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探幽踏莎行》第101章


濮夏莲一大清早打开院门,眼皮子突然跳个不停,心里暗忖,不会是良才知道自己儿子的事了吧,要死,得赶紧想个法子。濮夏莲也不去开车买菜了,赶紧折回来大叫着张娟张娟。奚子恩的大舅妈张娟赶紧从客房跑了出来,忙问出什么事了。
“良才应该不会突然上门来吧?”濮夏莲不放心地问。
“放心,”张娟擦了擦手上的水,“你自己的弟弟什么德性还不知道啊,傻不楞丁的,咱们俩个聪明人合起伙来骗他,那还不是把他耍得团团转啊。”
“也是哦,他也知道我是最喜欢求神拜佛的,说咱俩带濮玮去玉笋山听法师诵经他应该会相信的。”
“就是,”张娟宽慰道,“每年都有人组团去的,在庙里参禅十多天的都有,他不会怀疑。”
“阿弥陀佛,打着菩萨的幌子行骗,要是折寿的话定要算到濮玮臭小子头上,”濮夏莲不解地摇了摇头,“不是良才闹上门来,一大早眼皮子跳个不停,难不成今天有碍眼的人上门?”
从街上买菜回来,濮夏莲见大儿子的车停在了自己的车位上,心道,难怪眼皮子跳,果然是卢稚巧这个碍眼的狐狸精上门了。奚子东夫妻是送奚怀谷过来的,可能是上次来得晚被家里人说了,今天特意一大早的就赶了过来。
吃过午饭,奚子恩正和侄子在玩五子棋,院外有车辆开过来的声音。奚子恩想赖到药房的老爹喊自己时再过去,没想到车子里下来的人却是直奔院门而来。奚子恩一见来者,心下一惊,淦家老爷子终于有动作了!
“她谁啊?”身边的濮夏莲见儿子脸色有异便扯扯衣角轻声问道。
“阿文的伯母卞玉琼。”
第六十八章
虽然关系有点怪,但怎么的也可称是“亲家”一方来的人,奚家人在招待卞玉琼上可算是相当客气,上到汪玉涵下到奚怀谷,都一一介绍给了卞玉琼,领进客厅好茶好点心都摆了上来。
卞玉琼是来当说客的,本来心里惴惴的,以为山旮旯里的莽夫说不了两句就要动粗,没想到奚家人倒是挺和气的,立马长了声势,气也粗了胸也挺了。
昝行方濮夏莲以诊所脱不开人为由,把奚子恩给支走了,又让奚怀谷去书屋和那些同龄人一起玩,张娟实在是没什么理由让她回避,只得暗自叹气随了她。
“山路挺不好走的,淦家嫂子问了不少人吧?”濮夏莲客气地道。
“奚医生名气可能挺大的吧,一问都知道奚家诊所怎么走。”卞玉琼点点头道。
“倒也是,我们这里总体来说还是民风纯朴,不会欺生的。”张娟插嘴道。虽然不知道这穿得满身富贵气的女人跟自家外甥有什么关系,但瞧着来者不善,总感觉有点兴师问罪的意味。
“我这人一向是个直脾气,有一说一,就不绕弯子了,到这来就是想问问你家儿子和我侄子的事,你们这些做大人的是个什么态度。”卞玉琼用手拂了拂衣襟。
“我们倒是想先听听你们淦家是个什么态度。”卢稚巧莫明其妙的接过话去。濮夏莲心里骂道,狐狸精,要你操哪门子心,你凭什么就代表我们了。
“那还用说,当然是双手双脚反对了,违反伦理道德的事,谁还能支持不成。”卞玉琼冷哼了一句。
“淦夫人有什么好法子么?”奚子东心下一喜,要是双方家长联手走来,一起想个法子让他们回归正途,皆大欢喜。
“简单得很,驴崽子跟驴走马驹儿跟马走,谁家的孩子谁家管,不让他们见面就是了。”卞玉琼冷冷地道。
“我说这位官家太太,你说的谁是驴谁是马呢?”张娟虽然听得稀里糊涂,但怎么听怎么感觉不顺耳。
“我侄子年少不懂事,一时糊涂觉得刺激新鲜,受人蛊惑,以为好玩,年青嘛,也是可以理解的,虽然从小父母没在身边,可一直是我们手心头的肉,还有个爱他如至宝的爷爷,青春年少做点错事也难免,但我们都会劝他回头的,这点你们不用担心。”卞玉琼的意思很直白,我家的孩子我们会管好,你们就管好自己的孩子吧,别让他来拐带我家孩子了。
“谁家的孩子不是宝,怎么说你还隔了一层呢,我家孩子可是我亲生亲养的。”濮夏莲听得心里特不舒服,语气便有点不善。
“你们的意思是不管了,任由他们胡作非为?”卞玉琼鄙视地道。
“又不是还在怀里吃奶的孩子,都有二十好几了,是非好歹还分不清楚啊,操的哪门子咸菜萝卜心。”濮夏莲冷声冷气地道。
“家里头有个另类的孩子难道不嫌丢人么?”卞玉琼话有点刻薄了。
“又不是杀人放火,没违法没害人,有什么好丢人的,再说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有主见的,谁又能管得了,能管得着的用得着跑人家家来么。”昝素云也不客气了。臭丫头,仗什么势啊,敢在这掌我们老人家的脸。
“啧……还真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家长,惯孩子也不能这么没原则吧。”卞玉琼嗤鼻道。
“我倒是想惯坏我儿子来着,”濮夏莲天天和淦伟文“婆媳”谈心,当然知道淦家上上下下的情况,“没想到我儿子就是不争气,死也学不坏,要他吸毒吧,他不去吸不说,还专门给人家解毒,救活了不少人,叫他去嫖吧,一年四季出门都没几次,天天呆在家里孝顺我这几个老头老太太,叫他去学学赌博玩玩,嗨,我们给的钱他花不出去不说,还天天海啊山的给我们零花钱,你说气不气人。”我尊你是阿文的伯母,好歹给你些面子,没想到你倒给脸不要脸了,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好还好意思来指教别人教儿子。濮夏莲唉声叹气的样把张娟憋笑憋得内伤,卢稚巧也没想到婆婆这么犀利,偷笑不已,卞玉琼被说得脸红一道白一道。
“真是没道理好讲了,怪不得,什么样的环境生什么样的人。”卞玉琼作无语状。
张娟多多少少听出了点眉目,知道是在说大姐的干儿子和儿子间的关系,好像不是一般的关系,人家家里在反对,大姐一家在支持,现见卞玉琼一副那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神态很是冒火:“你是哪个山洞里钻出来的娘们,说起话来怎么这么没素质,句句带刺,字字含针,合着我们都是软枺硬怀伞!彼桓稣嬲疥戈估锏娜说顾灯鹑思沂巧蕉蠢镒瓿隼吹摹?br /> “我今天来的目的也没别的,就是传达我家老爷子的意思,希望别让我家侄子让他老人家失望。”卞玉琼捋了捋心窝道。
“听了半天,虽然没听明白你家老爷子要传达的是个什么意思,但麻烦你帮我这个老爷子传达个意思,晚辈有晚辈的生活,我们年老体衰,精力有限,没那个闲心对晚辈管这管那了,也管不了。”昝行方对卞玉琼道。
“跟你们说明了吧,”卞玉琼一掠头发,“我们淦家不是像你们这种小门小户高攀得起的,人贵有自知之明,早上就是腌菜下稀饭的跟人家吃牛奶面包的能走到一块么,你们要是想要多少钱,尽管狮子大开口。”
“大婶这话说得没错,”奚子东本以为能和这位淦家人一起联手阻止弟弟继续在歪道上走,没想到却是这种门缝里瞧人的市侩鬼,心下顿时怒气冲天,脸上却不愠不怒地缓缓说道,“虽然没想到你们淦家还是就着腌菜下稀饭,但我们家却早也不是牛奶面包当早餐了,我弟弟虽说吃厌了燕窝羹鲍鱼粥的,可也没办法,家里堆着的也只有那些个玩意,好日子要当穷日子过,总不能搁那长毛发霉吧,照这理来说,我弟弟和你侄子是门不当户不对,他们要是能断了关系我第一个拍手称好,鼓掌欢呼,这不是没办法么,谁让他们生米煮成了熟饭呢,既成事实,我也是无可奈何了。虽然是默认了他们的关系,但天天晚上我是抚额长叹呐,先不说这家境配不配得上,我弟弟有神技在身啊,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十八岁,还年年老样子,你说焦心不焦心,要是五年十年之后你侄子变了样,他们走出去多难看啊。”
卞玉琼鼻孔都气歪了,心想这家都什么人呐,外星球遗落的生物么:“什么叫生米……煮成了熟饭?”
“咦,怪了,这你都不知道么,”奚子东讶然地道,“哦,也难怪,听说一年到头你也难得去淦家老爷子府上走一趟,对你侄子的行踪肯定是不清楚,你那个侄子淦……叫什么来着……一时倒忘了……”
“淦伟文。”卢稚巧在一旁捧哏。
“哦,对,淦伟文,那个淦伟文赖在我家有大半年了,说出来真是有点羞口,天天跟我弟弟住一屋呢,赶都赶不走。”奚子东边说边摇头。
“我都不好意思让我家帮工的洗他们的床单,”濮夏莲跟着唉声叹气来,“要是人家的孩子都能像我儿子这样不用管都学不坏,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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