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箬笠绿蓑衣》第59章


,……你知道泰国总理的一句话吗?外国观光人讽刺泰国的色情业和高尔夫球,泰国总理回敬道,要是你们这些外国人再来我国泡吧,我们就用高尔夫球杆打你们的屁股。那个小日本只提到床斗,否则,我准会用咱国的武术揍他。”
“你是武林高手咯?”
“全国武术冠军。”
我吃吃地笑她,“全国武术冠军我只认识李连杰和他的二师弟吴京,你是说你是长袖善舞的舞术冠军吧!”
她不置可否。
“那个日本人后来有没有再找过你?”
“没有。他已被遣返回国,因为他对我们的国家不满,尤其对比国民经济增长更快的不良女人不满,他被她们打过性劫,对她们充满了仇恨,这累及了他所在的那所大学,那所大学考虑到国际友好关系,见包庇不得,只得把他退了。”
“你看,连小日本也是这样的心态。那些不良女人是怎么打的性劫?在他的生殖器官上题词吗?‘东亚病夫,穷兵黩武’?”
“不是,是‘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妈的日本人,我看是日——本人,难怪还要成立一个自慰(自卫)队,干脆叫‘日——本人同盟’。”
我并不怀疑确乎有这么一回事,因为洋鬼子来到中国,个个虎狼似的,而唯独这日本人,多少有点历史的毛病,在站起来的新中国人民面前,自不免有些胆怯、气馁,好象每个人都要找他们报仇一样。
我也确信在那些“不良”女人中,有那么几个爱国、“不包庇”的,(她们在这方面要远比所谓“教书育人,为人师表”的那所大学上层建筑的做法更令人起敬),她们用女人的器官打了“日本人的屁股”,但我想代价是昂贵的,日本人最会歇斯底里,“八嘎,雅——格——给”,我们的爱国“不良”女人自然要少不了受虐。
抗日武装敌后军民携手打击小日本的影片中的诸如松井、山本、川岛、小野等极端险恶的“坏蛋”形象给人留下了“光辉”而不可磨灭的印象。
不仅仅是我,那个日本人也是这样的呀,并且像我这样为处女烦忧的人也不在少数,看来,这个问题远不止是一个个人问题,还是一个全球通的国际问题。我这样想,不禁生出了一种知遇之感,大家有着这样的心理,却彼此谁都不说出来,蓦然间一个良家女人出现,会爆出一大堆抢她的人,到时候大家争破头不说,还会无端抬高女人的地位,产生女人的两极分化,极大地造成男人与女人、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不平等!
乍然间有人站到与自己同等的立场,觉得那个小日本并不算太坏,甚至是希特勒出现也大可以一笑泯恩仇,如此揣测,倒觉得女主持人的教导有些可疑了。
“不良女人给他的那几个字可是成功的褒奖呢,因为他毕竟走出了滥交的怪圈,明知了什么叫良莠不齐,也同时灌醒了一个麻木沉沦的自己啊。”
“他现在已回到了札幌,在天皇的碑前割破手指,算是醒了。我敢说,他现在已经找到了一个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女人,这个女人,可就是我呢。”
“你?……这,这么说,你跟他——”
“是的。”她打断了我的话,“无论你怎样张大嘴巴发问,我相信我都回答‘是的’,总没有错。他厌烦不良女人,不过,可没有把我算在不良之列;他羞辱我和我的同胞,可没有羞辱我们关于爱与性的讨论,在这一点上,我们是共知而且共识的。”
“我不相信,在这一个小小的讨论圈子里,你们会达到爱与性的共识。还有一点,那就是回到札幌之后,他又是怎地与你攀上关系,忽然间对关闭他的大门敞开自己呢?”
“这正是问题的所在。”女主持人笑了几声,好像身边有一个极权威的人物在跟她说尽快结束谈话,这为她找到了一个台阶,“他把在天皇面前割破的手指剪掉了一截寄给了我们的祖国,我在电台上批评了他,他解释说我误会了他的意思,他之所以把那截残指剪下来,是想在他国的主子面前谢罪,因为作为他国的公民他污辱了我国的女性,而迫使他如此的正是他那根手指。”
“那可不行啊,他污辱了我国的女性,可要在我国的国民前谢罪!”
“正是这样。我找到了那所大学的教授,直接把意思传给了他。”她忽然间振奋着说,“有一天傍晚,好像还下着雨,一个人来到了我们电台播音室说要找我,天,那就是他,一口气从札幌赶到这儿专门为谢罪的他呀。”
“然后你把性带到了他的床上,反证了他对不良女性的看法是吗?然后你就超越了国际男女关系,柔性、深沉、浩瀚而高效地爱,翻天覆地颠江倒海地爱?我要说,专家,那未必是爱,是历史的征服,国人对鬼佬从来就缺乏耐心。”我忽然感到头晕、慌乱、语无伦次,一股逆向而酸的潜流顺着肠胃往上直窜,天,我不是在吃醋吧。
“对不起,我有点爱国主义的冲动。不妨这么说吧,他为羞辱过我国的不良女性致歉,却又顺便爬到我国女性的床上,这未免让我们感到大失颜面,丧权辱国了吧。”
“丧权辱国?”女主持人好象陷入了沉默,似乎她为这样的发问吃过苦头,“换句话说,可正是融和了友邦关系呢。”
“好吧,姑且如此,你对性和爱的专题已经做了好几年,只怕都见惯不惊了吧。当你把泛性拴在了一个人的脖子上的时候,倒是为你的博爱增加了些许清新,可是这个过程我无法理解。”
“我改变了他的偏见,让他相信了爱才是天下最永恒的东西。这弥足重要。——性不是一次性使用,它是有保鲜期和寿命限制的;处女不是“移动”,不是“联通”,随时随地,爱怎么找就怎么找;处女也不是香饽,不是肥肉,谁都能吃,不适应的人吃了想吐出来就难了;而有了爱就不同了,他可以超时空地连接,也可以有选择地摒除。”
“你和你以前的男人们不是也充满了爱的吗?”我刻薄地问。
“这一次,是爱在前面的。”
她说这句话的认真程度颇出我的意外,跨国恋情可真难说呢,一个是风尘女子,一个是残花败柳,他们的心理居然达到苟同,好象浪漫得疯了点,单纯了点,惹人非议了点。
“我不知该恭喜你呢,还是该不恭喜你呢?好象你是在醍糊灌顶,把我当作了那个日本人医治吧,放开说,我的处女综合症在北京就经受了血的教训,火的考验。我遇到了和我以前一样的女友,我们几乎产生了爱,为此,我的朋友在黑暗中猝死,从那之后,我就发誓,要根除这一不良顽疾,拯救我孤独创伤的灵魂,不再违心地反叛我对爱的感觉,可是,有那么好几次,都失败了。”
“你有没有试过跟真正的处女相交呢?——我是说服不了你的啦,也不愿说服。如果你固执地抱守你自已的偏见,就顺着你的路子走吧;当你找到处女,一个无法和你进行爱、思想和行为沟通的处女时,你就会明白的。”
这句话问到了痛处,我觉得浑身就像刚下火线的伤兵一样头缠绷带,现在已经躺在了解剖台上,正接受她洗心革面伤筋动骨的手术。
就在半个月前,我谢绝了母亲的回访,确切地说,是违背了自己。我记得那时候跟母亲说话和语调是一种冷漠而迟滞的书面话语,直写处女的“处”字好像写得很大,好像又很小,就象负载着人类太空梦想的热气球上的宇航员一样突然为抵达太空而兴奋,又突然间为热气球的爆炸消失而怅惘莫名。可是不管怎么说啊,我是知道太空的,哪怕我从未看过太空,我为这一勇敢而伟大的决定发出过微笑的叹息——通俗地讲,是这么回事!
我渴求处女,可是,我们不能进行正常的交流啊,她听不懂我的话语,就像大雨来了她依然站在水里一样。“她从他的肩膀上看葡萄藤和橄榄树/井然有序的大理石城市/和不羁的大海上的船只/但是在那闪光的金属上/她的双手已替代了/一片人工的荒野/和铅一般的天空。”这种擦热的沉于智慧的人类与自然之和谐福音的强项可不会在我暂时的酸欲面前低头呢,我需要处女,是的,我更需要和我等立的处女,若非如此,那就是身体同酸欲睡觉,心灵同黑暗说话。——这种酸欲和刚才同女主持人谈话时的酸欲恰好想悖,它代表了我在关键时候的两个方向,完全可以当一条公式应用。
母亲像诗人一样拍击着权威的翅膀:“既然如此,本大人命令你在半年内给我找到一个纯净的媳妇,否则,一切免谈。”
一切?一切!“一切”之中最重要的杀威在于父亲开药铺挣下的半壁江山。
我反感她这样的威胁,却不敢张开愤世的活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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