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390章


越发觉得他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明面上相得益彰,私底下又如胶似漆,恩爱如蜜。
……
顾玦又去见了薄晏舟他们,回来的时候,小莲蓬正在门外守着,过去还敢对他露出小性子,而今一见到他就跟猫见了老鼠似的,行了个礼就急忙退下了,好似怕迟一步他就会对她怎样似的。
轻轻推开门,越来越冷的夜,屋里又添了一个火炉,烘得屋里暖洋洋的。
昏黄的烛光透过灯罩折射出来,让整间屋子都是温柔的光辉。
屏风后传来水声,他徐徐看去,那边水雾缭绕。
映射在屏风上的影子让他凤眸微暗,那纤纤玉指拨弄出的水声,仿佛滴进他的心里去,荡漾出一片春-色。
感觉身子越来越热,他果断移开视线,举步到桌子边坐下倒茶解渴。
很快,水声停止,屋内静得就连她穿衣裳的声响都清晰入耳,手上的茶只觉得越喝越渴。
风挽裳穿好衣裳出来,一面拨弄着微湿的发梢,抬眸间,撞进一双温柔而灼热的凤眸里,心下怦然。
“爷,您回来多久了?”她愣怔了下,微微扬唇,正要走过去。
一团小雪白比她快一步,一溜烟从她脚边窜过。
她抬头就看到他盯着小雪球,那眼神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小雪球直接穿入桌子底下,不敢再出来
她轻笑,上前为他倒茶。
方沐浴完,身上还散发着热气,带着独属于女子娇媚的馨香扑鼻而来,顾玦伸手便将她拉入怀中,埋首贴近她颈畔厮磨,修长的手指轻轻梳弄她的发梢。
“爷问过裕亲王了,他并没有对你做什么,只是按照计划行事,将小皇帝打昏,然后你则是同小皇帝待在密道里,等爷进去救你,你再出来。你倒是告诉爷,为何爷进去的时候你会倒在龙床前?”
想起那那一刻的画面,他仍心有余悸。
风挽裳脸色一僵,随即立即掩饰掉,“我是担心爷进来太久会让火伤着自个,所以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便爬上来,没想到火势已那么猛,烟雾那么大。”
她心虚地撒着谎。
她其实是发现发上的簪子掉了才从下边爬上来找的,却没想到自己的身子承受不住。
呼吸困难,稍稍用力一些整颗心就好似跟着呼吸提起,绞痛。
那样的症状正是她第一次见到子冉时,子冉有些呼吸困难的样子。
再想到自己之前的各种不适和吐血,她才有了那样的怀疑。
她本来最坏的打算只是这颗心真的受损严重,并非无药可医,却万万没想到自己半身存在着心疾。
“你少蠢一些爷也不会少疼你一分。”他张嘴轻咬她的小耳朵以示惩罚。
她羞赧地缩了下脖子,心下温暖的同时却也凄然。
也没多少时日可以蠢了。
他的大手顺着她纤细的腰肢游走,轻轻滑入,微凉的掌心让她不由得小小地瑟缩了下,想到他偏凉的体质,她心疼地抬手抱他。
“爷,你能否试着喝药?”这样子,以后有何大病小痛的也好些。
现在他要服药的话,都是她给做的药糕,而且是变着花样做给他食用。
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可以让他喝药的方法,那就是将他打昏,强灌。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若是她真能陪他一直走下去,她倒不会逼他喝药。
可是,她不能了。
“不想给爷药糕了,嗯?”他在她颈畔磨蹭,大掌已经摸到她的衣带,声音邪魅撩人。
“不是,我只是担心有朝一日我不在爷身边,爷若是病了可怎么是好。”她越说心情越沉重。
“若爷需要喝药也只有你能制,你说呢?”他轻笑,一把抱起她往里边的床榻走去。
她怔怔地看着他,不知该如何继续劝下去。
“爷,我教别人做可好?”但是,她清楚,他不会吃。
以前就有过这样的事,这男人一碰到喝药的事就跟个小孩子一样,偏偏他不愿,谁也勉强不了他。
他轻轻将她压入柔软的床褥里,拿开挡在她胸前的发丝,凤眸兴味地瞧她,“那爷也一并把你换了可好?”
她怔住,明知他是在逗她,可是,她真的很想点头。
若能将她换掉,真的挺好的。
“你居然真的点头给爷看!”他啼笑皆非,这小媳妇样真是越看越讨人疼。
风挽裳愕住,她没想到自己真的点头了。
“唉!”他轻叹一声,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眉眼,温情脉脉地凝视着她,“你认命吧,往后的日子,爷所有的药全由你一手包办了。”
往后的日子……
他们的往后已经不长了。
马上就要入冬了,等到下雪的时候,就是她命终之时吧。
想到那一刻,她的心隐隐作痛,犹如谁在拿刀一刀刀割着她的心。
然后,她感觉到流连在脸颊上的手指停止了,再定睛一看,便对上他怀疑的目光,她的心冷不丁一颤,忙扯唇而笑,“爷这般盯着我作甚?”
怎忘了,他的双眼是何等犀利,心思又是何等的敏锐。
他打消疑虑,坏坏地勾唇,手指轻抬起她的下巴,凑近,低声说,“爷在想从哪里下嘴比较好。”
她羞得别开脸,他却一把擭住,温热的唇轻轻覆上,辗转温柔地亲吻,无限爱怜和疼惜。
厮磨了一番,倏尔,身上一轻。
她微微张开迷蒙的水眸,看到他起身,顺手拿被子给她盖上,然后站在床前慢条斯理地宽衣。
她很意外地皱了皱眉,轻轻拉好被褥,往里挪了些许,然后定定地盯着他瞧,一刻都不想错过。
顾玦回身就看到她痴迷的目光,微微勾唇,上前吹熄灯罩里的烛火,几步回到床上,拥她入怀。
“爷,对不住。”她枕在他怀里,很抱歉地说。
“嗯?”他不解。
“是我身子不济。”她知晓的,他明明想要,可能是考虑到她今夜受惊,才没有继续下去。
她也的确怕自己今夜应付不了他的需索。
他低低地笑了,“你当爷的身子是铁打的,不会累吗?”
闻言,她脸上火烧云般的滚烫。
明知他又故态复萌,在口头上欺负她,但她还是觉得好羞耻。
“睡吧。”他低头在她额上亲吻了下,将她的小脑袋按入胸怀,轻
轻阖上凤眸。
风挽裳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眸,思绪飘远……

翌日,天还未亮,他起身更衣上朝,她也跟着起身伺候。
帮他更衣绾发后,他抱着她厮磨了一会儿,时辰差不多了,她才推开他,去开门送他。
他走到她面前,负手轻笑,“爷真想尽快结束这一切,好陪爷的小挽儿整日耗在床上。”
“爷一大早就不正经了。”她笑着推他出门。
然而,门外,除了霍靖外,还有万千绝。
她怔了下,赶紧将身子缩回门里,穿着中衣,不宜见人。
还好他们方才没做什么丢人的事,更没说什么太过羞人的话。
顾玦凤眸微眯,冷扫过去,万千绝和霍靖自始至终都低着头,自是没瞧到半点不该瞧的,也不敢瞧。
顾玦以身子挡住门口,阴柔的嗓音微愠,“千绝,爷有要你守夜?”
“回督主,属下有要事要禀。”万千绝拱手道。
顾玦瞥了眼缩在身后的人儿,淡淡的“嗯”了一声,允禀。
“沈爷连夜赶赴码头坐船离去了。”
风挽裳吃惊。
沈离醉离开天都了?而且这般赶?
“他走得倒是快,爷还未找他算完账呢。”顾玦徐徐地轻哼,“子冉和那小鬼呢?”
“子冉小姐同沈离醉一道走了,因为督主您曾说过沈爷要走要留都随他,所以守在那边的人就没敢拦,也没敢擅自去追。至于小……那孩子,已转交给殷爷他们。”万千绝有些战战兢兢的回答。
但是,顾玦淡淡地勾了勾唇,只是轻叹一声,“果真是女大不中留,眼里还有没有爷这个兄长了。”
似是早料到会有这么一日,所以并无多大的意外和情绪。
风挽裳却是僵在那里,无法思考。
沈离醉和子冉连夜离开天都,是为什么?
若说是害怕顾玦知晓后不放过他,断是不可能。
也许,正巧有什么要事赶着离开吧。
“可有话留下?”顾玦问。
“回督主,并未留下只言片语,倒是子冉小姐要督主好好陪夫人,说是……夫人很寂寞。”万千绝将从底下人听到的话如实转述。
风挽裳讶然抬头,就对上顾玦回眸的目光,心突兀一惊。
希望他发现什么,却又害怕他发现。
但他却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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