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婚途》第67章


程沂北眼睛发红,“她······”
“无论你觉得自己受到过什么样的欺骗,我没觉得我女儿对不起你,她痛过了,也付出过了代价,你们平了。但是未来,你们自己去考虑。”
程沂北压抑的问出口,“我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没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话老不算数,说了三天后····结果又忍不住码字更新了,我是个没有存稿心慌的人,现在又懒不想码字,我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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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淳躺在床上,反反复复的翻身,将被子扯上来,闭上眼睛,却还是睡着。她伸出右手,将台灯打开,淡黄色的光充斥在屋子内,她坐起来。可思绪混乱成一团,她起身,走到一边的床边,原来在下雨了。早上出门的时候忘记打开窗子,所以屋子里的空气依旧很闷沉,她打开窗子,一股冷空气迅速的钻了进来。
窗帘也被大风吹得翩翩起舞,可即使是冷,也总比闷来得好。
玻璃窗上印上了无数的水珠,她伸出右手的小手指,在玻璃上写字。
当写下一个“程”字后,看着这个字又被别的水滴所覆盖,心上仿佛多了丝荒凉。
真的,只是刚刚这个瞬间,她想到了那一年,和程昱北在教室里上这自习。她从来都觉得他比手中拿着的书好看,也觉得看书比看他更浪费时间。可自己每次看他发神的时候,脑袋都会遭殃,程昱北总会拿起手中的书敲打着她的头。她觉得无聊,就用手在玻璃上写字,程昱北就阴阳怪气的说那玻璃上形成的水雾也不知是由多少人的口水和呼气形成的,从那之后她再不敢这样的写字了。
其实她真的很少会想到程昱北,也极少去想他,她一直都不喜欢强求自己去记着什么。
她叹了叹,才从窗子边又走回床上,只是在她刚转身的瞬间,突然打了一个响雷,接着便是猛然的闪光。她紧了紧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衣,也忘记了似乎该关上窗子,然后爬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只是,还是无法去欺骗自己,自己是越发的脆弱了,眼中的泪水忍不住就往下落。
似乎一到了下雨天,她的心就堵得慌。她明明以前不爱哭,哪怕很疼,也不会轻易哭,可为何再一次看到程沂北后,便那么容易哭了,不对,是自从遇上他之后自己就开始容易哭了。
今天程沂北离开时看向自己的眼神总让她不安,她总是害怕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对,是哪里又让他生气了。
她知道自己将自己放得太卑微了,现在的她似乎就是在仰望着程沂北。
她咬着被子的一角,还是忍不住,其实她真的有些害怕程沂北,可即使是这样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去接近。
每一次下雨,每一次失眠,她的记忆就会像不受自主的播放器一直反复的播着那些让她煎熬的剧情。
当她看到程沂北冲进书房的一刻,她便知晓,这个世界上真没有谁就那么幸运可以守住所有秘密,明明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再没有人可以影响着自己,可那一刻的恐惧,还是惊乱了她的人生。
她看到了他脸上的隐忍,但只过了一会儿,程沂北便捡起地上那条裙子,然后带着笑意看向他父亲,“爸,你们谈了很久了,西淳似乎不太适应,我们下次再来看你和妈。”
程志沿对于程沂北的突然进入也处于震惊之中,所以只是看着程沂北将西淳带走,一言不发。
程沂北牵着她的手,可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没有任何的温度。
他为什么,要如此的隐忍?
只因为这里是他的家,他知道自己的态度可以决定很多东西,即使他有很多很多不解,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问,也绝对不会在这里。
在车上的时候,他面无表情的开车,而她坐在后座,抱着抱枕,一时情不自禁的落着泪。
而一路上程沂北没有说过一句话。
或许,他也在整理着思路,在想清楚属于那一段过往。
终于,到了“云中月”,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犯罪的人,然后等待着判刑,如今这一天来了,反倒不那么惊慌,可是多了点什么呢?
程沂北走在前面,他走得很快,她要小跑着才能追上他。
看着那一个背影,她问自己,如果有一天永远也追不上他,该怎么办?
她坐在沙发上,而程沂北则是在客厅里反复的踱步,口中含着一支香烟,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样毫无顾忌的在自己面前吸烟。她想到自己以前教育着他不能吸烟也不能喝酒时的理所当然,此刻却什么都不敢说出口。
终于,程沂北也觉得够了。
他竟然还在那里笑,可是,笑得让她慌乱和害怕,那样的眼神仿佛就要将她凌迟。
“你和程昱北是恋人?”
他下巴轻抬,似乎已经完全整理好所有的思绪,就等着她招供,然后彻底的判刑。
她脸色发白,可还是点点头,“是。”
可真是诚实。
他嘴角勾了勾,不知是掩饰什么情绪,“我和他长得有那样像吗?”
西淳的脸色刚白了,咬着牙不出声。
程沂北却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反常似的,“有那么像吗?像到你为此想怀一个和我长得像的孩子,不对,是长得像那个人。”
她为何会和王宥迪分手,为什么那么清清淡淡的样子,因为她爱的是那个已经死了的人,所以她对任何人都一样。她为何没有反抗,她为何会对自己特殊,她为何只想要一个孩子,甚至根本没有想联系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她不过忘不掉属于她的初恋,又那么凑巧的,他和她的初恋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所以她选上了自己,偷自己的一颗精子然后继续当她的痴情人,对初恋永不能释怀。
而他又是什么,配合她,让她显示她自己多么伟大多么痴情。
多么能干,能将自己骗得团团转,还一心觉得对她不够好,想方设法的改善彼此关系。
很多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还不够好,还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总觉得对她有所亏欠。
可原来呢?
真相竟然是这样。
他程沂北从出生到现在,从未被谁耍的这般惨烈,还傻兮兮的去配合。
他的目光看向她隆起的肚子,眼中情绪不明。
西淳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她毫不怀疑,他直接就让这个小生命消失,人在愤怒的时候通常都没有理智。
“你怕什么?”他竟然还能这样语速平缓但言辞深沉的问她。
她怕这个时候的他,即使他并没有展示出他的愤怒来。
她觉得他是在隐忍,也许是良好的家教让他不至于随心所欲的动粗或者骂人,但他内心肯定是愤怒的。
她害怕,她不知道下一秒,他会怎么样。
她就像被他推到了云顶上,而现在狠狠的摔落下来。
她觉得疼,所以情不自禁的留下眼泪,可是自己却毫无知觉。
程沂北看到了她的眼泪,像是不能忍受似的,迅速转过脸不看她。
他在她右边的独立沙发上坐下来,一只手在茶几上敲打着,仿佛想要稳定自己的情绪。
“你第一次看到我后就有这样的计划了?”许久,他的声音再度传来。
“没有。”事实上,她也只想找一个普通的人就这样了此残生,就这样吧,可偏偏遇到了他。
“那就是那次酒会上的意外?”他转脸看她。
她咬了咬牙,“不是意外。”
很好,他几乎都想夸她了,还可以这样说出来。
她一生也不过就这样算计了一次,也只有一次而已。
杜泽然给他换的酒,他明明就察觉到了不对,所以没有选择喝,他虽然不是多聪明的人,但什么人该防还是注意的,可为何还是会被着了道。他想了很久,最后也不过以为是杜泽然老谋深算了,甚至也因此归咎于杜泽芸,可他至始至终,从未怀疑过她丝毫,从未怀疑。
是什么给了她那样大的勇气?
她知道那杯酒是有问题的,所以拿了另外一杯酒,算准了自己敬酒,他会顺手拿起身旁的酒。他不知晓,那杯酒就是他之前所怀疑有问题的酒。
不能算是阴差阳错,她终究还是算计了他。
她答应过另一个人,自己要活着,要好好的活着,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幸福的活着。
可幸福没有那么容易,也没有人都是那个愿意让她幸福的人那样愿意为她做一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悟了呢?
大概是看到王宥迪那副无所谓的态度,终于明白,哪里有人就可以无条件无原因的对自己那么好。
她一直后悔,一直遗憾,为何当时就没有给程昱北留下一个孩子。如果她能有一个孩子,她愿意一个人带着那个孩子,无论吃多少哭都甘之如饴,她可以一辈子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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