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者》第51章


金成硕见美女都和市长喝过了,立刻站起身,对在座的市局同志说:“该轮到我们敬市长了。”于是,几位纷纷端起酒杯,走过来。
沈伟风已经头发晕了,哪里还能再喝,便说:“不行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喝了。请各位坐回去,我们要换个喝法。”
金成硕一听,做了个手势,几位美女于是说:“既然市长要换个喝法,那我们就不和其他领导喝了,请领导们自己喝得开心,我们就去隔壁了。”说完,勾肩搭背,嘻嘻笑着出了门。
沈伟风等大家都坐好,笑着说:“这个金成硕,实在不地道,弄几个美女来,手段了得,把我和靳局长都灌得晕晕乎乎。今晚不行了,和其他同志没法喝了。现在换个喝法,来说笑话。规则是:各位轮流说一个,如能逗多数人发笑,就算说得成功,全席每人各饮一杯;倘若无人被逗笑,说笑话者自罚一杯;如仅有一人或少数人笑,则笑者喝酒,不好笑你却笑,罚酒活该。谁要不说笑话,也行,就自罚3杯了断。”大家都鼓掌说好。
沈伟风说:“既然是我提议的,那就从我开始,顺着左边依次来,最后由靳局长收尾。现在我就说了。”这笑话,自然要说别人没听过的,否则谁还会笑?但要找别人不知道的,还真不太容易。沈伟风古书读得多,他想,那就说个古代笑话吧。“清代有个财主姓朱,自认为很有修养。他家养了不少猪,雇了一个小猪倌,朱老爷说,你记住我家的规矩,老爷我姓朱,你叫我时,就不准带‘朱’(猪)字,要叫‘老爷’或‘自家老爷’。平时说话要文雅,不准说粗话。例如,吃饭要说‘用餐’;睡觉要说‘就寝’;生病要说‘患疾’;病好了要说‘康复’;人死了要说‘逝世’,但犯人被砍头就不能这样说,而要说‘处决’。第二天,一头猪得了猪瘟。小猪倌急忙报告财主说:禀老爷,有一个‘自家老爷’‘患疾’了,叫它‘用餐’不‘用餐’,叫它‘就寝’不‘就寝’,恐怕已经很难‘康复’了,不如把它‘处决’了吧!财主气得张口结舌。小猪倌接着说:老爷要是不想‘处决’这个‘自家老爷’,让它自己‘逝世’也好!”
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有两个人知道这笑话,也装着没听过,跟着大笑,笑过之后,都把酒喝了。
轮到金成硕了,他说了个老掉牙的笑话,没人笑。金成硕嘿嘿一笑,自罚一盏。
轮到鸿雁酒业集团的王总,他想了想,说:“我说个自己经历的故事,保你们没听过。我刚出道的时候,家里穷,买不起手表,我便想了一招。别人和我谈生意,发现我老是掀开衣服,摸摸腰,抓抓腰。他伸头看,见我腰上鼓起一个包,对我说,王老弟,你腰上长了这么大的包,怎么还不去医院治疗?我说,什么呀,便把衣服掀给他看,原来腰上挂个小闹钟。我刚才想起来,定了闹时,怕吵人家,伸手把闹铃按了。”
这笑话,大家的确从没听过,笑得人仰马翻。没想到这位有上亿元资产的老总,还有这穷酸经历。
接着依次一个一个讲,大多说的笑话,都是别人听过的,没人笑,或少人笑,都自罚一杯。有的轮到了,便连喝三盅,干脆就不说了。轮到苏红萍了,她愣了半天,说不出来。
沈市长说:“你说不出来,就干脆连喝三盏酒吧。”
苏红萍也不想喝酒,便说:“沈市长,我打个迷,如果有人猜出来,或是大家听了谜底不笑,我都连喝三盏,你看行不行?”
沈伟峰说:“好吧,这儿就你一个女同志,我们就照顾你了,你说吧。”
苏红萍笑着说:“谜面是:‘中央党部’。谜底是一件日用品,请猜。”
大家猜了好久,有的说是电脑,有的说是餐桌布,苏红萍说都不对。大家实在猜不出了,就让苏红萍说谜底。
苏红萍笑着说:“每个家庭都有,是女人用的卫生巾,俗称月经带。”
大家听了,开始都一愣,再细一想,忽然都“哈哈哈”狂笑起来,有几个甚至笑得喘不过气来,把台面拍得“啪啪”响。这个苏红萍,开这个荤玩笑,早知她这么放得开,就说几个黄段子,保准大家笑翻天了。
最后,轮到靳柯了。只见他缓缓地说:“我说的是个天大的笑话,但是我知道不会有人笑,所以,我先自罚一杯。”说着,他端起酒盅,把盏里酒一干而尽。大家见了,都竖起耳朵,不知道他这葫芦里面,究竟要卖什么膏药。
接着,靳柯详细叙说了下午的所见所闻,在金县山里,有两个老人,家中一贫如洗,只能以土豆当饭,生活极度贫困,在死亡线上挣扎。最后,他沉痛地说,“建国60年了,改革开放30年了,可是,还有这样的老百姓,常常吃不上饭,更吃不上肉,看不起病,想跳崖自杀。你们说,这是不是天大的笑话?我们这一顿豪宴,至少有三分之一的菜,要剩下来拉去喂猪,可是一些山区老百姓,只能以土豆当饭,吃得都不如猪,你们说,这是不是天大的笑话?”
大家听了靳柯的话,都默不作声,低下头深思,就连一向风趣的沈伟峰,也沉着铁青的脸。
靳柯擦擦眼,站起身,对大家深深鞠了一躬,低声说:“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扫了大家的兴。”
第34章 只为承担风险
第34章 只为承担风险
听了靳柯说的天大笑话,果然没有人能够笑得出来,大家都沉浸在思考之中。没了一种欢乐气氛,酒宴很难继续下去,也就草草收场了。
在酒店门口,靳柯握住沈伟峰的双手,诚恳地说:“沈党班长,十分感谢你的盛情,也十分抱歉,因为我的冲动,搅了你的大好兴致。”
沈伟峰真诚地说:“靳光荣,你不要这么说。我很惭愧,金县在我的管辖区内,是我没能照顾好这些贫困百姓。你的话让我醍醐灌顶,我要组织人下去搞调研,看看农村、山区,到底有多少陷入极度贫困的人群,以及导致这些极度贫困的原因。一旦有了结果,我会尽快向你通报。”
靳柯说:“那好啊,有了结果,我们可以一起弄个提案,在下次省代会上提出,这毕竟是个深刻的社会问题,需要大政方针,统筹解决。”但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恐怕是没有机会,参加下一次的省人代会了。
送走了沈市长一行,靳柯和地税局一行人来到市局招待所。金成硕安排了几个牌技高的人,陪苏红萍主任在房间打牌。靳柯根本没有心思娱乐,他要和金成硕单独谈话。
两人打开房门,进屋坐下。金成硕倒了一杯水递给靳柯,笑着问:“靳局长,你今晚酒喝得怎样,没喝多吧?”
靳柯也笑着回答:“还好,我估计总共喝了不到3两酒。幸亏你想出办法,帮我解了围,否则今晚**子不好过,起码要喝6两以上。哦,对了,那6个女同志,个个活泼了得,你从哪儿弄来的?”
金成硕说:“这我倒没瞎说,就是我们的基层税干。今年建国60周年大庆,市委宣传部组织汇演,我们在机关和各县局挑选了一些女税干,白天上班,利用晚上时间,排练一个舞蹈节目。为了替你解围,我就让她们来应付一下。”
靳柯哈哈笑了,说:“你安排得不错,她们表演得也成功,替我谢谢各位美女。不过,以后要注意,这招不要轻易用,一旦给沈伟峰识破,那是很伤感情的,会影响地税形象。”
金成硕说:“你放心吧,我们班子喝酒还行,战斗力还是很强的,用不着耍花招。”
靳柯问今天苏红萍来搞调研,都做了那些事。
金成硕说:“主要是抽调了一些会计人员,汇总了一些数据,按照苏红萍主任的要求,分门别类,做了一些统计计算。今天没有做完,明天还要继续。”
靳柯说:“你们要抓紧时间,配合好苏红萍主任。这篇调研论文事关重大,必须尽快拿出,最好本周内交到我手中后,我还要再作一次修改。”
金成硕说:“靳局长,你放心吧,不行我们就加班加点,一定要配合苏主任,在本周内把报告拿出来。”
靳柯说:“这次我到金县,看到这两个老人的贫困状态,感触很深。其实,目前我国生活困难人口还有1。2亿。为什么建国60年、改革开放30年了,还有这么多贫困人群?这与我国的行政管理费开支居高不下有很大关系。我国行政管理费用占财政总支出比重,1978年,还仅为4。71,到2003年,竟然上升到19。03。25年间,增长87倍。这个比重,日本是2。38、英国是4。19、**是5。06、法国是6。5、加拿大是7。1、美国是9。9。中国高出所有发达国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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