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嫡》第139章


结果,小丫头没带回东西,却带回来翠枫的那一句话。
麻烦你转告二夫人,我们小姐说,二夫人的礼她就不送了,二夫人眼界高,儿女又争气,我们小姐怕高攀不上,反倒是叫人笑话。
小丫头如实转告了这句话,王慧听的几乎要吐血,将桌子上的茶杯哗的一声扫罗在地上,然后狠狠的撕扯了两下帕子,咬着牙道:“好,好你个苏沫,竟然真敢跟我撕破脸。”
内宅无秘密,这事情很快就会跟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每一个角落。苏府里人人都会知道,苏沫和王慧不和,那不是一般的矛盾,是有你没我的。然后,稍微机灵点的,都会开始考虑自己的立场。
苏府很快就会有一些明显的变化,那些想要站在苏沫一边的人,自然会自己找一个好的方法,像苏沫表示忠心和诚意。
王慧恨恨的撕了半天的帕子,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春梅吓了一跳:“夫人,你要做什么?”
“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王慧道:“我要去找老爷,问问老爷苏沫这算是怎么回事?即便以前我们有些误会,但我还是府里的二夫人,还是她的娘,她一个晚辈,却完全不将我放在眼里,这成何体统。”
这事情归根到底,确实是苏沫理亏的。王慧去找苏晟哭诉,但是也站的在脚,能代表正义而委屈的一方。
春梅想想,觉得也是可行。王慧在苏晟面前一贯不是强硬的,而是个温和的妇人,而且天生丽质保养得又好,即便这个年纪了却也风韵犹存。因此她在苏晟面前梨花带雨的诉苦一番,通常都有些用处。即便苏晟现在偏向苏沫不会,但终究会安慰安慰王慧,象征性的责怪苏沫几句。
王慧并不指望苏晟会怎么责罚苏沫,但是觉得这口气一定要出,不然的话,今晚上又要睡不着了。
当下,春梅服侍着王慧重新梳妆了一番,换了身衣服,然后便匆匆忙忙的去找苏晟。苏晟今天是在家的,下午慕容寒还要来,即便现在苏沫已经不能嫁了,但这一番话,一定要说的好听。
苏辛终归也是苏晟的女儿,也是疼爱的,苏沫不嫁慕容寒,便是苏晟,也觉得松了口气。内宅里争风吃醋是一回事,两个女儿争风吃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谁有点损伤,做爹妈的也都心痛。
王慧一边想着一会儿见到苏晟该怎么说,一边风风火火的往他的院子去,进了院子里的时候,迎面过来一个小厮,看见她后明显的愣了下。
“老爷呢?”王慧不耐烦跟小厮多说:“在房里吗?”
“老爷在书房。”小厮犹豫了一下,指了指:“跟孟管家在谈事情。”
王慧点了点头,没有多想。
孟春是苏晟最得力的住手,苏晟在府里的时候,十有*是在和孟春谈事情的,这没什么奇怪的。
像往常一样,王慧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老爷,您在吗,我有时候跟您说……”
书房里静了一下,随即门开了,是孟春开的门,他看见王慧后,喊了一声二夫人,但是脸色,有些奇怪。
王慧心里咯噔了一下,涌上些不好的预感。觉得自己似乎不该来这一趟。
但来已经来了,这会儿门都敲开了,也没有回头的道理,只得硬着头皮进去。
苏晟正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桌上摊开了好几本账目册子什么的。
他的脸色很差,在看见王慧之后更差。
王慧来找苏晟,是想告状的,但是看见了他这表情,不由自主的道:“老爷……这是怎么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心寒
苏晟沉着脸道:“织锦布庄的掌柜和账房,是你的亲信吧?”
怎么好好的提到织锦布庄?王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愣,这才道:“老爷好好地怎么说这话,怎么是我的亲信,那不是老爷派去的人吗?”
“哼。”苏晟哼了声:“别以为我没问过,就什么都不知道。这几年织锦布庄年年亏损,都是你私下拿钱补上的。为了隐瞒苏恒经营不善的事情,你给了不少好处拉拢了他们两人,我没说错吧?”
被苏晟质问了出来,王慧先是一惊,随即又撑住了,强笑道:“老爷你这是哪里听来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有人污蔑我和恒儿。”
王慧脑子转的也快,这事情苏晟虽然说的没差,但绝不是以前就知道的。以苏晟的性格,若是以前就知道了,是不可能隐忍不发的,肯定早就已经将苏恒和自己喊去兴师问罪了。
而苏晟现在知道了这个消息,那不用说,一定是丢失了的那本真实的账册出了问题,那册子不出意外是落在了穆寻芳手里,穆寻芳现在靠着苏沫上位,两人关系交好,所以,这册子估计苏沫也看见了。
而无论穆寻芳还是苏沫,现在跟自己都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王慧打算一口咬定是他们两人陷害自己。就算是铁证如山,也不松口。
苏晟哼了声:“行了。你不用解释,我年纪还不大,也还没有老眼昏花。恒儿这事情我先不和你计较。但你知道不知道。今天上午,有布铺的小伙计来府里,说铺子里的货空了不少,但是库房的门却锁的紧紧的,而且,能开库房门的掌柜和账房,两人都已经有好几天未见人了。”
“啊?”王慧有点愣:“那。他们两人去哪儿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苏晟目光炯炯的看着王慧:“我已经派人去过织锦布铺了。库房里空空荡荡,所有的货都被搬空了,一点儿也没剩下。”
王慧这回是真的呆住了:“这,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怎么可能。”苏晟哼了一声:“两个管事的失踪。库房被搬空,账上的银子全部一点不剩。果然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我接管生意这些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苏晟接手家里的生意也有些年头了,一直算是顺风顺水,对底下的管理虽然不能说滴水不落,但最多也是在可以容忍范围内的小打小闹,而这样的事情。却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织锦布铺是苏家在嵊州最大的布庄,可以说是一个基地。因为不单单是零售,主要做的是批发的生意。所以库存量不小,这一下子被搬空了,损失重大。
当然布铺只是苏家生意的一个小部分,这损失虽然不小,苏晟还是完全承担的起的。但则事情实在是太恶劣了,苏晟听说了这个消息后。这一口气憋着觉得实在是咽不下去。
若说织锦布铺在外地,那也就罢了。天高皇帝远,一时没照应上,有什么人心异动也能理解。但是这布铺偏偏就在嵊州,在眼皮子低下,两个管事一个苏恒,算是应该滴水不漏了,可偏偏,就是这个地方出了问题,两个管事如今看来自然是串通一气的,但是苏恒呢,苏恒跟着事情到底有没有关系,甚至王慧和这事情有没有关系,现在苏晟都不敢肯定了。
王慧只是愣了愣,随即便明白了苏晟的意思,她瞬间就慌了,将要告苏沫状的事情丢到了九霄云外,慌忙道:“老爷,老爷这事情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啊。那两人这几年一直看着都老实,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会不会是……对,会不会是有歹人进了布铺,绑架了他们两个,然后抢走了我们的布?”
“嵊州不是个偏远山村,强盗横行的地方。”苏晟有些不明白王慧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织锦布铺又在那么繁华的地段,离衙门极近,哪个强盗脑子坏了会把目标放在那里,而且若是那么有能耐,为什么不去抢金银珠宝,抢钱庄?单单抢不,是拿去当水喝还是当饭吃,若不是业内的人,怎么变现怎么销赃?”
王慧被苏晟说的张了张嘴,半句话也反驳不出来。正半响才道:“但,但这与恒儿有什么关系,老爷,恒儿就算是没管好他们两人,但他自己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得。”
“行了,你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管的是布铺,那几库房的布,搬也搬不动,拿也拿不走,卖一时也卖不掉,要是他管的是首饰铺子或者钱庄,你看他拿不拿。”苏晟摆摆手:“别说你不知道,我看了前阵子布庄里的账册,中间明确的记着,苏恒签字拿过一笔钱,几乎是店里全部能动的现银,呵……你处处说我不管儿子,竟是对我也防备城这样了,苏恒中间回来了一趟,你竟然连我也瞒着。”
苏晟这话说的语气很是心寒,可不是,无论如何,即便他对苏恒不可能像是王慧那样当做唯一,可那也是他的儿子,是他宠了十几年的儿子。难道他愿意看着苏恒出事吗,如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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