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魏文魁》第1145章


鲁肃、牛金等仍围甘宁于江州,马谡两次入城去劝说甘兴霸弃戈而降,却都遭到了严辞拒绝。朝命使鲁肃率水师主力暂退,顺江而下,回归彭蠡,以准备切断曹冲一旦败退后渡江南下之途。
步骘、黄忠挥师直入南中,却为雍辏А⒅彀人瑁骄形薮笳剑切∧Σ痢⑿〕逋徊愠霾磺睢2苋首嗲肼逖簦滴以萸胰萑陶庑┠现泻狼酰簿蝗貌健⒒仆吮淮榷艘嬷荼辈恐螅愕蹦媳倍越沟捉饩瞿现形侍狻3钅现械厍闹荩孕焓闹荽淌罚硬苋识级搅骸⒁妗⒁娜菥孪巍?br />
步骘、黄忠入夷之后,交州似亦有不稳动向,颇有豪酋闹事,骚扰粮运,其幕后黑手,在在指向士燮。广州刺史陆议乃书付士氏,为陈祸福,劝其自律,同时文聘率湘、沅之卒入交,以镇定之。
当然最大的乱子还在东方,二月未晦,辅国曹洪进入东都谯城,调动兵马,以讨三王之乱。要说曹子廉在曹魏政权中的地位,群臣皆以为可比兴汉之舞阳侯樊哙也。樊哙的特点,一是忠诚,且为姻戚,二是勇猛,临阵常先登破敌,但他终究只是大将之才,还说不上合格的统帅。樊哙多随刘邦作战,只有很少几次独当一面,而且所应对的,还多是陈豨、卢绾之类二流角色——曹洪也一样,统合数州之力以定祸乱,他此前还并没有机会表现出这方面的才能来。
而且就是勋对原本历史的了解,曹子廉除了曾经镇守汉中之外,就没有独当一面过。镇守汉中那会儿,他倒是顺利击败吴兰,逼退过张飞,问题那基本上应该算是曹休的功劳——曹操使曹休参曹洪军,关照说:“汝虽参军,其实帅也。”曹洪也干脆就把兵马全都委托给曹文烈调度了。
然而不论在哪条时间线上,曹洪的名望都远非曹休所可比拟,所以曹洪一主动请战,是勋便即应允,但同时也派曹休、夏侯尚为其副将,派诸葛亮做他的参军,以辅佐之。当然啦,是勋是不敢,曹髦是想不到,不会照抄曹操的原话,讽曹洪将大权拱手让给曹休——且在是勋觉得,曹文烈也就那么回事儿,我要是真想使人替代曹洪,还不如直接把兵权交给诸葛亮哪。
好在曹子廉颇有自知之明,他知道曹休虽然比自己矮一辈儿,却曾被曹操誉为“此吾家千里驹也”,还统领过虎豹骑,曹操几乎把他当自己亲儿子一般看待,所以曹休若有所请,从来是不敢不听的。至于诸葛亮,彼乃是勋之高足,曹洪做生意还得仰仗是勋呢,再加上孔明风仪翩翩,言谈间便可笼络人心,曹子廉对他也是颇为器重的。
于是便在曹休和诸葛亮的谋划下,曹洪下令,使乐进率军直取鄄城,迫使正尝试南下与曹冲会师的曹植回援。同时命于禁进讨汝南的吕据,夏侯尚进讨九江的蒋钦,欲图先削其羽翼,再合围曹冲主力。
消息传至吴、会,东吴旧臣们也不禁蠢蠢欲动,纷纷写密信给孙权,请他寻机起事,利用呼应曹冲的机会,再谋割据江东。孙权颇为意动,但是他的长子孙登,时年仅八岁耳,却说:“天下大势已定,阿爹若强逆天而行,恐吾家族矣!”孙权一甩袖子:“小儿辈何所知耶?”孙登就说了:“张子布见在彭城,常有书来问候阿爹起居,阿爹若不能决,何不相问耶?”
孙权心说张昭内政无双,可在明见大势方面,却似略有不足啊——想当年他还劝我早早依附曹操呢,虽说自己听了周瑜之言,与荆州联合,共拒曹兵,结果失败了,但直到今天,也并不为此事而后悔,不认为张昭当初说得就对。
思来想去,便召虞翻前来商议。虞仲翔是会稽余姚人,其父虞歆曾任日南太守,所以他也算是宦门之后,并且在王郎镇守会稽时仕为功曹,在郡中颇有影响力。后来孙策南下,虞翻劝说王朗躲避孙策,王朗不听,终于丧败,虞翻从之而逃,直到侯官。王朗对虞翻说:“卿有老母,可以还矣。”翻乃辞归,孙策亲自登门,复命其为功曹。
孙策横死后,虞翻辅佐孙权,颇受信用。等到“南人归南,北人归北”,顾雍等带路党摇身一变成了曹魏治下官吏,那些没上贼船的南方旧臣则大多归家闲居——或者更准确点儿来说,是被监视居住。只有虞仲翔,因为是《易》学大家,被朝廷征为全椒令,但是他固辞不就,仍愿白衣而为孙权门下宾客。后来王朗也几次三番召他入朝,却都被虞翻给婉拒了。
所以孙权觉得,吴人都不可靠,越人略好一些,而要说能够寄托腹心的,也就只有虞仲翔啦,便即密召其来商议。虞翻就说了:“令兄在时,趁中原乱起,以袁术为倚靠,兵入江南,多所杀戮,吴会士人恨之深矣,乃至主公恨败,委命于人。今主公再图大计,惜乎堪用者十不存一,乃欲成霸,难矣哉。且曹魏水师纵横海上,昔即骚扰吴、会,使我捉襟见肘,疲于奔命,若彼再来,如何当之?”
孙权悚然一惊,说我倒差点儿把魏延的东海水师给忘记了——“然今得此良机而不用,惜哉。且公奕(蒋钦)、子烈(陈武)等皆有书来,请吾复起,若无动作,是陷彼等死也,吾岂忍之?”
虞翻劝说道:“令兄之逝,孙嵩乱于内而黄祖觊于外,而主公终能绍继其业者,为民心思安,百僚护佐耳。今天下初定,民心、士心,何其相似?先帝虽薨,诸曹夏侯见在,闻嗣天子亦召是宏辅归,则历阳之乱,癣疥耳,何云良机?公奕、子烈,求仁得仁,死亦无憾,然若竟陷主公于难,恐即死乃不得瞑目矣!”
孙权说了:“曹冲亦有信来,云若得洛阳,即封我吴会……”虞翻说曹冲这话你也信?他要是真得了天下,还能容得下你?孙权摆摆手,说我的话还没完呢——“朝廷本忌我也,今得此机,必断吾首。则起事虽死,隐忍亦死也,奈何?”
虞翻说:“人处死地,乃求一搏,然翻以为,主公大不必惊乱也。朝廷固疑主公,若非昔日是宏辅南北之语,必召之洛阳,而不使主公在会稽。今盍藉此机而请内迁?则朝廷释疑,必可保全首级;孙氏仍以会稽为根,姻戚子孙亦可繁盛。”
孙权说我要是过江北去,那就好比伏在案板上,等着人来宰啊,你敢保证朝廷不会杀我?
虞翻笑道:“主公以渡江为伏锧,乃以为会稽非锧耶?”你现在就跟人案板上哪,还以为有跟朝廷讨价还价的余地吗?“翻请主公北,正可离此锧也。若先帝在,或谋主公,今嗣天子尚幼,是宏辅素宽厚,必不加害。闻王景兴受遗诏辅政,臣可为款通之,使护佑主公。”
孙权还在犹豫,突然门上来报:“彭城张君书至……”
第十六章、为人难哉
张昭自归老家彭城以后,便即闭门谢客,日以诗酒自娱,朝廷多次征召,皆不从命。但他只是关上大门而已,并没有闭塞耳目,因为在前汉时即声望颇隆,故旧相识遍于天下,所以时常关注各方局势,并且写信给孙权,为之谋划。这回他又有信来了,开篇就说:
“关东乱起,诚恐旧人煽惑,仲谋生不臣之心也……”接着分析,说天下大势已定,人心亦思安稳,你这会儿要是跳将出来,结果必然是死路一条——“昭受令兄之嘱,辅仲谋以安东南,原意为中国守土,并广大孙氏也,乃无分裂之意。今孙氏局促会稽一郡,昭乃惶愧,不敢就死,因无颜见令兄于地下也。若仲谋妄动,更使孙氏族,昭宁化飞灰而已!”
倘若仅仅这些话还则罢了,张昭会做哪般表态,孙权猜也猜得到。可是书信末尾,张昭又说啦:“昭有故人在舟师中,昨致书来,云朝命舟师南下,未知向海徐耶,向吴会耶?仲谋慎思……”
孙权一瞧,哎呦,虞仲翔说得没错,朝廷果然把东海水师给派过来了——“得无是宏辅之谋耶?彼见势竟如此之速,则我无机会矣。”
于是只得听从虞翻之教,即命虞仲翔前赴洛阳,通过王朗上奏,请求赴洛谒见天子。王朗受了虞翻所托,感念昔日不离不弃的主从之谊,就大大地为孙权说了一番好话:“此前权受其兄托付,守护江东,因其年轻识浅。致受周瑜所惑。西联刘表。以拒先帝。今既降顺,已痛悔前日之过也。关东乱起,蒋钦、陈武等孙氏旧臣亦叛,权因惶惑,欲请罪阙下。伏唯圣裁。”
曹髦询问是勋的意见,是勋笑道:“孙仲谋一世枭雄,因力不侔,而为先帝所并。吾未见其有痛悔之意也。然大势既定,彼非愚昧,因请入觐,是恐朝廷疑而伐之也。若迫之反,以应历阳,于中国大不利;盍即召之来,善抚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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