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上海》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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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替你担心,在上海有些军队干部到地方单位做工作队,后来想撤都撤不出来,被揪住不放,不彻底检查就不准走。你这联络员要当多少时间?”锦绣还是比较担心家兴现在的工作。
“这谁知道,只好走一路看一路了。我现在比较自由,身后没有兵,上面也没有什么人管着我,想出去就出去走走,要不然就在房间里睡上一觉,比较逍遥。”
“属于逍遥派,今天还出去吗?”
“这样吧,陈慧老师就住在扬州,下午我们先去瘦西湖玩玩,然后一起到大街上转转,晚上到陈慧老师家里吃晚饭。”
这两人在招待所又说了些别的事情,然后稍事休息,家兴换了便衣。
然后两人就一起出了招待所,到大街上叫了一辆三轮车,不一会就到了瘦西湖。
此时,这瘦西湖里卖门票和收门票的工作人员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大门敞开着人们可以自由出入。一队队的中学生穿着黄军装,戴着红卫兵的袖章,高举着什么、什么战斗队的大红旗,唱着革命歌曲,喊着革命口号,有的在大街上走着、奔着,有的在这瘦西湖里自由自在的进进出出。
进入瘦西湖里只见在一条长长道路的两旁树木上,贴满了红红绿绿的标语,不是打倒这个,就是打倒哪个。开始人们对这些标语的内容很惊奇,怎么可以随便打这个、倒那个,后来看多了,也就习惯了,见怪不怪了。
“家兴,瘦西湖里面有些什么好的景点?”
“景点还是不少,但是比较有点特色的是前面这座有五个亭子的桥,你看这座桥是‘桥’和‘亭’结合在一起的。桥的主体是三孔拱形石桥,桥身的两侧又各建两个四方形的桥墩。在主桥上造了一个有四根柱子撑起来的四方形的亭子。另外两侧四个四方形的桥墩上,也各建一个同样的四方形的亭子,这就使这座桥上有了五个同样的亭子。这中间的一个亭子略高于四周的四个,站在远一点的地方这五个亭子看上去真是错落有致。走,我们到桥面上去。”
“这桥叫什么名字?”
“叫五亭桥。”
家兴说着,就拉着锦绣走上了五亭桥,说:“锦绣,在这桥面上的五个亭子是串连在一起,可以从这座亭子走到另外几座亭子。这瘦西湖面积不大,在这桥上的亭子里向四外看去,整个瘦西湖可以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家兴,这里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天还不太暖,要不然到下面湖里一起划划船,倒也悠然自得;还可以谈情说爱,让我们补上一课。”
“人家都在造反,你倒想来谈情说爱。要是给造反派听到了,一定说你是个保守派,不剃你个阴阳头才怪哩。”
“谁想造反就让他去造好了,我可不想造什么反。”
这两人说说、看看、坐坐、走走,漫步下了亭子桥,从原路走出瘦西湖大门,又上了一辆三轮车。
三轮车夫就问:“同志,到哪里?”
家兴说:“去国庆路、东方红路,在‘文昌阁’停一停。”
这三轮车夫说了声:“好来。”就使劲地蹬着车子,左拐右拐,这车子摇摇晃晃到了“文昌阁”停住了。三轮车夫说:“同志,下车吧?”
“不下,就在车上看看。”然后对锦绣说:“这里就叫‘文昌阁’,历史也很悠久,大概有五百多年。现在大家叫它‘造反楼’。这儿造反的两派,不论哪一派,只要是大一点集会、辩论等活动,都到这里来进行,所以这里经常非常热闹。”
“你常来,自己要当心点!”锦绣倒像大人关照孩子似的。
家兴又对三轮车夫说:“同志,走吧,到国庆路。”
这三轮车夫有些好奇地问道:“同志,听说话口音你们好像是上海人,是来搞革命串连的吧?”
“我们是来扬州走亲戚的。”家兴随口答道。
“原来是走亲戚的。”三轮车夫也就没多说什么,就蹬起车子,不一会儿到了国庆路、东方红路的十字路口。
两人下了车,付了车钱,就在这十字路口站了下来。
家兴指着前面介绍说:“这里是扬州的中心地段,东方红路,原来叫江都路,现在赶时髦,改叫东方红路。”
果然,眼前是人山人海,四周凡是好贴大字报的地方都贴得满满的。{奇}什么北京来电,{书}南京来电,{网}最新最高指示,中央文件;这位中央首长讲话,那个造反司令的紧急呼吁!强烈抗议!辟谣,什么人的历史!打倒什么人!加上炮轰!火烧!油炸!等等,什么内容都有。有的人贴好后还特地写上四个大字:不准覆盖!但是,这帮贴大字报的人前脚刚走,后面就有人过来马上把刚贴好的大字报给覆盖掉了。
家兴、锦绣两人正在观看一份署名“斗士”的大字报,忽然有几个人来到墙边,动作非常熟练,涮、涮、涮地,三下五除二,把人们正在看的大字报给覆盖掉了,贴上了他们自己的大字报。
在这里看大字报人说:“同志,你慢一点贴上去,这上面的内容我还没有看完呢!”
但那些来覆盖大字报的人,根本不理不睬,把自己的大字报贴好后就走了,到别地方又去完成他们贴大字报的任务了。
可这里大字报贴的、覆盖的、看的人们,来来去去,里里外外,一层又一层;不一会就争起来、吵起来,有时竟动起了手。
在马路上,一会儿是游街的队伍来了:有的是小学生拉着老师在游街,老师头上戴着高帽子,手里拿着簸箕、面盆,走着、敲着。有时是造反派架着不知是什么人,作着喷气式姿势在街上边走边游斗。忽然,又是打着红旗的什么造反派的队伍,在马路中间走着,喊起了口号:“革命无罪,造反有理!”一会儿,这队伍又突然跑了起来,弄得满条马路上尘土飞扬。
“这些人怎么这样,这有什么意思,天天这样?”锦绣问家兴。
“这还不算什么,外省有的地方据说造反派把部队的枪也抢了,发展到了全副武装,两派搞起了持枪武斗!”
“家兴,我们还是走吧,不要在这里,跟我一起回上海算了。”
“你说得容易,我这当兵的是有组织、有纪律的,说走就走?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到陈慧老师家里去吧。她家就在这东方红路上,往东走不远就到了。”
两人说着,没走多少时间就到了陈慧家,两人一进门,陈慧一见锦绣楞了一下,问家兴,说:“这位是------”
“陈老师,我是锦绣呀。”
“锦绣,您做新娘子时我还做过您们婚礼的司仪哩。一晃有十年没见了吧。”陈慧确实非常高兴,又说:“真是贵宾,稀客,你怎么也到扬州来了,一定是不放心家兴,怕造反派把他吃了。家兴他可聪明着哩,再说他有两面红旗、一颗五星的解放军这块金字招牌保护着呢!请坐,两位坐呀。不是有三个孩子了吗,怎么一个也没带来。”
“现在到处乱哄哄的,孩子带出来不方便”锦绣说。
“车老师呢?”家兴问道。
“他呀------现在这个年头,真是多事之秋。”陈慧正说着,车佳明回来了。
“老车,你看谁来了?”陈慧说。
“我怎么知道是谁来了!”老车低着头,放下手里的小黑板和一顶纸糊的高帽子,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是家兴夫妻两人都来了。”
老车抬头一看,果然是李家兴,顿时兴奋了起来,就说:“伟大的解放军,联络员大人,这是你爱人?还是第一次见面呢。”又对谷锦绣热情地说:“你就是谷锦绣同志、谷大医生!怪不得我每一次见到许爱芬,她就不绝口地称赞您。快请坐。”
锦绣第一次见到这位教育界的领导,见他说话确实很风趣。她说话也就没有了拘束,随口就问:“车老师,你怎么小黑板、高帽子随身带着?”
“这个吗,叫‘导具自带’。”
“什么叫‘导具自带’?”她不理解这话的意思,便又追问了一句。
“锦绣,这事情让我来说。**一开始,叫我们做造反头头,我俩当然不干,接着帽子就给扣上来了。什么地主阶级的孝子贤孙啦,反动学术权威啦,死不悔改的走资派等等。后来看看这些帽子都戴不上,就说老车是走资派的黑后台。凡是要斗哪一个学校的领导、教授,老车必须陪斗,而且要随叫随到。这顶高帽子和黑板就叫他自己带着------”陈慧就把这“导具自带”说了个明白。
说起批斗老师、教授,家兴想起了前一段时间的事情。原来他在支左办公室时经常跑三个大学。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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