兴趣,探身过来瞥了一眼,疑惑地看向杨言,也在等他回答。
那杨言故作高深的在我们身上来回瞥了一眼,凝声道:“九哥,你朋友身上这图像,在《本草纲目》中有记载,称为东壁土,属于中药的一种,年代越久远效果越好,他手臂之所以能动,十之**就是这东壁土起的效果,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尴尬的笑了笑,“据说,东壁土不但是中药,还跟道教有些渊源,具体是啥,我也不清楚。不过,你朋友若是学中医的话,应该比常人厉害一些,这辈子能有一番成就。”
我正准备说话,杨言又开口了,他说:“九哥,虽然我是学医之人,但,跟你抬过两次棺材,有些东西的确很玄,我觉得这图像既然出现在你朋友身上,就说明他跟中医有缘,倒不如让他去学中医,我认识几个老中医,可以让你朋友拜在他们门下。”
听着这话,我心里有几分失落,又有几分高兴,失落的是,结巴学医就要离我而去。高兴的是,结巴将来不需要跟死人打交道,毕竟,正常人有几个愿意吃死人饭。
结巴好似看穿我的想法,将衣服穿上,朝那杨言说了一句,“我这辈子就跟在九哥身边,不打算拜谁的门下。”
说完,结巴在我旁边坐了下来,不再说话,好似治不治手臂都无所谓。
“结巴!”我有些生气,说:“回去收拾一番,等会跟杨言回省城,让他为你引见几位老中医,一则能让老中医看看你手臂,二则拜在老中医门下,将来当个医生比当八仙强多了。”
结巴刚开口,还没发出音,那杨言尴尬的笑了笑,说:“九哥,我明天就要出国深造,大概三个月左右才能回来,恐怕现在没时间带你朋友去省城,这样吧,我给你写封推荐信,只要将这封推荐信给老中医看,不,只要你朋友把后背那图形给老中医看,绝对不成问题。”
“好,你把地址给我,过几天,我领他去省城。”我连忙应承下来,既然结巴能有更好的出路,我自然要鼎力支持,我希望我的兄弟们,一个个比我体面,不要像我这样吃死人饭。
“对了,他手臂问题大不?”我加了一句。
杨言摇了摇头,一边从怀里掏出纸跟笔,一边说:“你朋友的手臂有些特殊,已经超出我对经络的了解,暂时只能用温和的中药调理,西药的话,最好别吃,那东西药性太猛。”
说完,他在纸上唰唰的写了十几个字,递给我。
我看了看那纸,是省城的一家中医,下面有个名字,叫吕真然。
看到这名字,我愣了愣,在曲阳的时候,替郭胖子治疗的那个老中医好像也姓吕,不知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也没过多关注,就将那纸条收了起来,朝杨言说了一声谢谢。
那杨言一听我说谢谢,立马扳起脸,说:“九哥,还拿我当你兄弟不?”
听着这话,我也不好说什么,就冲他笑了笑,跟他又聊了一会儿,大概聊到中午的时候,杨言说,他明天出国要回去准备东西,我也没留他。
待杨言走后,我们三人又聊了一会儿,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下午三点,我们走出餐馆,出门的时候,我看到那老板的脸色都绿了,这也没办法,我们在餐馆大概花了七八十块钱,却坐了大半天,搁哪家餐馆,老板也是这脸色。
出门后,我们跟郎高道了一个别,正准备回家,郎高叫住我们,说:“陈八仙,等等。”
我停下脚步,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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