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匠》第375章


紧接着,打火机也随之熄灭,整间柴房再次陷入一片黑暗,若不是我坐在地面,我甚至会怀疑,刚才那一切肯定是梦境。
我猛地拍了脸颊几下,这一切是真的,刚才那个黑衣人是真的出现过,可,他为什么会长的跟我如此相像,就连眉间那道伤疤也是如此相像,唯一的差别是,我看上去属于憨厚那种,而他属于放荡不羁,给人一种江湖浪子般的感觉。
我忽然想起在遛马村时,有人用手机拍到我照片,照片上那人跟我长的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刚才那人是就是陷害我的元凶。
一想到这个,我立马翻身从地面爬了起来,冲着漆黑的房间猛喊:“出来,出来,有本事你tm出来。”
一连喊了七八声,没任何回音,四周静得有些可怕,就好像那黑衣人从未出现过一般。
随后,我又喊了好几声,还是那样,这让我莫名其妙变得有些躁动不安。进入柴房之前,我就感觉这柴房会扯出很多事情,没想到居然真的扯出很多事,先是没找到苏梦珂的尸体,后是知道石宝宝的一些事,再后来又冒出一个黑衣人。
难道这柴房藏着什么秘密不成?还有那黑衣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跟游书松、温雪走了么?
一连串问题压在心头,令我脑子越来越乱,整件事也变得扑朔迷离,压根找不到任何头绪。
一时之间,我根本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只能愣在原地,双眼无神地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
在原地足足愣了三四分钟的样子,一丝丝凉意袭来,令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正是这个寒颤令我思绪拉回到柴房。
说实话,我恨不得立马逃离柴房,这房间太诡异了,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是陷入幻觉还是刚才的事情真的发生过,就觉得整个人的精神处在一个奔溃的边缘。
可,苏梦珂在这柴房,我不能离开,一旦离开,她的尸体肯定会被转移,想要再次找到她尸体就是万难的事了。
想通这些,我挥去心中那些负面情绪,抖了抖腿,搓了搓脸,这一番简单的动作让我精神稍微好了一些,滑燃打火机,继续朝最里面走去。
走着,走着,那打火机不知是没气了还是咋回事,忽然就熄了,我滑了几下,那打火机怎么也打不着,这唯一的光源也彻底没了。
玛德,我心里暗骂一句,摸黑朝里面走了去,这柴房诡异的很,我大约走了七八分钟时间,愣是没找到墙角的位置,就知道这七八分钟我脚下一直没停过。
这让我再次陷入沉默当中,我记得刚进入柴房时,这柴房只有八十来个方大,用正常房间来说,八十个方的房子,一分钟足以从左边走到右边,可现在我在房内转了这么久,压根没看到尽头。
人在黑暗中遇到这种事情,脑子只会产生两个想法,一个是拼命逃离这个地方,一个是守在原地,等待救援。
我想过守在原地,也想过逃离这里,可,眼下的情况根本不允许我这样做,只能再次硬着头皮继续走。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就知道脚下走的有些酸痛,身子更是疲乏的很,便随便找了一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地面凉凉的,湿湿的,应该是坐在水泽上。
人呐,要是走的疲劳了,别说坐在水泽上面,哪怕坐在碎铁上,也不想动,而我正是这样的人,一屁股下去,再也不想起来了,只想着好好休息一会儿,等会再继续。
约摸休息了十来分钟,本以为能驱除一些疲劳,哪里晓得,越是休息眼皮变得越重,居然泛起困来。
我死劲地拍了拍脸颊,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可剧烈的困意袭来,令眼皮不争气地闭上了,整个人的精神也随之变得恍惚起来。
恍惚间,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有些事情,说起来也是怪异的很,我明显睡着了,却能清晰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人在对着我的脸吹冷气,痒痒的,凉凉的,很舒服,又很不舒服。
我想睁开眼睛去看,可,眼皮始终睁不开,想伸手驱走那人,可,手臂根本抬不动,只能任由那股冷气吹在我脸上,就这样,那股冷气一直对着我脸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身子稍微恢复一些,睁开眼看了看四周,就发现上空吊着一盏瓦斯灯泡,将我身子四周照的通亮。
令我奇怪的是,我四周摆满了白蜡,那些白蜡有序的摆着,将我整个人围了起来,值得一提的是,那些白蜡并没有点燃。
咋回事?我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
我一愣,一手在插在地面,正准备起身,就发现我手指好像碰到什么东西,扭头一看,我旁边躺了一个人,严格来说是女人。
她身上穿着一袭红色长袍,头上盖着一块红布,隐约有股淡淡的香水味,又夹杂了一些尸臭味。
一闻到这尸臭味,我心头一喜,连忙伸手掀开那红布,就见到一张绝美的脸蛋,正是苏梦珂,她脸上涂了很厚的粉底,一双眼睛紧闭,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梦珂!”我朝她轻声喊了一句。
话音刚落,她忽然睁开眼,两只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在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一丝愤怒,这是咋回事?她不是死了么,怎么会有如此生动的眼神。
我猛地摇了她一下,就说:“梦珂,梦珂,你是不是没死,你是不是没死。”
她没有理我,还是先前那样,两只眼睛死死地等着我,这令我大失所望,心想,刚才那番动作应该是本命蛊的缘由。
想到这里,我将苏梦珂扶了起来,她四肢僵硬的很,身上的尸臭味也是愈来愈重,我也没有在意,就朝四周打量了一下,这房间并不是我先前所在柴房,而是一间陌生的房间。
房内有几样简单的家具,红色帐子,红色的床单,被褥也是红色的,床的旁边有一张床头柜,上面有一花瓶,花瓶中插着一束玫瑰花,房子的左侧有一扇朝北的窗子,此刻月光洒了进来,将房间内照的跟白天一样。
看到那月光,我愣了一下,我记得我进柴房的时候不到中午,而现在却是晚上,也就是说,我在那柴房足足待了大半天,在那柴房到底发生过啥?我怎么会出现在这房间,苏梦珂为什么又会出现在我旁边。
我扭头看了苏梦珂一眼,她还是那副表情,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前方,这让我越来越疑惑,几天前的苏梦珂也是睁着双眼不说话,而现在的苏梦珂却是愤怒的睁着双眼不说话,这中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第530章收鸟(51)
我想问苏梦珂具体原因,可想起她现在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也就打消了心中的念头,将她扶到床上,我怕再次发生偷尸的事,在床底下瞧了瞧,没啥动静,这才朝门口走了过去,伸手拔开门栓,令我纳闷的是,这门好像是两面锁,里面外面都上了锁了。
起先我以为是房门做的太紧,用力掰了掰,这才发现外面好像用一条锁链锁住了门栓,这特么见鬼了,里外都锁上,那锁门的人咋出去的?
我有些慌神了,在房内转了几圈,发现,这房间除了一扇窗子,其它位置都是密封的,那窗子是用横竖的木条做成,中间有个图腾,仔细的看了看,那图腾是燕子。
这让我想起,刚进入万名塔时,在那广场上有一处水泥柱子,那柱子上也雕刻着这种燕子,难道说,这种燕子是苗族的图腾?
我想了一下,苗族的图腾好像有燕子,但,绝对不是这种燕子,要知道图腾上这种燕子与我们平常所见到的燕子简直是一模一样,苗族出了名的神秘,怎么可能拿这种燕子做图腾?这好像有点说不通。
我在那图腾上摸了摸,入手的感觉有些冰凉,形状较小,翅膀尖窄,凹尾短喙(hui),足特小,奇怪的是,那燕子的喙隐约有些金色。
金色的喙?
我愣了一下,普通燕子的喙都是深灰色或者深黑色,很少有金色的,难道这不是燕子而是喜鹊?也不对,喜鹊的体形要比燕子大的多,应该不是喜鹊才对。
我在原地待了几分钟,实在想不出来这是什么鸟类,只好透过窗户的缝隙朝外面看了过去,外面的景致很陌生,不像是石家的柴房,反倒有点像在苏家。
我会这么想,是因为我看到我所在的位置好像是半山腰,借着月光,隐约能看到一条灯笼路,我记得第一次来苏家的时候,经过一条灯笼路,难道这是苏家?
想到这里,我朝外面喊了几句,有人没?
一连喊了七八声,没人理我,这让我泛起难来了,先不说石家柴房发生啥了,就说这房内的布局,很明显是婚房,难道说我现在跟苏梦珂已经结阴婚了?
不对,我记得老秀才跟我说过,他说,湘西这边结阴婚过程极其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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