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宋》第394章


熊宝也无办法,“我在他身又没放追踪器!”胖子只得把目光投向张起岩和上官夔。张起岩可以感应奔云马,上官夔和张珏是同类,应可以感应。
这两人懂他的意思,等下去不是办法,两人悄悄离了会场。
鸟儿似要归巢了,窗外树枝轻晃,刘整撇头看了眼树上的鸟。他本是个安静之人,不引人注意,而此时,更无声无息消失在众人的不经意间。
夏季的长江比平日宽了一倍,水流也急了许多,但仍挡不住讨生计的渔船在江面上行驶。小舟上的渔翁使劲收着最后一网,在金色江面上投出黑色剪影。远处渡口,行人稠密,争等最后一趟渡船。
江岸上坐了个白发青年,手持鱼竿一动不动,非常专注地注视着浮漂动静,他身边的鱼蒌空无一物,不知是刚下竿,还是今日本就什么都没钓上。
他身后站着几个随从,比他还严肃,像木头桩子。另有个似他随从的人远远奔来,在他耳旁低语。
“居然是这样!这可有意思了,天外天要何去何从?”霍顿浅笑。
“这不是霍先生吗?大热天也有兴致钓鱼?”突然有人打招呼道。
霍顿看了此人,立刻笑容显现,“余制置?巧啊!制置称我‘先生’,可不敢当。”
“应该如此,余某虽难得见到先生,可每次相见都越发感觉先生不凡,是个世外高人。”余玠笑道。
“我哪是什么高人,就是个偏远地方的穷书生,制置高看了。”霍顿把余玠打量,直言道,“制置虽在笑,可却是若中作乐。想必遇上不顺心的事了吧?”
霍顿知晓临安使臣已到,他虽在江边坐了一整天,可城内发生的事,逃不过他耳目。
余玠叹气,“我这般掩饰,先生都看出来了?今日诏书到了,朝廷中有几人说我在上书中对陛下言辞不敬,在四川大权独揽,他们总算得逞,陛下已召我回临安,就要离开这片土地了。”
霍顿对此未发评论,只是静听。余玠心情失落,话不多,说完这些,便静静看霍顿钓鱼了。然而霍顿的钩一直没鱼来咬,余玠看了会儿,目光不自觉地移到远处。
对岸渡口的船到了,码头上的人争相上船,他们带着喜悦或焦虑,目的却都只有一个,就是回家。
“龙门东去水和天,待渡行人暂息肩。自是晚来归兴急,江头争上夕阳船。”余玠有感而发。
霍顿抬头看着身边的人,似要说什么了。
“先生,有鱼!”余玠抢先道。
霍顿回头看江中,浮漂果然下沉。等了一天,终于有鱼上钩了!霍顿狂喜,猛拉鱼竿。“哗啦”,东西出水,不是鱼,是只破鞋。
“怎么又是这种东西!”霍顿显然不是第一次钓到这种玩意儿了。
把破鞋从钩上摘下,扔回水里。
余玠看着发笑,这笑是苦闷中难得的喜悦。然而,他却惊奇地发现,霍顿甩回江中的鱼钩上什么都没挂,只是枚细细的银钩。
“先生不上饵,这有何深意?”余玠惊讶地问,“莫非学那姜太公?”
“饵?”霍顿也惊讶,忽然明悟,嘀咕,“难怪这里的蠢鱼只往别人的鱼钩去,不来我这边。没人告诉我还要用饵!定是那些钓鱼的怕我抢了他们!”霍顿一下子没了钓鱼的兴趣。
第423章 遇刺
余玠当他是故意如此,哪有人钓鱼不知道用饵的。
霍顿不想被嘲笑,转移话题道:“刚才听制置吟诗,诗意虽是争渡归家,却有不想归之意。夕阳船,最后的一趟渡船了,有去无回。夕阳本身就让人觉得有末路之感。”
“我确实不想归。”余玠重叹,“我之大愿末得实现,就此离去心中难某。只怕最后落得与彭大雅同样下场。”
“哪会呢?制置一呼百应,谁敢动你?”霍顿笑了,“有时我甚是不解,你们这些武将手握兵权,怎怕了那些握笔杆子的?难道说文官一张口胜过十万兵?若是如此厉害,这个国家还要军队干什么?一个文官就抵得上十万兵啊!”
余玠呵呵回应,“先生说笑话了,文武各有所司。武人一念,可颠覆天下,所以更受提防,而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反可无忌。非我中国如此,海内海外皆通此理。”
“这话说得也对。”霍顿赞同,“不过那些动辄敌视武人的家伙,也够蠢的,武人若真与他们计较,他们哪还能活到现在?”
“武人若动辄兴兵,天下还不大乱。”余玠笑叹。
霍顿有些不爽了,不知是否想到了自己在火王星上的境遇。“制置毕竟是读书人出身,还是体会不到真正行伍者的心情。制置既然不甘心,何不锁断夔门,割据了四川,不听朝廷的蠢话呢?”
余玠大骇,这话说出来简直大逆,“这不是要我做吴曦吗?亏得先生是个庶民,要是有功名之人说出此话,我必斩其首!”
霍顿可没被吓到,哈哈大笑,“我若是你们,必反!不过此时此刻,割据四川,确实不是个好选择,换作我也不会做的。”
余玠觉得此人说话不仅狂傲,更反复使人摸不着套数。不过余玠本身就是有豪情之人,对狂傲到不反感。
“两位居然都在此啊!”张珏到了江边,必想余玠若是为散心,到江边走动的可能性比较大。寻至江岸,居然见到余玠和霍顿一起交谈,他因找到余玠而喜,也好奇他们说了什么。
“真巧,君玉也来了。”余玠笑道,“你这位友人,想法很是与众不同。”
“末将可是为了要事。”张珏看了看这两人,“末将有话想与制置单独说,不知可否方便?”
余玠听此就知是正经事了,对霍顿告辞,霍顿仿佛知晓张珏为何事而来,只说了“好”字,继续垂钓。这次他的随从向别的钓者讨来鱼饵,定能有所收获了。
得以与余玠独行,张珏抓紧时间,立刻说道,“制置不用担心,边关暂无急报,末将急找来,为的是件喜事。”
“这个时候还有喜事?你到说说。”余玠苦闷中因张珏的话升起希望,张珏不会干糊涂事,他说有喜,就是真是喜事了。
张珏微笑,“制置虽将回临安,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做四川制置也好,腾出精力干大事,有一群能挽救世界的人需要制置的领导。”
“什么话?今日你和你的友人都很奇怪。”余玠笑着没懂。
“制置,这也是孟宣抚临终的意思。”张珏正在想,该如何叙述,余玠才会接受。
“怎又扯上孟宣抚?究竟什么事?”余玠停下脚步,静等张珏细说。
“此话说来就复杂了。制置,在这个国家住着些很奇怪的人……”张珏慢慢讲起,从孟珙的家族说到忠顺军的来历,再到神秘组织天外天。他尽可能详细,尽可能简单,至少得让余玠接受得了。
余玠的神色也从迷惑到震惊,虽难以置信,可又认为这些应该是真的。
“这么说在嘉定府发生的怪事,也是他们所为?”余玠惊问。
嘉定府是他们相遇之地,当时发生的事余下个星期心中一直是未解之谜。他曾试图探寻真相,却一无所获。
张珏diǎn头,“制置现在或许不相信,但很快就会信了。许多难以解释的谜题,其实都有答案。”
“君玉,你也一样吗?”余玠忽然有种陌生感,对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他们除了表面看到的,还有看不到的另一面,而那一面不为自己的知识所理解,甚至超乎想象。
“是的制置,我并非有意瞒你,如果你把他们理解为非人,那么我也不是人。”张珏含笑,“能力强有什么用?没有人领导,就是匹夫之勇。”
“可要我一个凡人……”
“孟宣抚认为制置可以做到,制置就一定行。制置可愿去见见他们,那些人现在还等着的。”
余玠沉思,久久不答。
张珏也不再说了,能说的他都说尽,现在只看余玠的抉择。两人默默地往前走。
“我大宋有这等奇人异事,不让他们出来为国效力,那怎么行,既然是孟宣抚所托,我怎可不去?不管他们服不服,见个面总是应该。”余玠下了决定。
张珏大喜,“这么说制置……”
“我答应了,可那帮人听不听我的,最终能不能成,就看天意。但为了大宋,为了不负孟宣抚的信任,我会拼尽所能。”余玠重燃雄心。
如果真如张珏所说,能获得这么支助力,就算他做不成四川制置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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