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者》第54章


晚宴,之后在宾馆举办舞会联欢。第二天,上午回母校,环游母校新区,在学校教学楼前合影。之后在校会议室开座谈会,请学校领导、老师讲话,同学代表致辞,同学逐一介绍、汇报自己的工作、生活。中午在学校食堂就餐,回顾、重温过去排队吃饭的情景。下午集合参观高新技术开发区和东湖公园。晚上是告别酒会,有舞会。第三天结束回程。
莲湖度假村在省城南部,离市区20公里。我上午从金县乘车,直到下午1点多钟,才赶到宾馆。我在大厅见到潘建明和另一名同学,他俩承担了聚会的一些组织工作,负责来宾的登记、接待,发放住宿牌。
潘建明见到我很高兴,拍拍我的肩膀,问我吃了没有。我说车子中途停靠饭店,我已吃过了。他和我说了几句话,便把我拉到一旁,悄悄告诉我,林娜娅是上午来的,一来就低声问他,我什么时候到,他说不太清楚。一个上午,她来了好几趟,都在看名单,虽然她不好意思问,但潘建明知道,她一定是在找我。
听了潘建明的话,我对娜娅即期待又害怕,因为10年了,我都没有忘记娜娅,也没有见过娜娅。虽然过去有过几次相见的机会,但我都有意躲避开她,不敢见她。因为我害怕自己,一见面,忽然会失去情绪控制,当着众人的面痛哭,或无法抑制眼泪的流出。
潘建明帮我登记过后,给我一个钥匙牌,他告诉我,这次都是安排两人住一间,他利用职权,把我和他安排在一屋。他带我到楼梯口,让我从楼梯上5楼,说是502房间。
8月份正是大热天,午休时间,大厅没几个人,也没见到其他同学,我想,他们一定都在午睡。我拎着旅行包上楼,楼道很安静,我轻轻迈着脚步,一层一层往上爬。到了5楼拐角处,忽然闪出一个人影,把我吓了一跳。
我抬头一看,挡路的正是林娜娅。很多年没见了,只见她身穿紫色连衣裙,依然是仙女般迷人的身材和脸蛋,但脸色已失去往日的红润,像玉石一样苍白,满脸都是忧郁,一双大眼,噙着一眶泪水,那哀伤的表情,令人见之心碎。
她出现得很意外,我只看了她这么一眼,手中的提包就不知怎么脱了手,掉落在地上。我满眼的泪水似破堤的河水,无法控制,心头刀剜般铰痛,痛得我支撑不住,只好捂住心口,蹲下身来。
一见我这模样,娜娅慌了神,把我拉起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心口痛吗?”
我点点头,支撑着提起包,轻步来到502房间门口,打开房门。娜娅跟着我进了房间,立刻关上房门,顶上插销。
我正要张口说话,娜娅却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抱住我,头抵在我胸口,狠命地抽泣。我也不顾一切地搂住她,下巴抵住她的脑袋,忍不住泪水直落。
上一次我们相抱,还是在10年前,10年了,我俩才终于得以相见。我们就这样搂着,足足站了10多分钟,娜娅才松开我,用手帕擦着眼,沙哑地说道:“你难道下了决心,一辈子不见我吗?你害怕什么,为什么这些年,老是躲着我?”
我也擦着泪,实话实说:“这么多年,我忘不掉你。怕见你以后,控制不住自己,会失声痛哭,又要陷入无法抑制的思念。”
娜娅流着泪说:“你既然这么爱我,当初,为什么要和我分手?1984年,我曾接到陈阿芳的电话,她说了你们之间的一切。你去老虎崖自杀;你整日痛哭流涕;你们的结婚之夜,醉后失态,你不爱她,仍然爱我;你们虽然结婚,但根本就没有同过房。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离开我,给我写绝交信,把我推……推进别、别人的怀……”说到这里,她已是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我见娜娅这么痛苦,实在不忍心再让她受煎熬,我就告诉她,当年我们正准备结婚,我突然接到父亲的噩耗。父亲自杀前,给我留了遗嘱,我的家族有一种遗传病,就是无法医治的亨式舞蹈症,无药可治,今后必死无疑。父亲让我结婚之后,不要再生小孩,不能再延续后代的痛苦。正因为这,我才下决心离开娜娅,这是为了娜娅的一生幸福,不让她和我共背痛苦的十字架。
娜娅哽咽不止,这才明白了,她想了10年,一直都不明白,我怎么会这么做。事情的原因,原来是这样。她心酸、悲痛地看着我,想到我的不幸,想到她自己的不幸,已是哀肠寸断,欲哭无泪。
过了好了一会儿,她才说:“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会震惊无比。当初,学校在分配时,根据你的成绩,把你分到了省局,是方超群和他舅舅的阴谋,把你改到金县,目的就是,为了拆散我俩,让方超群有机会追我,和我结婚。这件事,是方超群在一次酒后,无意中透露出来的。”
听了娜娅的述说,我的确震惊无比,愤怒至极。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太阳*“突突”直跳。我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丑恶的人,能够干出这样丑恶的事。
接下来,娜娅就开始脱身上的衣服,她对我说:“我本来就是你的,我本来可以有幸福的一生,但命运作弄人,让我失去了你。可是现在,我们不能再有任何犹豫,不能失去唯一机会,潘建明这时正在大厅等同学报到,不会上来。你快抓紧时间,脱掉衣服吧。”
听娜娅这么一说,我也打消了害怕和顾虑,迅速脱掉衣服。什么理智,什么防备,都去一边吧,我的娜娅,早就该属于我。**的方超群,是你根本对不起我。我们两个光着身体,紧紧相拥,滚倒在床上。我俩没有水洗澡,那个时候,宾馆白天都不提供,只有晚上才有热水洗澡。
34岁的我,还是第一次和女人**,根本没有经验,都是娜娅引导着我,走向爱的巅峰。说实话,我俩的第一次*爱,并不很成功,主要是我泄得太快,娜娅只顾教我、疼我,安慰我,根本没有享受到爱的**。
但我却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之中。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幻想和睡梦中,和娜娅**,用**或梦遗的方式,解决**问题。现在,我终于搂住我的挚爱、梦中的女神。娜娅赤身*体,仰面躺在床上。我跪在她身边,伏下身子,在她浑身上下,一遍又一遍抚摩,一遍又一遍亲吻,从冰凉的额头到挺起的鼻梁,从白皙的脸颊到温热的嘴唇,从颀长的颈脖到滑嫩的双肩,从挺立的胸脯到柔软的腰肢,从圆圆的手臂到丰腴的双腿……娜娅张开四肢,睁大双眼,盯着我,任凭我四处亲吻,忽然,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下来。我连忙伸过头,用舌头舔去她的泪水,一点一滴,全部吞在肚里,咸咸的,十分苦涩。
娜娅也一遍一遍亲吻我,看到我浑身的伤疤,心痛地抚摩着,把头摇来摇去,十分不忍。接着,她躺下来,和我紧紧相拥,四肢相交,胸口贴紧,嘴唇相吻,一刻也不愿分离。
时间过得飞快,眼看就到5点钟了。我俩相拥了几个小时,说着一些情话,也都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虽然还是依依不舍,但也不得不爬起身,快快穿起衣服。
娜娅穿好衣服,整理好头发,对我说:“我和他住一个房间,我会想办法,今晚我们一定要找机会再相见。我看过了,在宾馆大门口,院子里有个熊猫雕塑,在晚上9点之前,我会把纸条放在熊猫鼻孔里,你一定要记得去取。”
“好,你放心吧,我不会忘记的。”我明白,她说的“他”,是指方超群。见娜娅这么早有准备,悉心安排,我真的十分感动。刚才躺在床上谈心时,她告诉我,她整整等了我一个上午,吃过午饭,就一直站在窗口,盯着大门口,直到看到我拎着包走来。
娜娅打开门,悄悄走了。过了一会儿,潘建明回房间,说全班41名同学,除两个同学出差不来之外,都陆陆续续报了到。我俩在房间说了一会话,到了赴宴时间,我们便出了房间,来到一楼宴会大厅。近40名同学,还有几位老师,都陆续涌来,济济一堂。1982年8月毕业后,大家分散在全省各地,10年之后,再次见面,握手拥抱,问候调侃,都非常兴奋。
晚宴当然由方超群主持,他站在台上侃侃而谈。10年过去了,他有些发福,但不得不承认,他更加仪表堂堂,颇有领导者风范。
娜娅坐在主宴桌席上,离靳柯所在餐桌,大概有5米远距离。她换上一身白色礼服,显得典雅高贵。她身边有个空位,当然就是方超群的。我一直盯着娜娅,心里很难受,她是那么美丽动人,又和自己那么相亲相爱,却成了别人的妻子。而这个方超群又是如此卑鄙,居然用下流手段,把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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