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上海》第189章


?7%的纯利润,他占股25%,是750万元,这数目也很可观了。可现在其中40000平方米,基本是成本价给了动迁户,也就是少了1200万元的利润。还剩下的10000平方米,房型总会是有些缺陷,最终能卖什么价钱,真是估计不透,弄不好还可能赔上一些。现在动迁户这么一搞,第一个项目已经卖出的50000平方,1500万元的利润,也就有保不住的可能,忙了两年最后就可能空欢喜一场。
这第二个项目动迁如果出了问题,就更加麻烦了,土地置换费1800万元已经付掉,动迁居民的过渡等费用,几百万元也已经支付出去。在上海滩最赚钱的生意是房地产,但也是最难做的生意。而房地产里最头痛的事情是动迁,现在看来尝到点味道了。正在策划的第三个项目是在闹市区,建设两幢高层商办楼,也有一些动迁户。
家兴又想想自己做这生意真不好弄,要比当兵打仗、比当局长要难得多。从不认输、不言失败的李家兴,这下也有些后悔了。但他再一想,既然上了马退路已经没有了。虽然投资钞票是丽绢的,但亏掉了也不好交代。再说自己的老本、孩子的家当虽然不多,也都已经押了进去。特别是几个孩子人生才刚开始,第一仗就败下阵来,怎么可以!现在只能是鼓足勇气,拿出当年在朝鲜战场上遭遇韩军一个炮兵连时,无所畏惧地那股冲上去的勇猛劲!
老百姓有句俗语,叫:气可鼓、不可泄。不过现在这个市场经济,光有勇还不行,还必须有谋,更重要的看来还是管理,但不是计划经济时简单的管理,而是要有科学的、全面的管理。
可眼前要解决的是这些动迁户,怎么能叫他们愉愉快快、比较满意、自愿自觉地赶快迁走。
君兰看家兴没有说话,就开口说:“爱国,你是在动迁第一线的,你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爱国就说:“发生这个情况的起因,我是今天下午才搞清楚,我还没有来得及汇报。动迁基地上还没有签约的人家里面,有一家房子是私房,房屋最高是五层,动迁组只承认他的一到三层,因为这第四、五层是最近才造上去的,是违章建筑,不好算数。这户人家开始也同意动迁组的意见,后来不知怎么突然变了卦,坚持这四、五层一定也要计算动迁面积。后来我看事情到了结束阶段,个别的就放宽一下算了。但他不是要房子,而是要钞票,这就弄到了我们的总会计师建芳那里,她就不同意支付这笔动迁款,事情就拖了下来。今天下午我了解到,这人家背景硬,能量大,点子多,原来也搞过动迁工作,对动迁工作路子的套数非常熟悉。他非但自己顶着不签协议不算,还串连了不少已经签约和正要签约的十几家动迁户,一起跟动迁组闹了起来,形成了现在的这个局面。”
丽绢听完汇报,想了许久,说:“这事也怪不得建芳,从财务制度来说她做得并没有错。但这动迁的情况特殊,可能也要有个灵活机动。不过现在我也算领教了这动迁工作确实难做,刚才是我错怪大家了,你们不要计较。”
“我看现在情况紧急,不是说谁对谁错,而是要研究一个确实可行的解决方案。”家兴说。
“还有一个情况,这事已经闹到了区政府,区房产管理局的动迁科这两天要派人来调查。”爱国说。
“我们经得起检查吗?”丽绢着急地问。
“应该说我们这个动迁工作,是经得起检查的。”爱国说。
“那现在老百姓反映怎样?”她又问。
“现在大部分被动迁老百姓的反映比较好。事先我也反复向动迁组交代,我们公司的徐董事长,是为了报答这里的居民,是要为这里的父老乡亲通过动迁来改善居住条件,让些利、做些好事。再三说明我们的动迁用房是公司自己造的,不是买来的,所以是按建筑成本供给动迁户的,不许动迁组加价分配。”爱国继续说。
“我们请的动迁单位情况怎样?”君兰又问道。
“我们请的这个负责动迁工作的单位,在社会上名声还是比较好的,比较坚持国家的政策。”家兴答道。
“我在基地上看到这些办事人员的素质也可以,办事比较公正,既坚持政策、原则,对老百姓态度挺好的,说话也和气,不是像社会上有些做动迁工作的,哄、吓,拐、骗样样来。”爱国又说了自己的体会。
“这样我也就放心了,不要弄成想办好事,最后像上海老百姓说的,叫‘阿王炒年糕,吃力不讨好’。现在说是说,关键是怎样解决这些签约反悔,还不肯签约的对象?家兴,你拿个办法出来。”她现在的心态平静多了,要家兴拿主意了。
家兴开头没有讲话,沉默了好长时间,最后终于说了话:“现在不是讨论谁是谁非,而是要解决好最后的这批动迁户。我想了三条:首先还是坚持原则,不能轻易松口、开口子,否则会进一步出来连锁反应,事情更不好办了;第二,让区里的有关部门来检查,能帮我们说句公道话,比我们自己说话要有力得多;第三,还是要做深入细致的思想工作,必须依靠我们的工作组与罗秀英这些骨干,加上他们的配合,一户户有针对性地解决问题,叫‘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既要抓紧时间、当机立断,更不能把矛盾搞得复杂化。特别是这户五层住房的人家,还要做耐心的说服工作,万不得已,最后只好实行强迁。但是尽量不那样做,不能为了个别人家,坏了我们公司的好名声。”
“我看这三条可行,我会努力贯彻。好在现在动迁公司的工作抓得很紧,是迁走一幢拆一幢,速度比较快,一个半月已经拆掉三分之二。基地规定三个月拆平,只要我们工作做到点子上,我想问题也不大。”爱国的信心比刚才足了许多。
“我认为这问题就这样去解决,大家密切配合做好工作。还有个问题就是公司的全面管理,必须要加强,要提到议事日程上来,家兴,你准备个意见,下个星期我们三个人坐下来认真讨论一次。”丽绢最后对动迁工作做了结论,还提出要加强企业管理的要求。
事后,这两方面的工作都加紧进行,动迁工作又经过一个月,只剩下那幢五层楼的房屋还矗立在基地旁边,没有拆除,真是成了一根钉子,但不影响基地的开工和建设。另外对整个公司管理工作的加强,也在有条不紊地开展起来。
星期天的上午,家兴把儿子、女儿、媳妇、女婿全部叫到家里,吃好中饭,就都在客厅里坐好,又开起了家庭会议。主要谈了一下公司加强管理的事情,以及公司领导班子人员的大调整。
家兴把“三驾马车”商讨的预案,先同子女通通气,说:“我们东方公司从1991年的春节策划组建到现在,已经四个年头,应该说运转得还可以。前些时间,公司经营的规模还不大,在管理上还可以应付。但是现在,特别是往后,随着经营业务的不断扩大,管理体制上就有些跟不上,所以必须进行调整和加强。特别是房地产方面,开发的项目原来只有一个,现在是两个,后面准备开发第三个。总的规划是十年内可能要开七、八个,甚至十个项目。所以必须把房产公司专立出去,不能像现在这样,我和爱国两人兼兼带带就可以过去。”
“爸爸,你说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海燕和立业表明了同样的态度。
“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有爱国担任,总经理兼项目开发部经理有立业担任,海燕担任副总经理兼销售和物业管理部经理,建芳仍是总公司财务总会计师,兼任房地产公司总会计。另外把孔思南调来当工程部经理,还向社会招聘一部分项目经理,和专业房产销售、管理人员。也就是说爱国管全面,立业管前期,思南管建造,海燕管销售和售后服务。公司还设立行政科,管理公司本身的日常行政事务。”家兴说了房地产公司的领导班子构成设想。
“那下面服装等公司的领导班子呢?”立业问道。
“服装公司的头还是海燕,具体日常工作有张敏负责。”家兴说。
“这就不必了,服装总经理就要张敏当好了,我何必心挂两头,结果一项也做不好。”海燕很干脆地说。
“那也可以。”锦绣说话了。
“那立业的洗衣机公司怎么办?”建芳问道。
“照此办理,就交给快乐去具体领导。”家兴很痛快地说。
“这我不行,我这么年轻那能担当这个重任。再说我的孩子还太小。”小媳妇郑快乐想推掉这个担子。
“这你不用怕,想当年我们部队打仗时,骑在马上的营、团干部都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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