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爱阎王》第22章


“熟……”透了!
“多熟?”孙文麒眼露犀利光芒。“我和他同窗四年都还不晓得他的姓名,怎么短短四个星期你就好像跟他混得很熟的样子?”
“熟到我把身子都给他了,你们说有多熟!”傅靖翔勇于承认。
“那很熟!”四人惊诧的异口同声。
傅靖翔一向心高气傲、自视甚高,除非是她动了真心,否则服高于顶的月狐哪有可能委身男人?
“天!月狐,你哪时候变得这么听我的话了?”雷奕猛然忆起她前往上海前在高峰会议上他开的玩笑。“我只不过是顺口说说,你还真的和那个怪阎王凑在一块?”
“他才不怪!”傅靖翔杏眼圆睁,恶狠狠地斥道。
“你爱他?”欧阳辰冷静地凝视她,冷眼下有几分了然的温柔。
“我爱他!”傅靖翔不假思索地说出,她眸里充满着坚决。
“我也爱她!”一个更加坚毅的声音窜入他们耳里。
四个男人同时回头,只见一名手托餐盘的男子站在门口。
“擎天盟盟主和三门门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阎战气定神闲地踏进房内,将他为爱人精心准备的早餐搁在桌上,俊逸的脸孔带笑。
“战!”傅靖翔甜蜜蜜地唤道:“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饿了?”
“你快些到屏风后披上我的晨褛来吃早餐吧!”阎战柔情似水,一副宠溺口吻。
这两个人简直把擎天盟四个男人当成隐形人了!
傅靖翔应了一声好后,即抱着薄被,起身走入屏风后。
“咳咳!”雷奕清清嗓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地说:“没想到阎王你还满有一套的嘛!竟然有办法驯服这只泼辣刁蛮的小狐精,真令人不敢小觑。”
“天鹰,别在我背后乱嚼舌根,小心我助文麟一臂之力,从此天鹰和日豹两门联姻,亲上加亲。”傅靖翔隐身在屏风后,娇声嚷道。
“阎战,你真的不简单,有本领擒住月狐的心,佩服。”段箭虎虎生风的步向他。
一对炯炯生光的锐眼迎上一只熠熠生辉的利眸,王者的威仪显露无疑,一股惺惺相惜之感油然而生。
“阎王还好吗?”段箭温和有礼的询问。
“我就是阎王。”阎战也客气的回答,他坐了下来,伸手做出请坐的手势。
“令尊他……”段箭坐在檀木椅上,愕然道。
“我父亲已经过世了!”
其余三人也跟着坐下,傅靖翔则穿着宽大的晨褛偎在阎战身旁坐下。
“没想到十年前偶然一会,是最初也是最终的会面。”段箭心情沉重的叹着。
“父亲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虽然眼前的男人自始至终未曾报上姓名,但是依他王者的气势,阎战不难猜出他的身分。“他常说擎天盟的蛟是名不可多得的领袖人物。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令尊也曾向我说起当时远赴英伦留学的独子,阎王的确是令尊的骄傲。”段箭微微一哂。
“想必这点月狐一定赞成。”孙文麒也跟着微笑,顺便取笑她。
“当然,月狐身手非凡,我选的人岂是泛泛之辈!”傅靖翔边喝粥边回嘴。
“身手非凡?”雷奕坐在她身边,挑衅地拉高尾音,怀疑地斜视她。
“干嘛?你有意见?”一碰上这只死老鹰,她的口气就不佳。
“不是我有意见,是你背上的伤口有意见。”雷奕搔她痛处道。这只小狐精还有脸顶撞他,然而事实胜于雄辩呀!
“你……”傅靖翔皱着俏脸、鼓起粉颊、拳头紧握,气他一句话就堵得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月狐为什么会被毒蜘蛛咬伤?”欧阳辰冷冷地插话。
“很抱歉,我未尽保护之责。”阎战低声赔罪,一想起她背上的可怕伤痕,他就心痛如绞,恨不得将唐泌五马分尸。“说来可耻,阎邦出了一点乱子,靖翔为了我一时不察才……”
“你是我的男人!”傅靖翔急急打断他的话,以霸气的口吻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心甘情愿涉险,不需要你道歉!”
其实,被咬个小伤就能够知道他有多在乎她,她觉得很值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月狐,你真是不害臊,这种爱情宣言应该是男人来说吧!”雷奕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是不是觉得我跟一个你很怕的人很像呀?”傅靖翔乘机报仇。
“我真希望那只替天行道的毒蜘蛛不是咬你的背,而是修理你这张嘴!”雷奕口是心非地说。
“天鹰,你别再乱说了,最近你那张鹰嘴说的话特别灵。”孙文麒轻声笑道,拐弯取笑傅靖翔应了雷奕的话和阎王配成对。
众人闻言皆笑了起来,傅靖翔则红着脸低头猛喝粥。
“靖翔,你跟蛟回擎天盟吧。”阎战止住了笑意,凝声说。
昨晚搂着沉沉入睡的她,阎战想了根久,几番天人交战之下,依旧认为她回擎天盟才能免于受到伤害。
“不要!”傅靖翔放下粥碗,抬起头定定地凝视他,态度坚决。
“我不能再让你受伤。”看到她受伤他会心疼而死。
“我不怕!”她倔强地说。
但他很怕!“我不要外人插手。”
“我不是外人!”事到如今,他还把她当外人?“我是你的爱人!”
“就因为你是我的爱人,所以我更不能留你下来。”阎战蹩眉咬牙道。
情海生波!蛟狼鹰豹四个男人沉默观战。
“你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傅靖翔扬眉瞪眼道。
“我想独自了断私人恩怨,你在只会左右我的情绪,影响我的办事能力。”阎战神情肃穆,皱眉看她。
“我没那么差劲,我能帮你解决。”
“对!你帮我,结果你伤了自己!”
“你的意思是说我越帮越忙?”她尖叫。
“月狐,”欧阳辰开口;他了解阎战想保护爱人的心情。“当一个男人越在乎、越爱一个女人时,他会尽一切力量保护她毫发无损。”
“别以为我不明白,我懂的!”她毫不妥协。“我也知道爱上一个人会想好好守护在他身旁,他哭你跟着哭,他笑你跟着笑,他的喜怒哀乐变成你的喜怒哀乐,脑子、心里全被他满满的占据,甚至心甘情愿为他牺牲,因为他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阎战闻言激动地揽着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别只是一味的想推开我,为了保护我而把我踢得远远的,你应该想想我的感受啊!”傅靖翔硬咽着声音低诉。“我不过想留在你身边……”
女人似乎一扯上爱情都离不开泪水,娇贵高傲的月狐亦然。
“也好,阎王不急着送客吧?不知我们有没有这个荣幸一览岛上迷人风光?”段箭淡淡地笑问,眸里光芒闪烁。
“欢迎之至!”阎战朗声说。
其余三个男人皆很有默契的相视而笑。
傅靖翔温柔的偎在间战杯里,她知道他投降了,因为爱她而投降。赧红的美颜幸福满足地笑了,她爱惨了这个男人。
***
唐泌盘坐在祭坛中央,面无表情地凝望置于长桌上的一颗银色子弹。
今晚由缉魄监视她,缉魄对她尚有几分敬重,亦不如追魂的精明,而且年轻的缉魄血气方刚、冲动浮躁,因此她很容易就下蛊控制了他的行动。
现在缉魄呆愣愣地守在密室入口,唐泌则准备进行一项策画已久的阴谋。
这颗银色的带血子弹正是当初阎战夜会擎天盟时傅靖翔赏他的那一颗,她是自医生那里偷出来的。如今果然派上用场!
其实原先这条毒计她并不是要使用在阎战身上,而是阎烈,但是阎烈走得太急,她根本还来不及行动他就死了,而现在她被阎战逼急了,那么就父债子偿!
他们父子都一样,为了一个女人逼她走上绝路。
她爱阎烈,用她的生命、她的灵魂去爱,但阎烈却一再狠狠践踏她的心!
她也知道,当他凝视她的脸孔时,他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他从没真正了解、爱过她,他在乎的只是她的脸孔,一张和他已逝爱妻一模一样的脸孔!
她在阎烈深情的眼里看到的全是他对罗宣的爱。
他从不知道她需要什么,从不关心她想要什么,从未在意她的感受;只晓得对她予取于求,在她身上索取对罗宣的回忆与思念。
所以她恨阎烈,恨他从未正眼瞧过她,不!他常呆呆地凝望着她的身影出神,但她很明白他心里想的人是谁。
但唐泌更恨自己,她恨自己为什么如此深爱着阎烈,爱到任他控制她,自己也愚蠢地去模仿他口中的罗宣,只因为渴求他的怜爱而背叛了自己的心,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她狠狠地压抑着自己,压抑着体内痛哭的唐泌,她变成了阎烈眼中的罗宣!
她累了,真的累了!她不是罗宣,她根本就不是罗宣!
唐泌记得有一夜,也许已有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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