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帝王妃》第122章

太监抢过其中一把刀，挥刀砍伤楚丞相的肚子。
“啊。”楚丞相本来就累了，怎么也伤不到对方，人还越聚越多，对他更不利，他已经冒了汗，这一受伤，他更坚持不住，向地上倒去。
太监还不肯罢手，大刀一连向楚丞相后背砍几刀，最后直到削掉他的头，才停下来。
“啊。”妫公主险些晕过去，这一次，她坚持保持清醒。
“国王驾到。”听到有人报信儿的楚王慌忙赶过来。
弑父凶手（十）
妫公主以外，听到“国王驾到”四个字，在场的人全部跪下，砍下楚丞相的头的太监也包括在内。
妫公主知道，楚丞相是最得楚王宠的新贵，她赶紧向他解释，“丞相对我无礼，国王你看我的衣服都被他撕破，是这个太监救的我。”
楚丞相头都没有了，具体是怎么回事，别人又不知道，又没有人偏向他说话，自然妫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当然，她讲的就是事实。
楚王反而笑了，并没有怪罪太监，反而认可他立下大功，“丞相恃功傲物，竟然越来越不把寡人放在眼里，一直有意无意凌驾于寡人之上，寡人只是念及他有功于寡人，有功于我大楚国，又担心众人不服，说寡人一得势，就杀功臣，等等原因，才留着他。他进攻郑国，本来打败了，损失好几万楚军，却慌报战绩。寡人本来已经决定要治他的罪，只是还没有最后下定决心怎样对他动手。既然他又胆敢对太后无礼，你杀了他，正合寡人意，是为楚国为寡人除掉一大害。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对寡人提，寡人基本上都可以封赏你。”
只要保护她的太监没有罪就好，妫公主放下些心，其他的，她都不愿意过问。她抢步来到善女跟前，坐下身去，查看她的伤情，“善姑姑？善姑姑，你没事儿吧？你醒醒啊。”
太监平静地回答楚王，“作为太后身边、侍候太后的宫人，保护太后，是奴才的份内之事，不敢贪功，和求封赏。”
“你就先当太后寝宫的大总管吧。有什么要求，过后想起来，尽管找寡人提。你一个太监，还真不好当什么官，可以要求黄金、白银、土地等等，这些还是没问题的。”楚王笑容收去，随即吩吩他带来的人，“来人哪，把丞相的尸体搭出去，打扫干净，别弄脏太后的寝宫。”
“是。”宫人们立刻行动。
善女勉强睁开眼睛，看一眼妫公主，满是不舍。她张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她的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那个太监，看定他，就这样死去，一动不再动。
弑父凶手（十一）
“善姑姑！”妫公主抱住善女，泪流满面，她从小就和她在一起，最后，老了，老了，她为了保护她，竟然被人杀害。
楚王看看妫公主，嘴张一张，又闭上，终于还是说了话，“寡人知道母后最看重这个善女，不过，人都死了，母后就不要太伤心，以免伤身。寡人一定厚葬善女。”
妫公主的哭声并没有停，继续她的悲伤，仿佛根本不拿楚王的话当回事。
楚王实在无趣，转身打算这就离开，他带来的人，和其他宫人，尾随在他身后。
“嗯？”楚王又回过头，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太监，“恭送国王。”太监更深地俯下身去，他不解的是，“你一个太监，怎么还长胡子？”
“奴才粘的假胡子，图新鲜，粘来玩的，还望国王恕罪。”这不奇怪，太监希望他们自己更上去更象个男人，有人就会玩这种把戏。
“哦。”楚王大踏步走掉，他可不想还留在这儿，看妫公主为善女伤心，她平时却几乎连看他几眼都不肯。
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还在啜泣的妫公主，死去的善女，和那个太监。
太监向妫公主伸出手，抚上她的后背，“妫儿，国王说得也对，人都死了，就不要太伤心，善女为妫儿而死，她死得值的，只要妫儿没有事，她肯定会含笑九泉的。”
“啊？”妫公主抬起头，擦了擦婆娑泪眼，“你叫我什么？”现在，在这个楚王宫中，谁还敢这样称呼她，与她还有身体上的接触。
“对不起，妫儿。”太监蹲在妫公主跟前，让她看清楚他，“寡人长年对妫儿不负责任，又骗了妫儿，事隔这么多年，寡人才出现，还没有保护好妫儿，让妫儿受惊受辱。”
模样依稀可以辨认，“王？”“嗯。”原来，原来，这个太监就是息王假扮的。妫公主丢下善女，趴进太监，不，息王怀里，哭得更伤心，“王，你怎么才现身？妫儿就知道，王不会轻易就死的。”
“妫儿没事儿就好。”息王轻轻拍妫公主的后背，给她安慰。
弑父凶手（十二）
“王，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不来找妫儿？妫儿一直好想你。”抱怨，是肯定的，不过，妫公主早已经能够理解息王的不得已。
果然，“寡人被楚王囚禁在我们最后分手的那片树林里，林子都烧光了，楚王没有杀寡人，还给寡人分派几个人种地，自给自足。不过，寡人出不去，外围有院墙，还有不少官兵看守，日夜值勤。直到楚王驾崩，官兵才撤走，寡人才能得以进宫。寡人知道，妫儿因为楚王驾崩不久，心情很不好，想再等上一段时间，待妫儿心情平静些以后，再带妫儿离开楚王宫，去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先楚王没有了，息王终于有信心带妫公主走。
妫公主对这个楚王宫，对楚王，再也没有了留恋，她更想离开这儿，“嗯，我们尽快离开楚王宫，去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丞相对国王、对楚国是一个严重的威胁，除掉他，国王应该很快就可以亲政，国王和楚国，都不用妫儿再担心，我们走得会了无牵挂。”息王其实很希望替楚王除去楚丞相，为他、为楚国做一件好事，再毫无愧疚地离开，一直没有好主意，不得机会，今天，也是凑巧。
“国王杀了我们的孩子，他的亲哥哥，至于先王是他们俩谁害死的，我也不想再追究，还有什么用，人死不能复生。不过，国王王位得来，是建立在死了两个国王、他的父与兄的前提下，我对他失望透顶，不想再过问他的事，好与坏，都任由他去吧。”失望，绝望，让妫公主彻底放手，从小到大，本来她就没有怎么管教过他们。
“是啊，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无法改变，是是非非，不要再计较，让它们随风去吧；以后的事，由国王自己处理，我们无能为力，只希望他不会再为难我们俩。”还能怎么样，息王总不能把现在的楚王、妫公主的次子给杀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他还是他心爱的女人和先楚王的儿子，他也没有那么大本事吧，更何况，杀掉楚王，会导致楚国大乱，生灵涂炭。
善女被楚王厚葬。
“我要去看看善姑姑的墓，祭典善姑姑。”妫公主以这样的借口，征得楚王同意，和息王出了王宫，再也没有回到楚王宫中去，“你打算，我们要去哪儿呀？”
“去齐国吧，楚王应该不会怎么我们的吧，不过，还是齐国才可以与楚国抗衡，地大物博，也容易藏身，最安全。”息王早就盘算过。
“好啊。”息王有主意就好，无论他说去哪儿，妫公主都不会反对的。
一辆两匹马拉的结实的油壁车，由富员外打扮的短胡子的男人赶着，人们不会知道，看不见，车里坐的其实是一个堪称天下最美貌的女人，离开楚国，直奔齐国。
路边是一条流水清澈见底的河，“王——”妫公主想让息王停下车，她渴了，要喝那河边的水，她喜欢那水，好美丽，好亲切。
“以后，别再称呼寡人王——不对，我也不再是息王，要叫相公，息相公，妫儿就是我的娘子。”息王停住车，不用问，他也知道，妫公主是什么意思，他也喜欢那河水，他直奔那条河而去，“我为妫儿取水来喝。”
“不用，我们俩一起捧到手心里喝。”妫公主跳下车，紧随息王身后，两个人向清澈见底的河水轻快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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