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嫡女》第207章


所以孟世子字是识得全的,字义也都了解。就是倒霉的珠算,让他有些头疼。还有背文章什么的,难受得很。
温宥娘听到这个答案,满意得很。反正她问了,他说不要,难不成她还上赶着去送妾。
孟世子却是拉着温宥娘的手说:“明日我就先停一日,黄宝有那厮我还没把人劝到的。”可千万别再叫他读书了,简直要了他的性命了。
温宥娘就道:“他过几日大婚,你寻个机会送份礼去。虽两边没什么交情,以后总有交情的。”
孟世子一听说还得过几日,也没唠叨的心情了,只倒头就睡。
温宥娘见他睡得这么快,也跟着迷迷糊糊的睡了,心里还在想温余卿当初可比孟世子勤奋多了,也没听说叫过什么苦,就他一个显得娇贵。又念阿弥陀佛还好温余卿不是真早产,不然哪来的小三元,连一个大男人学那些东西都叫着辛苦何况孩子。
如温宥娘所料,孟世子的劝说之路并不容易,只一开始就被拒绝了,更是连礼物都被兴国侯世子拒之门外。
带着礼物回庄子的孟世子十分沮丧,但对着温宥娘说之时,却是带着邀功的神态道:“虽是被拒绝了,不过也没让外人瞧见。”
这丢人了只求外人不知道的心态……温宥娘就觉得这世道上哪来这么好玩的人呐,可是少见得很。物以稀为贵,少不得要多珍惜两分才行。
“嗯,还有一个月我们就得离京了,你只有二十多日的时间。”温宥娘算了算与孟世子道。
孟世子苦恼得很,跟温宥娘诉苦,“就那人,假正经得很,我跟他就不是一路人,又哪说得动?”
温宥娘少不得鼓励鼓励他,“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要最后实在不行,不如我去说一说,指不定他就愿意了?”
孟世子这人本事没多大,就是爱面子,哪容温宥娘替自己出面,还是去见的前未婚夫。两人或许还有可能有些没断的情,不然为何温宥娘独独选中了他。这天子脚下,跟太子与大皇子一派不亲近,名声也不错的勋贵子也不是没有。
一想到这种可能,孟世子就立马恢复精神了,道:“我与他之前本就无交集,贸贸然寻他说此事自然不妥。不如待他大婚后,我再寻机会与他说此事。”
温宥娘点头,“也好。”
虽是这般说,温宥娘也少不得提点他一些,“从军他必然是要去的,只不过你要说服一个人,少不得让他瞧见了好处了,不然他凭甚听你的?”
孟世子道:“他家如今不过个空爵位,以后的拥立之功还不够么?”
温宥娘却是道:“如你所说,他若能到军中立足,手握军权,何须现在就臣服与人?只等最后关头,有的是皇子拉拢,他能选的更多,最后那一下的拥立之功更重。是你,你会怎么选?”
以从龙之功来诱惑一个正人君子自然不行,就说兴国侯世子不是正人君子,以他文武双全,才智可人的实力来算,就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赌场上下注最早的,往往都只会是炮灰,更何况就如今兴国侯世子拥有的资本还不够,又哪会贱卖自己仅有的资本。
于兴国侯世子而言,现在就投靠太子,明显风险高过了收益。
不过也只是说服的筹码还不够,不然这种人也并非谈不下来。
温宥娘看着一个人坐在那沉思的孟世子,倒是想着要是能让他从这件事上多学些东西倒也不错。
人的极限都是逼出来的,孟世子总得被逼一逼才知道他的线到底在哪。
然后才能慢慢教导不是?
兴国侯世子大婚后,只过了三日,孟世子又去了。
温宥娘觉得,能让孟世子能每一次都堵到兴国侯世子也算是挺有能耐的,毕竟兴国侯世子并不是他,没事儿整日在街上晃荡。
六太老爷时不时的出门会友,剩下六太夫人难免无事,就与温宥娘说话,“说是让他跟着余卿读书,这东一天西一天的,又哪是读书的样子。你竟也不多说他两句。”
温宥娘笑着道:“世子本来就是耐不住的性子,一开始哪能静下来读书呢,少不得还是要慢慢来才行。能安坐几日就已经不错了。”
为免六太夫人过于关心孟世子,温宥娘少不得说说京中温府中的事,“长倬是个能读书的,就是三房如今乱得很。听说那个官女支出身的,看样子是有些嫌长倬碍自己儿子的路了。”
六太夫人本就不喜欢那个官奴子,听闻此言就道:“能收留他们母女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他们竟还如此不知足?”
温宥娘道:“谁又知道,长倬他生母也是个不消停的。两边对上,也不知谁对谁错,却是上回过年都闹过一出。如此下去,长倬与娇姨娘在一起,又焉能不受影响。”
六太夫人就道:“少不得要把孩子跟生母隔开了。”
只是想到京中温府那情况,六太夫人就觉得把人留在那府中并不好,“听说另一个读书也不错,倒是一山不容二虎了,还是移出一个来的好。”
“我也与母亲这般想着的,只怕娇姨娘不愿意呢。”温宥娘叹气道。
六太夫人知晓温宥娘说的意思,只是他们夫妻再想再过继一个孩子,四房也不会同意,但带一个人出来,与六房一道回祖地,却是未必不行,就道:“娇姨娘当是知晓怎么才是为自己儿子好的,她只在府中伺候她老夫人就好,其他的也不用她操心长倬的事情。”
温宥娘就道:“也得要四房的答应才好。”
六太夫人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只嗤道:“他自会愿意的,恐还巴不得。”
至晚间孟世子回来,却是没跟温宥娘说兴国侯世子之事,不过看他神色,当是还是不成。
孟世子不想说,温宥娘也不问,只让冬梅让厨房里准备了饭菜,只默默的陪他吃了顿饭。
吃完饭的孟世子也没想着睡,只换了衣服,就坐在了窗边,看着黑漆漆的院子里不知道在想甚。
温宥娘暗想,莫不是今日去寻人,被人羞辱了?
等到第二日,孟世子却是早早起床,又出了门子。
六太夫人寻温宥娘说话之时,就道:“他这是?可没见今日起得这般早的,这又是去干甚事去了?”
温宥娘道:“还是一夜未睡呢,也不知在想甚。只今日回来了,少不得问问他身边的阿毛才知道。”
六太夫人听了这才没再问,就与温宥娘说到昨日说的温长倬之事,“我与你父亲说了一夜,也觉得这般不妥当。那府上就没个消停过,就算四房不愿意把长倬过继,我们把长倬带到身边,就盼着你父亲手里那点子人脉,四房的也当会同意。”
占便宜的事情谁不愿意,温宥娘就知道以自己了解的温家老爷,这种事肯定甘愿,只巴不得温长倬能被六房当作亲儿子看,只不过上族谱就不行了。
两母女随后就说起了些轻快话,六太夫人又教了温宥娘几针针线活儿。让她虽做不来精细件,好歹要学会做几样内衣小样,孟世子的贴身之物,好歹也得她自己做才好。
因此温宥娘在六太夫人走后,就闲来无聊的替孟世子缝里衣。
温宥娘对做里衣没兴趣,不过却是有兴致做一套现代男人的着装。虽是古代布料与现代的完全不相同,然而稍微硬一些的布也并不难寻,做件白衬衣也并非不能。
然后这一日便被如此消耗,一直到孟世子回来,温宥娘还在缝缝补补。
孟世子进院子时,脸色不不怎的好看,却见得温宥娘在那低着头不知缝什么东西,就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悄悄凑上前看了看,实在看不明白,才问道:“你这是在做甚呢?”
温宥娘正缝得头疼,听得孟世子一发声,立马戳宽了,只得收针回来,将针头插在一边,也把几片破布料塞进了篮子里了,才问道:“今日回来得倒是早。”
不像昨日天渐黑了才回到庄子上,还一声不坑的,活像别人委屈他了。
孟世子在一边翻了翻篮子,还是不知道那几片布是什么,只展开比划了一下,猜测可能是衣服,只是看着怪了些,就道:“是缝的里衣罢?怎的这般奇怪?”
温宥娘道:“闲来无事,做着玩的,自然不一样。我向来做不成针线,你也莫指望了。”
孟世子却是自个儿高兴了,温宥娘不善女红,也没什么奇怪,许多世家娘子也不一定善女红,可在于她有这份儿心就够了。
“你放心好了,只穿在里面,就是做得再难看,别人也瞧不见不是?”孟世子是打算好好领温宥娘这份情的。
里衣嘛,只求个领子做好了,其他地方是个什么样其实都不重要,只舒服就行。
孟世子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些狂浪之人,没事儿就脱衣服玩,内里的款式还真不打紧。
温宥娘做的衣服,他定然是会穿的。
温宥娘不曾想孟世子还这般不讲究,少不得也打哈哈道:“行呀,做好了就给你穿。”
孟世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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