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质(高干)》第49章


DEAM走过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Congratulations;you will bee a mother!May GOD bless you。(恭喜,你要当妈妈了。愿上帝保佑你。)”
“Thank you。GOD will bless us。(谢谢你,上帝会保佑我们。)”
我也礼貌的冲他点点头,沈禹乔绕过椅子很自然地握住我的手指,拿了放在雨篓里的雨伞,拥着我走出了DEAM的医院。
蓝色的雨伞下一路无话,我伸手揽着沈禹乔的右臂,将脸贴在他沾着雨水的衬衫上等着他,等着他告诉我我的未来。身边不时有各色跑车驶过,还有喧闹的孩子滑着旱冰排着队前进。终于,我的耐性还是比不过他,只好认命的抓着他的手站在他的身前,眼睛对着眼睛的开口。
“禹乔,DEAM,……说我的病怎么样了?”
他擦了擦我腿上被溅上的雨水,抬起眉毛看我,好像等我开口已经等了很久。见他不出声,我追着他的眼睛看他,逼着他开口。
“哈~”他粲然一笑:“穆雨,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急性子呢?”伸手掐着我的鼻子。
“禹乔!你快告诉我,我到底……怎么样了,……还能,还能活多久?”
我抓着他使坏的手不让他动。
“我的姑娘,你会长命百岁的活着。”他双手捧着我的脸,紧紧用鼻尖贴着我的额头,呼吸可闻。
“真的……?”
“骗你干什么?DEAM说你的情况现在只需要坚持保守治疗,等到孩子出生之后再进行全面系统的深度治疗。应该……”
“应该什么?”我一惊,猛地抬头撞到了他的鼻子上。
沈禹乔揉着自己的鼻子,另一只手点我的额头给了一个大力的爆栗。
“应该会平安度过一生。一生的意思就是到你60岁以后的意思,明白?”
“真的?!”我顾不得自己额头上火辣辣的疼,抓着他的手问。
“假的,一生的意思是到80岁以后,我的牙都掉光了的意思。”
“沈禹乔你别骗我?!”
他把我揉在怀里,带着鼻音哄我:“穆雨,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曾经对你有所隐瞒。骗你?我可再也不敢了。”
“禹乔,你是说真的,……我,我能活到那么老的时候?”沉浸在忽然的喜悦和震惊里,我一时回不过神来,只能靠反反复复的询问得到安心的答案,我多害怕沈禹乔他是在骗我安心。
“傻丫头,这样跟你说,去年算命的说我能活到90岁,你至少能活到我死的时候。那个算命的曾经连我们家猫的死期都算的特别准,你信了吧?”
“切~你胡说~哪有人会给猫算命的?”我忍着笑意趴在他身上蹭着脸上的泪水。
“好啦,已经被我逗笑了,还强忍着干什么?”他擦擦我的脸复又吻了吻说:“嗯,走吧我们去买些母婴用品。”
我点头迎着他的唇吻了上去,柔柔的舔了舔他的嘴角然后咬了一下。
“嘶~穆雨~”
看着沈禹乔捂着嘴角抽气,我还了他一个爆栗。
“那个DEAM明明会说英文,你们干什么还用意大利语交谈?你知道我在旁边像凌迟一样难受,说,你是不是就想看我着急,才使劲的瞒着我?”
“我想让你也试试~心急如焚的滋味~走啦,沈夫人,你先生我肚子饿了,赶紧给我做饭去~然后我们再去逛逛。”他用力的拉着我的手把我窝进怀里。
那是6月飞雨的意大利,我穿着绿色碎花的松散长裙,一扬脚,甩到沈禹乔浓绿衬衫上一排深深浅浅的水渍。他摇头皱眉好看的笑,抓过我的手带着我往前走。那一天我是那样认为的:这会是我的一辈子。
罗马的夏天不是特别热,冬天也不是非常冷。每天早上我们吃过早饭治疗过后,都会到处走走,走到一处如果风景特别美的话,沈禹乔会选个地方让我坐好,摆着我最舒适的姿势让他画个够。沈禹乔就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或者草坪里,再或者雕塑旁边甚至垃圾桶边,专注的画着他眼里的我,他画术奇快,一般只要半个小时就能画好。
遇上欣赏他画作的路人也会聊上几句,天真无邪的孩子们是围着他转的常客。看着那些绿眼黑发的孩子们,沈禹乔总是高兴的笑,然后从放铅笔的布包里拿出几颗巧克力送给他们。孩子们得着巧克力都围着他欢呼,然后在他起身朝我走过来时一哄而散着跑走。
然后他牵起我的手,吻我问我:“想吃什么?还是松露?”
我也吻他,去抢他手里的画,可是他从来不让我看。只说是秘密,到时再让我看。于是我也不再非看不可,只是在他画我的时候在心里也在慢慢描绘他。
我坐在花丛里,或者喷泉边,再或者威尼斯的小船上,看着在街对面或者就在一条船上与我对视的沈禹乔,心里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幸福。
他会在我起床前帮我准备好裙子,各种花色和宽松的款式,而他自己则每天穿着和我同色系的衬衫,宝石蓝,翡翠绿,浅蟹灰,胭脂粉,柠檬黄。沈禹乔的品味和对色彩的敏感度,从来都是无可挑剔的。每一天,俨然是一对刚刚结婚度着蜜月的情侣,我们像一双相互应和的颜色样融洽,牵手而行,共同沐浴阳光雨露。
“禹乔,刚刚那个人跟你说什么,是不是夸你画得好?”
刚刚在教堂前,一个白胡子老大爷和他交谈半天,最后摇头叹气的走了,我想肯定是又有人要买他的画,被沈禹乔拒绝了。
“这回不是,他说:你妻子真有东方韵味,能不能当我的模特。我拒绝了。”他左手撑在我的腰后,这是自从我怀孕7个月后,他就养成的习惯。
我从腰后面拉着他的手:“其实我想给别人画画,当模特挺有意思的,我也想看看别人眼里我是什么样子。禹乔你知道别人眼里的我,和我自己看到的我是不一样的。”
“不行,你的样子只能是我收藏,绝对不给别人画,就算他是Franco也不行。”
“Franco,是谁,刚才那个老人?”我看着他在路灯下晶亮的眼睛问他。
“他是我在罗马上学时的老师之一,擅长人物尤其是女性的素描,他的画一直是炙手可热的,拍卖行每年上百幅作品,这老头子在业内名气很大。”
“他是名人?那你应该让他画,这样我不就能出名了吗?不是作为设计师而是作为一个模特,这也挺有趣的。”我停下脚步抓着他的大衣袖子,心想这沈禹乔也太霸道了,他的老师要画一画他也不愿意。
“穆雨,你确定你能让他画?”沈禹乔挑着嘴角看我。
“有什么不能?”
“呵,他画画可是从来只画女人,而且,只画不穿衣服的女人。”他贴着我的耳朵,慢慢的吐着气。
我一愣,忙推开他,可是嘴上不服软的说:“那是为了艺术,况且在意大利这不算什么啊~”
“你,不,一,样。你是我老婆,我怎么能让你去给他画。”他点点我的鼻子。
“我一样,我也可以。再说了,你不是说他是你的老师么,那你上学时不也画人体素描,怎么就不能让我画呢~”
“那怎么能一样?那是模特,不管他们穿不穿衣服,他们和苹果橘子还是石膏像都没有区别,都是绘画者的模特。你是我爱的女人,你说能一样吗?我能让你不穿衣服让别人画么?”
“可是,你每天都画我,已经画了快5个月了,从6月到11月。你都不让我看看到底画的什么样子~”
我甩开他的手,故意气他,想着今天我一生气,沈禹乔挨不过我磨他,肯定会给我看画的。心里闷着笑正往前走,忽然被他从后面圈在怀里,贴着我的耳朵说:“你要想当模特,今天晚上我画你,就画Franco那种风格的画,好吗?然后让你看,一直看个够,好不好?”
我头晕转向的直到回到家躺在沙发里,才明白他说的画画的意思,真的是Franco那种风格的画。沈禹乔将暖气开得十足,让我躺到灯光覆盖下的沙发上,当然是不穿衣服的。
我气息不稳的躺在那儿看着他搬动着椅子桌子,找角度调灯光,一直到他拿出铅笔一丝不苟的在纸上作画,我的呼吸还保持着跑动后的频率。
“穆雨,把手放到肚子上,好的再往右一点,OK,左手放到右手上边,……可以了,看着我的眼睛,好的,不要动,很快就好。”
沈禹乔说完就埋首在创作上,我却被他看的心猿意马,慌乱无比小鹿乱撞。根本不知道怎么是好。“禹乔,我的脖子有点酸,动一下好吗……”
沈禹乔不抬头,只是挑着嘴角问我:“你紧张什么?”
“嗯?”我被他所答非所问的问得一愣。
“不行,你一动,我这就白忙活了,忍一下10分钟就好。”他更笑,只是笑着看看我就继续画。
11月的天,因为暖气开得足,虽然是没穿衣服,可是我已经微微冒汗,感觉很热,而且是越来越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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