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母凑一脚》第11章


「棋太好像不想回去那里,而且他在花园幼稚园比较开心。」
为了让他了解一下花园幼稚园,她继续说:「花园幼稚园在我们樱合算是不错的幼稚园,而且离道馆又近,我每天都可以接送他上下课,还能回道馆……」
「你开什麽玩笑!」未等她说完,他打断了她。
避上他严厉又冷肃的眸子,她心头一颤。
「你让棋太去念那种每天只是吃喝玩乐的幼稚园?你在浪费他的时间吗?」
「什……」
「明天立刻让他回吉维尼双语幼稚园上课。」他语带命令,「不准再让他去什麽花园幼稚园。」
她听得出他话中对花园幼稚园有着明显的歧视,甚至是不屑。是怎样?一般人念的幼稚园比较脏、比较差,教出来的小朋友也比较笨吗?
「棋太他在吉维尼一点都不快乐!」
「吉维尼有完整的师资及教学内容。」
「哈哈。」她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又是什麽要孩子赢在起跑点上的鬼话吧?」
她说那是鬼话?让小孩子跑得比别人早、比别人快有什麽不对的?
她根本还未为人父母,怎知为人父母的苦心?
「棋太才五岁,现在的他要的是快乐。」她毫不退让地表示。
他目光一凝,「棋太的教育方式由我来决定,不是你。」
她迎上他仿佛要进出火光来的可怕眸子,「我是他妈妈,我也有权……咦?」
话未说完,她便看见他大步的向她走来,还没反应过来,他突然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提——
她陡地一震,惊疑的看着盛怒的他。
「妈妈?」他的目光如刀射向她,「你只是个和我订了契约的演员,不要太入戏。」
听见他这些话,她感到生气,也觉得受辱。
虽然她是因为三千万才跟他结婚,但她是真的喜欢棋太也是关心棋太。他要她别太入戏是什麽意思?要她虚情假意的对待棋太吗?
「我喜欢棋太,我想做对他最好的决定。」她态度依旧强硬且坚持。
「你没有插手的资格。」他冷冷地说:「记住,你在这个家里只有义务,没有权利。」
她那愤怒却又无力的表情,让都臣浮躁的心情稍稍缓和下来。
是的,就是这样,他得让她知道这个家是由谁作主,是由谁当家。他主导了一切、控制着一切,而她……也在他的掌控之下。
他间宫都臣不会被任何人攫住,包括她。
「只有义务?没有权利?」她气愤的甩开他的手,声线微微颤抖着,「我让棋太到花园幼稚园上课不是为了展现我在这个家里的Power,而是为了让棋太得到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快乐及自由。」
「别说得你好像真的很爱他。」他冷然一笑,「要不是为了三千万,你不会答应结婚,也不会爱他。」
他的话像颗要命的大石头,狠狠的砸在她身上,让她痛得连发出哀号的力气都没有。
看见她受伤的表情及眼神,还有那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他知道自己狠狠的伤了她。他明白这样的自己真的很可恶,但唯有这麽做,他才能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他害怕掌控不了自己的心,而现在借由剥夺她所有能力及权利的方式,他重新拿回了主导权。
「我再跟你说一遍,」他直视着她,「你在这个家里唯一能做该做的事,就是扮演好一个妈妈的角色,绝对不要企图改变什麽。」
她抬起泪湿的眼,强忍着几乎要滚落的泪水,恨恨地的瞪着他,「你想把棋太变成像你这样的人吗?」
闻言,他微怔。
「不过是有尾精虫较争气的跑了第一名,你就想掌控棋太的人生吗?」她语气愤慨的质问。
「你说什麽?」精虫?驹,她还真敢说!
「不要把养育小孩当成你的事业来做!」她语带指责,「为了赚钱,你可以变成一个可怕又可僧的人,但养小孩要用爱、用感情,你知不知道?」
他脸一沉,「你居然敢教我怎麽养育孩子?」
「一个连早餐都没办法陪孩子吃的爸爸,又有什麽资格说自己会养孩子?」她无畏无惧的迎上他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
「你……」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恶狠狠瞪着自己的女人。
他以为她已经被击溃,却没料到她会强力反击,而且让他几乎快无招架之力。
「我确实是为了三千万才答应跟你结婚。」她抹去眼角的泪水,沉静的看着他;「但我喜欢棋太是事实,如果你要我当他十三年的妈妈,就不要剥夺我当妈妈的权利。」
她的反击让他受挫,而因为受挫,他回击的力道更猛。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棋太的妈妈了……」他冷然哼笑,「你该不是也认真的想变成我的妻子吧?」
他眼底那令人起寒颤、打哆嗦的冷冽,教她忍不住浑身发抖。
她从没这麽怕过一个人,就算是那天上门讨债的流氓,都没让她害怕得全身打颤,但他,光是一个眼神就足以摧毁她所有的热情。
「也是,要是你真变成了我的妻子,到时拿到的可不只是十分之一的财产。」
他此话一出,珠树气得给了他一记耳光。
他陡然一震,两只眼睛像是要杀人似的瞪着她。
「这……这是你自找的。」她的声线颤抖得厉害,却还是倔强的瞪视着他。。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瞅着她,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她看不出他是生气还是震惊,因为他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及情绪。
她知道自己不该动手,而且她也真的很後悔。但是,他真的太过分了。’’
当初主动说要帮她还债的人是他,他怎麽可以说得好像是她贪恋他的财富才嫁给他呢?
「我……我不会道歉的,是你……嗄?」
突然,他伸出双手将她一拉,她毫无防备及反应驻力的扑进他怀里,还没回过神,他的大手已捧住了她的脸。
「你做什……唔。」
不让她有开口的机会,他低下头,狠狠的、重重的、惩罚般的吻住了她的唇。
这不是她的初吻,但绝对是她这辈子感受过最差劲的吻。
她想推开他,但他却牢牢的箍着她的身体,用力的挤压她的嘴唇。
这吻像是在对她说——「你什麽都不是」。
她感到受辱,眼泪又忍不住的落下,甚至哭出了声音。
终於,他以宣示自己拥有主控权的方式推开了她。
「这也是你自找的。」他冷冷地说。
她咬住下唇,免得自己哭出声音。转过身,她跑出书房,冲下楼去。
打赢了一仗,拿回了主导权,都臣以为自己会感到得意,甚至是安心。
但没有,他的心情变得更沉重了。
像是一颗沉甸甸的铅球绑在心上,重得让他几乎得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驮起它。
他对她做了非常恶劣、可怕的行为,那是他连对自己的前妻都不曾傲过的。
为什麽他会失控至此?她只不过是个普通平凡的女人,而且住进他家不过才几天的时间。对一个按理说对他完全不构成任何威胁的女人,他竟反击得如此猛烈又彻底,是因为……对,是因为她有着令他感到焦躁的存在感。
可爱?昨晚当他枕着她的大腿睡觉时,她是真的觉得他是个「可爱」的人吗?
直至今日,他不管在任何人的眼里,都是个可敬、可怕,甚至是可恶、可憎的人,而她竟觉得他可爱?
他必须说,对一个说他可爱的女人如此冷酷,他是後悔的。
但这不就是他的目的吗?伤害她、跟她划清界线,然後也确保了自己的安全。
谁先被谁抓住,谁就输了!这是个放诸四海皆准的游戏规则,不管是在商场上,还是人与人的关系上。
他不想被谁抓住,他想当抓人的「鬼」。
「少爷?」穿着睡衣的河野神情惊慌地街上楼来,「珠树她怎麽跑出去了?」
珠树?十分严谨老派,直至现在还是少爷少爷的叫他的河野,居然已经直接喊她的名字?
她改变及影响他人的能力果然不容小觑。而他,也差点儿被她给攫住了。
「由她去吧,我们吵了一架。」他说。
「吵……吵架?」河野一脸困惑,「你们怎麽会吵架呢?」
河野这句话像一支箭矢,咻地一下射进他心里。
是啊,他们怎麽会吵架?又怎麽有架可吵?说了不会爱上对方的他们,只不过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为何会针锋相对、兵戎相见?
「现在已经这麽晚了,她要去哪里?」河野担心极了。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还怕被拐走吗?」他不想让河野发现到他内心的波动,装现得越加冷漠。
少爷……」河野一脸忧心,「我看我出去找她好了,她应该还没走远。」
「不必了。」他语带命令地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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