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好忙》第38章


「我受伤了?」羽睫一眨,仍有几分疑惑的杜云锦神情迷惘……男人、长剑、血……啊!
「想起来?」他笑着轻抚她的眉眼,眼中柔情无限。
「你呢,你没事吧?我看到他的剑要刺向你,我不能看着你死……」忽觉后怕,杜云锦两眼泪光闪闪。
「没事了,他没伤到我,乖,别怕……」
他轻哄着,坐在床边轻抱起她,「倒是你这小傻瓜逞什么强?刀剑无情,谁准你做傻事了,看见危险要赶紧闪开。」
他没事,却死了一回,被她吓的。
「救你不是傻事,若是同样的事再发生,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扑向你,为你挡剑,你是我爱的人。」不能同生,但求同死,深爱一个人会希望对方活着,用自身性命换来也无妨。
「锦儿,我的锦儿,今生定不负你。」沐昊然动容地红了眼眶,他胸口满满的是对她的爱怜。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深处。
「我也定不负君,不负你我情意,日后每一天的相守,我们会对彼此很好,比翼双飞不分离。」她认定他,只要他这一生不生二心,她会用她剩余的生命去爱他,直到死亡将两人分开。
「只对你好就好吗?不用宠你,不用把你疼入骨子里?」要不是她的身子不允许,他会紧紧抱着她不放。
动心是一时,动情是一世。
她让他无法自拔,从此心里住不下别人,只她一个。
她喘着气直嚷,「要宠、要怜、要对我好,我只有你一个男人,你当然要全心全意。」
「什么叫你只有我一个男人,小、锦、儿,莫非你想多要几个男人?」他话语夹着冰霜,牙大力磨着。
杜云锦微讪的干笑,转开话题,「我作了个梦,梦见我回到……」
是梦吧!
虽然梦中的情景是那般真实,她看到自己的墓碑,她的相片镶嵌在墓碑上,小小的大理石供桌上是她爱吃的东西和一杯现泡的咖啡,另有两束桔梗花摆在墓碑两侧。
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站在墓碑前,指着相片的一直骂,骂得她有点不高兴,她都死了,谁还这么缺德跑到人家的墓前骂死人,想把死人吵醒吗?
她飘到墓碑前一看,竟是哭得淅沥哗啦的养真,她居然怀孕了,是哪个混蛋搞大她的肚子?
先是一惊,再是一怒,最后她也跟着哭了。
接着她又发现墓地里不止养真一人,哥哥也来了,抱着养真,还说:「为了我们的孩子。不要哭了……」
咦,那个杀千刀的下三滥……呃,哥哥跟养真……在一起了?!
原来,她有嫂嫂了,还一个不知是侄子或侄女的小淘气,她的好朋友有了好归宿,哥哥会照顾养真,她可以放心的走了,不用牵挂另一个世界的亲人。
别了,我的朋友……
咦,养真好似能感觉她一反,竟伸手碰了她一下,两眼惊讶地睁得好像探照灯,大声叫她的名字,把她吓得像做错事的孩子。心虚得直想赶紧溜,可是她跑不掉,似乎有什么拉住她的脚,她低头一看,自己竟然被吸入养真的肚子里……
天哪!真是可怕的恶梦,她要真成好友的小孩就太尴尬了。
「回到哪里?」沐昊然轻笑地抚着她墨黑的长发。
瞧着他温柔的眼,闻着熟悉的味道,杜云锦笑了,「回到你身边。我要牵着你的手,与你执手白首。」
老天爷的每项安排都是有道理的,它让她来到这里,这是为了和对的人相遇,有他相伴,她才明白什么是爱。
「嗯!执手白首,不离不弃。」
头一抬,他在她唇上一吻,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处,扶住她的细肩。
「对了,九殿下呢?他安然无恙吧?」她挨了一剑后就昏过去,也不知后来情况究竟变得如何。
「他没事,对方是冲着我来的……不过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你要镇静,不要慌。你肩上有个月牙形胎记,让九殿下认出来,你是他一母同胞的亲皇妹。」他仔细的观察她的神情。
「喔!」九皇子的妹妹不就是……公主?!
「你不惊讶?」他十分讶异她的平静。
杜云锦笑不出来,「你没瞧出来我已经吓傻了吗?」
「你不想当公主?」沐昊然神色紧绷。
「谁要当什么公主,行不摆裙、笑不露齿……皇家的规矩一定会把我压死。我可以不当公主吗?只做你的妻子。」
不要再给她考验了,太累了。
「……」
不当公主,祖母那一关过不了,他的妻子不能是庶女出身,祖母十分坚持要门当户对。
正当沐昊然回答不了时,外间传来丫头的禀报声,说赵春有事在门外,急着向大少爷禀告。
「进来。」
「是。」赵春进屋后,站在屏风后回事。
「什么事?」
「大少爷,我娘来了。」他的声音很兴奋。
「我娘带了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妇,她说那位老妇是当年替大夫人接生的产婆,大少爷出生那一天所发生的事,那老妇全都一清二楚。」
「什么?!」沐昊然大声一吼。
第二十三章 贵女下嫁
「你……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枉我这些年对你百般怜爱,心想你是自家表妹,不能娶你为正室,只能委屈你当偏房,我心中有愧,因此雁如死后不久,看在你已有了身孕的分上,我二话不说将你扶正,没想到的……你……」
一案爆出两事来,原本贾氏母子买凶杀手欲置沐昊然于死地,结果阴错阳差地差点害了杜云锦,这让东方浩云大为震怒,下令严查此事的前因后果。
一开始查到杜家,后又牵扯出幕后主使者,透过青楼姑娘的引见,贾氏顺利的用银子打点一切,原以为这不过是一件杀人案,正打算做一番处理,殊不知此时照顾沐昊然多年的奶娘来了,同时带来令人震惊的真相。
他的奶娘吴嬷嬷一直觉得大夫人的死另有蹊跷,因为事前一点迹象也没有,大夫看过后也说胎像很稳,会顺产,可大夫人却死于难产。
最叫人不解的是,稳婆把所有人都赶出产房,说是见了血、犯了血光,怕冲煞,屋里不能留人。
当时大家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能稳婆说什么她们照着做,直到吴嬷嬷感到不对劲冲进去,大夫人身下已是一滩血,怎么止也止不住。
事后她越想越不对劲,哪个女人生孩子不见血,她自己都生了好几个,也没听说产妇生孩子见血是犯忌,于是她想找稳婆问清楚,不能让大夫人白死。
可是她意外看到贾氏拿了一大包银子给稳婆,并叫稳婆尽快离城。
吴嬷嬷将此事记挂在心里,她不敢跟别人提正,只一心想找到证据为主申冤,可后来好就被贾氏赶出沐府。
许是老天有眼,多年以后竟让她遇到贫困潦倒的稳婆,可那稳婆已经认不得吴嬷嬷了,在吴嬷嬷一时好心给她吃、给她住后,稳婆放下戒心,被吴嬷嬷成功问出当年真相来。
「老爷呀,冤枉!妾身怎会做出如此可怕的事呢?我们夫妻二十余年了,你还不相信我吗?分明是有人想陷害我,挑拨我两夫妻的感情……」无凭无据,她不认,谁能奈她何?
贾氏佯哭,以为她掉两滴泪,此事就能揭过。
「清琴,就因为与你做了二十几年夫妻,我十分明白你的为人,然儿说的这些事你不是做不出来,只要给你机会,你是绝对不可能放过。」
她贪财、善妒,容不下人,对掌权一事看得很重,不甘心屈居人下,心里念着主母位置,以为他都不知道吗?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认为我真的买凶杀人,还害死姐姐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有谁看见了,叫他出来指证呀!我没做过的事,谁也不能压着我认罪。」
真当她老了,爪子钝了吗?真让她火了,她就让所有人都好看。
「有没有你心里有数,我只问你认不认,念在夫妻一场,我不会太为难你。」
要下这个决定他也不容易,一个人关在书房一整夜,而后又到元配夫人灵前站了一上午。
他枉为人夫,不辨忠奸,害得妻子没命。
「你要为难我什么,想把我休了吗?沐远山我告诉你,办不到!我生是沐家人,死是沐家鬼,你要敢栽赃我,我一根绳子吊死在你沐府门口,让邻里们瞧瞧你们有多逼人太甚?」她扯发跺脚地撒泼,以为嘴硬就能脱罪。
「好呀!我给你一条绳子,看要多长,十尺够不够?你要是踮脚尖还够不上绳子,我可以命人搬张凳子让你踩,你可别到时反而不敢死。」
沐昊然冷诮道,充满讽刺,啪地丢下一捆绳子——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打算将这女人「绳之以法」,捆人的工具早让人准备好,一听她此言,立即从下人手中拿过绳索。
「你……你……你不孝,我是你母亲,你居然逼我去死……老爷呀!这是你养的好儿子,我的命那么苦?含辛茹苦的养大继子,操劳府里大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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