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共此时》第39章


慕容语筝转过身,向桥下的江面看去,也不知她在观望什么,总之眼神很迷离。
“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慕容语筝头也不抬的问道。
林凡还是向最初那般的打量着她,回答道:“我,我想出去走走,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慕容语筝的手突然下意识地攥紧,面上有丝绝望之色,许久都不曾退去,可她真的坚强了,她的身体一动未动,不再像从前那般多样化,声音有些哽咽的问道:“是不是这辈子再也不会见面了?”
“也许吧……”
不见面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辈子再也没有你的消息,再也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这一次,慕容语筝没有问为什么。因为林凡就是这样,她从来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他在做什么,甚至他会没有理由的消失好久,然后再突然的出现。可能已经习惯了,那就由着他吧。
慕容语筝将目光从江上收回,一双无助的不舍的眼神望着林凡,然后问道:“你真的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我要定婚了,我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你怎么还那样的无动于衷?不只是现在,即使在婚礼的殿堂上你突然出现,然后对我说一句,跟我走吧。我会毫不犹豫地为了你一个人,放弃整个世界;因为没有你的世界,活着的只是我的肉体。
那双魂牵梦萦的眼睛,看得林凡很是痛苦。可,总不能带他去流浪吧。
“语筝……”,耶律才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二人看着桥头挥臂叫喊的耶律才,都不禁叹了口气。
“真的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林凡你要考虑好啊,这一次转身,真的就是一辈子……
林凡心里又何尝不想挽留,自从目睹了王馨临终前的场景,他的爱情观早就改变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抓住你的手,在一个平凡的小地方,过着平凡的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天说着爱,每日道着喜欢,这样的日子不单调,有你的每天都不平凡。
信仰是什么?你的幸福才是我今生唯一的信仰。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我们一直在一起,合起来的日子是一生一世。
可今时已不同往日了,林凡连个可以容身之处都没有,连最起码的平凡生活都成为奢侈,又怎么可以对她说爱?
见林凡没有反应,似乎没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慕容语筝心一横,终于转身,离去……
江面上的水,依旧流淌着;桥上的恋人,携手同过;那一步一步远去的,还有些孤独的背影,像是在召唤,不停的喊着,喊着……
终于,他发出了一声叫喊,那一声震惊天地,永远回荡在心田的呼唤。
“他要是敢欺负你,告诉我,我弄死他。”
一行热泪滑落脸颊,被泪水洗礼过的面孔上浮起了死丝丝笑容,可她还是没有转身。相反,却加快了脚步,向另一个方向奔去。
不是说要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吗,这样的结局虽然算不上多么的无暇,却刻骨铭心,一生难忘。
林凡也转过身去,走向桥的另一侧。
日子,总是在不经意间从手中滑落,苍老了容颜,沉稳了心灵;渐渐的我们都变得成熟,渐渐的我们也淡忘了一些本属于我们的记忆。
每一天都是平凡的,平凡的我们重复着昨日的种种,就是希望明天不再平凡。就像有首歌中唱道:路还得自己走,日子得自己过。
生活啊,真的很难。
又是一年,悄然而过。东城还是那般的美丽繁华,不过,最近几日好像人忽然多了起来。
东城的某处,那里格外的昌盛,跑过的是名牌汽车,临立的是别墅楼阁。在一家别墅前,四个人正在恋恋不舍的进行告别。
一个中年男子对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说道:“回去以后向你父母问好。”
那小伙子点点头,说:“我会的,您二老也要保重身体。”
一个中年妇人开口道:“孩子,我们一家是亏欠你的。”
那小子温柔的一笑,说道:“伯母,您言重了,如今的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没人亏欠我什么。”
听他这样说,身旁的一个美丽女孩儿开玩笑的说道:“以后要是找不到女朋友跟我说,我负责给你介绍。”
那男子又是一笑,说道:“我还没差到那种地步呢吧。”
四人哈哈大笑。
随即几句辞别的话,然后这男子登车离开了。看着远去的身影,那中年妇女说:“耶律才真是个好孩子啊。”
身旁的小姑娘听得这样的话,撒娇道:“妈,你要相信我会找到一个更好的。”
中年男子哼了一声,说道:“你现在找个什么样的我都能接受了,你别一辈子不嫁我就烧高香了。”
那女孩一瞥嘴,一甩头,几分妩媚写在脸上,信心满满的说:“我慕容语筝还会愁嫁人吗,真是笑话。”
、第五十六章 思念
父母相视一笑,三人随即走回房间。
慕容语筝倒在床上,面上不知为何挂满了幸福的颜色。也不知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总之会莫名其妙的傻笑。
她一转头,目光再次落到墙上挂着的那幅画,那是小时候小风送给她的。一眨眼,都已经十几年了,这幅画也挂了十几年,她也看了十几年。
几个月前的慕容语筝,只要一抬头看到它,就会想起林凡。一想到他,泪水就情不自禁的滑下。现在心情也平静了不少,再者就是身边发生了很多事,都是值得她开心的事。
十几年来,慕容语筝习惯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然后对着那幅画聊天。开心的、不开心的,总之什么都要讲。
“告诉你件事情,耶律才走了,去美国了,我们之间的婚事也作罢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是他先提出来的,而且他还劝我去找你。”
“他其实是个好人,而且很好很好。”
“还有件事啊,以前我老爸总是插手我的情感事情,总是让我按着他的标准去找男朋友。现在不了,他还说只要我能嫁出去,不管对方怎么样,他都开心。”
慕容博的转变完全来自于她的女儿,这一年来慕容语筝是怎样度过的,慕容博都看在眼里。他再也不想看到女儿如此痛苦的生活下去,终于看开,决定再也不插手她情感的事。
慕容语筝说着说着,却突然沉默了,好像想起了什么,面上竟有几分他人读不懂的神情。
“一年了,你去哪儿了?”
每次她想他,就只做两件事。一件是看着墙上的画,另一件就是拿出电话,看着他的号码,一遍又一遍的写着短信,然后再删掉。这一年来,她写了无数条信息,但却没有发出过一条。那个号码他一次又一次的想拨过去,想听听他的声音,可她不敢,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究竟在怕什么。思念至深时,她会情不自禁的将某个人的名字改成林凡,然后给他拨过去。就这样一次次的骗着自己,一次次的在希望中绝望着。
“好了,不和你聊了,我要去学校了。”
东城的某酒店客房内。
聚义门的小师妹依凌不知为何在屋内来回踱步,她的神情紧张又惶恐。
“我到底该怎么办啊?”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
最终,她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
“最近魔教蠢蠢欲动,好像要有什么大的行动。我们几大门派商量过后,决定用慕容语筝做诱饵,引你出来。”
“为什么要引我出来?”
“慕容语筝有危险,你一定会出手相救。你只要出手,魔教必定不会袖手旁观。这样一来,不管魔教有什么行动,都会不攻自破。还有一个最主要的目的,各大门派想通过这种方法,让魔教走出浪人岛,然后将其一网打尽。”
“他们太天真了,魔教又怎么会插手我的事。”
“因为武惊天不会看你有难而不出手。”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
“我想你知道,过几日他们会散布消息说慕容语筝有危险。你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不要回来,那只是他们的一个计策。即使你不现身,慕容语筝也不会有事的。”
依凌挂掉电话,心思反而更加沉重。为了他一个人,竟然出卖了所有的名门正道。自己这算什么啊,怎么如此不知轻重。可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拨通那个号码,将此事告诉他。
在离东城很远很远的一个小镇里,一家摄影公司内。一个长发子收起手中的电话,怔怔发呆。公司负责人见状,问道:“怎么了,林凡。”
林凡叹口气,说道:“我有点事,要出趟门。”
那负责人也未多问,点头表示允许。
自那日铁索桥一别,林凡不知自己将要去何方,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里。在这里找到了工作,找到了住所。虽然这里不及东城繁华,但却很安静。没有人打扰、也没有世间的喧嚣,人世间的各种丑恶嘴脸他再也看不到。做一个摄影师,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没有大富大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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