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婚途》第69章


程志沿语气很平静的让她坐下,只是很轻描淡写的开口,“之前对你的态度有些激烈,请西小姐不要介意。”
这样的态度,摆明了根本无法接受她的存在。
“不会。”
“也许你们都觉得我没有什么资格对你说接下来的这些话,可是我还是想说。昱北是我的儿子,无论我和她母亲有过什么样的过往,他都是我的儿子,在我心中昱北和沂北的一样的。可昱北走了,我很难受也很难过。现在我只有沂北一个儿子,不想他过得不好。而你的出现,彻底打破了我们家的平衡。沂北虽然话不多,但他很爱他的母亲。而我说出来也不怕笑,我的妻子是一个心眼很小的女人,哪怕是现在她对我当年的那一段感情仍然不能释怀,即使我和昱北母子没有任何联系,还是不能打消她心中的苦闷。但你出现了,一看到你,她势必会想到昱北,然后提醒着那段属于我的过往。这么些年,我们一家终于过得安稳了,你为何要来打破这样的平衡?而且,就算我儿子喜欢你,可你忍心让他做出伤害他母亲的事吗?”
西淳抬头看着程志沿,“伯父,所以你希望我离开?”
“是。”程志沿叹了叹,“包括你这个孩子,你可以自己带走。我并不想我儿子因此而心中不能释怀,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西淳摇摇头,“我来这里只是因为尊重你,可是并不打算接受你的要求。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而我想说的也很简单,要我离开也可以,让你儿子亲自来对我说,否则,我绝不离开。”
她起身,转身便离开,不带任何的停留。
任何人都不可以,除非听到他对自己说:我希望你离开,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否则,谁也不能让她离开。
她想见到他,哪怕是生还是死都由他来宣判。
可他就是不出现,就是不见她。
她告诉自己,不能这样颓废下去,她还有孩子,有他们之间的孩子。
所以,她要对自己好,她要让自己相信,会有幸福的可能。
只是,没有什么会是想要就会有的。
在她想为自己好好努力的时候。
看到那巨大的广场播放着一则直播娱乐新闻,许多的记者都围绕着程沂北和杜泽芸,他们问了很多很多奇怪的问题,最多的是问程沂北和杜泽芸是不是和好了,因为他们似乎将去国外,而那个国家是传说中最多新婚夫妻选择的蜜月之地,记者们穷追不舍,甚至问他们是不是已经隐婚,现在去度蜜月。因为程沂北和杜泽芸穿戴都太低调了,像要躲避什么似的。
他竟然在笑。
西淳的手抖了抖,然后迅速的拿起手机,一直不停的给他打去电话。
他不可以走,他不能走,他就算走也不能一言不发的就离开。
不能,绝对不能。
她甚至能看到大屏幕上的程沂北掐了电话。
她像愈战愈勇的猛士,继续不停的打着电话,她一定要打到他接为止。
可她看到,屏幕上的程沂北按了下手机,然后自己这边变成了对方已经关机。
她看到程沂北和杜泽芸走向了通道,而广播正在响着请XXXXXX航班乘客检票,她看到程沂北没有回一次头。
她看到,记者们一直在那里拍照,最后连他的背影都看不到。
她看到,连记者们都已经离开,大屏幕已经切换成了别的。
他还是不打算理自己。
在陌生的人潮涌动中,她似乎是最格格不入的那一个。
站了多久,她已经忘却。
当她准备起身的时刻,大屏幕上又播放着最新的紧急情况,某航班XX飞向XX地飞行到空中后与地面失去了联系,现在正紧张接线,试图联系上。画面很凌乱,反复的被切换着,而最后一张是一架飞机直撞下进一片深林,冒出浓黑的烟雾。
她睁大眼睛看着那一幕。
脑海里闪现出一句话:活着,就有希望。
她死死的看着那航班名······
活着就有希望,在她想为自己努力的时候,是不是所有希望都会变成绝望?
她很想能够获得幸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她以为自己获得的时候,上帝带着了给予她人生第一缕阳光的程昱北;可上帝带走了他带走了自己的幸福。
在她以为自己还可以幸福,也许还可以有机会幸福的时候,那一点希望是不是同样会被杜绝?
她想听他在自己耳边亲昵的叫唤“小妞”,带着一点宠溺和呵护。
她想要那样的关切。
是不是她在意的人,最终都会离她而去?
难道一定要教会她何为绝望吗?
她已经体会过一次绝望了,已经体会过一次生不如死,还不够,还要让一个人来完成对她的救赎,然后在给与她狠狠一击,告诉她所有希望从来都只是幻觉,依旧痛,给予她美好不过是为了让她感受到何为痛。
不想再体验这样的痛,真的不想了。
不想再体会这样的绝望了,真的不想了。
她什么都没有看见,她什么都没有听见,是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只是出来散散步,这样对孩子好。
这样对儿子好,他说要个儿子比较好,他回来的时候要见到健健康康的自己,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惨淡的笑了笑,可是,周围的人怎么都用这样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有什么不对吗?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雪白的裙子已经被染红一大片,她摸向那湿润的液体,这是血吗,是自己的血吗,可为何,自己一点也不痛?
血色模糊了视线,也静默了一切的尘嚣。
甚至她想,真好,不用痛了。
、75
小时候最不喜欢打针,每次在吃药和打针之间选择总会选择吃药,因为一直都怕疼。渐渐到了后来,连生病都不愿意吃药了,想要捂着被子一睡好几天。却会在别人生病的时候反反复复的劝解着一定要吃药,哪怕是点小感冒也苦心劝导要去打点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命开始变得如此的脆弱,又或者,越来越珍惜自己了,越发的害怕着失去。
在睁开眼睛之前,她脑海里出现了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小时候李慧贤带着自己去村里唯一的一个小医生那里看病,自己一定要吃那种带着甜味的小颗粒药。还有李慧贤在割草的时候被毒蛇咬伤,手肿得不成样子。但她还很小,所以给养的猪喂食时力气不够,提不动装满饲料的桶,李慧贤来帮忙,结果被毒蛇咬伤的手越发的肿。她就和姐姐一起去水田里扯一种草,因为听说那草有助于手消肿,将草拿回来洗干净后碾碎,敷在李慧贤的手上。在某次中午回家的时候,她看到李慧贤坐在一边默默的哭泣,那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母亲哭。还小,所以总以为大人是不会哭泣,大人多好,要教训你就教训你,要说你你就得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
所以,总想着要快快的长大,长大后就没有人会管自己,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以为,只要变成大人了,就可以不会伤心不会哭泣。
可真到了这一刻,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很天真,从过去到现在。
她醒来的时候,看着纯白的一切,似乎明白自己在哪里,又带着恍惚。
而自己的被子被坐在一边的沉听趴着睡觉,大概是受到了她动静的影响,沉听想过来,带着惊喜,“你终于醒了,都吓死我了。”
西淳将屋子打量了一遍,“你送我来的?”
沉听摇摇头,“不知道谁送你来的。我恰好给你打电话,他们说你在医院,我就立即赶来了。”
西淳点点头。
沉听见西淳的手下意识的摸向肚子,有些不忍看她。可是,西淳却没有开口问,没有问孩子是不是不在了,或许她自己是知道,所以才不问。
至少,沉听看不出西淳是在想什么,只是西淳摸着自己的肚子,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
沉听叹了叹,然后跟着有些生气了,西淳出了这么大的事,程沂北竟然不在身边,而且她打程沂北的手机,对方竟然告诉她打错了,气死她了。
沉听越想越生气,西淳在昏迷的时候,还一直叫着程沂北的名字,想到此,越发的觉得不甘。
“今天是几号了?”西淳哑着声音问道。
“28号。”
她点点头,又觉得不对,“我手机有没有想过?有没有人给我打过电话?你为什么表情这么紧张?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沉听见西淳开始激动起来,立即扶扶她,“你别激动,你现在重要的是养好身子。”
西淳木木的看向沉听,不由自主的就掉下眼泪,“告诉我,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是不是?你直接告诉我就好,我什么都不怕,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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