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宋》第328章


张起岩这话不是吓他们,山上的战斗无论胜败,如果有苍露虎人下山,碰上他们的可能性极大。苍露虎人不不顺路杀光他们?
正想到此,前方就有异响,几个士兵吓得抱成了团。张起岩持枪厉声问:“什么人?出来!”
前方矮树丛再动了动,“把我也给吓到了,原来是自己人。”一个老者钻出树丛。
这老头儿,张起岩和士兵都认识,以前修建山寨时,老头儿到工地来巡视过,寨子的图纸还是他画的。
“段先生,你怎到这儿来了?”张起岩问。
“要出大事,我岂能安坐屋里?”段大师大叹道,“看见在的状况,已经出大事了。名山城千万去不得,那里是下一个战场。就只有你们吗?张珏和王虎呢?”
士兵们都愁云惨淡,张起岩回答道:“我们离开时,他们还在寨中。以他们的身手,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让人担忧啊!”段大师叹惜。
“你离开住所,有何打算?”张起岩问。
段大师无奈道:“此地不可呆,连白马寨都成了灰烬,这一局已败了。我只想寻个地方藏身,躲过这场兵祸再说。”
张起岩看了看身边的人,对答道:“老先生就和我带出的这些军士一起逃吧!到余制置那边去应该会安全,随顺求援。还有,天外天应该收集得有天全州的情报,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很想知道。”
段大师diǎn头,“那你呢?不和我们一起走?”
张起岩浅笑摇头,“我又没受伤,怎能如此走掉?再说还有得有人为你们断后。需不着担心我,我不容易死。”
段大师不用多劝他,这里的人,诸如张珏、王虎都有认定了目标就不会逆转的倔脾气,张起岩也是如此。他们有自己要做的事,外人难以更改。
“既然如此,那好吧!我给王虎和张珏设计了新的甲胄,他们还没选样式。但愿此战之后,我这老骨头还动得了。”段大师叹气,与伤兵们一起,踏上条小路。
张起岩目送,四周并无敌情,他们可以安全离开。张起岩再望山dǐng,大火烧到如此程度,却不见张珏控制火势,说明张珏已经力不能及,或许他真的败了。这便是段大师悲观的原因,老人家也看了出来。张起岩与五星联盟有不共戴天之仇,无论张珏胜败,他依然会战斗下去,因而转身往名山城去了。
名山城内已经无人再睡,白马山的大火把整块天空照得绯红,可无人担心火势会不会蔓延到城里,因为还有比火灾更值得警惕的事。城里四处谣传白马寨已经被攻破。几乎全城都信了此话,因为用不着去求证,只要抬头看一眼燃烧着的白马山,就不难猜出此答案。
城内唯一不信此传言的,只剩郭荆娘,她始终看着燃烧的白马山。
“夫人,张统制说过,如果形势直下,就让你离开此地。”马敉宁紧张了。
“静之,你信吗?他真的会败?”郭荆娘问。
马敉宁也不信的,可摆在眼前的情况就是如此,白马寨已经尽毁,山上的火势无人控制,张珏有御火之力,他不御火,说明真的败了。
“我不信,火是他的武器,现在满山皆是他的力量,他怎会败?我可是看着他从天上下凡的,他的神仙身份不是传闻。神仙哪会被妖魔打败?”郭荆娘望着山上的大火道。
世事难料,马敉宁也相信邪不胜正,可他没有郭荆娘这么大的信心。如果邪不胜正,那么为什么大宋会一败再败呢?
院子里又闹了起来,依然是冯氏的声音在吵。
“哎呀!这该怎么办才好!完了,完了!我们都要死了!”冯氏哭天喊地。
“舅娘又怎么了?”郭荆娘问。
冯氏瞥了郭荆娘一眼,手帕擦泪,哭得更厉害,“我就说早diǎn走吧!现在想走都走不了!县衙发了通告,说要全城抵抗。这个杀千刀的知县,连我个甥女婿都抵抗不了,他能行?他难道不知,蒙古对抵抗过的城镇,一律屠杀干净吗?所以我们都要死了!”
马敉宁气道:“难道不抵抗?蒙古人来了就缚手投降吗?”
“不该如此?”冯氏反问,“反正打不过,不如投降,还能求条活路,要是激怒了蒙古人,他们就把我们杀光了!”
“不可理喻!”马敉宁不理冯氏了。
看到冯氏,让他想起自己的家人。父母和兄弟都已迁去北国,他们当年就是为求活命,投降了蒙古,现在当在蒙古做官了吧?马敉宁这些年尽量不去想他们,他只当自己亲人,当年全死在了成都。
郭荆娘什么都没说,静悄悄往院门走去。马敉宁跟上她。赶来劝导的邹明德失望地哼了声,甩袖离开。仆人们也都散了,只留下冯氏母子傻傻地呆在院里。
“娘,他们不理我们,怎么办?”邹协扶起冯氏。
冯氏把脸上的眼泪一抹,冷冷道:“协儿,娘带你来名山,图的是攀亲戚,为你谋个好前程。哪知竟陷了这等危机,还要受这帮亲戚的白眼!协儿,我们母子得自己找出路了!”
邹协重重diǎn头,一切听娘的安排。
第347章 城破
守城的士兵个个紧张地注视着燃烧的大山,以及它附近的动静,就怕出异常状况。但愿只是山火控制不住,而敌军已经退了。
“什么人?”有士兵城。
其余士兵立刻把目光回转城内。
一老一壮,一对母子站在墙下。“各位兄弟辛苦了,可认得我?”冯氏热情道。
这女人八面来风,有谁不认得?
“是冯大婶!”士兵立刻认出了她,加上她是张统制的舅娘,对她也热情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哎!老身见你们守城辛苦,所以特来慰问。”说着冯氏招手,邹协抱出坛酒。
士兵们连忙拒绝,“大战在即,可不敢饮酒!”
冯氏脸色垮下半分。她最初送酒的目标是城南的城门,蒙古人从北边打来,他们从南门出去,较为安全。可南门的士兵严辞拒绝了她的好意,她便改去了其它城门,然而都被拒绝了。现就只剩北门,这道门最危险,不过蒙古人还没到,还是可以从这里出去的。但如果这里的士兵仍然拒绝,那就没希望了。
所以冯氏对道:“喝一碗又怎么了?酒可暖身,也可壮胆。又不是得喝醉,硬不了大事。”边说边摆出陶碗,先都满上了,“来来来,一人一碗,酒还不够呢!”
士兵都不敢动。
冯氏立刻板了面孔,“怎了?嫌我的酒不好?这可是从张统制家里挖出的上好窖藏,你们难道连张统制的面子都不给?”
这怎么扯上张珏了?士兵们都不好意思再拒绝,冯氏不管怎样,都是张珏的亲戚,面子当然要给。再说他们心里害怕,蒙古人一到,自己就可能会死,来碗酒给自己饯行也是好的。于是相互看了看,总算有人端了碗。
只要有一人行动,其他人立刻跟着动了。
“大家干了!”冯氏大喜道。
士兵们端碗,一饮而尽。邹协立刻给他们再满上。
酒确实不够,才倒了两轮,酒坛就空了。
只饮了这么diǎn儿怎能尽兴?众士兵越喝越想喝,有人还向冯氏索要。
“没了,没了。喝多了会误事的。”冯氏反劝起酒来。
士兵们可不甘心,认定她还有。可这时,陶碗“当”的声,摔地上碎了,士兵都诧异地看过去。
一名士兵痛苦地捂了肚子。周围人还不明白他怎么了,又有人捂肚喊痛。接着一个又一个,喝了酒的士兵都痛苦起来。
“你……你……”他们指着冯氏,口中吐血。
冯氏害怕,和儿子抱成一团,看着士兵一个个倒下。
“我就说喝多了会误事吧!”见士兵都倒地不动了,冯氏又恐又喜,“协儿快,趁现在还没人发现!”
守北门的兵可不只这么diǎn,只不过其他人不在城门这里,或在城墙上值守,或在城墙的暗室中备战,随时有可能回到城门下。冯氏为了出城,已经拼老命了。
邹协立刻去拉城门,咬紧牙,使出浑身的劲儿,可城门纹丝不动。
冯氏看得急了,一面警惕四处,一面隐藏尸体,还要对邹协低喊,“快开门呀!”
“娘!我拉不动!这门怎么锁的?一定还有哪里没打开!”邹协比冯氏还急,脸颊涨得通红。
再拉不开,只有逃命了,不然被发现,他们死路一条。
这时,城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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