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未黎,光年似锦》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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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把小丫头高兴得都快跳了起来:“熹晨姐姐最好了!”
可是,适合的眼角膜什么时候才能够找到呢?沈熹晨无奈地笑了笑,拉起佳佳的手:“乖,带姐姐到妈妈那里去好不好?”
“好的,我认识路的。”小大人一般地郑重点头,佳佳拉起沈熹晨瘦的只剩下指骨的右手,刚刚迈开一步,就听沈熹晨在身后突然说:“等一等。”
“怎么了啊熹晨姐姐?”小丫头不明所以。
沈熹晨摸索着蹲□子:“姐姐好像踩到东西了,佳佳帮姐姐看一看好不好?”
“好的!”童音朗朗,小丫头趴在地上一本正经地把那东西捡起来,“姐姐,好像是一张纸,红色的纸。”
“红色的纸?”沈熹晨微微皱眉,从佳佳手里拿过来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
这哪里是红色的纸啊小丫头,这明明,明明就是血啊!
她把那张纸翻过身来细细摩挲,凹凸不平的纹路,力透纸背,应该…应该是情绪激动的时候写下的绝笔吧?
究竟,是些什么话呢?她无奈地抬头,温良明媚的暖阳落到她厚重浓密的刘海上,星星点点,一如散落的金子。
丫头,你要相信:人生充满了幸福、快乐,也一定会遇到失落、无助的时候,人生,就是要永远去面对一连串的难关。老天拿走你什么,一定会留给你一点什么。丫头,不要放弃希望,我会回来的。
小爷,我记得柏拉图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以为小鸟飞不过沧海,是因为小鸟没有飞过沧海的勇气,十年以后我才发现,不是小鸟飞不过去,而是沧海的那一头,早已没有了等待。
原谅我,再也不能等你了。
跋——赠夏未黎、叶锦年
是不是谁,还记得那幅画?
画上的你,在呆呆的发傻。
像是在回忆着那句来不及说的,悄悄话。
在镁光灯下,最深情的表达。
已没有人,再记得那幅画。
画前的她,梳着长长的发。
就像多年前的我一样执着的望着你啊,
只为你低眸转瞬的刹那。
向阳的花,她开在尘埃下。
你的微笑是对她最美的回答。
就算是风霜雨雪雷电交加也不曾害怕,
因为你说会陪她一起回家。
向阳的花,今年还会开吗?
在晨昏交界朝曦未黎的初夏。
也许放逐是结束等待的最好办法,
闭上眼睛装作潇洒没有牵挂。
只是心里,偶尔也还会恋恋不下,
那段绚烂如锦的年华。
第 29 章
作者有话要说:和单独番外相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沈熹晨总是反反复复地坐着同样一个梦。
对于一个失明将近五年的人来说;光影琉璃是世界上最奢侈的事情。但沈熹晨觉得梦境的前半段很真实,真实的仿佛就像自己的生活一般,有可以闻见的烟火气息。
父母早逝;哥哥沈微尘长自己一岁多,医科高材生,却絮絮叨叨地像个八婆,三天两头给自己计划着各种相亲活动,打着“关心妹妹终身大事”的旗帜希望自己趁早从这个并不宽敞的房子里搬出去。
然而;像她这样的女孩子——齐刘海大眼睛;瘦削的身材个子不高不矮,最小号的T恤套在身上也可以长过膝盖。穿板鞋扎马尾,肤色白皙得有些不太正常;有事没事就背着硕大的帆布包叼着棒棒糖到处乱晃,牛仔裤上永远沾满了洗不干净的颜料——
这样的女孩子,各大美术学院里一抓一大把。中人之姿,沈熹晨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摆在热销产品架上的抢手货。
沈微尘经常骂她:“不思进取啊!除了画画就不知道干点别的事情!你那些涂鸦拿出去卖了钱买的回我给你买的颜料画板吗?”
叉着腰站在门口摆出一副欧巴桑骂街的样子,没有半点绅士风度可言。沈熹晨记得自己在失明前哥哥就一直是这个样子的,而自己,除了嘴上不服输经常跟他抬杠以外,大多数时候,还是愿意选择妥协。
“好啦好啦,我去还不行嘛!不过老哥,我拜托你下次别再找这样的小白脸了,你妹妹我是不好推销,但也不至于沦落到给一群伪娘做饭吧?”
沈微尘瞪她:“那我给你介绍谁?叶锦年?叶锦年好不好?”
沈熹晨瞬间就沉默了。
她是爱幻想的双鱼座,是善于挥笔泼墨的创作派,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守着一个可笑的童话故事不愿意长大。
梦境的下半段沈熹晨并没有很深的印象,只是恍惚记得是在放学回家的时候,她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大雨初霁,身边是开得很好的粉色樱花,风吹过的时候会一片一片地落下来。有阳光,有雨露,湿嗒嗒的叶子,脚边松软的泥土,刚刚破土的嫩草,在七彩的光斑下模糊着看不清楚。
仿佛是在等待什么,她突然停下来不走了,拿着一张连自己也看不清楚的照片,逡巡着徘徊,然后向身边的人重复着同样一个问题:“你见过他吗?”
“请问,你有见过这样一个人吗?”
然后,路的那一端会出现一个女孩子,走在暮光里,没有影子。
一个并不是漂亮,但却很难让人忘记的女孩子。
她有着及肩的酒红色长发,头发很直,脸型是清秀的鹅蛋脸,有着民国时期的优雅风韵。波浪形的刘海下是黑白分明的眸子,清亮亮地,像沁在水里。她的睫毛蜷曲着,很长,像蝴蝶翩跹的翅膀。
她面对着自己安静地沉默,不哭不笑不说话,眼底空落落的有光折射进去,几乎可以耀出自己的影子。
她的脚步很轻盈,像在跳舞,施施然走到自己面前来,带着微笑回答:“我见过他。”
然后,沈熹晨会听见自己惴惴不安的声音:“你认识他?你真的认识他?”
“那…你告诉我,我…可以靠近他吗?”
“…我可以喜欢他吗?我的爱情,会有结果吗?”
女孩子俯□子,睫毛贴着自己的鼻尖:“你喜欢他,是不是?”
“是…不,你先告诉我,他会爱我吗?”
那个女孩子看着她笑:“他…会爱你吗?”声音空空的,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里飞来的一样。
然而,没有等到回答,沈熹晨发现四周的景象开始旋转着飞速变幻,那些关于阳光的金色,开始从远端的最深处泛出一丝丝的血红,荡漾在天边,朝着面前这个女孩子蔓延而来。
一辆急速飞驰的车,就这样横冲直撞地漂移到面前,没有一丝要刹车的迹象!
恍若符咒,沈熹晨看着那个女孩子在面前飞起来,声音在耳边幽幽回放:“他会爱你的。”
“他会爱你…只要你们相遇,只要你愿意…”
“啊——”在那个女孩子被撞飞的那一刹,沈熹晨下意识地尖叫,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然后,她听见一个声音,一个男声,冷寂的温柔,普通话不太标准。
他说:“这是没有希望的单恋。你,还要爱吗?”
“啊?”她下意识地抬眼,从指缝里去窥探那个男子的容颜。
清纯的眼神,干净而善良,那样的朗眉星目,唇角无邪,简直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样子。
“这是没有希望的单恋,我不会爱你……”
沈熹晨急急地去追赶,那个男子走得很快,像是乘着风,几乎看不清他的脚步。“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谁?”
“因为那个女孩子。”蓦地,那个男子停住了步伐,转过头来看着她,眉目轮廓在光亮之下一点一点清晰。
那样温润的眉眼,那样俊朗的轮廓,逆着光,将沈熹晨惊得不知所措:“锦年…叶锦年?”
“因为那个女孩子……你看,就在你后面。”
沈熹晨下意识地转过身去——
一个女孩子,站在自己身后,白色S号的T恤长到膝盖。厚得像被子一样的刘海,浓密的耷拉在额前,整个脸阴郁着瘦得脱了相,只剩下空空的骨架,脸色惨白的有些骇人。只有那一双眸子,亮晶晶地渗着水,兀自显得大而澄澈。
“这不是…这不是……”她震惊着倒退两步,终于难以抑制地尖叫出声,“啊——”
“怎么了,看到自己害怕了吗?”是那个女孩子,被汽车撞飞的女孩子,不知何时又出现了,蹲□子跪在自己跟前,“不要怕,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熹晨,我就是你。”
沈熹晨恐惧地挣扎着挥手,试图竭力摆脱那样的梦靥:“不要,你走开!你们都走开!”
“走开啊!”
然,那诡异的梦呓却依旧缠绕着。沈熹晨并没有醒,直到床头的定时闹钟不紧不慢地响起来,她还是没有醒。
规律的金属打击声,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耳边反反复复。沈熹晨惺忪着睡眼伸手去抓,谁知道晃晃悠悠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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