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三嫁》第41章


「三日嘛—」她琢磨甚久,有意无意地看向心之所系的伟岸男子,询问他三日时间是否足够。
心有灵犀的东方珩眼中含着宠溺笑意,面上却异常冷肃地报唇。「三日是对本太子太苛求,绣工是南烈国闻名夭下的手艺,你们自是知之甚详,於我有亏。」
「那太子的意思呢?」她从善如流。
「至少要六日,我方可参透其奥秘。」六日内必可部署完毕,擒贼於网中。
南青瑶会意地一点头。「宇文丞相,太子的请求你可愿通教?!
「这……」他想了一下,又看了一眼绽放异彩的绣线。「臣同意。”
其实他对绣线也不甚了解,以他鄙视女人的心态,怎会关注在这等小事上,因此他也需要时间去寻找。
三夭是赶了些,南烈国腹地广大,较偏远地区无法在短时间内赶回,多宽限些日子对他是有利的,他比东浚国太子多了点胜算,因为他熟悉自幼生长的土地。
「爹,你怎麽可以同意……」明明就快赢的比试,为何要一延再延?
「闭嘴。」宇文治低声的喝止儿子。
他不同意,难道要正面与女皇杠上,让她颜面尽失,万一她恼羞成怒,他们父子俩也别想称帝了,直接打入大牢。
面容温煦的南青瑶软嗓轻扬。「双方既无意见,朕在此宣布这次比试正式开始,六日後静候佳音。」
她一说完,立即垂目,怕不小心笑出声,让人瞧出异状,她的皇夫人选只有一个,也早已是女皇入幕之宾。
「好。」
声音一落,比赛开启。
不过是掺有晶粉的绣线而已。有何难度?
自信满满的宇文治父子带着家仆离去,他们不以为意的先回府休息一日,未有任何寻访动作,把此次比试当是检到的便宜,暗自窃喜。
隔日,宇文治才打发府内女眷上街采买,他照样与歌妓饮酒作乐,静候好消息。
可令人惊讶的,不过是绣工用的绣线罢了,宇文家的女眷竞遥寻不着,出价再高也无法购得相似的彩晶绣线。
到了第三天,宇文治稍微皱起眉,原本要与西临国商议出兵一事也耽搁了,他将信鸽拿来用在传文客地官员,务必找出绣线的出处。
第四日,他已坐立难安,神色焦虑,西临国来信也顾不得拆阅,一心等待下属来报。
一天又过去了,第五日午後,他脸上不再有笑意,眉头深锁,难以置信已方竟毫无进展,被不起眼的绣线难倒了。
为此,他更加积极的奔走寻物,浑然忘却处心积虑的计画,他想只要赢得胜利,一切照旧,不会突生变故。
可是待第六日到来,他的信心彻底被击垮,因为他与其子两手空空前来试场,而东浚国太子则双手捧满彩晶神采飞扬地走向女皇。
第十九章
朕诏告全国百姓,东浚国太子东方珩文才武略皆优於各国皇子,历经八回比试拔得头筹,於朕登基後三日册封为南烈国皇夫,钦此。
此格文一出,宇文治父子恨得牙痒痒,目皆尽裂地绷着脸,不甘心机关用尽还是徒劳无功,平白便宜了东浚太子。
两人忿忿然离开,其愤怒程度可想而知。
可是他们仍不改谋逆之意,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关在内室里苦思良策,徉病不上朝,只为在登基日称帝。
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後,殊不知私下的一举一动早被东方珩派来的暗卫全面监控,他们与谁联系、准备枷何行动全都了若指掌。
除了还不知晓哪国会派兵前来,大致已掌握得差不多,只待宇文治父子自投罗网。
腊月初五,女皇登基日,万人空巷。
为了这一天,几乎全国官员都挤进南烈国的皇室宗祠,纵横排列站在灰白石板的广场前方,恭迎盛会。
而百姓们则蜂拥而至,纷纷挤在皇宫侍卫围起的警戒线外,欢呼声不断地迎接新帝即位。
「女皇登基,群臣跪拜—」
礼部尚书高声一扬,不只是地方官员,连围观的百姓也一起跪下,五体投地。
「女皇即位,我朝之幸,皇恩浩荡,纬廷千秋万世,南烈国基永吃不倾……请东隐寺太子为女皇加冕。」
太子是寺庙住持之意,东隐寺乃南烈国宗教信仰之圣地,东隐寺太子即宗教之首,人民之信仰依归,民间地位不亚于女皇,有国师之称。
历代帝王即位皆由太子戴上皇冠,以此象徽君民一心,同为南烈国效一己之力,鞠躬尽瘁,死而後矣。
「等一下!」戴冠在即,右丞相宇文治率众前来,声音宏亮地阻止登基大典。
「右丞相休得无礼,还不速速退下。」护国公挺身而出,大声厉喝。
「本相不服,南青瑶身在上位却循私舞弊、偏担私情,有意置我南烈为东浚的附属国,其心已异,不配为我朝帝王。」她今天非死不可。
此言一出,底下群臣议论纷纷,连百姓也窃窃私语,探讨其话中的真实。
「胡说!比试八关有众臣见证,你不能因为令郎落败而胡言乱语,陛下乃天命所归,心向南烈,绝无可能因私忘公。」左丞相也站上前,反驳诬陷之
语。宇文治冷哼一声,「那麽各位不妨问问女皇,最後一关的彩晶绣线出自何国?」
他不信她敢在众朝臣前回答。
「东浚国。」
一道低沉男音从女皇左侧後方传出,代替其回应宇文丞相的质疑。
「看呀!他就是东浚国太子,与女皇有私情的男人,他们在东浚国就勾搭上了……」一对奸夫淫妇。
一片譁然。
「宇文治,斟酌你的措词,你此刻羞辱的是我朝女皇!」为官公正的高大人大声一喝,不许他出言不逊,冒犯天威。
皇者,国家首领,轻慢不得。
「我可没胡说,你们只要到东浚国探听一下,便可知晓女皇还是公主身份时,曾嫁给东浚国太子为妻,名实相符的东浚国太子妃。」她无可狡辫。
「什麽,女皇嫁过人了……」
「天啦!她是东浚国太子妃呐!」
「嗤!她怎麽还公开择夫,岂不是戏耍人嘛!各国皇子都被耍了……」
「比试不公,女皇带头舞弊,她实在太不应该了,有负百姓的期望……」
喧嚷声此起彼落,有的是出自内心的臆侧,有的是故意带头吵闹,鼓动大夥反皇,让南青瑶无法顺利登基。
这些人是右丞相宇文治安排的,先煽动人心,他才有机会进。行下一步计画。
「女皇是我的妻子值得意外吗?如今我已身为皇夫,谁嫁谁娶有何分别,我们确实是夫妻。」东方珩面色冷唆,高声疾呼。
他亲口证实与女皇是夫妻关系,底下的人反而静默了,为他决决王者的气度而震慑住。
「当然有关系,你是东浚国太子,日後必定执掌东浚国,那我朝女皇该夫唱妇随随你回东浚国,还是直接把南烈国朝政交给太子你昵?」他说出大家心里的隐忧,众人因此惶惶不安。
「皇失不是该入赘吗?宇文丞相未免多此一问。」东方珩撤嘴讽笑。
遭到嘲讽的宇文治大为光火,恼羞成怒地挥着手,「入赘只是表面,谁知道你是否包藏祸心,以情爱迷惑涉世未深的女皇,怂恿她双手奉上南烈国。」
涉世未深?
扶额轻喃的南青瑶想笑却笑不出来,心里只有说不出的无奈。她这些年的遭遇,加上两次差点中毒身亡,她的人生历练还不够吗?
一张利嘴天花乱坠。扭曲事实、颠倒黑白。
「我已通过择夫比试便是皇夫,也以坚定的行动显示决心,你不过是一名小小的丞相,有何资格评断我与女皇的感情,夫妻间的闺房事还要说给你宇文丞相听不成。」他有意激怒他。
「你……你……我……我是朝廷命官,自是以南烈国事为重,不容他国侵占我朝。」他竞敢……竞敢指一人之下的他只是……小小的丞相?
东方珩挑眉一嘲。「不然宇文丞相意欲为何?想说此次比试不算数,直接让你不中用的儿子当皇夫,将我拉下来就无履巢危机?」
宇文治用力一瞪,恨不得扯下那张张狂面容。对方之言确实是他心中所想,但被抢先一步说出,他便无颜再提。
「宇文丞相若没事就请回座,勿千扰女皇登基。」礼部尚书以礼相待,望他勿生事端。
不顾体统的宇文治一把推开礼官,食指指向南青瑶。「她,不配为皇。」
他这句话,惹恼了不少保皇派大臣,护国公、左丞相、兵部尚书,乃至於皇叔怀南王一并起身,以行动维护女皇。
皇家儿女不配为皇,试问还有谁敢称帝?他的话无疑侮辱到在场的皇室中人。
不过女皇南青瑶倒是心平气和,不为所动,她笑着扬起手,让挺身护她的外会、舅舅、姨父们退下。
「朕不配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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