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放派女友》第26章


铁棍、小凳子、扳手,都狠狠地朝各自的对手身上招呼着。顿时鲜血横飞,不到一分钟,躺在地上的已经有将近10个了。他们痛苦地呻吟者,疯了般人从他们身上踏过。虽然我打过不少架,却从没有见过如此血腥恐怖的场景!
退无可退,受着斯德而街人恩惠的我在此时是不能退却的。和火鸡一起,我们合力将黑狼打趴在地。
“小心”,一根蹭亮的钢管闪着银光,朝火鸡头上狠狠地招呼了过去。可是为时已晚,瞬时鲜血如拧开的水龙头,忽忽往外冒。那人还不罢手,又狠狠地砸了下去,火鸡只能拿手臂抵挡,只听一声脆响,手臂竟然断成两半!
我疯了一样冲上去,一把撞开那人,但很快背上被狠狠抽了几下,疼的直吸凉气。刀鱼和小飞侠见状,红着眼冲过来,将仇恨和愤怒的火焰凝结在手中的钢管上,很快那人被打趴下,血流如注,痛苦地在地上翻滚。与此同时,刀鱼也被一木凳砸倒。
没有热是胜利者,没有人能全身而退,不是黑社会火拼,竟然只是为了块小小的篮球场!
远处传来警笛声,能跑的立马散去了。只留下十几个重伤的,在地上痛苦的挣扎。
“火鸡。”我呼喊着几近昏迷的他。
“伙计,你赶紧走,在家等我。”他艰难地说。
“不,我们一起走。”我边哭边歇斯底里地喊。
“笨蛋,警察来了才有救护车,我们才可以得到免费治疗。”他勉强笑了笑,说。
“可是你被抓就回不来了啊,你也是非法滞留。我带你回去,然后去医院。”
“来不及了,快走啊你这蠢猪。”他脸色苍白地摇摇手。
“快走吧伙计,他会没事的,回去我们救不活他的。”小飞侠不由我分说,强拉着我走。
想想也对,如果把他弄回家,说不定他在半道上就会死的。
我擦了擦眼泪,看了看在地上的火鸡,终于跟着小飞侠跑了。
警笛声越来越近。。。。。。
伤痕累累地回到家,没有知觉地倒在床上,眼泪肆意的横淌着。火鸡,你还能悠闲得唱着HIPOP回来吗?
此后几天,我们不断探听着火鸡的情况。得到的最新消息是,火鸡正在教会医院紧急抢救,医院有警察把守,所以我们进不去,只能托那些在法国有正式居民身份的去打探。日子开始成了一种煎熬。每次看到那个破箱子,我总会想起箱子后面的那盒子零钱。
“嘿,我想买辆哈雷,你知道的,那很酷。”
“已经600欧元拉,再400,就能买上大哈雷了,酷啊。”
想起他的那些话,我又禁不住泪流满面。
撑住啊火鸡,你的哈雷一定会有的!
第十九章 我真的做了;那生命中最黑暗的一笔啊
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我撑开干涩的双眼,黑暗中有个黑影晃荡着进来了。顿时我惊醒了过来,“蹭”地起来,飞快地拿起在床下的钢管。
“嘿,别,是我。”
是火鸡的声音!我仔细看了看那体形,真是火鸡。顿时百感交集。我“砰”地扔下钢管,猛地扑了上去,边哭边叫喊着,“兄弟,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嘿,疼,疼啊。”他急得大叫。
我松开了,打开灯,虽然有些心理准备,却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火鸡头上缠满了绷带,只露出两只眼睛,手上夹了木板,左脚打上了石膏。整个人看上去,简直就是半个木乃伊。而他,就这样一个人,一瘸一拐地从几千米外的医院回来了!
我不禁心如刀割,小心翼翼地扶他坐下。
“你这个蠢猪,伤成这样不在医院好好治疗,回来干吗。”我心疼地说道。
“伙计,好了我还能回来吗?”他笑笑说道,“今晚警卫有些松懈,我就出来了。”
“怎么样了,还疼吗?”我把最软的被子铺在床上,然后扶他上去躺下。
“没事”,他轻描淡写地说道,然后又兴奋地说,“嘿,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他指了指一旁的袋子。
我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各种药品。三瓶吊针药剂,还有很多口服药。
这家伙还真是不客气,我忍不住笑了。
“嘿,这把医院亏大了。”我说。
“反正也是给我用了,我拿回家,给他们省个床。”他有些得意地说。
“给我扎针吧,到时间了。”他说。
“什么?我不会啊。”
“很简单的,你看我手上扎过的洞,然后从那进去就行拉。”他认真地说道。
“可是。。。”
“没有可是,扎吧,你不扎我只好自己来了。”
。。。。。。
没办法,我按照他的提示兑了药,然后看准原先扎过的洞眼,将针头插了进去。
“干得不错,你为什么不去当护士?哈哈。”他开玩笑地说道。
看着他虚弱却故作坚强的样子,我笑不出来。
就这样,我当起了临时护士。一星期过去。药物很快用完了,火鸡的伤势却仿佛看不出有什么起色,有时会疼得直哼哼。
于是我们不得不拿着空药盒去药房买药。法国是高福利国家,正式居民一般都有医保。所以他们不用为看病发愁,可是火鸡也是非法滞留者,自然不能享受这待遇了。如果自己买药,那花钱的速度和国内无异。很快,火鸡存的600所剩无几。
“你在干吗?”火鸡无力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地说。
“给你买药,你的止疼片没了。”我说着,就要出去。
“嘿,算了吧,我能忍。”他故做轻松地笑了笑。
“说谎可是不好的习惯。”我说。
“我是说真的”,他坚持到,“如果买了那该死的药,我们就没饭吃了,你知道,饿肚子比疼痛更让我难受。”
我心里一阵难过。是啊,我们真的是山穷水尽了。
火鸡看到我难过的样子,赶紧说,“嘿,别担心,我的伙计们会帮我们的,况且,我马上就会好了。”
“没错,我们能挺过去的。”我勉强笑笑,说。
心里却直想哭!
刀鱼和小飞侠来看火鸡了,他们带来了些吃的。寒暄了一会后,小飞侠把我拉到屋外。
“你们是不是没钱了?”他问。
“恩,很困难。”我长叹了口气,说。
彼此沉默了会,他忽然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火鸡是我们的兄弟,我们不能看他就这样死去,是吗?”
“我知道,可是。。。”
“我们需要钱,我们必须弄到钱,尽管这可能会付出代价。”他看着我,眼神里透露出异样的气息。
“没错,可是我们该怎么做?”我仿佛看到了希望。
“你知道,我们什么也没有,也许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他顿了顿,忽然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东西。
枪!!
我倒吸口凉气,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假的,你怕了?”他有些轻蔑地说。
我定了定神,竟然没有多少犹豫,“不,这是唯一的办法。”
我终于明白,很多黑人为什么会犯罪。在面临绝境的时候,有时你只有这种方法。
我清楚地知道,也许,这就是堕落的开始。如果被捕,或者情况更糟,比方说,我杀了人,那么,再见,理想,再见,我心爱的依彤。我的妹妹,难道我们真的要等来世吗?又真的有来世吗?
可是现在,不管怎样,我不能看着我的兄弟,一条鲜活的还有许多未竟心愿的生命,就这样离我而去。为了爱情,我来到这里,为了义气,我却不得不走这条路。
“好吧,我们走吧。”他低沉地说道。
“现在?”
“没错,我们可不能在这附近做啊,越远越好。”
我看着他,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进了屋,我们骗火鸡说,小飞侠接了个不错的活,我过去帮他,也许能挣点钱。
于是我们出发了。坐在空荡荡的车厢里,我思绪万千。
我想到了我考上大学时,父母那欣喜若狂的样子,想到了同村人羡慕的眼神。
去学校报到的前一天,花白着头发,伛偻的着腰的奶奶,晃晃颤颤地从怀来拿出用手帕包地严严实实的两百块钱,拉着我的手跟我说,“凡凡啊,在学校,要好好读书,好好做人,你是我们家唯一的希望啊。”
我忍不住,眼泪马上要夺眶而出,于是假装看着窗外。
我害怕,彷徨,甚至想夺门而出。我的青春和前途,正在毁灭吗?
窗外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衣着光鲜的人们在愉快地说着笑着。
可是与我无关。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我们到了一个我叫不上名字的城镇。夜幕很快降临。
“在凌晨三点动手吧,这样的话六点就可以离开这里,很快。”
我低着头,没有回应。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没事的,只要离开这里,那帮傻瓜警察是找不到我们的。”
我还是不接话,小飞侠有些火了。
“嘿,振作点,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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