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爱阎王》第20章


“沁夫人是想说有人冒充夺灵?”催命猜想。
唐泌一双晶莹明眸闪过一记光彩。“我……我不大确定,只是……”她从怀里掏出一只毒蜘蛛。“只是夺灵苦心饲善的小毒物会咬……主人吗?”
的确,夺灵以自己的血混合食物饲养毒物,这些稀奇古怪的小东西一触及夺灵的气息绝对百依百顺,更逞论会咬伤她。
“阎王,有件事我现在才想起来,此时经沁夫人的提醒,我才觉得夺灵极有可能是别人假扮的。”缉魄已不需要靠拐杖行走,他来到阎战身旁低声说:“还记得那日夺灵为救一个误闯兽栏的孩子而举枪射豹吗?她……她拿枪的手法…和擎天盟的月狐太相似了!”
“可是阎王却出面掩护她。”催命顿了一下,继续说:“难不成阎王……”
“阎王早就知道她不是夺灵,”追魂明快的接话。“反而替她掩饰!”看来阎王真的对月狐动心了!
“这么说……真的有人易容成夺灵的模样混入阎邦,也许……也许那个假夺灵就是内奸!”唐泌佯装忧心忡忡道。
阎战瞟了她一眼,嘴角挂着冷笑。
“夺灵自从自擎天盟回来后就怪怪的,说不定真如沁夫人所言,她就是混在阎邦共风作浪的内奸,而且怕事迹败露,便逼迫霍国书自杀!”缉魄兴起一股忧患意识。“当晚她的确先离开了会场。”
“那一晚她一直待在我床上!”阎战半眯起眼,闪着令人畏惧的精锐目光。
“追魂不是说凶手会下蛊或降头之类的妖术妈?也许那只狐狸精就是会使邪法的魔女。也难怪阎王会被她迷得团团转!”催命笃定地说。
唐泌得意地扬起眉,既然众人皆站在她这一方,她也不再有所顾忌,得尽速铲除那个知晓秘密的女人。
“战儿,看来你的确是在姑息养奸!”
“泌夫人、三位护法,啊……阎王,”侍卫队长必恭必敬的进人。“刺客的血迹自枫林至总部前,最后消失在……阎王的轩房。”
阎战闭上眼,想到傅靖翔背部一道发紫的伤口他就心痛如绞,仿佛被人狠狠朝心窝处捅下一刀,苦不堪言!
“请阎王斩断私情、交出奸佞,一切以大局为重。”催命和缉魄半跪于地,坚决请命。
“那个‘夺灵’不是内奸。”追魂打破沉默,出声反驳,“内奸另有其人。”
“追魂,你是阎邦心思最缜密、观察最入微的护法,怎么这回证据确凿,你聪明的头脑反而打给了呢?”唐泌像是宠溺孩子似地微微一晒。
“多谢泌夫人对追魂的赞美。”追魂的嘴角噙着莫测高深的笑意。正如唐泌所言,他是一名非常出色的推理家。“倘若月狐是内奸,那夺灵在去擎天盟之前地藏就失窃又怎么说?”
“阎邦总算还有人真正肯动脑筋。”阎战冷冷一笑。
唐泌面无血色,一动也不动的端坐椅上。她倒是疏忽了这一点,翡翠地藏遗失的时间是在夺灵上擎天盟前,这下她又该如何圆谎?
“说来说去,内奸还是自己人……”缉魄心烦意乱地抓抓头发。嘴里咕俄。“到底是谁有通天本领,竟能逃过咱们一次又一次严密的搜查呢?”
“该不会那天晚上夺……呃……”催命顿了顿,改口道:“月狐给我们的提示是正确的?”想到这里,他的心里竟感到些许愧疚,倘若月狐真的是内奸,她又何必提供缉凶的线索。
“月狐怀疑望枫阁窝藏内奸,想必她一定是为了查明真相而夜闯望枫阁,不巧撞上泌夫人而……”追魂欲言又止,神情莫测。
“你的意思是我是内奸?”他的话让唐泌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倏地站起身来,身子剧烈地颤抖。
“泌夫人,追魂不是这个意思,您别介意,他只是……只是……”妈的!这要他怎么说啊?催命好半晌才开口:“其实阎邦内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那就是四大护法也包括在内罗?”唐泌顺着催命的话说下去。“事到如今真的夺灵下落不明,也许她是畏罪潜逃,为什么没有人怀疑她?至于假的夺灵易容混进阎邦,动机可疑,却无半个人当一回事,反而站在这里质问我,这算什么?”
催命和缉魄两人都看傻了眼,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头一回见到柔弱温婉的泌夫人这样精明强悍地咄咄责难。
“泌夫人反应不必如此激烈。”唐泌的揪然变色更加深追魂心中的质疑、他自然不加以往尊敬。“如此一来只会让人以为你急于推卸责任。”
唐泌闻言,摇摇晃晃地跌坐进檀木椅中,惨白的面容泪水泛滥,颤抖的手紧捉住扶手。
“没想到老阎王一死,他的遗孀竟然就变成了内奸。”她颤声说着。
“我没有兴趣再看你演戏了。”阎战身影一闪,巍峨如山的挺拔身躯直立在她面前,一双寒光迸射的冷眸无情地刺向她。“把解药拿出来。”
“你要救那个来路不明的女刺客?”唐泌睁大一双眼。
“她要是死了,我也不会让你活!”阎战从齿缝中冷冷迸出话语,额上青筋暴露。
催命、追魂、缉魄三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今天到底是什么鬼日子,怎么每个人都反常?阎王竟然会威胁泌夫人?
“你以为我很想活吗?”她早就想死了!
“唐泌,你想死,我很乐意成全你,但是你休想拉她陪葬!”阎战冷冷地说。
“你完全被那个魔女迷惑了,为了阎邦,我不会交出解药的。”唐泌就象是为正义而战的女子,誓死向敌人宣战。“就算我死也是!”
“我有比杀死你更容易要你要协的方法。”阎战一发狠,往往什么原则都不管。“你知道什么叫‘鸦片玫瑰’!而你很爱我父亲,应该会为他守身如玉,一定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阎王,鸦片玫瑰是阎邦的禁药,更何况咱们也还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沁夫人就是内奸,不可以的……”催命急忙阻止。
鸦片玫瑰是一种强力春药,无论男女,只要一吸入此种气体,必定情欲高张、欲火焚身,非常饥渴地欲找人交合。
唐泌白着一张脸,难以置信阁战会如此卑鄙。“你敢?”看他眼露凶光便知道他绝对敢。
“我为什么不敢?”他狂霸的一笑,像头弓起背、伸出爪的狼,蓄势待发地欲扑杀猎物。
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渐渐扭曲,像个带着俊俏面具的恶魔,他说到做到,而且毫不留情,唐泌第一次领略到阎战残忍冷酷的一面。
“小人!”唐泌自怀中拿出一只锦袋,老羞成怒的丢给他。
“我从没说过我是君子。”阎战自空中攫住锦袋,心急如焚地冲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撂下几句狠话,“你们三人负责看紧唐泌,严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要是这解药是假的,我发誓一定让她尝尝鸦片玫瑰的厉害,然后把她丢到大牢里,让她去解放那群罪犯的欲望。”唐泌闻言仰头大笑,声音凄厉至极,听似满腹委屈,遭人冤枉的凄楚哭嚎。
三名护法个个面面相觑,默然不语。
***
夺命般的痛楚在后背炽热燃烧,傅靖翔痛苦至极的扭动着身子,额头上斗大的汗珠渗入微微张开的眼缝,她痛哼一声。
“别动!”阎战轻声阻止她,低沉的嗓音掩饰不住担忧,温柔的把她按在床上。
她也无力反抗,发觉自己上半身赤裸的伏在他膝上,心里突生一股安全与幸福感。
阎战低头吸取她背上伤口内的毒液,望着焦烂的伤口,他全身泛生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
每一次唇瓣的吸吮令她身躯痉挛。
傅靖翔心想,她的爱并不是无谓的牺牲,反而是一种非常满足的获得,而唐泌的苦情也和她无关,至少她已经知道阎战是真心爱她,而不是把她当成某人的影子。
“我不是要你别插手吗?”他的口吻心疼多于责难。“如果你听我的话乖乖回擎天盟,就不会搞成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德行。”
“我舍不得离开你嘛!”她甜孜孜地噘起嘴,对他的口硬心软没辙。“而且知道有人在你的阎邦为非作歹,我哪里吞得下这口气,当然义无反顾地挺身为爱人铲除祸害罗!”
“但是你差点就被祸害铲除了!”听完她这番话,令他紧绷的心情放松不少,可他的语气却没好到哪里去。
傅靖翔感觉到他的修长十指在她的背伤上轻柔地涂抹一层凉凉的膏药,疼痛霎时减轻不少。她因他的小心翼翼而发笑,“你可以用力一点,我受得了的。”
这女人还有心情开玩笑!都不知道他紧张得几乎要死掉。
“放心,等咱们在床上亲热时,我会如你祈求的用力一点,但是只怕你会受不了而哇哇大叫。”阎战语气平稳地给她个脸红心跳的警告。
“人家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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