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苍山大师兄》第21章


过师兄,以至于那个雨夜突然见到师兄时,他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前段日子跟在师兄身后看着师兄跟慕若他们相处时的场景,他恍然觉得那才是师兄弟之间相处的正常模式,而师兄待他是多了一份对待弟弟似的关照,那他待师兄又是多了些什么?对哥哥的依赖?似乎不是。
床上的伏星突然不耐烦地咋舌,腾地起身看着在黑暗中沉思的俞亦浔:“我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亦浔既然想替他守夜,那如果他现在回去自己的房间睡,那亦浔一定会在他睡着之后再去他的屋顶守着,亦浔的执着和坚定他是再了解不过的了。
可他哪能让亦浔替他守夜?但他来亦浔房里睡亦浔却又不知道顾忌着什么不肯睡,这小子到底想怎样?他直说不行吗?他那样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反倒让人心慌意乱。
“我想一直跟师兄在一起。”因为正在想事情,所以突然听到伏星的提问,俞亦浔的这个答案便脱口而出,话出口后反倒是俞亦浔先愣住了。
“什么?”这回答算得上是驴唇不对马嘴,听得伏星也是一愣,“你……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夜色中,俞亦浔没能看都伏星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没、没什么,”俞亦浔也有些慌,“师兄你先睡,我、我出去一下。”
话音未落,俞亦浔就起身冲出门去。
望着那扇俞亦浔没来得及关上的门,伏星愕然。
亦浔这是逃跑了?为什么?
跑出门后,俞亦浔的心才噗通噗通地狂跳起来,也不知是太紧张,还是跑得太快。
想要耍一套剑法平复一下心情,可抬手就摸到空荡荡的腰间,俞亦浔这才想起自己的剑白日里才被伏星给折断了,所幸这里是铸剑师的家,院子里并不缺剑,因此俞亦浔随便抽出一把便将他目前所学的明炎剑法耍了一遍。
仓惶的俞亦浔没注意到这院子的角落里还站着一个人,那便是这宅子的主人秦岩。
秦岩其实并不是玄洲最好的铸剑师,他甚至连前五都排不上,又因为脾气太坏,所以很少有高手愿意屈尊来找秦岩铸剑,除了伏天鸣和他的师父。
当年伏天鸣为了向秦岩求一柄剑而在秦岩这里给他做了个半年的白工,任秦岩差遣。最终秦岩花了三年的时间一门心思地替伏天鸣铸造出鸣雷剑,两人也结为好友,一直都有联系。
只是秦岩怎么也没想到,竟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儿折断他徒弟铸造的剑,还厚脸皮地住进了他的家里,更让人生气的是这人竟是伏天鸣的儿子,秦岩的脾气再坏也不会把朋友的儿子赶出门去。
这会儿秦岩刚从自己的作坊里出来,正准备回房去睡,结果才刚走到院子,就瞧见有人在院子里舞剑,秦岩上前两步,这才看清舞剑的人正是俞亦浔。
认出俞亦浔手上的那把剑是他丢在院子里的废弃品时,秦岩就躲在一旁偷偷看着,直到俞亦浔收起架势,秦岩才拍着手走到了俞亦浔眼前。
“你是伏天鸣的徒弟?”
完全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人,俞亦浔一愣,点头道:“这正是家师名讳。”
秦岩终于露出了笑容,道:“基础扎实,他倒是教出了个好徒弟。”
仔细想了想,俞亦浔沉声道:“基本功是师兄教我的。”
他的心法和剑法都是师父教的,但陪他练习的人却一直都是师兄,在他被师叔们说成是“天赋异禀”之前,会给他指点、纠正他错误的人也只有师兄。
“你师兄?”秦岩记得今天跟俞亦浔一起来的人还有两男一女,师兄……可别是伏天鸣的那个儿子。
“跟我一起来的,折断剑的那个。”
还真是伏天鸣的那个儿子……秦岩的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
“你很努力啊。”
伏天鸣那儿子瞧着修为低得可怜,自己都没练好,还能教别人?大概是这小子悟性好,这才没被那一对不负责的父子给耽误了。
拍了拍俞亦浔的肩膀,秦岩就背着手信步回了屋,看起来心情不错。
瞥一眼自己的肩膀,俞亦浔一头雾水。
他觉得他被这个铸剑师同情了,可是为什么?
将剑放回原处,俞亦浔就打算回房去了,可一转身就看到了靠在一旁的剑架旁的伏星。
伏星看着俞亦浔,粲然微笑:“你啊,也真是走运。”
突然冲出门去耍套剑法还能被那铸剑师给瞧见,看那铸剑师最后欣赏却又有些同情亦浔的样子,他觉得亦浔的剑必定是有着落了。
一起回到俞亦浔的房里,伏星和俞亦浔都没有再提起先前的话题,伏星故作淡定地霸占了俞亦浔的床,俞亦浔也默契地绕去了一边的榻上,当房间里再一次安静下来时,两个人却是都心绪难平,辗转反侧。
第30章 
一夜没睡,天一亮,俞亦浔就出门去了,伏星在俞亦浔离开之后才睁开眼睛,起身坐在床边,叹息一声。
亦浔大概是在引仙谷、在他身边待得太久,得想办法让他去多认识一些人,多见识一些事了。
摇摇头,伏星整理一番就走出房间,踏出门口时刚巧就看到匆匆穿过院子的秦岩,伏星琢磨了一下就跟了过去。
一路跟着秦岩来到作坊外面,伏星是亲眼看着秦岩进了作坊,可趴在作坊的窗口偷窥半晌,伏星却连秦岩的衣角都没瞅见,正琢磨着这作坊里是不是有密室的时候,伏星的肩膀就被人狠拍一下。
“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呢?”秦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伏星的背后,板着脸瞪着伏星。
“额……”伏星打了个激灵,转身看着秦岩,搔搔嘴角,谄笑道,“清早散步走到这里,我就想看看我师弟的剑怎么样了。”
“你师弟的剑?”秦岩冷哼一声,“废了。”
话音落,秦岩脚下一转,往作坊里走去。
伏星笑嘻嘻地跟在秦岩身后,道:“阁下说笑了,我师弟的剑阁下可是亲手接了过去,若它这么轻易就废了,那阁下的名声……怕也要废了。”
闻言,秦岩扭头,狠瞪伏星一眼:“你威胁我?”
“晚辈不敢,”伏星连忙冲秦岩作了一揖,“晚辈只是实话实说,玄洲皆知阁下的铸剑技艺精湛,就算那剑碎成了渣,阁下也能把剑渣熔了重铸一把跟原来的模样一丝不差的剑来,如今我师弟的剑只是断成了两截,若阁下连着都无法修复,那……”
“哼!你少在这里跟我耍花腔!”秦岩走到一个案台前,从上面拿起一柄未锻造好的长剑,“断剑固然是可以重铸,但能重铸的也仅仅是外形而已,剑的灵气可是要折损大半。你爹难道没跟你说过?”
伏星哂笑道:“就我师弟的那把剑,有没有灵气又有什么区别?若不是没有更好的兵器给他,我早就把他那把剑给扔了。”
“所以你就打起了我的主意?”秦岩睨着伏星,“是你爹让你们来的?”
“我爹几个月前就闭关了,连我们师兄弟下山来天玄镇的事情都不知道。”反正他们会在爹出关前回去,只要不给苍灵宗惹上大麻烦就无所谓。
听了伏星的回答,秦岩又将伏星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遍:“你爹那么老实,怎么会教出你这样儿子?”
伏星的眼睛一眯,颇有些得意道:“我是自学的。”
身为苍灵宗的宗主,爹连苍灵宗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三位师叔全权打理了,哪还有时间来管教他?
“厚脸皮!”说不过伏星,秦岩反倒越来越气,索性不再跟伏星多言,闷头捯饬起他那一堆兵剑去了。
伏星笑笑,不敢再去招惹秦岩,就在作坊里寻了个不碍事的地方站着。
可伏星虽不说人高马大,却已经是正常的成年男子,就算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总是能占据视线的一角,叫秦岩心烦。
可细细一琢磨,秦岩突然又是一愣,不由狐疑地问伏星道:“你既然从你爹那里听说过我,为什么不来给自己求一把剑?”
这小子修的也是明炎剑法吧?
伏星的头一偏,粲然笑道:“阁下愿意替我铸一把剑吗?”
秦岩的眼睛一瞪,怪自己为什么要多嘴去问:“不愿意!”
伏星低笑出声,视线从这作坊里各式各样的兵器上扫过,轻声道:“我修得并非明炎剑,阁下的剑我怕是用不了。”
“什么?”伏星的声音太小,小到秦岩隐约听到了什么,却总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伏星突然站得笔直,恭恭敬敬地给秦岩作了个揖:“师弟的剑就劳阁下费心了,至于酬劳……想必阁下也知道苍灵宗的情况,钱我是付不起了,但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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