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嫁宅门》第13章


「再过来一点。」他不满意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慢吞吞的再移近几寸。
黑眸凝觑着她,浓眉微蹙,「你若不想与我圆房,我不会强迫你。」是因为他冷落她太久,而他又太躁进所以令她难以接受吗?
「没……我只是很意外,你怎麽突然想……与我圆房。」想起出嫁前,娘曾拿给她看的那些春宫图,丁挽秋紧张的抿着唇瓣。
这时,他轻吐出一句话,「因为我已把你当成妻子。」
这句话让她的脑子嗡嗡作响,妻子?他已把她当成他的妻子?
这意思是说,他的心里有了她吗?
就在她呆愣时,他俯下脸,吻住了她微启的唇瓣。
她细长的双眸震愕的瞠大,他在做什麽?
「闭上眼。」他在她耳旁轻声说着,既然她没拒绝,他决心要让她在今晚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绝不让人有机会从他手中抢走她。
她顺从的合上双眼,思绪仿佛被谁切断了,什麽都无法再多想。
他的手不知在何时解开了她的衣襟,揉抚着她的娇躯,未曾经历人事的丁挽秋不自禁的逸出低吟。
漫漫长夜,她一点一点的被他攻陷,他带领着她领略男女情事,让她从一名少女蜕变为了少妇。
翌日,寒见尘带着丁挽秋,还有采得的一些大漆先回苏州城,留下孟广仁与其他人继续取漆。
回到苏州城,丁挽秋才刚踏进寒府,便被寒夫人召去。
「挽秋,野生漆树林找到了吗?」寒夫人关切的问。
「找到了。」
「那就好。」寒夫人欣慰的颔首,正要开口说些什麽,眸光却突然定在丁挽秋脸上。
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丁挽秋不解的问:「娘,怎麽了?」
收回眼神,寒夫人状似轻描淡写的问:「挽秋,你们这一路上有没有发生什麽事?」她敏锐地发现她眉目间的神情与几日前离开时不太一样,她神色虽同样柔雅淡然,但此刻却多了丝柔媚风情,是与见尘有进展了吗?
「有人跟踪我们。」她误会寒夫人的意思,简单述说经过。
听完,寒夫人面露怒色,「又是李记!这李承祖处心积虑为的就是想要扳倒咱们,他以为有这麽容易吗?有见尘在,他别痴心妄想了!」下一瞬,想到什麽,她面冷如雪,「有人泄露了你们的行踪吗?难道作坊里有内贼……」
这个问题她也曾想过,相公相信也有想到,但他没提,她也没多过问,她相信这件事如何处理他心里有数。
寒夫人接着再说:「我想见尘会揪出这个内贼,咱们就先别提这件事了。挽秋,你跟见尘怎麽样了?你帮他找到那片漆树林,他应该很高兴吧,他对你有没有好一点?」
「相公他……」她迟疑着,不知该如何说明她与寒见尘的事。
见她迟迟不说,寒夫人索性直接问:「你跟他是不是圆房了?」
没料到会被婆婆看出来,丁挽秋有些意外,脸色微红。
看见她的神色,寒夫人便知自己猜得没错,顿时面露笑意,「很好,这表示见尘接纳你了,挽秋,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你快说说,见尘这几日对你如何?」
丁挽秋神色有丝窘迫,这让她怎麽说?「相公他……对我很好。」
听见她的话,寒夫人满意的点头,「那就好,出了趟远门累了吧?你回去歇着吧。」
「是。」
走回寝院的路上,丁挽秋抬首望向湛蓝的晴空,想起这一路上寒见尘对她的呵护,仍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想到他在回来的路上,曾对她说会搬回寝院住的事,她加快脚步走回寝院,想吩咐银珠赶紧整理一下。
来到寝院前,忽然察觉自个儿那抹急切期待的心思,她不由得停下步伐。
暗自摇首,此刻她的心里竟然全是他,才短短几日,她的心便整个失守了。
「少夫人,您回来啦。」银珠正要回寝院,看见她站在门前便快步走过来。
「嗯。」她笑着颔首,走进屋里,为自个儿倒了杯茶,轻啜几口,忽然发觉屋里少了什麽,出声问:「银珠,怎麽不见小恭呢?」
「少爷不是不让它进屋子吗?少夫人,您上次有吩咐要在後院盖个猪舍,这会儿已经盖好了,奴婢就把它关了进去,那猪仔似乎也挺喜欢呢,在里面蹦来蹦去的。」
「这样呀,那就好。对了,银珠,你把屋里收拾一下,相公说要搬回寝院。」
闻言,银珠惊喜的瞠大眼,「咦,少爷要搬回来,真的吗?」
「嗯。」丁挽秋抬头环顾了下屋里,发现银珠已收拾得很整齐,似是没有需要再整理之处。
「少夫人,你们这一路上发生什麽事了,少爷怎麽会突然想搬回来住?」银珠好奇的问。
丁挽秋随口道:「也许是我带他找到那片野生漆树林,他一时高兴,就决定搬回来了。」连她自个儿都忍不住要这麽想,然而他却不止一次提过,成亲前,他若知自己娶的是她,就不会那样对她。听起来似乎又不是因为漆树林的事才改变对她的态度。
「少爷一定是明白少夫人的好了,奴婢这就收拾。」银珠忙将早上就打扫过的屋子再仔细清理一遍。
然而这夜,丁挽秋等到很晚却还是不见寒见尘过来。
心忖他也许又改变心意了,虽安慰着自己,仍不禁感到失落,於是她决定不再等他,迳自上床睡了。
但这几夜与他同床共枕,旁边忽然没了他,竟有些睡不着,她睁着眼看着床顶,想到或许他此刻在姚含青那儿,仿佛饮了醋般,心口有些发酸。
由於她爹只有娘一个妻子,所以她一直不能体会与人共夫是什麽滋味。
此刻,她有些明白当年婆婆为何会因妒恨相公的生母,而对她百般刁难。
想必婆婆一定是深深爱恋着已过世的公公吧?毕竟没有爱,就不会有怨。
其实,不需要婆婆提醒她,她也不可能去亏待姚含青,因为她与精明好强的婆婆不一样,她性子淡泊,那些伤人的事她压根做不出来,只是酸涩嫉妒却还是免不了的。
唉,多想无益,快睡吧。闭上眼,她试着想入睡时,忽又听见脚步声直往床榻来,她讶异的睁开眼。
「我吵醒你了?」寒见尘这时刚好来到床榻边。
「不……」她根本还没睡。
「作坊很多事要处理,所以回来晚了。」他解释自己晚归的原因。
一回来他就忙着调集人手前往临泽县帮忙采收大漆,并保护那片野生漆树林,免得再被李记破坏了。
等调齐人手之後,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得做——揪出作坊里的内贼。
而等他挑出最有嫌疑的人,将一切布署妥当後,已是深夜。
「相公忙了一天,早点休息吧。」见到他回来,丁挽秋心头浮起一抹喜悦。原来他不是上姚含青那儿!
脱下外袍躺下後,他看向她,「你明日若不累,可以到作坊去,我会派人教你怎麽制作漆器。」一向冷峻的面容,在望着她时柔和了几分。
「我不累,我明日就去作坊。」见他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令她心头的那抹喜悦扩散开来,粉唇情不自禁的漾开粲笑。
她煦然的笑颜扫去了他的疲累,让他情不自禁的吻上她含笑的粉唇,然而一碰到她,情欲就宛如野火燎原般窜烧起来。
惊觉他的手探进了她的衣襟里,她娇吟一声,「相公,你……不累吗?」
他在她耳畔轻声呢喃,「我想要你,可以吗?」
他虽这麽询问,但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她的唇瓣再次被他封住,狂烈的吻席卷了她的思绪,她的心神不由得迷失在他的吻里……
这两日,丁挽秋在向婆婆请安後,便到作坊学做漆器,学两个时辰後,於中午时分返回寒府。
这日,她从马车下来,准备返回寝院时,在门口被姚含青拦下。
「我听说见尘哥这两日都在你那里过夜,是不是真的?」她问道,虽没有咄咄逼人,却流露出一丝不甘。
「是。」丁挽秋颔首,接着温言说:「我有些渴,想进屋里喝杯茶,若是你不嫌弃,要不要进来坐坐?」
「那就进去吧。」姚含青跟着她走进屋里。
花厅里布置得很清雅,不等丁挽秋开口,她便自个儿找了个椅子坐下。
丁挽秋见银珠不在,就自己斟了两杯茶,将一杯递给她。「妹妹请喝茶。」
接过茶,姚含青不满的纠正她,「我听说你今年十八岁,我十九了,我年纪比你大,你应该叫我姐姐才是。」
丁挽秋微愣了下,她没想到姚含青比她年长,但依身份,她是妻而姚含青是妾,她称呼她妹妹并没有错。
不过看她坚持以年纪来称呼,没有犹豫太久,丁挽秋便依她的意思改口了,「先前不知姐姐的年纪长我一岁,请姐姐见谅。」
对她而言,称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