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爱阎王》第18章


“阎战!”傅靖翔惊骇旋身咆哮。
他竟然不留她?她涨红一张俏脸,胸中积聚庞大怒气,一双火眼瞧向他。
“你先回台湾筹备婚事,我会尽快赶到台湾与你父母亲会面。”他脸上全无慰留之意。
这么冷淡!而且连一点点舍不得都没有,傅靖翔气得自怀里掏出一把手枪,瞄准前方。
“不必了!我不想嫁给你了!”她在呕气。
“别闹了,靖翔,咱们说好了,你不会不遵守诺言吧!”阎战无所谓的勾勾嘴角。
“谁跟你闹?”她一脸很认真的样子。“狐狸狡猾奸诈,最不重承诺的。”
“冷静一点!”他像在安抚一个哭闹的小孩。
“我很冷静!”他再不开口求她留下,她会一枪毙了他……他那匹爱马!
“我有我的处事原则。”他不得不把话题绕回原点,眉宇紧蹩。
“你的原则就是敷衍应付,然后息事宁人。”她挑高一道秀眉,两肩因气愤而颤动。
“看来你并不了解我,也没顾虑到我的感受。”他黑着一张脸,沉下声音,没头没脑的说出这番话。
傅靖翔开枪了,她免费奉送马颈与马肚各一发子弹。
骏马长嘶,血如泉涌,四蹄乱踏,尘沙飞扬。
阎战不发一话,一双幽冷如寒潭的黑眸与她对峙。
“你也不够了解我。”她月狐这辈子最大的失误就是爱上他!“你也没顾虑到我的感受。”
傅靖翔这才发现面对爱情这门学科时,她的智商大概只达幼稚园的程度,原来它除了甜美,尚有苦涩。
她恼火地扯下发带,乌黑的长发随风翻飞,曼妙的身子一旋,大步离去。
阎战闭上眼睛,拒绝目送心上人远离。
***
明月高挂,星儿点点,万籁俱寂,望枫阁内阒无人声。
一抹黑影闪身在蜿蜒的廊柱间。
傅靖翔轻无声息,健步如飞,未惊动到任何人。
今晚她非找出祭坛不可,她要让阎战见识到月狐的高超本领。
她仔细的四处搜寻,任何一个角落也不放过。望枫阁不大,但是机关重重,她每踏出一步,伸出一指都得十分谨慎注意,否则稍有不慎,她会死得很难看。
误中机关的下场会像她从夺灵的实验室里捉来作伴的一只蝙蝠一样,它只不过是飞累了停在屋檐的红漆木上小歇一下,随即有万根毒针如雨点般洒落,成群“警卫”赶来替它收尸,而她从此与它天人永隔。
老实说,找了这么久她已经有点喘、有点累。
三个钟头过去了,她仍旧一无所获。
傅靖翔喘息地倚着一根大圆柱,稍作休息。
突然,背背一阵震动,她原以为自己设触机关,随即纵身跳开。
岂料圆柱是中空的!
圆柱里头黑漆漆的一片,她扭开手电筒朝内照去。只见一道阶梯蜿蜒而下。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让她歪打正着!
傅靖翔兴奋莫名地跃身而下,直觉胜利在望。
约莫有三、四百层阶梯,她飞快地移动脚步,越往下越趋明亮,终至尽头,她停下脚步,环视偌大圆室;眼睛也为之一亮。
皇天不负苦心人,众人苦寻的祭坛正设于圆室中央,她举步移近,定睛一看,长桌辅上毛茸茸的兽皮,二侧方置有一个大焚炉,桌上摆有一个小香炉,此刻香烟袅袅,檀木香飘散于室内,她却不敢深吸,因为香烟缥缈间隐约透着妖异阴邪。
另外桌面上摆设不少古怪法器,是她从没见过的,左右两侧各置牛头、马面,令人怵目惊心的是竟有活生生的动物标本,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华美的波斯地毯平铺于地,圆形坐垫置于桌前,后头的半尺距离摆着一颗水晶球,室内灯火照耀下,水晶球晶莹动人,光彩夺目。
傅靖翔忍不住脱下鞋踩上地毯,缓缓坐于软垫上,两手触及水晶球,沁凉滑腻,妙不可言。
她再向前望去,一对骨董大花瓶映入眼帘,高约一尺,插有剑兰,最后头中央则搁置一面古铜钟,古怪至极,教人纳闷不解。
傅靖翔站起身来环视四周,圆室壁上置有一盏盏白色烛光。她数了一数,竟计有四百四十四根白蜡烛,也难怪室内灯火辉煌。
她微蹙细眉,“四”与死音相近,中国人又是个非常忌讳“四”字的民族,这巫师八成心存仇恨,成日只想置人于死地。
光是发现祭坛还是不够,她要如何证明巫师就是她猜测中的女人?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等她作法吧!
傅靖翔在圆室内绕了一圈又一圈,蹙眉细思,由于步伐走得甚急,不小心弄熄了几根蜡烛,她连忙止步,小心翼翼地拔起一根蜡烛欲点燃熄灭的烛火。
岂知抽起蜡烛的同时,石壁“轰”地一声陷落!
她暗叫不妙,担心行踪会被人察觉,但大约过了一分钟,仍旧寂静无声,她于是安心地松了一口气。
傅靖翔伸手拍拍额头,暗笑自己大惊小怪,祭坛乃秘密之所在,巫师为了掩饰罪行,铁定做了非常良好的隔音设备,她紧张个什么。
这里陷阱重重,她可不敢以身涉险,举高烛火往内一照,眼前的景象令她惊愕莫名,毛骨悚然地倒退好几步!
是一具具木乃伊倚壁而立!
“啊,”她惊叫出声,一双美目圆睁,右手一颤,蜡油滴到手上,火烫的人。
这些尸体……此刻她的两耳嗡嗡作响,脑子一片混乱。她努力镇定心神,闭上眼深呼吸,大致过了三到四分钟,急剧的心跳渐渐和缓,她缓缓地张开眼,再次目睹恐怖的一幕。
她敛眉猜想,这些人不是祭品,就是巫师施展邪术的无辜对象,要不然……要不然就是催命他们三人口中那些不知所踪的巫师。
她又花费不少时间在密室中,但抚来摸去就是找不着一丝揭穿巫师假面的证据。见腕表的时间已接近五点,傅靖翔赶忙把移动过的东西恢复原状,快步登上阶梯,不敢稍作停留。
天方大白,望枫阁笼罩在一片缥缈烟岚间,别有一番绰约风姿。
她费力推开圆柱门,然而耗尽九牛二虎之力却怎么也无法使其完全合上。
该死!她暗咒一声,索性不理,却听闻身后一阵脚步声,她踮起脚尖,高举两手抓住一根横木,像体操选手般俐落地转了几个圈,瞬间将身躯藏匿在重重横木同。
那匆忙的身影不是唐泌吗?
只见她姣好的面容全无血色,颤抖地伸出两手抚摸未合上的圆柱门,神情震愕莫名,一副极度不可思议的样子。
傅靖翔心中冷笑连连,这只老狐狸总算露出尾巴了!
她藏身于横木后观察唐泌的一举一动。
忽地,唐泌双眼紧闭,嘴里喃喃念道,不知说些什么。
傅靖翔只闻身后一阵古怪的沙沙声响,倏地,黑暗中出现两道诡异的光芒,她机警地拔枪,迅速反身瞄准,当红外线灭音手枪的红色光点集中黑色魅影时,她险些掩面尖叫!
一具木乃伊竟活生生地杵在她面前,此乃生平仅见之绝事,她惊骇至极,尚且来不及反应,木乃伊便朝她扑来,她失足跌落。
唐泌转过身来,神情不复惊愕,一只美眸凝聚两点寒光,木乃伊乖乖地经她指引遁入地道。
“果然是你,泌夫人!”事情演变至此,掩饰已然多余,傅靖翔站起身,无畏地迎视她。
“我什么?”唐泌微微地启口,冰眸仍不具任何情绪波纹。
还在装傻!“你就是内奸。”傅靖翔眯起眼凝视她。
冷冷的眼神总算闪了一下,唐泌冷哼道:“我是内奸,那你是什么?”
傅靖翔猛然一惊,心脏倏地漏跳一拍。
“夺灵是吗?”唐泌嗤之以鼻。“夺灵那孩子可没你那么放荡,敢在战儿面前卖弄风骚。”
想先发制人?“谁骚浪的功夫及得了你泌夫人?祭坛内那一具具木乃伊,该不会是你为练邪术而吸纳男人精气留下来的吧?”要比狠谁不会?
“你……”唐泌气得脸色发青涨紫又转黑,她这辈子只有阎烈一个男人,这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娃儿胆敢污蔑她的清白。
啧!才几句就堵得她说不出话来,真是没挑战性的。傅靖翔好笑地心想。
“别你啊我的,赶快老老实实地跪在战面前磕头认错,念在他父亲份上,战也许能饶你一条老命不死。”傅靖翔讥讽道。
“我又不是内奸,磕什么头?认什么错呢?”唐泌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睁眼说瞎话!你不是内奸,那谁才是内奸?”跟这种死不认错的人讲话真累,非得赏她点苦头吃才肯俯首认罪是吗?真贱!
傅靖翔很不耐烦地旋转枪把。
“就你啊!”唐泌眸底闪过两道狡猾阴狠的光芒,她别具深意地扯了扯嘴角,说:“戴着夺灵面皮的淫荡女人。”
真是最毒?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