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之门1619》第346章


和八十个人聊天交流,肯定不能在宿舍里了。所以王书辉在和大家讲话的时候,是在劳改营的第三食堂里。
在食堂这样宽阔的地方,原本八十个人里的一个人发出什么声音是不怎么显眼的。但是刘二怂身边有个叫做李大嘴的家伙。这个小子是个嘴快好事儿的家伙,他听到刘二怂的冷哼声之后立即嚷嚷了起来:
“刘二怂,你不相信王先生说的话吗!”
语言这个东西很有意思。同样的话,用不同的语气不同的形式说出来就有不同的意思。
比如说这句“你不相信王先生说的话吗”。如果用平常的语气,小声的用疑问的形式问出来,那就是李大嘴在问刘二怂对王书辉说的话是怎么想的。
但是同样的这句“你不相信王先生说的话吗”,如果是不正常的语气,大声的用反问的语气嚷嚷出来的话,那就是李大嘴在质问刘二怂为什么不相信王书辉说的话。
其实,那些看起来有点儿缺心眼儿,嘴很快,爱嚷嚷的家伙,可不是没有心眼儿的。就以李大嘴来说吧,他就不是那种真的缺心眼儿的人。李大嘴原是商南县城里的一个厨子。作为一个市井中人,他比普通的农家人心眼儿要活泛的多。所以他听了王书辉说的“复兴党和老百姓一条心”的话是根本就不相信的。
只不过,有心眼儿的李大嘴像一切城市贫民一样,有点小市民的小聪明。他畏惧王书辉先生和复兴党的双重身份,自然不敢直接对王书辉的话表达出质疑来。刚好,他的耳朵很尖听到了刘二怂的冷哼声。他就借着这样一个机会把事情闹开来了。
刘二怂被李大嘴突然的嚷嚷吓了一跳。等到他发现不管是王书辉还是其他的一个班的劳改都望向自己的时候,心里头一万头神兽奔过。他恨不得立即捏住李大嘴的脖子,要了这个多嘴多舌的混蛋的命。
王书辉对于刘二怂的反应到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其实不要说直接的受着统治阶级残酷剥削和掠夺的封建农业时代里的被统治阶级了。就是在现代社会,都不需要官府说话,就是有人帮着官府说话,都会被大家嘲笑和叱骂。
像王书辉这样公然的说出上位者和老百姓一条心的话来,其实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都是没有人会相信的。所以他倒是觉得刘二怂的反应算是比较平和的了。
王书辉自己在现代社会里都能被现实弄得一肚子戾气。那么古代的老百姓对于许诺和宣传有质疑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我和大家说了,我们既不是官府,也不是造反者。我们是一群革命者。什么叫做革命者?那就是要革天命,换世道的人。”
“天命要我们接受当官的人,有钱的人欺负。世道让我们这些穷人受苦受难。当官儿的收走我们的粮食和银子,有钱人逼着我们上缴那么多的田租。我们老百姓不是饿死就是被累死。这些事情,都说明这个天命有问题,这个世道不公平。”
“我们复兴党人,就是要和这个天命作对,就是要和这个世道作对。我们就是要把当官儿的打倒在地,把有钱人打倒在地,把这个天命革掉,把这个世道换掉。”
“我们复兴党和老百姓一条心,那就是因为我们复兴党的人,都是大家这样的穷苦出身的人。我们复兴党人就是要给我们这些穷苦人做主,就是要打破这个旧世界,建立一个全天下的穷苦人,人人都能吃饱穿暖,人人都能平安太平的新世道的人!”
对于老百姓来说,王书辉的这些话真的有些过于惊世骇俗了。听了王书辉的这些话,别说是这些普通百姓出身的劳改人员了,就是刘二怂这个和张献忠一起造反,听过不少忽悠,见过不少世面的人都愣住了。
刘二怂不是没听过张献忠鼓动大家造反的话。可是那些话也不过是抢吃抢喝抢娘们之类的,都是基于造反者个人利益的鼓动。可是像王书辉说的这些话,像王书辉这种想要改天换地,建立一个所有老百姓都受益的新世道的话,真的把刘二怂这个造反者惊骇的够呛。
要知道,就是他这样的造反者,就是像张献忠这样的有雄心有抱负的造反者头子,也从来没有说出过这样的话来过。
王书辉的这种要和天底下所有的上等人为敌的宣言,让刘二怂这个实实在在的造反者都感到恐惧异常了。
第346章刘二怂的劳改生涯7
老百姓的日子,被统治阶级,被剥削阶级的生活,其实在中国历史的几千年来从来没有改变过。
被统治者和贫穷是划等号的。这一点无论是在明朝末年的中国还是在几百年后的现代中国,都是一样的。
老百姓的生存状况随着社会的发展确实是在不断的改善的。但这种改善,是建立在生产力的发展与进步上的。在社会资源的分配上,人民群众占有资源的比例不仅没有相对的增加,反而是在绝对的减少的。
实际上,越是资本主义的社会生产关系,越是所有的具有资源的特征的事物都进入市场分配的模式,处于弱势地位的人民群众,可以占有的社会资源就越贫乏。
举个例子来说吧,相比较古代人,女性没有作为社会资源进入社会资源的分配渠道的时候,即使在封建社会里采用的是一夫多妻的婚姻形式,但是绝大部分的普通人还是可以获得结婚生子的机会的。
但是在全面资本化,全面市场化的现代中国,因为所有的具有资源意义的人和事物都进入到了社会资源的分配领域内,所以在资源优化配置的市场经济的现代中国,结婚生子这样的事情,甚至也开始远离普通人了。
不要觉得这样的话是危言耸听胡说八道。早在十九世纪中期,马老人家就在《宣言》中明确的指出:
“资产阶级在它已经取得了统治的地方把一切封建的、宗法的和田园般的关系都破坏了。它无情地斩断了把人们束缚于天然尊长的形形色色的封建羁绊,它使人和人之间除了*裸的利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任何别的联系了。”
“它把宗教虔诚、骑士热忱、小市民伤感这些情感的神圣发作,淹没在利己主义打算的冰水之中。它把人的尊严变成了交换价值,用一种没有良心的贸易自由代替了无数特许的和自力挣得的自由。总而言之,它用公开的、无耻的、直接的、露骨的剥削代替了由宗教幻想和政治幻想掩盖着的剥削。”
既然所有的人在资本主义社会里都是作为生产资料而存在,作为社会资源而存在的。那么按照资源优化配置的市场经济原则,不掌握社会资源和资源分配权力的人民群众娶不到老婆,而掌握着社会资源和资源分配权力的统治阶级和既得利益集团可以一奶,二奶,三奶以至无穷奶的占有作为社会资源的女性,就是一种必然的过程。
也就是说,即使在社会生产力大发展的现代社会里,虽然劳动者,人民群众的物质生活水平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而提高了,但是在生产关系仍旧是不同名字的,但是本质相同的剥削的,阶级对立的生产关系的话,占社会绝大多数的被统治阶级、人民群众的地位和境遇就不会产生什么改变。
正是因为这样一个根本性的原因,就像在现代社会里,你告诉那些住在四处漏风的工棚里,孩子不能上学到处乱哭乱闹,成天吃着萝卜炖白菜的工人们,他们是一个国家的统治阶级的话,他们会毫不疑惑的嘲笑你,讽刺你一样。
在明朝末年这个环境里,听到王书辉这个掌握着精兵强将,手里面资源无数的复兴党的一个成员,告诉这些从贫苦百姓变成流民,又从流民变成劳改的人们,复兴党这样的组织和他们是一条心的,他们自然而然的也不会相信。
王书辉把复兴党的宗旨和理念宣传给他们,他自己也知道,这些话必须要在大量的实践中,才能让这些人真心的认同和理解。
王书辉知道,这些人之所以半张着嘴一起愣在那里,不是因为复兴党的理念中要建立一个劳动者当家做主的新世道的内容而惊讶。他们之所以感到错愕惊讶的原因,是因为复兴党要和全天下所有的有钱人和有权人作对、斗争。这样的内容才是他们感到惊悚的原因。
一个人、一个组织、一个政党,他怎么说的并不重要。老百姓可能被瞎话忽悠一时,但是想要忽悠老百姓一世,那是妄想。
怎么说的不重要,但是怎么做的却非常的重要。人民群众的眼睛是最雪亮的。他们不会听信一个人、一个组织和一个政党怎么说,但是他们会紧盯着这个人、组织和政党在实际中是怎么做的。
王书辉要求复兴党在进行基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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