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参也开花》第39章


景弦迈开脚步,黑色衣裳上的祥云刺绣随着他的走动而泛着白青色的微弱光芒。
白蔏看着他身上的黑衣,眸光闪了闪。
景弦来到白蔏身边,用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抚摸着少年清秀的眉眼,白蔏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那指尖的微薄暖意。
“刚刚你就是用这双眼失神的看着窗子外面的夜色,是在想我吗?”景弦低声说道。
白蔏倏然睁开眼,见景弦正专注的凝视着自己,他靠的那么近,白蔏感觉到他的气息将自己包裹起来,不容自己逃脱,势必要得到答案。
景弦就是这样一个人,从外表看来冷情寡欲,就算在清心无求的仙界,他的冷冽也是数一数二的,可白蔏了解他,其实景弦骨子里有着可怕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他心中强烈的感情有时会使白蔏恐惧。
白蔏在这强势的目光下条件反射般往后退了一步,“不是在想你。”
景弦也不戳穿他,收回之前触碰少年面颊的手,“我只是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来了这个。”
他的手指在空中绕过半个弧度,随即一个锦包凭空出现,落在他的手掌上。
景弦把它放在桌上,然后打开布包。
白蔏凑近木桌,看到铺好的锦缎上摆着一个盒子,他拿开食盒的盖子,发现里面是一块块精致的糕点。
“这是……”
景弦笑着说道:“你最爱吃的凌花糕。”
白蔏拿起一块,咬了半口,馅料虽是以香闻名的凌花瓣淹渍而成,但经过特殊的处理,糕点不会过分甜腻,入口先是软糯的外皮,咀嚼后冰泉之水的清冽混合着花香形成一种淡淡的味道,在舌尖萦绕不去。
可能是因为花蜜的香甜,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下来,白蔏扬起唇角,话中带着笑意,“为了多吃点这凉糕,我还想办法弄来凌花的种子,只是你们的花太娇贵,我费了好大劲种了一大片,却一个发芽的都没有,看来在我这里是根本不能活的。”
白蔏说的不错,就是在仙界本土,凌花也极难成活,因此做出来的糕点非常少,只够分配给少数的高位仙人。
景弦知道他家这位魔界少主爱吃,便放下身段把那几人求了个遍,得到了全部的凌花糕。
说是求,但白蔏猜想景弦肯定还是顶着平时那张冰山面瘫脸,前去拜访各位同僚。人家好茶招待这鲜少与人往来的大牌仙君,以为他有什么重要事务,像商讨一下如何抵御魔界进攻了,怎样拉神界外援之类的,结果他一开口竟然是:“可将每次的凌花糕让与我吗?”接着从衣袖里掏出传说中突破瓶颈的宝物,千年难求、无价的灵力玉石,说道:“用这个跟你换。”
仙君们惊的下巴都掉了,羽云仙君也会求人!而且就为了这么点小事,特意来一趟拿着宝贝作交易。虽然灵石很诱人,不过一听这冷的像寒冰一样的语气,谁敢拿他的东西呀?
他们纷纷表示愿意把以后的凉糕都给这位大神,并且忍痛拒绝了羽云仙君的好意,分文不取。
景弦点了点头,“谢谢。”然后连寒暄几句都没有,转身就往门口走。
众仙君俱连忙起身,把这冰山一路送出宫殿,才松了一口气。
白蔏忍俊不禁,估计那些人都祈祷景弦不要再去找他们了。
白蔏连着吃了几块,虽说以他的速度这一大盒子也吃不了多久,但景弦用在上面的心思却让他感到满足和喜悦。
他将咬了一半的糕点塞进景弦的嘴里,随后伸出雪藕般的手臂,勾住景弦的脖颈。
那条蛇从白蔏的宽袖中爬出,它的主人说道:“出去吧,守在门口。”
它不甘的嘶鸣了几声,却也只能吐了吐信子从主人身上下来,然后徒劳的竖起蛇身,向景弦示威了一下,才不情不愿的爬了出去。
景弦两口吞下凉糕,一把抱起不断撩火的白蔏,将他放在床榻上,紧接着开始扯白蔏的黑色外袍。
“就这么咽下去了,给你吃真是浪费。”白蔏嘲讽着男人。
景弦笑了一声,把少年摁…倒在榻上,低头去亲吻他。
男人将白蔏的舌头勾进自己的口中,白蔏清楚他的意思,便顺从地用自己的舌尖滑过男人的每一颗牙齿。
景弦扣住少年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他用力撕咬着白蔏的唇瓣。过了半晌,白蔏伸手推开身上的男人,大口喘着气,素日里苍白的脸微微泛红。
白蔏躺在床榻上面,头不由自主的略微后仰,一头白发铺散开来,露出纤细的脖子,给人一种十分柔弱的错觉。
景弦见少年用含着水光的眸子望向自己,那目光就像无声的邀请,景弦的呼吸顿时加重了,浑身燥…热。
景弦快速褪下自己的衣裳,俯身上去,抬起白蔏的长…腿,用手指匆匆扩张了几下,便挺…身而入。
由于太久没经历…性…事,白蔏痛哼一声,脸上的红晕退的干干净净,有冷汗顺着鬓角流下。
景弦不敢再动,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才慢慢…抽…动起来,可是他的尺寸太大,白蔏半天才缓过来。
男人见白蔏皱着的眉渐渐松开,便加快速度,然后用力一顶。
白蔏的呻…吟声溢出,仿佛带给了景弦巨大的鼓励,红着眼睛的男人狠狠地…进…入,再猛的…抽…出,全身肌肉紧绷,汗液沿着背…脊流淌。
他在少年身上疯…狂地…律…动,不知过了多久,白蔏的嗓子早已喊不出声音,少年只能半睁着迷离的眼,瞳孔无法聚焦,让他看不清男人的脸。
他的手臂从景弦的肩上滑下,男人立马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身…下的动作却不停。
清晨
白蔏睁开眼睛,模糊的看到床边有个人。
原来他还没走……
景弦似有感应,回头便看到白蔏已经醒了。
他起身去倒了一杯水,想要喂给白蔏。
白蔏却推开他的手,挣扎着坐起来,自己接过杯子饮下。
“你怎么还没回去?”白蔏清了清嗓子问道。
景弦拿过空杯,“想等你醒了再走。”
白蔏没有说话,拿起一旁被男人叠好的衣服披在身上。
他从榻上下来,走向门口,用力打开木门,白蔏的长发在晨曦的柔光下显得无比顺滑,如同一匹上好的银色绸缎。
“你走吧,记得把门关上。”白蔏转身回到床上,再次钻进被子里。
景弦站在房中,注视那人的背影半晌后,走上前去替他盖好被子,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然后便离开了。
白蔏还是忍不住回头望去,却只看到一扇紧闭的门。
“终究是要走的,多留片刻又有何意义。”少年的苦笑声在偌大的房中回荡。
他手握白光,将光团打向桌上的食盒,盒子“啪”的一声被打落在地。
我要的不是你费心弄来的糕点,也不是你为我换上的黑衣……
白蔏往后一仰,将自己扔在床上,泪水从眼眶中缓缓溢出。
百尺猛的从床上坐起,有液体在脸上流淌,他用手抹了抹,发现竟然是眼泪。
刚才他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不过内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但一种难过的情绪却充斥着内心。
“百尺,你醒了吗?”门外有人问道。
百尺擦擦脸,答道:“哦,我起来了。”
林衔推门而入,线条明朗的脸上带着笑:“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他坐到床边,仔细一看发现百尺竟然哭了。
“你怎么了?”林衔敛起笑容,捧着少年的脸问道。
百尺说道:“我做梦了。”
林衔揉揉少年的头发,“是噩梦吗,怕的哭鼻子了?”
“不记得了,但不是让人害怕的。”百尺低声道:“可是我有点难受,感觉不开心。”
林衔搂住少年,“今天我不去公司了,我们出去玩吧。”
百尺抬起头,看着男人,“真的吗,咱们去哪里呢?”
林衔用手指擦了下少年眼角残留的泪水,笑着说:“你先起床吧,然后我们计划一下。”
其实百尺没说,只要林衔陪在自己身边,无论做什么,都会让百尺由衷的高兴,他迷恋的是林衔带给自己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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