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放派女友》第10章


“大哥,你看呢。”黄毛回头看了看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杀气的男人说。 
“你自己看着办吧。”那个男人从喉咙底下压出几个字。 
黄毛很高兴,自己的复仇计划获得了许可。但是他好象又不急着报仇。他低声地对旁边一个混子耳语了几句,混子出去了。 
“你这么有勇气,就给你个机会。”黄毛不怀好意地看着林依彤说。 
我不知道他所谓的机会是什么,但我知道肯定不是好事,让林依彤受罪,这比痛扁我让我住上几个月院还要难受。 
“有什么事冲我来,为难女人干什么。”我站起来,把林依彤拉到我身后,说。 
“你给我坐下。”马上旁边有人往我肚子上狠狠地给了我一拳,然后又上来两个把我按倒在沙发上。 
不一会,那个混子回来了,手里拿着几瓶酒,是那种度数很高的白酒。 
“刚才不是把我的酒给拍了吗,现在罚你喝点酒,也不多,就两瓶,喝了大伙就走人。”黄毛把酒放在桌上,说。 
酒是杂牌的,两瓶差不多有两斤半,就算是天天喝白酒的大老爷们,喝了也非得趴下不可。何况是不太会喝酒的她? 
“好,你说的。”林依彤没有犹豫,说着就拧开盖子,劣制酒的呛人气味很快弥散开来,她没有准备,被呛地轻声咳嗽了下。 
“你别喝,这帮混子说的话你也信?”我急的大喊。 
我终于激怒了他们,拳脚如雨点般地砸在我身上。 
“别打了,我喝。”她深吸了一口气,大口地喝了下去,到半瓶的时候,她停了一下,然后又仰起头,喝掉了剩下的半瓶。整瓶一共用了不到两分钟时间。趁着酒劲还没上来,她飞快的拧开了第二凭,想一鼓作气。又喝了几口,酒劲终于开始上来了,是那么地猛,排山倒海般,白皙的脸、脖子顿时象涂了一层红粉。她不得已地停了下来,与剧烈的生理反应艰难地抗争一番后,又开始喝,一口,两口,每一口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每喝一口都要停下来歇会。当第二瓶酒剩下三分之一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了,那些呼之欲出的秽物终于在她喉咙与胃之间几经排徊之后痛快地一泻而出。 
“依彤,别喝了!”我已经双眼模糊,“我草你吗,有种冲我来啊,干我啊。”我冲黄毛大骂。 
没有人理我,所有人都专注于她的痛苦和义无返顾,都在暗自打赌,看这柔弱的女生能撑到什么程度。 
大吐了几口之后,她觉得舒服点了,于是吃力地站起来,拿起那瓶酒,可刚到嘴边,闻到那令人恶心的酒味时,她又剧烈地呕吐。我发疯似的挣扎,几个混子把我死死地按住,除了破口大骂,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为了那一点不是希望的希望博命。很明显,即使她喝完那些酒,他们也不会放过我,流氓就是流氓,永远没有信用可讲。 
可是终究,她还是把那剩下的酒喝完了。已经没什么可吐的了,连黄色的胃液也吐光了。 
“可以了吗,可以放我们走了吗?”她艰难地问。 
黄毛看了看空酒瓶,忽然又狰狞地笑了起来,“刚才吐了那么多酒,得补上,把这瓶喝了。”他把又递了一瓶过去。 
“好。”她回答地那么干脆,似乎早有预料。 
“我来替她喝。”一直吓得缩在一旁的陈静突然站了出来,此时也显得那么坚定。 
“好啊,不过你也要喝三瓶。”黄毛委琐地笑着说。 
接着其他混子也笑了。看住我的几个混子有些松懈,愤怒使我疯狂和充满力量,我猛地挣开他们,冲到黄毛面前,对着他的鼻梁骨狠狠地给了一拳,他踉跄地退后了几步,鲜血从他鼻孔里汹涌而出。没等我出第二拳,他们早已把我按到在地,黄毛“嗷”地一声怪叫后扑了上来,尽情地在我身上发泄。从头到脚,几乎所有有感觉的地方都被重重地捶着,我却舒服地享受着,觉得自己又仿佛回到了那时,我被一年一班的林晓晨庞大的身躯压着,因为我打了他,因为他要欺负我的妹妹林依彤。 
“哥。”林依彤扑到我身上,“我喝,别打了。”这是长大后我第一次看到她哭。 
瓶子里的酒在冒着泡,那些令人作呕的液体不断地流入她柔嫩的身躯。忽然她咳嗽了几下,接着里面的白色透明的液体瞬间成了红色。 
混子们也开始骚动。“吐血了。”不知谁喊了一声。 
“就到这吧。”那个被称作“老大”的人说了一句,还是那么阴沉。 
很快,混子们都散去,周围却围了更多的人。只是看,就象在自家胡同口看白戏一样,指指点点,还有愉悦的笑声。 
“哥”,林依彤伏在我身上,苍白的脸上粘着凌乱的头发,嘴角的血迹还没有干,却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 
出租车在寂午夜静的车道上狂奔,林依彤虚弱地躺在我怀里,不住地咳嗽。我不停地拿面巾纸在她嘴边擦着,我很清楚那湿漉漉的是什么,是血,每一滴都是为我而流。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死亡的气息。陈静边哭边大叫着,让司机快开车。车子象疯子一样乱窜,根本不顾有没有红灯。 
“哥,我好难受,我是不是流了很多血。”她迷迷糊糊地说着,她看到了血,却不会想到自己在吐血。 
“没有,你只是喝多了。”我哽咽着说。 
“那我先睡会。”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别,你要醒着,不要睡。”我大声的喊着,声嘶力竭,我怕她闭上就 再也睁不开了。 
她吃力地睁开眼。 
“哥,我是不是要死了。”她开始有些害怕了,似乎慢慢地意识到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别胡说。”我紧紧地搂着她,第一次感到无能为力恐慌。 
“真可笑,我还是处女呢。”她惨惨地笑到,然而也只是面部表情瞬间的细微变化。 
“别胡说了。”说着,我的眼泪落在了她的脸上。 
“哥,小时侯,你还记得吗?我总是……”她剧烈地咳嗽了几下,“总是做你的新娘子,现在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要啊,谁说不要了,我要你做我的老婆,天天都想。”我哭着说。 
“骗我,我跟谁出去你都不管。你还每天烦我”说着又咳嗽起来。 
寂静的公路上,只有一辆车在奔驰。 
我睁开眼,眼前一片白色,安静得出奇。原来我在医院。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只知道自己在跟一个小女孩玩,玩啊玩,一直到醒为止。这个奇怪的梦让我异常恐慌,那个小女孩一定是依彤了,如果说这个梦在预示着什么的话,那么…… 
“护士,护士。”我大叫。 
很快,有穿白衣服匆匆进来。 
“你醒了啊,你睡了一天一夜了。”她说。 
“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呢?她怎么样了?”我迫不及待地问。 
“她刚刚走了。” 
“什么?!”我腾的一声坐了起来,顿时整个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颤抖的最深最剧烈的,是心脏。 
“你怎么了?等会她会回来的。”那个护士说。 
“什么?你到底在说哪个?” 
“你说的不是那个长的挺漂亮的很文气的那个女孩?她陪了你一天一夜呢,你还真有福气。” 
她说的是陈静。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却有要冲上去给那家伙一拳的冲动。 
“我是说那个和我一起进来的病得很重的那个,她怎么样?” 
“哦,对了,和你一起来的那个,我差点忘了,刚刚做完手术,在重症监护室观察,放心吧,会好起来的。”她说。 
“那就是还没脱离危险了?”我的心又被提了上来。 
“宵凡,你醒了啊。”这时陈静进来了,声音有些嘶哑,神情更是疲惫。 
“依彤怎么样了啊,快告诉我啊。”我着急的问。 
谈到林依彤,陈静刚有些欣喜的神色又黯了下去。 
“医生说,酒精中毒加胃部大出血,刚做完手术现在在重症监护中,谁都不能进去探望。” 
我茫然了,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坐在床上发呆。 
“你饿吗,我买了点东西,要不……” 
“不饿。” 
于是我们沉默着。我不停地回想着那个梦,很小的时候就听人说,梦与现实总是相反的。在梦里,我又重回到了小时侯和林依彤在一起的时光,难道是预示着我们就要永远地离别吗?就象电视剧结束之前都会重播几个以往放过的片段一样? 
人在最无助最恐惧的时候,往往会对细小的事物特别敏感,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胡思乱想”吧。
第十章 让我疯掉的探险
就这样,在担惊受怕中过了3天,无法探望,只能心里默默祈祷。 
终于被通知林依彤已经过了危险期,转入普通病房了。 
我坐在她的床边,安静地看着她睡着,忽然感觉很幸福。我当然不会握着她的手,然后声泪俱下的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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